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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捡到了当然维护他!”
“都他娘的别吵了,干活干活!”
年长工头吆喝了一嗓子,大伙都安静了。
过了一会,工长瞥了一眼走到半坡的东家,低声道:“王瘸子,你家孩子不是等钱吃药吗,待会你问东家看能不能预支工钱?”
王瘸子只是低头,也不说话。
工长骂道:“你这闷驴,十棒子也打不出来一个屁!”
另一个人道:“还预支呢,这个月能按时发就不错了!原本要修成官道标准的大马路,现在改成了窄窄的小山路,东家怕是没钱了,咱们这长工变短工,短工我看也到头了!”
一句话说的大伙摇头叹息。
工长瞧见东家在山路头转了弯,连忙低声呵斥道:“闭嘴!”
不一会,保姆抱着小莞青先过来了,吚吚呀呀指着工人说话。楚洵美脱开巴宁的手臂环绕,走向工人们这边。
“王叔,你家孩子的病好些了吗?”
王瘸子胆怯地看了一眼楚洵美,喏喏道:“好些了。”
工头笑道:“瘸子就是嘴硬,他孩子病没好,等钱抓药呢,东家……你看能不能先预支一点?”
“额,有病可不能耽误,王叔你晚一会找江先生预领工钱,不够的话可以多领一个月的!”
“谢谢,谢谢东家!”王瘸子一连声地说着谢谢,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其他人都羡慕地看着王瘸子,见楚洵美看过来又一个个低了头。
“大伙别担心,等月底药坊那边收回账,就会给各位发工钱,决不会拖欠的。”
楚洵美这样说并没有让他们放心。等她一走远,他们马上议论起来,这一次连工长也忧愁得唉声叹气起来。这年头找个肯付工钱的东家不容易,大部分都是管吃管住再给些粮食布料等日用。唉,早就知道这种好事不长久……
山下又来了一辆马车,装饰豪华的四驾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车具。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皮肤白净,面容俊美,身形高挑,走路虎虎生风,姿态大气从容,彰显华贵气质。
这青年抬头往山上一瞧,刚好瞧见山腰间楚洵美水绿色的裙服,连忙提气喊道:“楚姑娘!等等我!”
他这一声喊,声扬十几里,显见也是有练过的乐师。楚洵美也是乐校毕业的乐工,加之万象水对体质的改良作用,视力、听力等五感比普通人敏锐得多,当下就听到了。
“段公子,看山跑死马,你离我这里好几里路呢!我就不等你了……呵呵!”楚洵美之所以笑,是因为巴宁在旁边说“他哪里有马好看,充其量是头驴!”
楚洵美的声音不高,贵公子隐隐约约听见那银铃似的笑声,顿时心里发痒,高兴地大叫道:“楚姑娘,你等着瞧,我跑得可比马快多啦!”说罢,将袍服边角掀起来,往腰间一系,迈开两条细长腿奔跑起来。
这小子不知吃了多少异鹿的肉,跑起来就像斑点麋鹿一般,一蹶一跳就是两三米,端地飞快!
那十几个修路工人目瞪口呆,看着这公子卷起一股烟尘奔袭而过,两个仆人气喘吁吁地坠在后面。
“楚姑娘,我追上你们了!”贵公子气喘如牛。
巴宁拍手笑道:“哇塞,你真的跑得比马还快!而且马也不会上台阶吧,你果然比马厉害!”
贵公子装着没听见,微笑着躬身行礼:“公主好!”
“我现在不是公主了,你不必对我行礼了。反而我这个乡民要向你这大人物行礼呢!”巴宁说着就笑嘻嘻地随意行了个不标准的礼节。这已经很难得了,她以前贵为公主,何曾向别人行过礼?母亲死得早,父亲又纵容。
楚洵美道:“华殿下健步如飞,登山如走平地,令人惊叹!”
贵公子得意道:“这是我从小练就的绝技,南国最好的武士也追不上我!”
“咦,我记得你以前说是从小吃异鹿肾宝吃出来的嘛?”巴宁故作惊讶道。
贵公子尴尬道:“吃是一方面,自己坚持锻炼也很重要,你看我这手臂,在乐师当中绝对算结实的!”
楚洵美点头道:“殿下文武双全,十分难得。”
贵公子道:“楚姑娘不要见外,请叫我华公子,我这次是微服出行,还是低调点好。”
“呵呵,那也请华公子称呼我杨夫人,以免引来误会。”
华公子正色道:“不是我不尊重杨大人,在我心中,楚姑娘永远如仙子一样,不可方物!冠以夫姓未免庸俗……更不要说楚姑娘还要经营山庄,每日如此奔波操劳,杨大人这样做,简直是令明珠暗投,宝石蒙尘!”
巴宁愕然:“华南侯,你胆子可不小,连护国乐师都敢指摘?”
华南侯豪气干云:“护国乐师名义上与国王平级,实际上却没有实权,比我还差了许多,我说他几句又如何?”
楚洵美笑道:“华公子说得极是,杨活这个人和你相比,差着一大截呢!”
华南侯听了这话喜不自胜,只觉得浑身轻飘,简直要飞起来了!
幸亏他没飞起来,不然可能会看到此时一脸懵逼、悬在半空的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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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你很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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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活一时懵逼。
本来今天心情不错,想来山庄看看修路进度,没想到竟然遇到有人调戏自己老婆这种事!
