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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妃不依不饶道:“纵然我家王爷有千般过错,可元正公子也不应该痛下毒手,这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偏偏死了人,还请陛下圣裁。”
陛下心里这会儿,也是五味杂陈。
这个老娘们儿,难不成还真的是个傻子,寡人若是真的可以圣裁此事,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叨叨叨吗?
陛下无奈应道:“我知晓你有丧父之痛,可平郡王带头闹事,本就不对,他被打死确实活该,可话说回来,若是元正率领一支军旅,前往你的王府闹事,你又该当如何,不抵抗死,抵抗尚有活路。”
“本来就是平郡王不对,敢私自购买民女,这本就是不赦之罪,他死了,寡人心里也很难过。”
“武王这次亲自来皇城,也不曾主动上你家去找说法,你还想要怎么样?!”
平王妃再一次哑口无言,难道这个世道,竟然是如此的黑暗吗?
满朝文武,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比惊雷炸响还要惊雷炸响。
元铁山心里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在想,到底正儿的师傅给当今陛下都交代了一些什么事啊?都说了一些啥啊?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开口说道:“回禀陛下,我家正儿打死平郡王的确不对,毕竟是打死了自家人,哪怕平郡王有千般过错,可死者为大,我那个院落,我愿意自己出钱修建,家里的顶梁柱都死了,我也实在是不忍心火上浇油。”
陛下心里恨死了元铁山,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嘴上笑道:“武王深明大义,此等胸襟,可歌可泣,若是我家皇儿遭遇此等事情,兴许我早就将其满门抄斩了,无妨,只要元正侄儿无恙就好。”
温若松的眼皮子跳了跳,这话不对啊,当今陛下不是不喜欢自己的这个侄儿吗?
怎么现在突然间改口了?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真的不好说。
庞宗也是一阵无语,今日的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不成大争来临之前,武王元铁山已经功高盖主了吗?
可往深处一想,也不是这么个道理,哪怕功高盖主,那也是建立在武王元铁山保家卫国的基础上,可如今,大争还没来呢,哪来的功高盖主一说?
元铁山应道:“犬子无恙,也望平王妃节哀顺变,本王心中,甚是愧疚,事后必让正儿抄写佛经三千册,以示惩戒。”
哪怕满朝文武知晓元铁山这话,完全就是屁话,可谁敢说。
今日的元铁山,那也是佩刀入殿的,上一次是赤手空拳,难不成这一次来,是做好了砍人的打算吗?
陛下深呼吸一口气道:“如此,此案了解,无需入卷宗,也无需昭告天下,秋后殿试之前,发生此等祸事,实属意外,令皇城所有官员百姓,斋戒三天,为平郡王祈福超度,如有违者,杀无赦。”
“吾等遵旨!”元铁山带头应道。
……
第二百五十章 散场
退朝之后,满朝文武依序离开。/全本小说网/https://。/
往日的早朝,离开之后,文武百官都是议论纷纷,喋喋不休,或是政见不合,或是看法略同。
可这一次,没有一个敢说闲话。
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平郡王此人,也没有犯下过什么大的过错,就是一个富贵闲人,贪吃好色罢了。
罪不至死,可偏偏被人打死了。
被谁打死了都可以,偏偏被最著名的武王庶子给打死了。
此事过后,元正不出意外的名满皇城,名满天下。
还诞生了一句歇后语。
“庶子入殿,不下跪。”
“庶子入殿,衣冠佩剑。”
皇城里的老百姓私底下倒是议论纷纷,不敢大声张扬,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歇后语,总归还是要名扬天下的。
御花园里,陛下和庞宗同坐一桌,品茶论道。
氛围倒是不错,上好的新茶,满园的美景,可心情嘛,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庞宗忍不住说道:“难不成这一次还真的让元铁山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他小儿子打死的是一位郡王,可不是什么老百姓,如此一来,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待咱们大魏朝堂?”
