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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挥了下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母后!”上官烁很心痛,为何她母后一定要这般执着?她父皇根本不会想看到她母后这般模样的。
“别说了,回去吧!好好准备,此次和亲,不止是你自身幸福,也事关承天与月氏两国邦交的大事,不可疏忽大意,出任何意外。”红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宫里,因为上官羿活着,她没能一直守着他的人。
那上官羿死了,她便守着他的魂。
每个人,一生中,都该有一个执念的。
“母后,请您保重。烁儿……告退!”上官烁低头一叩首,方才起身离去。
多少年了,母后还是不肯放下!这个执念,也许真要跟她母后一辈子了吧!
红樱在上官烁离开后,她便起身去了内殿,在内殿里,挂着上官羿一幅画,她望着画像,笑的温柔:“烁儿要嫁人了,她是如你期望般长大的。万千宠爱于一身,承天国的掌上明珠,如今选了一个如意郎君,婆婆是展君魅的义妹,她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至于以后……我们可能都看不到了,也就随她儿孙自有儿孙福去吧!”
三月二十二,月氏国火寻王之子迎娶承天国云阳长公主,两国修秦晋之好,结佳偶良缘。
上官烁坐着马车离开长安那日,她看到她母后在城楼之上望着她,她知道,她这一离开,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母后了。
火寻善骑马在马车边,伸手掀开窗帘对她说:“等以后,只要我不是很忙,我便带你回来看上官太后。”
上官烁抬手掀开盖头望着窗外的火寻善,她笑了,这个人虽然直爽到傻气,可有时也很可爱。
火寻善被她笑的很莫名的问:“笑什么?我今儿不英俊潇洒吗?”
上官烁抬袖掩嘴笑,瞧着他说道:“英俊有你的,潇洒……我看不到。”
火寻善对此也是嘿嘿一笑,他的确没有中原公子的那份潇洒。
“不过,我喜欢英武俊朗的汉子,不喜欢潇洒风流的公子。”上官烁笑意盈盈的望着火寻善,瞧见他羞红了脸,她更笑的欢了。
火寻善望着马车里嫁衣如火的美丽公主,觉得他这回是来对了,心里也不恼他父亲了,反而很感谢他父亲逼着他来中原这一行,要不然,他哪能娶得这样一位娇美的公主?
而在他们离开的大道两旁,不少黑衣蒙面人被悄无声息的杀死,全都是被扭断脖子而死的。
红樱感激的看了展君魅他们一眼,便脚下一点飞走了,因为她要去追青梅这个疯女人,竟敢联合上官钏与上官铃妄图对迎亲队伍行刺杀之事。
青梅走投无路,便在一处悬崖边与红樱一战,最终被红樱一剑刺入胸膛,坠落悬崖而死。
红樱在杀了青梅后,便转身离去了。
长安城的宫里,也在这几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官钏与上官铃被赐婚给了诸侯公子,下月一起嫁出长安去。
至于苏美人与阮夫人,教女无方,被送去了建章宫软禁。
如今这个宫里,还剩下的一些太妃,也只有无子女的柳美人与红樱二人了。
可柳美人却步了南莺儿的后尘,悬梁自缢了,因为她怕,怕自己会被酷刑处死。
后来查到,原来柳美人不止与何人有染,竟然珠胎暗结,逼得她不得不死。
安桐对此叹息道:“宫里的女人,多了便乱,皇上当初想的也对,否则……宫里还会继续乱下去呢。”
“皇后,你是有福气的人,碰上一个被姐姐教得很好的皇上。”红樱真有点羡慕安桐,她嫁给上官翎,真的比任何后宫的女人都幸福。
安桐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上官太后这一辈子很苦,也让她看到了后宫的女子,命运是多么的凄凉悲惨。
正如上官太后所说,她遇上上官翎是福气,上官翎遇上上官浅韵也是福气。
他们的福气,都只来自于那个女子,一个传奇神秘的女子。
时至今日,依旧无人可知,此上官浅韵,到底是否便是彼上官浅韵,她是否是她,一切都如迷雾中无法探寻的谜。
授尊十七年,渭水。
唐玄受伤被人救,等她醒来后,便看到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
“姑娘,你醒了?”水朔端着一碗水走过去,用汤匙喂她喝了两口。
唐玄喝了两口水,嗓子舒服了一点,便望着对方虚弱问:“你是谁?”
“在下水朔,去河边钓鱼时,看到姑娘顺流飘来,便把姑娘捞上来了。”水朔收拾了下屋子,见这位姑娘眼神很戒备他,他便走过去温和笑说:“姑娘,在下不是坏人,只是见姑娘身受重伤,才会冒犯姑娘……把姑娘抱回来家里的。”
“抱我?你在找死吗?”唐玄柳眉皱起,伸手便想找她的剑,可身边摸不到剑,而且她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水朔一见她要误会,便忙解释道:“姑娘莫误会,你的衣服是家母给换的,你若是不信,在下这就去叫家母来与你解释清楚。”
“你……”唐玄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捂着胸口倒在了床上,虚弱的昏了过去。
这边,水朔出了门,便去了厨房,到了厨房,便皱眉与他母亲说:“母亲,那姑娘醒了,她还误会孩儿……总之母亲去和哪位姑娘解释下吧,那衣服真不是孩儿帮她换的。”
“嗯?怎么还因这误会了,你这孩子,就不能好好与人家姑娘说清楚吗?”那金钗布裙的妇人一转身,便露出了一张被岁月侵蚀的脸,她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炸死离宫的温晴岚。
而水朔便是上官溯,溯拆字便是水朔。
水朔在他母亲离开后,他便挽起袖子,淘米洗菜起来,至于所谓君子远包厨……他觉得男女都一样,没有谁该做什么,谁又不该做什么。
他母亲织布养大他不容易,他长大了,就该什么事都多做点,让他母亲好好享享清福。
温晴岚去了她的房间,看到那姑娘晕倒了,也不知道她儿子是怎么和人家姑娘说的,怎么把人家姑娘气成这样?唉!
