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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林突然叫到。
哈利痛苦的叫了一声,他的伤疤再次灼痛,有些东西像水面上的亮光一样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看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感到一阵不属于自己的狂怒,像电击一样猛烈而短促。
“你看见什么了?”凡林皱着眉头走向哈利,“你看见他在我家吗?”
“不,我只是感到愤怒……他是真的很愤怒……”
“他可能是在陋居,”罗恩有些惊慌的大声说道,”还有什么?你还看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正在对谁施咒?”
“不,我只感觉到愤怒……我说不出来……”
哈利感觉自己像在被逼供,他十分迷惑,但赫敏也帮不了他,只是担心的说:“你的伤疤又痛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还以为那种联系早就已经关闭了!”
“只是关闭了一段时间,”哈利咕哝道,他的伤疤仍然在痛,这使得他很难集中精神,“我……我觉得只要他失去控制的时候,这个联系就会打开,这就是他以前……”
“但是你必须封闭你的大脑!”赫敏尖声说。”哈利,邓布利多不希望你使用那种联系,他希望你封闭它,所以你才应该用大脑封闭术!否则伏地魔就可以在你的脑中放一些假的图像,你还记得……”
“是的,我记得,谢谢,”哈利紧紧咬着牙;他不需要赫敏提醒他伏地魔曾经就是利用这种联系将他诱入圈套,更不用提醒他这曾经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
他真希望自己没有告诉过他们他的所见所感……这使得伏地魔更危险了。
哈利把伤疤紧紧的压在房间的窗户上,但它还是不住的痛,他强忍着巨痛,就像强迫自己忍住恶心的感觉一样。
哈利转过身,背对着凡林几个人,假装在检查挂在墙上的一件旧挂毯……上面有布莱克家族家谱图。
这时赫敏尖叫起来,哈利举起魔杖,四下望去,只见一个银色的守护神从客厅的窗户飘了进来,落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变成一只鼬鼠,用罗恩父亲的声音说道:“家人都安全,不要回复,我们正在被监视,小天狼星会去找你们。”
守护神消散了,罗恩发出了一声介于呜咽和呻吟的声音,重重摔倒在沙发里。
如释重负,至少,这是一个好消息。
“万幸,他们是安全的!”罗恩有些颤抖的说着。
哈利有些感叹想到了金妮。
如果金妮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哈利简直都不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
“我……我去厕所,”哈利长舒了一口气咕哝道,尽快走出了房间。
刚一走出房门,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就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哈利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旋转,就像是不断往返与虚拟与现实之间游荡,这让哈利有些摸不清出来的门路。
但厕所的路前所未有的长。
哈利好不容易才用颤抖着的手拴紧了厕所的门,抱然后住他那快要裂开的脑袋倒在了地上,然后一阵剧烈的痛苦袭来,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不属于他的狂怒占据了他的灵魂,他看见一个被火光照亮的狭长房间,一个高大的金发食死徒倒在地上,尖叫着,翻滚着,一个小一号的人影拿着魔杖站在他身前,这时,一种傲慢,冷酷,残忍的声音从哈利嘴里传了出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莱尔,要不我们就到此结束,然后把你送到祭坛去?然后把你交给那些怪物?这次伏地魔大人可不一定会再原谅你……先在,你叫我回来,是为了告诉我哈利波特又逃走了吗?德拉科,让莱尔尝尝惹我们不高兴是什么滋味吧……让他尝尝,要不你就来尝尝我愤怒的滋味!”
顿时,就像是一块木头掉进了火中,火焰窜高了,火光投到一张惊恐的,煞白的脸上……那脸像是在深水里浸泡过一般,德拉科的脸白的有些渗人,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被刺痛了一般,德拉科使他清醒过来。
哈利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哈利手脚摊开躺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他的鼻子离支撑大浴缸的银制毒蛇的尾巴只有几英寸。他坐了起来,马尔福憔悴又呆滞的脸似乎还在他眼前浮现。哈利感到一阵恶心,为他所看到的事情,也为德拉科现在被伏地魔驱使的样子。
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哈利听到凡林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
“哈利,你怎么样,还好么,你的东西都在我这里……”
“好的,好,谢谢,”他打开门,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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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经历了一整晚的变故,来自于神经的紧绷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疲倦的感觉。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但是食死徒的威胁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悬在所有人的心头,随时都有落下来的风险。
为了保险起见,当晚他们不得不挤在客厅里面打地铺度过。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大概……遵循了这么一个原则。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从客厅地板上的睡袋里醒过来了。
从厚实的窗帘露出的缝隙里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黎明前的天空呈现出淡淡的水蓝色波纹,伴随着阵阵凉意,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只听到罗恩、凡林还有赫敏缓慢深沉的呼吸。
哈利看着他们在他身边的地板上投下的阴影。
作为唯一的女性,自然,沙发的位置是留给赫敏的,而凡林则紧紧的贴着,在中间是哈利,而最左边的就是罗恩了。
看得出来,赫敏一晚上都在担惊受怕的,她的胳膊伸向地板,手指离凡林的很近。
哈利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手牵手睡的,这个念头让他觉得格外孤单。
这大概来自于单身狗的怨念,不知怎的,哈利想起了金妮。
他看着阴暗的天花板,看着布满蛛网的支形吊灯。不到24小时前,他在阳光中,站在大帐篷的入口处,准备为婚礼的来宾引路,那些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又会怎样呢?他躺在地板上,想着魂器,那是邓布利多留给他的复杂而艰巨的使命……邓布利多……校长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似乎和以往相比有了些变化,穆丽尔在婚礼上的谴责似乎像恶疾一样进入了他的头脑,感染了他心中对校长那崇敬的心情。
邓布利多会让那种事发生吗?难道他曾经也和达力一样,只要事不关己,就坐视不理?他真的不理会他那被监禁和藏匿的妹妹吗?