陛下苦笑道:“我能如何,我也很无奈啊,本身就是平郡王有错在先,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倒是那两个侍女,还真的可以嫁入王侯之家,我那个叛逆的侄子,也是造化不浅啊。”
庞宗一阵无语,心里恨,自己若是犯了错,当今陛下怎么狠辣怎么来。
元铁山犯了错,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
陛下道:“不提这些了,眼下多事之秋,不宜再生事端,喝茶。”
本来想着,元铁山来了皇城之后,他们三个人再一次聚在一起,去那个饺子馆里吃饺子的,可庞宗没有心情,陛下也没有心情。
被登峰造极的天境强者胁迫一事,陛下也没有办法给庞宗说,打碎了牙,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江湖高于庙堂,对于一国之君而言,不是好事,对于江湖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
……
皇城东面的王府里,沈越看到武王父子归来之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管家元福,一如既往,准备丰盛佳肴。
他已经习惯了,皇城里的确热闹,可一年到头,总还是要出些事情的。
只是这一次的事情比较好。
大堂里,一桌子的佳肴,元正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说道:“陛下不是下旨,斋戒三天吗?我们这么搞事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话虽然这么说,元正的嘴巴并不老实,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自己先吃了起来。
元铁山夹了一口八宝鸭,吃的津津有味,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天带着自己的儿子上早朝,竟然是带着自己的小儿子,不是青儿,也不是麟儿。
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好,又吃了一口八宝鸭。
笑道:“圣旨这东西,还是要遵循的,不过没人看见,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话说回来,我们这座王府周围,不会存在什么铁钩的谍子,也不会被人看见。”
元正蔫坏笑道:“饭是偷着吃最香,女人也是偷着搞最爽啊。”
元铁山白了一眼小儿子,呵斥道:“都多大的人了,正经点。”
元正若有所思道:“那个院子已经成了废墟,虽说大概的框架结构还在,可是房梁门梁等已经裂缝,需要换新的了,若是用顶级的木材,想要重新修建,起码也要三万两黄金。”
三万两黄金,坐在元正旁边的沈越听到这话后,一阵头大。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三万两黄金的家底儿。
元铁山喝了一口小酒道:“无所谓了,才三万两黄金,不算贵,平郡王府里的家底儿确实厚实,可咱们做人做事,也不能太欺负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也是大魏好儿郎,虽说立场不同,但也有些可惜,事后的抚恤金,都是平郡王府出,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死了多个将军,没有十万两黄金,平郡王府压不住这个事儿。”
“不过陛下出于安抚怀柔的心态,应该也会给平郡王府一笔慰问金的。”
“话说回来,这一次,事情是真的闹大了,你也不适合继续待在皇城了,我已经知晓你是为了读书人而来的,我在瀚州也收买了一些读书人,才华过硬,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安插过去。”
“如果你那里有他们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的话。”
元正也喝了一口万年春,酒的味道不错。
说道:“这就不必了,你收买的那些读书人,自己留着用的,我虽然对读书人没有好感,却也没有恶感,因势利导罢了。”
“再说了,这一次我已经欠下了你很大的人情,我若不是你的儿子,冒然打死了平郡王,兴许早就被秋后问斩了。”
“又怎么会接受你其余的馈赠呢。”
元铁山柔和的笑了笑,外出几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儿子长大了,当初那股桀骜不驯的纨绔气质,也算是消磨殆尽了。
兴许是鬼谷子教导有方吧。
元铁山问道:“可只有一个沈越,那个兵家传人现在是没有定向,你这么回苍云城,会不会有些灰头土脸的。”
元正道:“不会,已经名满天下了,我很喜欢那句歇后语。”
元铁山哈哈大笑,吃着肉,喝着酒。
来到皇城真正的价值,并不是在皇城居住了多久的时间,而是在皇城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
元正也算是明白了,当今陛下想要为难自己,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如此,自己也敢在苍云城和秦岭南麓放开手脚的搞事情了。
而沈越,不日之后,也会离开皇城,去苍云城那里吃香的喝辣的。
……
斋戒三天,对于兵家传人傅玄黄来说,实在是有些痛苦,所以他离开了皇城。
皇城之外,有一座雄山,名曰业山。
业山巍峨壮阔,气势沉雄,如一尊万年沉睡的神魔,里面有妖兽无数,不过都已经屈服在了天子脚下。
山中有小溪,小溪旁,是一片空旷的草地。
除了傅玄黄之外,还有一位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穿着破布麻衣,草鞋还不完整,露出了大母脚趾头,不过身上没有汗臭味,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香味。
傅玄黄和这位糟老头子相隔对立。
周围的虚空寸寸崩裂,糟老头子手握一根钓鱼竿,傅玄黄手拿折扇。
真元涌动之间,就连整个业山,都仿佛摇摇曳曳。
刹那间,傅玄黄一步瞬移,抵达糟老头子面前,折扇如刀,一刀竖劈而下,卷起一阵罡气,直冲糟老头子的天灵盖。
糟老头子呵呵一笑,手中钓鱼竿随意抖动一二,一股无形之力,瞬息之间,破开了傅玄黄的罡气。
继而猛然掷出,钓鱼竿上的鱼线鱼钩,如离弦之箭,直逼傅玄黄的三寸之地。
傅玄黄摊开折扇,护住自己的咽喉,接着,聚气成刃,一刀横劈而过,气势如虹,草木飞扬,山野晃动,雄浑的真元,将树林中无数的飞禽走兽,震翻在地。
糟老头子脚下生莲,寸寸乾坤,地面上无端衍生出庚金剑气,从下而上,刺向傅玄黄。
傅玄黄腾空而起,再度摊开折扇,一扇挥舞而出,无穷的刀意,如罡风席卷天地,与糟老头子的庚金剑气轰然撞在一起。
方寸之间,尽是杀机。
轰!
一声巨响过后,傅玄黄腾空而立,糟老头子依旧手握钓鱼竿,笔直的站在那里。
只是周围,被夷为平地,出现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和深坑,远处的树林里,更有成片的参天大树,七零八落的倒下,一片残破之景。
糟老头子道:“玄黄啊,看来你的心意已决,不打算去秋后殿试了,真的要跟着那个不下跪又衣冠佩剑的庶子去往西边大地吗?”
傅玄黄轻盈落地,深鞠一躬,双手抱拳道:“师傅,大魏气数尚可,国运尚可,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兵家之人,历来遭受各代君主的猜忌,与其与虎谋皮,还不如去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大展拳脚。”
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