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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刚要发笑,突然觉得一股如山的气势辗压过来,眼前站着的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一个地狱的恶魔,令人胆裂心碎;又像至尊无上的天神,令人纳头便拜!
他只觉得万念俱灰,生机全无,不由腿弯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你别忘了,我也是豫国人,丧国之耻,刻在我们每一个国人的心底;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来践踏我的祖国!你的帝王梦,结束了!”
“好,好,我走……我走……”啸天垂着头,无力地应道。
望着杨活飘然离去的背影,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感到自己的渺小。
……
“你回来了?”
巴宁坐在院子里乘凉,旁边阿姨带着杨菀青在折柳枝玩耍。
杨活点点头,看巴宁的表情似乎有话想问,顿时有点头疼。
“爸爸。”
小菀青转头看到杨活,不由开心地叫了一声。她刚学会说话不久,奶声奶气,发音不准;可杨活听到这一声,脸上不由自主绽开笑容,伸开手臂蹲下来,迎接小宝贝。
“哎,我的小青儿。”杨活将女儿凑起来转了两圈,抱在怀里,在她的粉红小脸上亲了一口。小菀青开心得咯咯直笑。
杨活瞧她皮肤白嫩,粉琢玉雕的可爱模样,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女儿长得很漂亮,眉眼之间非常秀丽,极像巴宁,只愿脾气不要像她那么骄横。
“你去宫里了?”巴宁走过来,轻声询问。
“是,”杨活看了她一眼,“老头子住在梅园不想搬走,我去劝了劝。”
巴宁眼圈一红,道:“他的脾气太倔,恐怕不会听你的。不知道周齐光会不会……杨活,你可要保住他的性命,不能让他……”
“放心吧,”杨活肯定地道,“有我在,没有人敢伤老头一根汗毛。”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前院那边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远远看到杨活就拱手行礼:“护国大人,我乃国乐部知客谭风,特来邀请杨大人到国乐部讲乐堂讲乐。”
“讲乐?”杨活一怔。
“是的。”中年人走上前来,满脸带笑,“国乐部的长老智者们,听闻杨大人在乐校和乐院分别讲了两堂课,理论新奇,见解独特,又颇具预见性和流行性,代表着乐道新潮流,所以经过讨论后,特别邀请杨大人能前往讲乐堂一聚,互相交流,互增裨益。”
“这个……”杨活略一犹豫,“你叫什么来着?”
“鄙人姓谭,名风。”
“嗯,原来是谭老兄,久仰久仰!”杨活拉谭风到一边说话,“谭老兄,实话实说,老弟我虽是护国乐师,但在资历上远远比不上国乐部各位前辈,在乐道领悟与实力上,也就是个普通的高狂乐师,在诸位高人面前讲乐,岂不是班门弄斧?不敢,不敢。”
谭风微笑道:“杨大人过谦了。不说别的,仅就白话曲词这一项,别说国乐部,就算是九国乐坛,又有哪个可以望杨大人之项背?更何况,国乐部虽有前辈高人,但也有后辈新人,杨大人可不能吝才不教呀!”
杨活心道:国乐部这帮老家伙,向来不和我同心,除了那个老好人卢长老,其他人都不爱搭理我。现在被我的“金口玉音”震到了,又来巴结我,套近乎……
“岂敢岂敢?既然大伙盛情相邀,那我却之不恭,只好厚着脸皮去卖弄一番了。”杨活答应了。想着自己的家人都在上京,如果能和国乐部打好交道,总不是一件坏事。
谭风见杨活答应,喜出望外。当下,双方约定了时间。
……
次日上午。
杨活前往国乐部,准备讲乐。昨天晚上,他花费两个时辰,将自己的“三境”理论和“白话曲词对天地能量的影响”又深入思考一番,将整套理论弄得更加完善。
不一刻,到了国乐部大院。
早就等在院中的谭风,带着杨活向国乐部的讲乐厅走去。一进大厅,杨活不由吃了一惊,这个厅堂并不大,一百多平方的样子,当中就是一个圆环状桌子,能座五十人。
而此时,环状桌两边各坐了十五人左右;这三十多人全是须发斑白的老人,一色的灰衣长袍,不是长老就是智者,看到厅门作响,全都转头过来看。
我去!
怎么恁像乐盟公审大会呢!
杨活不由一缩脖子,连忙躬身行礼:“各位前辈打扰了……我是杨活。”却见这些老人们木木呆呆,都直愣愣地望着他,也不作声,也不回应。
杨活有点尴尬地对旁边的谭风说道:“谭老兄,你可害死我了!不是说有后辈新人吗,我才答应来讲乐的,这全是老前辈,哪里轮得上我讲乐啊?”
谭风反手把厅门上,微笑道:“我就是那个后辈新人。走吧,杨大人,我领你到座位。”
我靠!
杨活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这不是要讲乐,而是要上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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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必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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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事谭风把杨活领到圆形桌的末尾位置,然后自行入座。
杨活向这些老人大致瞧了一眼,果然谭风就是其中最年轻的;心道,这谭风也四五十岁了,看上去挺实诚的,没想到也会骗人啊。朝诸位老者微微点头,坐下了。
正对着杨活的,自然是座北朝南的首席位置,坐着国乐部总司长,赵顶天。他见杨活看过来,就开口道:“杨护国,既然来了,可不能打退堂鼓哦,我们这些老头子们聚齐也不容易,都等着你讲乐呢。”
杨活尴尬一笑:“赵司长,我这是被谭老兄给诓来的,他说都是年轻后辈……诸位前辈资历深厚,我这点浅末道行,糊弄一下乐生、乐工还行,真不敢在大师面前卖丑,你还是饶了我吧!”
