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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接过,胡娴含笑道:“这是两日后八大音坊大比的邀请函,这次大比有些特别,每家音坊只有三个特邀嘉宾的名额,我师父让我把这封请帖带给你,邀请你去观赛。”
邹布衣这两日总是跟着胡娴,也多少知道一些,腆着脸凑上去,笑道:“有没有我的啊?”
“我师父没有听说过你。”胡娴眨了眨眼睛,嫣然笑道。
将请帖收好,姚若愚颔首道:“好的,这次大比有什么特别的?”
胡娴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师父没和我说,但是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会莅临大比现场。”
“重量级的人物?难不成是小皇帝?”范迪飞嘿嘿笑道,“可是他才不到十岁吧?古人发育也没那么快吧?”
“不许开车!”瞪了他一眼,黎欢鼓起腮帮子,沉吟道,“应该不会是高官吧?应该是和音乐有关的大人物,难道是哪个有名气的音乐宗师?”
胡娴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音坊终究是烟花之地,没有哪个音乐大家愿意和我们扯上关系,哪怕是当年我有了琴仙子的名号,也还是有许多大家抨击我说一介青楼歌姬,没有资格获得这等美誉。”
姚若愚眼神一寒,不及说话,范迪飞已经气呼呼地嚷道:“哪个蠢货这么说的?娴姐你告诉我,晚上我去拆了他家!”
“好啦!知道你心疼娴姐,不过不用啦!”看了眼忽然有些矜持微笑的黎欢,胡娴掩口一笑,“小疯子知道以后,已经把他们家拆了一遍,还把那人收藏的各类名琴全部当柴火烧了顿烤肉。”
嘻嘻一笑,突然淑女起来的黎欢很是矜持地笑道:“别说,名琴当柴火,烧出来的烤肉味道就是不一样,总觉得透着一股子艺术味。”
念及那名音乐大家看着满地被当成柴火烧的名琴残骸,姚若愚不觉一乐,道:“两日后的事儿,两日后再说,等等先去严州那儿踩个点,谁陪我去?”
“我!”范迪飞率先举手,他擅长隐匿刺杀,这种踩点的活儿自然最为喜欢,随后就是崔见神,这家伙在风雪神山上憋了十几年,这次下山算是如脱缰野马,若非崔巧心一直随行,他早就偷偷溜去哪家音坊尝尝人世间的阴阳调和了。
商量完毕,姚若愚、范迪飞和崔见神三人就匆匆出门去踩点了,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唯有邹布衣摇着羽扇依然坐在大堂内,喃喃自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因为常年在北境坐镇的岳王忽然返回,向来寂静的岳王府也热闹了起来,不过以岳王刚正的性格,所有上门的访客都被拒之门外,连同他们带来的礼物一起,连门槛都没能跨进去。
就在诸位访客愁眉苦脸地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岳王府的练武场内,穿着一袭简衣的岳王端坐在石凳上,看着杨延昭演练拳法。
一套拳法打完,饶是初春寒凉,杨延昭也出了一身热汗,最后索性脱去上衣拧去汗水,然后披在肩上,抱拳笑道:“师父,如何?”
师父?谁人能知道,岳王竟然会是杨延昭的师父?
朝野皆知,岳鹏举虽然膝下有两子,但是二人所学都是岳王借鉴许多武学自创的《武穆心境》,而非他自己真正的核心秘传,所以世人都以为岳鹏举因为没有碰到合适的人选,所以一直没有收徒。
谁也想不到,向来纨绔名声大于小王爷名声的杨延昭,竟然就是岳鹏举的徒弟!
岳鹏举先前似乎在走神,直至杨延昭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颔首道:“不错。”
见徒弟撇嘴,岳鹏举淡淡一笑,道:“去年传你的第二卷,修炼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层,第二卷就修行圆满了。”杨延昭答道。
“嗯,等你修至圆满,就来北境找我,到时候我传你第三卷,”轻轻颔首,岳鹏举忽地问道,“对了,杨王有发现么?”
