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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火炼神的创立者看来,无论是灵气、神识还是阴冥血煞之气,都是天地本源力量分化和演变而来,都可以吸收利用。
辛炎在日常修炼之时,就需要吸纳地煞之气为之所用。
血海煞雾纵是凶煞,他却是一点也不怕。不但不怕,这些血海煞雾对他的修行而言,助益也是极大。
牛大胆看着漂浮在辛炎周围的一大堆大小不一、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法宝,眼睛都瞪得老圆:“这么多的法宝,你一个人用得了?”
“嘿嘿,你不是掐指能算,未卜先知吗?”辛炎却是卖了个关子,对牛大胆道:“看看你能不能算出来,这些法宝是给谁用的?”
他早就盘算好了,把这些血煞阴冥类法宝除了自己留下几件外,其余的他打算都拿到云岛去,送给黑风营的修者们。
云岛挨着妖风海这处凶煞之地,修习血煞阴冥类法诀的修者也不在少数。
自云岛创立之时起,就对这些修炼血煞阴冥类法诀的修者一视同仁,并没有像别的地方一样歧视和排斥他们。
在辛炎和南宫云珊看来,天下功法门派万千,既是能传承下来,就一定有其独到之处。
只要不伤天害理,各人的修炼云岛并不干涉。
当然,对于那些用活人炼尸,食人血肉之类阴损残忍修炼方法,云岛却是绝不充许。
对那些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取魄抽魂来修炼的家伙,云岛更是绝不手软,发现一个就宰掉一个。
辛炎自己就曾深受其害,当初在七阴山的秘境之内,他差点就活活被天机老道炼成丧尸,其中的痛苦滋味,辛炎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这些修炼血煞阴冥类法诀的修者倒也争气,他们在与龙九一战时,竟是建下奇功。
他们在关键时刻用手头的血煞阴冥之物,污损了赤龙剑的灵性,让这口龙家的传世宝物变成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残破铁剑。
若非如此,只怕这一战的结局还真不好说。
为了表彰这些血煞阴冥修者的功绩,也是为了在砸黑砖、敲闷棍时多一种选择,辛炎将这些修者单独编为一营。
为了提高这些血煞阴冥修者修为水平,辛炎特意从赤妖那里求来数部高品血煞阴冥类的法诀,供他们参悟修行。
赤妖手中收藏的法诀无一不是六品以上的精品,他所给的那些血煞阴冥类的法诀都是高级货,除了修行的理论和方法与一般的修炼风格有差异之外,其余的都是堂堂正正,竟是一点也不阴损歹毒。
这些血煞阴冥修者得到这些法诀之后,个个如获至宝,修行得也格外用功,水平大涨。
可惜的是,血煞阴冥类的法宝极其罕见,会炼制这类法宝的炼器师更是少见。
是以这些人还只能可怜巴巴地用着之前的三品、四品法宝。
牛大胆听到辛炎的话,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一样:“我不算这些无聊的东西。师傅说过,泄露天机太多,会遭天谴的。”
辛炎闻言,倒是一凛:“哦?那这么说来,你帮我算命占卜,找出这些人的方位,也算是泄露天机了?”这类事情,他倒也是听赤妖说起过的。无论是麻衣神相还是天一神算,都不能用得过滥过多,否则的话,便会因为泄漏天机,折损真元,甚至是寿数福缘。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南宫云珊。
南宫云珊为了替他挡灾化劫,以致心魂寿元受损,这让他心中十分难过。
他决定此番从秘境出去之后,立时将六道轮回交与冷月,炼成天道丹,以解开他与南宫云珊身上所绑着的七宝同心锁。
“师傅说,这都是命数缘分!”牛大胆却是一脸地洒脱,他对辛炎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缘,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冥冥中都有定数。比如说,我在这血海煞雾之中,无从脱困,遇到施主,这便是我的缘分福分。不过,天下没有白占便宜的好事,你得了好处,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你师傅教的?”辛炎不意牛大胆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大是惊异。而且,这话听着,怎么这般耳熟?他很快便想起,赤妖这死人妖也总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暗道,看来这些老家伙都是一副德行,连坑人洗脑的那一套都是一样的。
不过,辛炎却不相信这一套。什么因果宿命,前缘后世,在他看来不过是用来骗小孩和那些愚夫蠢妇的。要是真有这些所谓的天道,为什么上天不去收拾高土扬、孟云生、孟金龙之类的恶人,反倒常常跟他这样想安安生生过日子的人过不去呢。
哼哼,哥不过是想安安生生地当个符工弟子,结果却被坑害到了水南;哥到了水南,想好好经营灵苑,种田为生,和南宫大好小姐过几天好日子,结果却被一大群散修和海匪打上门来。
树欲静,而风不息。
哥倒是做个良善的人,可是这世道却逼着你去杀人放火,做那屠夫恶人。
如果这就是天道,这老天也算是瞎了眼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故人相逢
“应该就在这个附近了!”两人又在血雾中走了小半个时辰,牛大胆辨了辨方位,对辛炎两手一摊道:“我的功力尚浅,不能像师傅那样用符法卦像寻人定位。//全本小说网,HTTPS://。)//不过,应该就在这方圆十里之内。”
“嗯,很不错了。”能找到大致的范围,辛炎已经很满意了。若不是牛大胆相助,这会儿只怕还在血海煞雾中独自摸索呢。
“有个怪物冲出来了。”突然,牛大胆指着前方叫了起来。只见血雾一阵翻腾,一个全身都闪着黑色的晶光的怪物,突然冲了出来。这个怪物高达两丈,手持一口巨大的黑色弯刀,全身充满了凶煞之气,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
不过,大约是畏惧牛大胆身上的七品法宝,这头怪物在冲到两人身前时,突然也停了下来。
“嗯!我来对付它。”其实不待牛大胆叫,辛炎早就看到了这个怪物。
“这个怪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牛大胆躲到辛炎的身后,心马上就安定了下来。他在这秘境中也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眼便看得出,别看这个怪物生得很高大,比之前所遇到的妖兽都要庞大,可是品阶却并不高。
“最多只有五品!”
