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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子后方的萧家年轻子弟也听到了这话,不由一个个也是脸上无光。特别是范冰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来之前,族长特别把他叫过去,暗中叮嘱他要好好表现,祭拜之后要与蒋家子弟进行友好的武技切磋,他可是萧家的子弟代表……那时候,他就感觉这其中有联姻的意思,可所以心里鼓足了劲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可现在,全完了!
“萧家有一个姓张的狗腿子,是不是?”苍老声音喝问道。
“呃……”蒋老头疑惑地转头望向萧二老爷。
萧老头正欲答话,却听苍老声音又道:“那个张姓狗腿,我可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以前是老钱家的狗,因为偷钱被赶出去了,现在又到了萧家。哼,真是蛇鼠一窝!马上让他滚蛋!我一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萧二老爷脸色难看地回头,望向小院后方。
张管事在人群中畏畏缩缩、探头探脑,他当然听到了蒋家祖灵的话,有心想要辩解:自己从不认识什么姓钱的,可这里哪有他说话的份?
萧二老爷朝他厉色瞪了一眼,示意他走。
张管事从小就在他家做事,从来没有跟过别家,可是萧家就他一个姓张的奴才,蒋家祖灵既然这样点了姓,如果想继续巴结蒋家,那只能赶他走。
张管事张了张嘴,看见萧二老爷的神色,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祠堂安静了下来。
蒋老头又等了一会,问道:“爷爷,还有其他事要交待吗?”
仍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丁丁冬冬……”,一阵悦耳动听的琴声,随风传来。
众人只觉得目眩神迷,头脑一阵晕眩……刹那间,眼前的景物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可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你,你怎么在这里!”
蒋老头指着端坐在祠堂门前的云祺,惊讶地道。
“呃……我,对不起,我刚才吓了一跳,就躲到旁边去了。”云祺故意装出一副难堪惶恐的样子,双手虚按在琴弦上方,“要不,我把曲子弹完?”
“还弹你娘个鬼……”蒋老头骂到“鬼”字,感觉好像骂到死去的爷爷,不由改口道,“还弹个屁!快给我滚蛋!”
云祺迅速收拾了琴具,一溜烟地离开了小院。
他阴沉着脸,大步大步地走得飞快,一直走出了蒋家的大门,走到大街上,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太爽了!
八年了,心中总是憋着一股郁愤之气,总是觉得开心不起来,而今天却狠狠地发泄了一通!借着“蒋家太爷”之口,将萧二老爷和张管事好好地羞辱了一通,总算消解了一点久郁在心的愤怒。
哼,张狗!
平时对我们母子总是肆意欺压,总想不到有今天吧?
嘿,不用老子亲自动手,只是花了点小技巧,借着他人之口,就把你这只狗收拾了!
至于萧家,呵呵,等着吧!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的!
我要先到上京城,收拾那个名叫蒋雪影的女人!什么狗屁五星文师,我倒要看看,待我将上京文院踏在脚下的那一天,你脸上又是怎样的表情?
嘿嘿!
到那时,希望你萧家能硬气一点,不要又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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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幻乐是有前途的!
(全本小说网,。)
云祺在路上大步走着。
冬天的风很暖,吹拂在脸上非常舒爽;路边屋檐下的麻雀叫声,叽叽喳喳非常好听,就像在向他庆贺一样。那些陌生的路人,目光都很崇敬,很友好。
幻乐是有前途的!
黑爷说得没错,幻乐不是雕虫小技,不是靡靡之音,而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如果能将它发扬广大,同样可以成为一种影响世界的潮流!
“哟,这不是咱们的阳林天才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云祺抬头一瞧。
就在前面路边,几个小痞子靠墙站着,笑嘻嘻地望着他。这几个小混混不是生人,正是那天打了他一顿的那几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云祺只是一介乐生,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也不擅长街头打斗,何况对方三四个人,而他势单力薄。所以,他转念之间就想转身逃走。
“急着走干嘛?”
他们立即围了过来。
“听说你小子现在出息了,竟然去城北蒋家转了一圈,肯定挣了一笔吧!嘿嘿,现在有钱了也不请哥几个吃一顿好的,嗯?”
云祺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墙角无处可退。
“没有,工钱还没到手呢。不信,你们瞧。”
他把空空的口袋翻出来给他们看,另一只手护着背后的古琴——这一把琴是黑爷借他的,可不能再让他们给摔坏了。
“哼,臭小子说的话不可信,还是我们自己来搜一搜吧!”
几个人说着,就把他挤在墙角准备动手,云祺竭力地抵抗着。他看到路边有人经过,连忙求救道:“救命啊,有人抢劫!”
小痞子们停了手,回头看。
那是两个前线返乡的大兵,还不到中午就喝得醉醺醺的,每个人都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嘻嘻哈哈地在街心走着,旁若无人。
听到云祺的喊声,他们转头朝街边的墙角瞥了一眼。其中一人“呸”了口唾沫,骂道:“靠,小狗崽子咬架咧!”其他大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云祺想趁机逃走,却被小痞子一把抓住了。
眼看大兵们就这样走了,云祺突然大声道:“这烂婊@子的x都被野狗x烂了,白送老子都不要!”