而在唐玄受伤被救后,咸阳唐氏便也出事了。
唐兰之被刺受伤,抓住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上官羽那场宫变时,被上官浅韵送出皇宫的上官景,在崇严死后,不知他被何人所养大,竟然口口声声要杀唐兰之报仇。
花镜月直接让人困了这小子,亲自押送去了长安。
上官浅韵在见到这个二十多岁的上官景时,打量了几眼,才试着唤了声:“景儿?”
上官景是记不得上官浅韵了,可上官浅韵手腕上的玉镯他还记得,望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他皱眉也试着唤了声:“大……大皇姑?”
“嗯!”上官浅韵点头笑了笑,举步走过去,为上官景松了绑,看着他笑说道:“多年不见,你们母亲还好吗?”
“我母亲她……她在十九年前就没了。”上官景说这话时,眼中含泪,怒恨的看着花镜月,咬牙说道:“就是他们唐氏的凤王,害死了我母亲。”
花镜月懒得和这小子废话解释,他看向上官浅韵,对她说道:“当年唐肜的确到过杀人之地,可杀人的不是他,而是崇严,是崇严要夺走上官羽的孩子,才会杀了他母亲和所有人。是他母亲的乳娘,临死前写下了‘紫衣人’三个字,唐肜便去寻找了他母亲的尸体,最终果然发现,他们都是死于崇严手下的。”
“崇严本就是你们浴火宫的人,他平白无故的杀我母亲,就是受了你们宫主之命。”上官景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这脑子显然不怎么灵光。
花镜月根本就是懒得理会上官景,他看向上官浅韵一拱手道:“唐氏还有事,我先走了,你看好他,别让他再去做蠢事了。”
“表哥放心,我会看好他的。”上官浅韵没有问唐兰之怎么样了,只因怕听到唐兰之受伤的事。
说到底,那还是她的母亲,可她……原谅了,却难以去相认,也许是分别太久了,无法去面对彼此了吧。
花镜月走了,上官景被留了下来。
刚开始,上官景还很不听话,后来,被墨昊打了老实了。
展君魅望着与墨昊切磋的上官景,他转头看向她问道:“真不打算告诉他?”
“告诉他,只会让他更难以控制。不如让他慢慢把崇严当成仇人,这样……至少他余生能活的好一些。”上官浅韵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摆布上官景,也不知道上官景这一身武功,又是跟谁学的?
“也许我知道那人是谁了,龙儿,你可要小心些,我怀疑,那人最终要对付人,其实从头至尾都是你。”展君魅认出了上官景用的是唐氏武功,而花镜月他们自然也认出来了。
“我知道,如果她真的出现了,我会让煞杀了她。”上官浅韵望着上官景与墨昊扭打成一片,她心里在想着唐胭,没想到她当初的一时仁慈,竟然让唐胭找到机会又作恶。
这一次,她绝不会放过唐胭,一定要看着她的脑袋被煞砍掉,她才能确定她真的彻底死了。
四月
波斯国使团抵达长安,他们还带来了一位黛丽丝公主。
上官翎又头疼了,这回不会又是要和亲吧?怎么这些外邦的人,就这般喜欢和亲之事呢?
而那位波斯使臣在去见上官翎这位承天国皇帝陛下时,他家公主就出事了。
黛丽丝是带着一只蓝眼的波斯猫来中原的,可她的猫儿却跑丢了。
她一路寻找而来,来到了一处很华美的宫殿,她看到她猫儿从一个窗户跳了进去,她随后追上去,爬了窗。
那只白色的蓝眼波斯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一路向着内殿跑去。
“丝丝,不要乱跑!”黛丽丝只敢小声在后面喊一声,说的还是波斯语。
闪电本来是因为贪嘴,才在上官香这里偷懒的。
“闪电,怎么了?”上官香正在烟雾缭绕的水池里泡澡,忽然见闪电不喝雨露牛乳了,竟然还弓腰龇牙起来,好似发现了什么。
一只白色的漂亮波斯猫跑进来,娇气的喵喵叫了两声,便高傲的走过去,去喝那散发着很浓香气的雨露牛乳。
闪电倒也不发火了,而是跑过去,与那只漂亮的波斯猫一起喝牛乳,期间还在喵呜喵呜的叫着,怎么听都有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上官香对于闪电这只色猫,他也只是摇头笑了笑,随之……他脸上的笑消失了。转头看向那只白色的蓝眼猫,疑惑的皱起眉头来:“宫里就这几个主子,没听说谁养过一只纯种波斯猫啊?那这只波斯猫是哪里来的?不会又是月叔叔送来的吧?”
他是听说过闪电的事的,听说闪电是缅因猫,是花镜月送给上他大皇姑的。
而这只漂亮的波斯猫,他想,也可能是花镜月送来给闪电当伴儿的吧?
“丝丝,你在哪里?快出来,不要躲了,我追你都追累了。”黛丽丝提着裙子,弓着腰走进来,瞧着这里雾气缭绕的,好像是个浴池吧?
上官香从烟雾里缓缓转过身去,当看到那位身着红色波斯服的少女时……他很淡定的问了句:“你是何人?”
“我?”黛丽丝在靠近时,已经看清楚那个人了,是个光着身子的少年,她瞪大了双眼,一声惊叫,双手捂着脸,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