牛大胆很快就从眼前的怪物所展露的气势,判断出这个怪物的品阶。
在他看来,五品的怪物对辛炎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路上,辛炎有时也会对那些过分逼近的血煞妖灵来个突袭,在他的面前,哪怕是六品血煞妖兽,也难逃被斩杀的命运。
每斩杀一头血煞妖兽,辛炎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们大卸八块,分门别类的装入不同的玉匣和储物袋中。
其手法之熟练,就是最老练的屠夫也比不上。
不过,牛大胆总是觉得这个怪物有点怪怪的,看起来和别的血煞妖兽很不一样。
就在这时,辛炎已经冲了出去。
他没有选择用雷鸣嗜血,也没有用其他的法宝,而是赤手空拳地冲着这头怪物冲了出去。
那个怪物看到辛炎上前,高举手中的黑色弯刀,当头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若是被劈到,辛炎将被劈成两半。
“小心!”牛大胆眼看情势危急,大声提醒道。
眼看刀光就要及体,辛炎却突然动了,他不退反进,身体灵巧得就像一头狸猫,竟从刀光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好快的身法!”牛大胆心中暗赞,不过,让他惊异的还在后面,只见辛炎右手轻轻一点,一道法诀打出,怪物的胸腹处便被破开,接着他化指为爪,从怪物的胸口位置取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说来也怪,血红的珠子被取出之后,那个怪物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原来是一只傀儡!”牛大胆终于认了出来,这个怪物不是一头血煞妖兽,而是一只机关傀儡。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辛炎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头机关傀儡的。
“嘿嘿,这有什么难的。哥掐指一算,就知道有一只机关傀儡会从那个方位冲出来!”辛炎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居然和牛大胆吹起了牛皮。其实,这头机关傀儡一冲出来,他就认了出来,这正是当初他卖给赤城派澹台镜明的那一头。尽管这头机关傀儡已经被澹台镜明改得面目全非,品阶也从四品升到了五品,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从这头傀儡的情况来看,显然它的魂珠已被血煞所侵蚀,已完全脱离了澹台镜明的控制。
不过,既然遇到了这头机关傀儡,说明澹台镜明就在附近。
总算是找到了。辛炎的心中大喜。
“哼哼,就你也能掐会算?我看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牛大胆和辛炎混熟了,也不再如一开始时那般畏惧他了,他好奇地问道:“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谁说哥不会算了!哥不但会算,而且还知道赤城派傲龙、傲月和玉衡他们一帮子人就在前面。”辛炎一边与牛大胆扯淡,一边唤出一缕神魂之火,渗入手中那颗血红的珠子中。
这颗血红色的珠子正是机关人的魂珠,一般来说,魂珠都是灰白色或是幽蓝色的,这颗魂珠被血煞入侵之后,便成了妖异的血红色。
辛炎玩傀儡的大行家,知道有一种秘法,可以通过魂珠中的澹台镜明留下那缕心魂烙印,找到他的下落。
在此之前,必须驱除魂珠中的血煞。
“吱!”神魂之火一渗入血珠之中,血珠中立时传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血光不住地翻涌,竟像是有血煞之物在挣扎冲突。
辛炎的神魂之火是血阴魂之物的克星,不消片刻,魂珠中的血煞被杀灭得一点不剩,而且澹台镜明留下那缕心魂烙印却是丝毫不损。
“好了!咱们可以去找人了。”辛炎将魂珠放回机关人的胸腹处,只见原本僵住的机关人像是刚睡醒的孩子一般,竟是惺惺然睁开了眼。
“带我人去找你的主人。”辛炎手上打出一道法诀,机关人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迈开脚步向血海深处走去。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辛炎见牛大胆还在发愣,一把拉住他,跟着机关人往血海煞雾深处走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牛大胆跟在辛炎的身后,犹自是一脸地不可思议。
“你以为就你会会天一神算,麻衣神相?哥也会。”辛炎一脸地神秘,那表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神棍。
辛炎和牛大胆跟着机关人走出不过五里地,便看到前方的血海煞雾中有一微弱的火光,它是那样的微弱,仿佛有一点风,就会将它吹得熄灭。
可是它又是那样的明亮,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华,犹如星辰一般璀璨,它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顿时会生出一丝生的希望和渴求。
“好强大的法宝!”
辛炎心中暗暗地赞叹道。若在平时,他但凡看到宝物,都会生出将之据为己有的冲动,可是当他看到这缕灯火时,心中顿生肃然和崇敬之情。
“这是一件禅修法宝,至少在七品以上,修持它的人一定是位大德高僧。”在辛炎的识海中,赤妖也发出一阵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