四个小痞子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云祺。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腔调,突然间变得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就像,就像他们其中的一个……
可是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云祺要嫁祸给他们。于是,他们吓了一跳,不由齐刷刷转过头去看那两个大兵。
其中一个大兵脚步略停,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另一位却似乎没听到,还在大声说笑;于是他的同伴耸耸肩,又转了回去。
小痞子不由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更是举起了拳头,准备在云祺的心窝狠狠来一下。
云祺见状,又是大叫一声:“谁说当兵的不中用?不中用可以舔嘛!反正是野狗,最爱伸舌头!婊@子配野狗,天作之合!哈!哈!哈!”
其中一个小痞子听了这话,不由头皮都炸了,猛地回过头来,宛如白天撞鬼一样,惊恐地望着云祺。因为云祺这次说话的口气和腔调,和他一模一样。
两个大兵走过来了。
他们走得很稳,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醉得厉害;他们眼中显露着凶光,那种虎视眈眈的气势,令人畏惧。小痞子们吓得不知所措,跑都不敢跑,不断往后退,与云祺站成了一排。
“刚才是谁在叫唤?”其中一个大兵问。
四个小痞子把头摇得像泼郎鼓。
“操,不是你们是谁?这里还有别人吗?”另一个大兵指着后面;空荡荡的街上,只有一个老翁坐在对街的石头上,悠闲地晒太阳。
“是他,是他喊的!”其中一个痞子承受不了这强大的压力,指着云祺叫道。
“****!”大兵一脚将这痞子踢得飞起,撞到墙上又弹落下来,宛如一团泥落在地上,抱着肚子痛哭呻@吟,“还说不是你!一听声音就是你!x你娘!”又踢了他一脚。
大兵喝道:“还有一个,是谁?自己承认!”
“不,真不是我们!”
痞子们纷纷叫屈。
“就是他,他假装我们的声音喊的!”
大兵们终于看向了一直蜷缩在墙角的云祺,问道:“小子,真是你喊的?”
“不,不是。”云祺用自己的声调说。
大兵们充满杀气的目光,马上又回到了三人身上:“靠,好汉做事好汉当!这种屁事还要赖在别人身上,现在这些小流氓真他妈没骨气!”
“不,不是我们!真的是他,他会学别人说话,刚才他……”
这个痞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兵一个巴掌给扇跪了!真的脆了,他被打得晕头晕脑,爬伏在地上,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里面还有一颗牙齿。
“还有你们两个……”
余下的两个痞子也被大兵们三拳两脚给干倒了,躺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该死的痞子,别他妈整天欺负软菜虫,有意思吗?”
大兵们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走向那两个青楼女子。女人们站在路边搔首弄姿,脸上带着迎接英雄的崇拜笑容,嘻嘻哈哈投入了他们的怀抱。
云祺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四个小混混,突然间觉得他们就像纸皮老虎,一点也不可怕。自己平时总觉得他们不可一世,可遇上真正的大兵,他们简直就是渣!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初冬的风,有一丝寒意。
云祺紧了紧袍服,抬头看了看冷晴的天空,心道:入冬半个月了,也该下一场雪了。
回到小院的时候,母亲正在花园清理枯枝败叶,看到他回来,连忙放下扫把迎了过来,紧张地关心道:“怎么样?”
“挺好的。”云祺微微一笑。
母亲眉头一皱,走过来拍打他身侧袍子上的土,“怎么搞的,身上还沾着土?”
“哦,人太多了……我是说蒋家的那个小院里,前去祭拜的客人太多了,”云祺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可能是我看热闹时候,蹭到墙壁了。黑爷在家吧,我得去把琴还了。”
“黑爷还没回来。”
说话间,听见马车声响。
母子俩抬头一看,黑爷的马车正缓缓驶进院子。等马停住了,黑爷从车里走出来,朝母亲点点头,又向云祺招招手,“云祺,你过来一下。”
云祺跟着黑爷进了屋,把琴放好之后,又砌了一杯热茶,送到黑爷的面前。
黑爷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了看他,说道:“坐吧。”
“嗯,”云祺在旁边坐下,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黑爷,基础的东西我都掌握得很熟了,不如我们开始练习高级幻乐吧!”
“是,你确实掌握得很熟练,一院子的人都给迷晕了,还装人家的祖宗,真的好本事呐。”
云祺听到黑爷这明显讽刺的话,不由心中猛地一跳,再看他脸上毫无喜怒之色,更是吃惊:“黑爷,你,你也去蒋家了?”
“哼,阳林县最富强的家族邀请我,难道不去吗?”
“黑爷,我不是故意存心要整治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他们叫我去根本就是让我去奏祭乐的,而是想当面再羞辱我一番!是为了给那个蒋雪影找面子……”
黑爷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别说了。我已经把幻乐传给了你,至于怎么使用,在于你自己,不必和我交待。”
“我……”云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走吧。”
云祺不知所措地站起来,难堪地往外走。
“等一下,”黑爷站起来,进到里间取出一卷东西,递给了他,“我以自己的有限能力,把一生积累的幻乐精炼为八首,现在交给你。希望你将来能传承下去,让幻乐一派不至于灭绝……”
云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