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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就恢复了？”他的感觉不会错，不论是经脉，还是体内的气息，都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之前的伤完全没有了！
第858章 痛心疾首
爆炸的余波，几乎波及了整个偏殿。巨响之声也引来了玄甲卫的注意，但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人，还是秦莫雨。来不及管其他，只见她一把将飞陵拉住：“怎么样？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刺客？还是你自己……”
慌乱之下，秦莫雨有些理不清思路了。但是这一秒，飞陵才真正的看到一个慈母所表现出来的真感情。即便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婚姻，但母性是不会改变的。
淡淡的微笑，就这样看着秦莫雨，突然之间飞陵感觉很是温暖。是啊，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当初她是臣，女皇是君，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所谓不知者无罪，又何必将这么严重的责任归咎到她一人身上？这似乎太不公平了！
“娘，我没事。只是刚才修炼突破之中，可能没有掌握好力量，所以又搞破坏了！”抓住秦莫雨的手，轻声的安慰。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说话。
抬头看向飞陵，他脸色红润，气息稳健，真的没有任何异常。倒是秦莫雨无意中摸到他的脉搏，比之前更加的强健：“你真的完全恢复了？”
点点头，飞陵说道：“没错，体内突然多出一股力量，帮我修复了神脉。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股力量来得太突然了，有些措手不及……”
刚说到这里，只听另一边传来一声娇喝：“飞陵，你这个没良心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音未落，白丘言只觉得一阵虚脱，再次昏迷过去，
一个健步冲上去，身形一转，伸出双手将白丘言搂住。低头一看，她的脸色极为苍白，而且气息又变得十分虚弱。飞陵心中一惊：“难道你……唉……傻丫头啊！”
轻轻的将之抱起来，缓缓地放在床榻之上，飞陵的动作异常的小心。秦莫雨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上前一步：“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安置好白丘言，飞陵与秦莫雨回到大殿之上。两人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于是飞陵将这四年发生在千丈瀑布底部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秦莫雨很是感叹：“这么说来，如果不是你幸运，遇到翼虎白丘言，说不定你到现在还无法出来？真的应该好好地谢谢她啊！”
无奈之中带着宠溺，飞陵站起来望着远处，似乎陷入这些年的回忆之中。他无奈的是，白丫头为什么会那般冲动，为了自己居然动用翼虎之血！
“娘，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恢复翼虎气血的吗？”怎么也不会想到，翼虎之血对于人类修炼者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只是小小的一滴，就让他完全恢复了！
“傻孩子，你以为那是普通的翼虎之血吗？如果我没有猜错，在那一地血之中，白丘言应该是注入了大量的翼虎精气，然后注入你的体内，才会恢复这么快的！”
说到此，秦莫雨也很是感动。一头翼虎，在凶兽之中算是很尊贵的存在了，居然会对飞陵如此真心，不管将来如何，飞陵都应该好好的对待人家。
这时候，秦莫雨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飞陵，你之前提到的天人碑文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隐藏在千丈瀑布崖底的秘密？也是为什么会有封印的原因？”
心中咯噔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要面对的怎么也躲不过。既然已经提到这儿了，飞陵也不想逃避下去：“对，我的确发现了一块石碑，其上是天人碑文。”
上前一步，飞陵直面秦莫雨：“娘，这块石碑之上，不仅记载了天人碑文，这碑文之中还隐藏了九玄天界的秘密。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会说出那番话的原因！”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你认为那是真实的？飞陵，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也不该对女皇产生怀疑，更不能对整个九玄天界进行否定！你可知道，这里是所有修炼者向往的圣地？你可知道，这里是多少年屹立不倒，修炼者的支柱！”
摇摇头，飞陵不想争吵。不管秦莫雨怎么说，他看到的就是看到的，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那种惨烈的画面，也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娘亲，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吗？如果你足够理智，我想把我所看见的那幅画面，也给你看看。或许这才是九玄天界最真实的真相，你不知道的真相！”
袖袍一挥，秦莫雨转过头不去看飞陵：“你不要再继续胡说下去，你可是九玄天界的支柱，不能扰乱我玄灵都城的军心，现在暹罗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内讧！”
脸色变幻，飞陵疑惑的看着秦莫雨的背影。为什么娘总是不肯面对？为什么总是要逃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早就知道一些端倪，之所以逃避，是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但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娘，你别再骗你自己了！”
“够了！我不想听！飞陵，不管你看见什么，都请你将它忘了。你是九玄天界的关键，是九玄大阵的继承人，军心不能在你这里动摇，你明不明白！”
下一秒，飞陵猛地将秦莫雨制住，然后屈指一点，一道精神之力点在她的眉心。心灵相通，一幅幅画面在飞陵与秦莫雨的脑海之中闪过。
娇躯开始颤抖，秦莫雨极力的想要挣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飞陵逼着她一定要面对现实，一定要认清这九玄天界真正的意义。
挣扎是徒劳无功的，没有半点作用。在画面经过脑海的时候，秦莫雨脸色苍白无比，内心不断的拒绝，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种痛苦谁能体会？
