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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了……
啊……所以……是有人,说话了吗?
如果有人……拜托了……帮帮她……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三十二秒,不过,你真的做完了呢。冢原。”
是谁?
叫了……我的名字吗?
拜托了……archer她……
洛希雅她……
去,帮帮她……
这是冢原铭史最后想到的事情,他似乎动了动自己的嘴唇,可惜的是,在全身仿佛燃烧一样的剧痛中,她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说话了,是不是移动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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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洛希雅扣下了扳机。
炙热的蓝色光线直射天穹。
没有……命中。
saber阿尔托莉亚在拿关键的一刻,狠狠侧开了头,规避了这一击。
根据她之前的计算,洛希雅每次开枪之后,都需要大约0。4秒的时间来等候武器填充,她的连射,一直是保持这个频率的。而0。4秒,已经足够saber冲过去。
一击。
这就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击了!
saber的内心,怀有这样的自信,双手高举宽剑,正要砍过去……
然而,消失了。
洛希雅的身影,消失了。
不管是那熟褐色的披肩发,那星辰似的眸子,还是那耀眼的白色运动服,还是那把漆黑的跟她不搭调的步枪,都消失了。
不,这么说不太确切。
正确的说法是,saber的视野,消失了。
白。
她的眼睛里,只剩下苍茫的白色,彻底的笼罩了她的视野,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看不见了?
saber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妙,下意识的举起了自己的圣剑,可是,白茫茫的,却没有目标……
自己,到底要对付什么?
从什么地方来的?!
直感……目标是……自己的小腹?!saber刚刚想到这点,她的小腹已经传来了贯穿的剧痛,随着她自己的运动轨迹,这剧痛从小腿一路延伸到脚尖,将她的整条右腿给切开了!
这就是直感的最大弊端,第一,直感只能在攻击方确实做出攻击行为之后,才能做出判断。否则,那就不是直感而是预知未来了。第二……如果处于半空中,这种无处借力无法自由行动的地方,那么就算有直感,也无法逃走。
一定是,洛希雅。
之前洛希雅的哪个行动,原来如此,是为了骗走自己的风王结界吗?她不准备逃走,所以故意切割周围的森林,来骗自己使出风王铁锤……失算了。否则,刚刚就能在半空用风王铁锤逃走了。
哪个小丫头……怎么做到的……
saber的视野重新清晰起来,是在大概半秒钟之后,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右腿的她,无法站起来。
而洛希雅,就在不远处,提着狙击枪,指向她的心口。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saber默默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果然她的右腿彻底失去了知觉,无法行动,魔力的治愈也无法生效,输定了。
索性,她放开了自己的右手,任由圣剑躺在旁边。
输了。
“你听说过宫本武藏吗?”
“日本的剑豪。我知道。”
“听闻,他和佐佐木小次郎的严流岛之战时,曾经使用日光,直射对方的眼睛,以此造成小次郎短暂的失明,趁着这个时候,他一举反击,将小次郎击毙。”
“可是,我明明很小心的注意了太阳的角度的……”
saber不甘心的这么问,她当然知道太阳光对视野的影响,自然,她也很注意这点。
“答案是……冰面镜。”
洛希雅给出了答案。
如果还记得话,冢原铭史曾经在来圣杯战争之前,用冰面镜集中阳光的攻击方式,点燃了自己前辈的羊毛衫。
这次的技艺,和之前一样。
用扑克牌搭建成巨大的冰面镜,冷气魔术作为核心,通过水流魔术在扩建冰面,调整角度。
然后就是,调整角度。
实际上,刚刚洛希雅故意向着天空开枪,那并不是攻击失误,那是给卡尔的信号,告诉他,自己的位置。通过射击的角度偏移,给出信号。
这是只有娴熟的暗杀者才有可能做到的默契。
结果就是,卡尔将冢原铭史拼了命做出的冰面镜,转了角度。阳光被冰面镜集中,然后反射出去,在saber飞过来的时候,一瞬间遮蔽了她的视野。
趁机,洛希雅给了她一枪。
两人距离很短,saber当然来不及反应。一击得手。
“居然……是严流岛之战吗?啊哈哈……还真是……讽刺啊……”
saber说的是和小次郎的战斗。
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assassin是一个破格的存在,是caster利用灵脉之地柳洞寺的山门,制造出的虚假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而saber将他击败了。
结果,没想到,曾经击败小次郎的自己,居然也被小次郎的死法给坑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骑士王,你输的,不冤枉。我的御主,是一个虽然看上去很不可靠,但,在危机的时候,他绝对会变得非常可靠的人。而且我的另一个御主,则是精通阴谋的暗杀者。这两个人联手布下的局,你会输,才是正常的。”
从一开始就是,archer拿着假枪引诱saber攻过来,森林里故意开几枪停一下,诓骗saber的距离感。然后是卡尔直接刺激saber,让她处于不理性的狂躁中,然后利用saber的不理智,最后……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居然,会中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吗?不,不对……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大概,应该也调查过了吧,我和切嗣八字不合……他之前跟我说,他和切嗣不同,没有拯救世界的天真想法,是骗我的吧?”
