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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甄殷鉴注视着墓碑上“马冠玉”三个字,既无哭泣也无悲凉,整个人仿佛麻木了一般。
此时的甄殷鉴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陆五的哀嚎声依旧,只是甄殷鉴变了。
“甄师侄,跟我去那边,我有些你师傅交代的事情告诉你。”鹤舞见甄殷鉴这般模样,叹息了一声说道。
“师傅交代的事情。”眼中无神的甄殷鉴双目有恢复了神采。他转过头看着鹤舞道。
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还有事情交代于他,为什么又提前告诉鹤舞,难道他知道今日之事难以避免吗?
鹤舞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士冢”错侧的一个小山丘走去,甄殷鉴也循着他的脚步,很快跟了上去。
到了这小丘高处,鹤舞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甄殷鉴,平静地说道:
“昨日我师弟就跟我说,他会力求宗主为你开恩。若是达不到目的,也会恳求宗主让我来送你去北荒恶地。到时候,你就将这些东西拿上!”
鹤舞说罢丢给甄殷鉴一个包裹,这包裹大约半个麻袋大小,重量不轻,甄殷鉴接到手中也感觉有些沉甸甸的,隐约感觉其中有灵金。
“你师傅嘱托我将你安全送到北荒恶地,担心你在路上被人谋害,明日之后,我就会带你上路。既然答应了马师弟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食言。”鹤舞的声音依然平和,似乎并无他太多悲喜之色。
甄殷鉴接过包裹,轻轻地用手掌摩擦,感受着师傅留给自己的最后遗物,鼻子又酸了。
“鹤长老,师傅有什么话留给我吗?”甄殷鉴小心的提问。
“没有,他只是希望你能够在北荒恶地熬过来,活下来回到东华御接受他的教导,虽然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师弟他本来是很看好你的,比陆五要重视的多!”鹤舞叹息了一声,仰望天空说道。
甄殷鉴听此心中悲凄之感再生,眼眶有湿润了。
“我的事情交代完了,你看看这包裹里的东西吧,老夫却是未曾看过。另外,若是你从北荒恶地回来的话,师弟遗物资财有你一半,另一半我交于陆五。”说完,鹤舞转身离开。
“士冢”的风清冷而幽寒,吹得甄殷鉴心中也感觉到凉意。就这么发呆了不知道多久,甄殷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裹,仔细掀开查看,发现其中有灵砖数块,玉简两卷,羊皮纸卷一张。
打开羊皮纸卷,甄殷鉴发现这竟然是马冠玉的亲笔书信!
“吾徒甄殷鉴,当你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想必已经踏上了北行之路。北荒之地虽然险恶,我相信你若是拼力而为,应该能够生存下去。在为师所见的众人年轻才俊中,你的天赋才能能够排的上前十之类。更难得是,你身兼法修、丹修两道,虽然看起来极难练成,但看你的情况,似乎天赋足以支撑。”
“此次你所犯之事,我遍寻宗门亲旧已经打听清楚,是和家那位老祖施压,太渊王家参与弹劾,因此才有你今日之祸。为师力薄,不能帮助你逃离此境,唯有为你做一番准备,希望你在北荒恶地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一卷丹书玉简,里面记载着我这数百年炼制丹药的一些经验,以及一些丹火技法。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一到四阶的数种丹药丹方,希望你在北荒恶地中能够凭借它更好的活下去。北荒恶地贫瘠,这几块灵砖包含更精纯而大量的灵气,能够帮助你随时随地保持好的状态,你省着用就好。”
“另外为师还单独为你请教了一些从北荒恶地幸存下来修士的生存经验。其中一些重要的信息乃至地图都在玉简中有记载。”
“最后为师还是要劝你一句,我辈修士若不能一力破万法,终究是要妥协屈服的。到了北荒恶地,切记做人留一线,以日才能多一线生机。”
“北荒路远地偏,一路上小心照顾自己。若是有为难之处,可前往北荒恶地大城中的商会捎个口信回来!”
……
这个包裹中虽然东西不多,却代表就马冠玉对于甄殷鉴的满满的关爱。此情此景,让甄殷鉴鼻酸泪流,终究压抑不住了。
“师傅……”夜色如渊,使伤心人倍感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甄殷鉴从小土丘上走了下来,回到了马冠玉的墓碑前,此时陆五正在用法力煅烧灵纸,给已经故去的师傅捎去一分心意。而鹤舞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声音后他一回头,看到甄殷鉴后又恢复了平静。
“鹤师叔,和家最高战力如何?太渊王家呢?”甄殷鉴看了鹤舞一眼,如此问道。
“和家的那位老祖宗实力已经达到了道意境五重水准,而太渊王家的供奉实力接近道意境四重。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力,谁也不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少。”鹤舞回视甄殷鉴一眼,说道。
“五重、四重?”甄殷鉴口中念叨着这些,略微感觉到疑惑。
“你不知也是正常,到了道意境,实力的划分以九重为标准,并不与之前的境界一般计量。”鹤舞见甄殷鉴诧异,如此解释道。
“九重吗?那宗主的实力呢?”甄殷鉴目光坚定,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哈哈,师侄啊师侄,你难道还真想向宗主报仇吗?”鹤舞似乎听了个笑话,笑声爽朗。
这大概是他今天听过最真实的笑话了,一个区区法天窥真境的修士,竟然敢打宗主的主意,确实是无知者无畏。不过看到此子坚定的眼神,鹤舞的笑容止住了。
他知道甄殷鉴想的,也理解对方的情绪,此时依然只能摇头。
“宗主又如何?不是这个畜生,师傅他会死吗?”陆五一转头,眼神如狼如虎,带着血色的杀意。
“收声,你小子难道想死吗?在东华御内还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嫌命太长了?”对于陆五的莽撞,鹤舞有些不满。
“我管不了那么多,谁害了我师傅,我就要谁偿命。和家、太渊王家,甚至宗主,我全都不放过!”双拳紧绷,陆五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唉,你要寻思我不拦你,只是不要牵连别人。还有你,甄殷鉴,你不是想知道宗主的实力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深不可测!”鹤舞摇了摇头,看着宗主大殿方向说道。
“从来没有人试出宗主的真正实力,只是据传说他的实力在东华御之中仅次于那位深居简出的老祖宗。甚至他长年闭关,谁也不敢肯定他就一定要比老祖宗弱!他的境界早已超越了道意境九重,有没有打破生死玄关,跨入下一个境界,谁也说不准!”