好半晌之后，一股气劲将两人分开。秦莫雨身形摇摇欲坠，眼泪已经打湿脸颊，悲痛万分，痛心疾首：“呵呵……呵呵……我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我以为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原来到头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秦莫雨的这一席话，相当于给了飞陵一击晴天霹雳。一瞬间感觉整颗心都空了。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再明显不过。原来这一切她早就知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刻，飞陵真的伤心了。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尊重，一直用心去爱的娘亲，居然一直在欺骗自己，这让他怎么接受？
第859章 悲愤离去
双肩颤抖，整颗心都在抽搐。飞陵盯着秦莫雨的背影，双眼之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双拳紧握，虎口之中渗出嘶嘶鲜血，银牙几乎咬碎：“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飞陵的心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说起来也是，当初女皇成就女权时代的时候，秦莫雨就已经跟在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或许现在的局面，还是在秦莫雨的一手帮助之下完成的。
苦笑，心中充斥着不能言表的郁闷。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快要窒息的感觉。这就是从小到大把自己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的娘亲？
真相原来是这样，飞陵踉跄着走到秦莫雨的身后：“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一切？而且这个局面还是你亲手参与的？只是为了掩盖事实，所以……”
猛地转身，秦莫雨脸上也是布满泪痕。伸出手想要抓住飞陵的双肩，却被后者避开来。秦莫雨更是心痛：“飞陵，有些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有些事也是逼于无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下子都乱了。这一瞬间，秦莫雨根本没有任何章法。
一步步后退，飞陵强忍着不掉泪。知道真相之后，虽然他还是对秦莫雨恨不起来，但至少也不再敬爱了：“不用说了，你没有回答就是默认！好一个巨大的局啊！”
“关于当年的事，你曾经仔细跟我说过。但在天人碑文之中，我却了解到不同的情况。原来你的故事一直避重就轻，秦莫雨，亏我还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娘亲。”
一切事情都明了了，飞陵认定，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父亲沐阳就进入一个圈套之中。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成全大爱，不过都是女皇的借口，自私！
当那时候局面无法控制，女皇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以用计谋欺骗父亲沐阳，得到血脉之力，然后将传承寄予他飞陵身上，而他，不过是稳定九玄天界的工具！
“我只是你们的一把钥匙，我只是你手中的一个工具。曾经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真心的疼爱我。现在看来，你只是怕事情败露，然后九玄天界的封锁崩塌，造成天外的强者对你们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你们就真的完了，是这样吧？我说得对吧？”
心痛，飞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他的猜测是对还是错，都要一股脑的说出来：“你们自私，只为了自己。这九玄天界的位面得天独厚，灵气充裕。您便要将之封锁起来。天外天的修炼者怎么办？难道别人就没有全力享受这优越的条件了吗？
啪！正说的激动，一记耳光清脆的响起。秦莫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打了飞陵。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为什么要动手！
“呵呵……呵呵……很好！你既然出手打我，那么这么多年的恩情，就此了断。我不会承认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做我的亲人。还有这九玄天界，什么狗屁责任，也休想困住我！只要我远离这里，九玄大阵自然就会削弱，直到彻底崩溃！”
闻言，秦莫雨大惊失色。慌张的拉住飞陵：“不可以，你不可以远离这里！”差点语无伦次，但有些话，秦莫雨还是忍住了，只是一直流泪。
抬手一挥，飞陵一下子甩开秦莫雨，后者踉跄着跌倒在地。下一秒，众多玄甲卫队直接冲进来。手持兵器将飞陵围住：“将军，是否有刺客……”
四周一扫，却只有秦莫雨，飞陵加上白丘言在场，一时间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凝重。
“都给我下去，谁让你们随意闯进来的！”秦莫雨一声呵斥，众人急忙退出去。飞陵冷笑，干脆平静的坐下：“怎么？还要演戏吗？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目光瞥过秦莫雨，她依旧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脸色很难看，如同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飞陵，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口口声声为了九玄天界，为了天下苍生。其实最罔顾天下苍生的人，就是你们。九玄天界是灵气之源，女皇却自私到独自霸占……”
面无表情的瘫坐，秦莫雨双拳紧握，心中的纠结翻滚了上百次，终于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顷刻间便粉碎：“够了！你以为你知道的就全都是真的吗？”
袖袍一挥，站起身。秦莫雨身形一闪，出现在飞陵近在咫尺的距离：“当年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天人碑文之中的确有所记载，但那也不过是片面而已！”
冷冷的瞥过她一眼，飞陵现在满心的悲愤。只想等白丘言醒来之后，就立刻离去。这里他一分钟也不想留下去，所以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
“你不必继续解释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以我现在的实力，寒龙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