“……”
洛希雅沉默了,权衡了一下用词,她宝石似的眸子里,不带有任何谎言的这么回复她。
“我可以向你保证,卡尔,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至少他这一次,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情,我会第一个击毙他。”
“是吗……真是的,我的圣杯战争运,糟糕的一塌糊涂。那么,这次就拜托给你了。archer。”
“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的御主吗?”
“没有。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士郎身边有凛,有孙女,有值得信任的后辈,这是,我不应该插足的地方,属于我的,只有回忆,而非是士郎身边的居所。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必定消失的不留痕迹,对吧?archer。”
“是的,所以,比起怎么交代后事,我们应该注意的是现在,而不是过去和未来。”
“能……最后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saber安详的笑着。
“你的真名,能告诉我吗?”
“洛希雅。罗宾汉的眼睛,罗宾汉的耳朵,罗宾汉的喉舌,我是,罗宾汉这个整体中,专门负责谍报系统的洛希雅。”
“啊,明白了。”
saber阿尔托莉亚呈现大字躺在地上,安静的眺望着天空。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安详的看着世界吧。
因为,自己并不是阿尔托莉亚,而是士郎对阿尔托莉亚的印象的具现化。所以,自己才能这么的洒脱的吧。
真好啊。
漂亮的天空。如果,英灵殿的她,也能看的见就好了。为了拯救不列颠而付出一生,悲剧的骑士王殿下。如果只是安详的午休时间,应该也是被允许的吧?
砰。
枪声,响彻林海。
圣杯战争,彻底落下帷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章、生者的义务
(全本小说网,。)
“saber……”
森林边缘,远坂士郎轻声叨念了这个熟悉的词汇。
他没有流泪,也没有露出悲伤的表情。
和之前一样,他也好,她也好,两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身体的负担消失了。
他看看自己的右手,那仅存的一枚令咒用尽之后残余的痕迹,正在渐渐消失。
那是,自己和saber再次链接的证明。现在,支付她魔力的感觉,消失了。
这次……有没有尽情的战斗呢?saber。
士郎这么想着,他抬起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那纯净的蓝色,搭配云朵的白,那是和saber一样的配色。
最强的saber,还是失败了。这说明,那两个人,那两个年轻人,超越了名为骑士王的强大阻碍,成为了优秀的存在吧。
真好啊。
一定,会变成后起新秀吧。要不要跟远坂提一句,让她来照顾一下呢?
士郎最清楚,冢原铭史这种不入流的魔术师在时钟塔会收到怎样的歧视,因为,他当年和远坂凛同赴时钟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魔术师的世界,是一个极端歧视弱者的强权世界,只有家世显赫的魔术师,才会获得尊重。别的不说,埃尔梅罗二世只有三代的魔术师血统,明明他现在被尊为爵士,有着无比优秀的才能,当年还是受尽了歧视。
更何况,有些时候光是家世显赫也不够,比如远坂凛的父亲,远坂时辰就是个例子,纵观远坂家的历史,比远坂时辰优秀的魔术师比比皆是,而且,横向对比同类的家族,比远坂时辰优秀的也不少。这个男人也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侮辱,最后,他用自己的努力,把这些苦楚全部转化为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魔术师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他们把自己当作异于常人的贵族,以此为骄傲,蔑视其他人,蔑视不如自己的普通人,嘲弄他们的努力,无视他们的优秀,只为了保全自己的尊严。
可想而知,冢原铭史如果再次回到时钟塔,会是怎样的窘迫。
这样一个普通人,获得了圣杯,不会得到他们的尊重。
他们会觉着,他要么是玩了手段,然后就会传出风言风语恶意中伤。他要么是无比幸运,然后就会衍生出更加严厉的欺凌现象。
归根结底,他们是不会相信这种门外汉能获得圣杯的,就好像诺贝尔文学奖如果颁给一个不认识字的人,作家们也会义愤填膺的吧?
可想而知,如果他回到时钟塔,一定是众矢之的。
更可怕的是,唯一一个可能照顾他的人,艾伯纳…弗格斯…威尼弗雷德是这幅惨样,恐怕,他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休息吧。而且,家主受伤引发的一系列和其他家族的关系网的维护,也需要大量的精力。魔术师是个唯利是图的物种,如果有利可图,别说是家族与家族了,就算是同一个家族同室操戈,这种事情也不少见。
因此,一看就威尼弗雷德家族威严受损,这些人肯定会明里暗里搞事情的。
士郎光是想想,就觉着头疼。
这种时候,要是远坂能出面收养他为弟子就好办了。反正远坂家因为解体大圣杯不受人待见,那么也就不介意雪上加霜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战斗之后,士郎意外的没有过多的空虚。
或许,是因为他年事已高。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