“看你说的,大家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啊!”
杨活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个帮腔的人,只好道:“那,要不我请大家到聚仙楼喝酒,听曲,怎么样?”
其中几个鼻子红红的老头,一听这话顿时点头道:“这个可以,可以有。”
“边喝酒边讲乐,不亦乐乎!”
“对对对!喝了酒才有状态,乐思泉涌,拔弦如有神!”
他们活到七八十这个年纪,身体还强健自如,但在乐道上可以说举步维艰,想再进一寸,都如登天,所以好多老人都学会了乐天知命、享受生活,喝酒作乐、听曲赏舞,乃生活一大趣事也!
首席大长老傅严,原本碍于杨活之前的救命之恩,不想公然与他作对;但此时,眼见这场好不容易筹备起来的“讲乐会”,即将成为一场酒宴,当下连忙示意他的几个同党。毕竟都是老人,反应慢,一时想不出对策。
傅严见状只好咳了一声,说道:“咳,听说杨大人主张推广白话曲词,摒弃古典曲词,是不是有这回事?”
“什么,摒弃古典曲词?这还了得!”一个同党老头马上吆喝起来。
“白话曲词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白话歌也就这两年流行,走着瞧吧,它就是昙花一现,火不了多久!”
这些老头们纷纷激动起来,指责白话歌,维护古典音乐,场面一时非常火爆。
“到底是谁说的?谁要废除古典!”
“就是姓杨这小子说的!”
“娘个皮!这小子靠乡下俚歌起了家,现在还不满足是吧?”
“嘿,他现在是想逼死咱们这帮老东西呢!”
老头们唾沫飞溅,毫不讲理,纷纷指着杨活大吵大嚷,激动不已。
杨活不由抠了抠鼻子。
这就是他一进门就头疼的原因,也是他心虚尴尬的缘由。这些老家伙都七老八十的,说不定有个什么闪失就没了,他虽然是护国乐师,在级别上大他们一级,可实际上身为后辈晚生,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打也打不得,骂更骂不得。
“安静一下。”
“安静!大家安静!”
总司长赵顶天连说了几遍,见没人听从,只得用上了灵力,震动的空气波,顿时让众人为之一窒,终于安静下来。
“大家先别吵了,先听听杨护国怎么说?”
杨活扫了一眼大家,正色道:“首先,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说过‘摒弃’或‘废弃’古典这样的话!大家都知道,我对古曲音乐并不专长,我根本就没有提起古典乐词。”
赵顶天平静道:“这么说,那是空穴来风了?”
“嗯,我只说了白话曲词……以我的经验来看,白话曲词似乎对天地能量的感应更加敏感;”杨活说到这里斟酌着用词,“并且,我们滚石乐队的所有成员,都有同样的体验……所以,我建议学生们可以尝试着创作白话曲词。但我从来没说过古典音乐的坏话,半个字都没有。”
司长看向傅严,道:“傅长老,你怎么看?”
傅严摇摇头,说道:“杨护国救过许多人的命,包括我的,所以我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说假话。不过,杨护国现在几乎是全民敬重的偶像,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带来巨大的影响力!也许,他本来没有恶意,只是想分享一下自己的经验,可是全国的乐生都会因此而改学白话曲词,从而抛弃古典。”
他这话说得非常有理,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就连杨活也无法反驳。
“这样的恶果一旦种下,其结果是致命的,我们这些依赖古典诗词的老家伙们,全都会很快废掉!大家自己去想,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在座的智者和长老们,全都是古典曲词的演绎者、研究者,甚至创造者,依靠着人们对古典雅乐的喜爱与传播,他们才有存在的理由,才有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和精神来源;一旦古典乐被白话曲所代替,他们原本就日薄西山的修炼,就直接成了乌漆麻黑!
“所以,我认为:杨护国必须公开澄清这一点,强调古典音乐的重要性,否定白话曲词的欺骗效果,不能让年轻人走上邪路、偏路!必须公开向国乐部道歉!”傅严厉声叫道。
“对,必须道歉!”
“白话曲词就是烂货,怎么能比得上经典雅曲!”
“邪门歪道,让人上当!”
其他老者也纷纷喊道。
总司长看向杨活:“你可以接受吗?”
“呵,”杨活轻轻一笑,“当然不能。我又没说错什么,只是分享了自己认为对年轻人有帮助的经验,道什么歉?向谁道歉?我们国家乐道积弱,我认为白话曲词会对年轻一辈的实力提升很有帮助!”
“你凭什么认为白话曲词比雅曲更好?就因为你凭借白话歌修到了止战乐师的境界吗?那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凭借雅曲修炼到如今的境界的,是不是可以证明雅曲更厉害?”其中一个智者反诘道。
杨活怔了一下,说道:“我发现,唱白话歌可以大幅度提升导引术吸收灵力的速度。”
智者道:“我发现,奏一曲《梅山空竹》后,也可以提升导引速度。”
“可我之前也演奏过许多雅曲,并没有发现这种效果。”
“那也许是你琴艺不高?”
“我……”杨活顿时无语。
他的琴艺确实是一个短板,与同级乐师相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