没来由的,哈利想到了高锥克山谷,想到了那些邓布利多从未提起过的坟墓,他还想起了在邓布利多在遗嘱里没有对那些神秘的物件给出任何解释,怨恨之情在黑暗中逐渐膨胀起来。
为什么邓布利多不告诉他?为什么他不解释清楚?邓布利多到底有没有关心过哈利?还是哈利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需要打磨光滑的工具,从不会去相信他,从不会去信任他?
哈利再也无法忍受只能怀着痛苦的心情躺在那里,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找点什么事,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于是他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拾起魔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在楼梯口他低声道:“荧光闪烁,”借着魔杖发出的微弱光亮,他沿着楼梯走上去。
三楼是他和罗恩上次睡觉的地方,他朝里扫了一眼,衣橱的门开着,被套也被撕开了,哈利又想起了楼下那个倒在地上的巨怪腿。
有人在凤凰社离开搜查过这间房子!是斯内普吗?还是蒙顿格斯,那个背叛了凤凰社导致穆迪死亡的小偷?
小天狼星没有回来,对于他来说,布莱克家族的祖宅并不适合他居住。
这里太大也太空旷了,自从斯内普背叛了之后,小天狼星就从布莱克家族的祖宅里搬了出去。
哈利的目光徘徊在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肖像框上……他是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霍格沃兹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但是现在像框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泥泞的背景幕。
很明显,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到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过夜去了。
那是一个好地方,没有得到他们的承认,任何人都不能强行进入校长办公室。
可是,如果是伏地魔呢?
如果那天晚上,他和邓布利多没有出去的话,留在校长办公室,是不是邓布利多也不会……
哈利继续顺着楼梯向上,一直走到了顶楼,那只有两扇门。正对着他的那扇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天狼星!”
哈利以前从未到过他教父的房间,他推开门,高举魔杖,好让荧光照到的范围更大一些。
小天狼星的房间很大,而且可以看的出来,这里以前一定相当气派。
房间里有张大床,木质的床头版上镂刻着花纹;高高的窗户被长天鹅绒窗帘遮着;支形吊灯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蜡烛还插在烛架上,周围凝结着一滴滴的烛泪。墙上的图片和床头板上也是灰蒙蒙的,蜘蛛网从吊灯一直延伸到大木衣橱上。当哈利往里走时,他还听到了受到惊吓的老鼠的脚步声。
这里已经被废弃很久了,小天狼星几乎全力的想要摆脱布莱克家族旧的身份,但必须承认,这里承载着他教父的过往,以及在与过去的对抗之中,小天狼星所展现出来的顽劣。
年轻的小天狼星用海报和图片把银灰色的墙遮得只露几条缝隙,因为银灰色是斯莱特林的代表色,这和小天狼星一点也不搭对。
哈利猜想小天狼星的父母没有办法对付那个永久粘贴咒,因为他可以肯定他们是绝对不会赞同大儿子在装饰方面的欣赏品位的。
小天狼星似乎是在故意惹怒他的双亲。房间里有好几面巨大的格兰芬多旗帜,褪色的猩红色和金色标志着他不同于其他斯莱特林的家庭。
一些麻瓜摩托车的图片也贴在墙上,还有几个穿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的海报。
(哈利确实很佩服小天狼星的勇气,真的是任性的过分,布莱克夫人没有因此而把他的腿打断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哈利认出那些是麻瓜,是因为她们都固定在画上,褪色的微笑和明亮的双眸一动不动。与这些图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墙上唯一的一张巫师相片,四个霍格沃茨学生手挽着手,对着镜头大笑。
哈利轻快的跑过去,他认出了他的父亲,那乱糟糟的黑发竖在后脑勺上,就和哈利一样,而且他也带着眼镜。
站在他父亲边上的是小天狼星,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帅气,他那流露出些许傲慢的脸庞,比哈利以往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年轻和开心。
小矮星在小天狼星右边,比他矮了一个头,圆鼓鼓、水汪汪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因为与这么酷的一群人为伴而产生的兴奋光芒。
詹姆的左边是卢平,虽然相较之下显得有点寒酸,但是同样喜气洋洋……他们喜爱他接纳了他,不过也许这只是因为他们看到哈利看到了这张相片呢?
他想把它从墙上揭下来,但是哈利根本就取不下来。
看来小天狼星作了所有的预防工作以阻止他父母把这房子重新装饰。
哈利细细打量着四周。外面的天空开始明亮起来,一缕光柱照在了散落一地的零碎纸片,书籍,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