“只是,从来没有人逼他使出全部的实力,无论是对阵什么对手,他都显得游刃有余!哪怕你的师傅已经的道意境一重的实力,依然扛不住他随手一击。其实力之恐怖,你们还看不到吗?”鹤舞吐字如珠,显然对于这位宗主,他的“好奇心”从来都不弱!
“这样的吗?”甄殷鉴低垂下头颅,声音有些低沉。
“当务之急,你是要想办法在北荒恶地活下去,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最好,若是机缘不够,至少保证活下来,你才能够重回东华御,享受宗门资源!否则的话,若是死在了北荒恶地,岂不是让师弟白白牺牲?”鹤舞面色凝重道。
“师傅当然不会白白牺牲,而师傅的仇我也不会忘记!和家、太渊王家、甚至宗主,我都要一一讨回这份血债!”甄殷鉴猛然回头,双目之中的坚定让鹤舞一时都为之震慑!
第二百九十章 阴谋与远行
鹤舞默然无言,他当然知道甄殷鉴与和家、太渊王家以及宗主这些巨头相比,实力差距是多么大!只是看到作为师侄的甄殷鉴要为师弟报仇,他确实生不出什么反驳的心思。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而且此次确实和家、太渊王家所做已经过了,甄殷鉴要寻其报仇,也能够理解。至于宗主?甄殷鉴心中摇了摇头,想着等着甄殷鉴从北荒恶地回来再与他讨论此事吧。
甚至他心中有些怀疑,如此年轻人的甄殷鉴,能不能从那块恐怖的大陆中回归东华御。
“师兄,师傅的仇我也要一并来报!”陆五捏紧拳头,眼神中少见的没有玩闹的意思。
“陆师弟,你生性放荡不羁,不必要为此背负太大的负担。师傅的血仇,交给师兄我就行了!”看着眼前略微稚嫩的陆五,甄殷鉴叹息一声说道。
此时完全是因他而起,师傅马冠玉的身死也与自己关系甚大。他实在不想要让一贯自由散漫的陆五因为仇恨而改变。这也算是他这个师兄心中的一点私心吧。
“师兄,我知道了。”陆五低着头说道,但是眼神却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甄殷鉴看了也只能叹息一下,知道如此大仇就算是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也何必强迫师弟呢?
两人在马冠玉的墓碑前静静地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已经黑了,鹤舞才发话。
“甄殷鉴,明日收拾东西,午时前在山门外等我,我会按照宗主的吩咐送你去北荒恶地!”
鹤舞说完,甄殷鉴微微颔首,对方转身离开。不久,“士冢”变得静悄悄的,甄殷鉴与陆五最后向师傅行了个弟子礼,就也离开了。
二人回到了马冠玉平日所居住的洞府中,清理了一些师傅的遗物,最后甄殷鉴才向陆五挥手道别。
这日夜里,和府之中,一间大房中飘着药香,金玉装饰满了屋子,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巨型浴桶,浴桶中坐着一个男子,却正是和嗔。
此时的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显然还比较虚弱。而他面前站着他的父亲,东华御长老和黑虎。
这位威高权重的长老此时负手站在儿子的面前,仔细的检查着和嗔身上的伤势。
“断骨我已经用金色接续膏接上了,相信要不了半个月你的腿伤就能够完全恢复,走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和黑虎看了看,如此说道。
这时和嗔张开眼睛,惨白的嘴唇让人看出他的虚弱。他眼神愤懑,心中十分恼火。
“宗主大人疯了,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明明是甄殷鉴欺压我在先,凭什么我要受责?”想起了自己短腿的种种,和嗔心中就极为不爽。在宗主的眼中,自己似乎跟甄殷鉴这等下贱的修士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他说不能忍受的!
“哼!糊涂!”和黑虎恨铁不成钢,眉头皱的紧成一条线,他见儿子心中愤懑,此时决定教导教导他。
“你没看到马冠玉一死,宗主大人心中就已经有些内疚了吗?这个时候还敢撩老虎的胡子,你也是真不怕死!难道不知道今日之事,首要论过者就是你吗?”和黑虎见儿子迷迷糊糊,颇为痛心的说道。
和嗔见此脸色一下子变得忽青忽白,显然他才知道这事情终究是因自己而起的。只是他还是又些不服气,道:
“没有甄殷鉴那个贱人害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麻烦呢?这完全是甄殷鉴这小子咎由自取,他那个便宜师傅死了也活该,谁叫他包庇这小子!”和嗔骂骂咧咧,显然对甄殷鉴依然有不小的敌意。
“够了,你知不知道若是不宗主顾忌我们和家老祖两分面子,今日他出手,你早已经跟马冠玉一样是个死人呢!而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只是断了腿,敷上灵药,还能够继续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