那青年长相标致,气质优雅,风度翩翩,简直就是少女杀手、少妇知音,可按照杨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他在意的,是小美的态度。
小美的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可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特有的狡黠——在别人看来是灵动,可其中藏着小狡猾——杨活隔着几千米都能看到。
他的心里酸酸的,好像一口气吃了十个柠檬。
这种表情,他已经好久没在小美脸上见到了,确切的说有七年了。
七年之前,当她还是有椒乡的黑纱公主时,隔着朦胧的黑纱,杨活经常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每当她有这种表情时,杨活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他又被这表情所吸引,所心动……就像扑向火芯的飞娥,明知会受伤却无法自制!
那时候的她,虽然有着容颜上的自卑,却古灵精怪、性情活泼,自从小美喝了万象水之后,绝美的容颜反而成了她新的面具。再加上忙于生意,不能放肆性情,渐渐收起了儿女之态。
而如今,这个难得一见的狡黠表情又出现了,却不是为他杨活而是一个陌生人,这让他如何不失落,不吃味?
杨活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降落到山腰,那堆正在干活的长工身边。
“那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是谁?”他问道。
工人们听到说话吃了一惊,急忙抬头: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突然就在这里了?
又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隐约看到那个华服贵公子在山上和东家说话。
“嘿,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可大有来头,听说住在城里最豪华的醉仙楼,第一天开房的时候,拿出一张千两银票,酒楼找都找不开,还是跑到银号才把钱换开!”一个长工伸着脖子讲述道。
另一个道:“又是你那个在澡堂搓背的小舅子说的吧?小道消息,多是假的。”
“就是!一千两,够咱花好几辈子了,有那么大的银票吗,天下哪有要一千两才能买到的东西?吹牛!”
先说话的长工脸红心虚,分辩道:“不一定是假的,你看他坐的马车,肯定是有钱人!”
杨活瞥了一眼山下,看到一辆豪华的四驾马车停在那里。
工长道:“咄!一群没见识的家伙!一千两算什么,当年我在奔腾山庄干的时候,万两银票也见过!”
“这么说是真的了,这个有钱的小白脸真的想追求咱们东家?****的,不要脸!”
杨活也解恨的骂道:“****的!”
工长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对其他人道:“东家要真嫁给这小子,未尝不是好事,起码山庄建设不愁钱了,咱们还能多干一两年!”
杨活急道:“你们有没有搞错,你们东家早就嫁人了,她丈夫是护国乐师!”
工长狭长了眼睛,不屑的说:“护国乐师又咋了,他也是个人,养不起老婆,发不了工钱,那就得换人,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呀!”
杨活转头就走。
什么素质,竟然把小美比喻成茅坑,简直无法沟通!屎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三从四德,但只是皇族用于女子修养的参照礼仪,还没有被曲解、延伸成一种社会道德规范,更不曾在民间广泛推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司空见惯之事。
所以说,窈窕淑女,是君子的好配偶,不管是已婚还是寡居,都可以展开追求。
杨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你们也别浪费力气修台阶了,这山坡全部都要搞成盘山大马路!我明天就请人过来开工,你们……今天放你们的假,都休息去吧!”
工长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谁啊,只有东家能放我们的假!”言语之间甚是不客气。
杨活一瞪眼:“我是你们东家的男人,当家的!”
杨活怒气冲冲地走了一会,就听到他们低低的议论声。
“他真的是护国大人?”
“狗屁!护国大人身高八尺、威武雄壮、浑身放金光,哪像他这副德性,嘴上没毛、脸上没肉、穿着一身哭丧衣!”
杨活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由心中暗骂:靠,啥眼神,啥见识?老子这是南国的天蚕丝袍,五十两一套!
话虽如此,他还是抖抖手,从纳囊中取出一件深青色乐师袍服套在了外面。
“这小子狗胆包天,竟敢冒充护国大人!”
“嘁!估计也是想追求咱们东家的小白脸!这些癞蛤蟆就跟疯子一样,啥事不敢做?上次弄了八台花车那小子……不也是傻蛋一个?”
杨活听到这里,心道:行呀,小美!这么多追求者,从来没听你提过呀。当下脚下生出无形火气,迅速向山上移动。
他人在山下,灵识却笼罩整个小山头,华公子和小美的对话一句也没拉下。
此时,杨活也弄清楚了华公子的大概身份。他是南国某个郡王的儿子,本来是要前往濛海观看十年一度的九国歌王大赛,途经上京时,无意看到楚洵美乘车出行,顿时惊为天人,已经纠缠多日。
“楚姑娘,以你这神仙之姿容,何必劳碌于这山林荒野之间?不如与我携手同游这大好世界,做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
巴宁笑他口齿不清,道:“眷侣还是叫驴?”
小菀青牙牙学语道:“驴,驴,驴!”
楚洵美抿嘴而笑。
“这位公子,你很有钱吗?”杨活淡然道。
华南侯看到杨活突然出现,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侧脸看了一眼山下,自己的两个仆从就隔一道垄,略微安心一点,昂然道:“你是何人?”
杨活下巴朝楚洵美努了努,故意用乡野口吻道:“我是她男人!”
华南侯微微皱眉,心中却更加高兴,这种粗俗不堪之人如何配得上仙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来仙子看到我,自然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