杨延昭耸了耸肩,失笑道:“父王的注意力都在几位哥哥身上,就算是七弟也比我要受看重,哪儿会注意我呢。”
“不许这么说,”浓眉一皱,岳鹏举沉声道,“杨王坐镇南线四十余年,对大宋劳苦功高,难免忽略了你等家人,你不可有怨言,知道么?”
“知道啦!”杨延昭摸了摸脑袋,笑道,“其实也就随口说下。”
见他惫懒模样,岳鹏举无奈一笑,抬头看了眼天穹,似乎有所感触,叹息道:“你要加快脚步了,在你突破六境前,最好将第四卷一并修行完。”
杨延昭闻言一怔,愕然道:“这么急?”
“九龙争仙之局历时数千载,即将要到收官时刻了,”岳鹏举眼神凝重,肃然道,“当年战国末期,诸子百家为争这成仙之机,近乎底牌尽出,却没想到始皇横空出世,力压华夏,不得已联手将棋局推迟至今世,然后各自蛰伏,留下后手,希冀能分得一杯羹。”
“可是事到如今,百家大多消亡于历史中,除了得皇室气运加持的儒家传人和多年驻扎南昌的墨家传人浮于明面,其余如法家、道家、纵横家、农家都是隐匿暗处,静候时机成熟,你既入得我兵家门下,就需小心他们的暗中谋划。”
兵家!兵事之家!大宋三大异姓王之一的岳王竟然是兵家当代家主,而杨延昭就是他从无数年轻俊秀中选定的弟子,将会去竞逐那九龙争仙之局,争那成仙之机的兵家传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群寇大闹严州城
第二日中午,姚若愚、范迪飞、崔见神、黎欢和死皮赖脸非要跟上的吴雪,五个人坐着马车离开了驿馆,胡娴、侯静茹、崔巧心三人留在了驿馆内,张子强因为还在拜访阳谷军旧部,所以完全不知道这种趣事儿。(全本小说网,https://。)
一路驶出杭都南门,入了官道后,姚若愚挑了个临近深山老林的偏僻处,让马车停下,随后五人依次下车,吩咐车夫自行回城,随后五人就按照昨日踩点制定的路线,潜入山林,翻山越岭地往严州城赶去。
今日是白鹿书院清谈会举办的日子,这是儒家的盛典,所以临安府境内所有府军全都被调去了那儿维持秩序,当然维持戒备的不过是普通士子和那些喜好凑热闹的升斗小民,并非针对有可能来瞎闹腾的修行者。
要知道,参会的都是各地大儒,胸怀浩然正气,其中为首的三公更是将浩然正气修入心魂骨髓,纵然有修行者来闹,以三公可以媲美七境的修为,足以对付这些江湖散勇。
所以以往在杭都附近巡游的轻骑一个都看不见,姚若愚等人除了崔见神外都是五境,崔见神本身也是四境圆满,都是高手,一路疾行,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来到了严州城外。
因为临近杭都,严州城的城防并不森严,城门口也只有三两名没什么精气神的老兵,长枪都靠在旁边城墙上,几人围坐一起闲聊,任由人流进出,连入城费都懒得收取。
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计划没有暴露后,姚若愚为施法为五人施展幻术改换了容貌,然后五人再换过衣裤,大咧咧地从山林中走出,正大光明地走入了严州城。
五人找了家客栈落脚,等到入夜后,才换了夜行衣,从窗户溜出客栈,径直来到了知州府。
回过头,姚若愚叮嘱道:“记住,不要伤人性命。”
“知道啦!”黎欢有些不耐地摆摆手,“妖哥你好啰嗦,赶紧动手啦!”
姚若愚无奈一笑,屈指一弹,一股狂雷直冲而起,于半空中就势展开化为一片雷海,赫然是那日入宫进贡时候与他冲突那名纨绔的雷系功法。
那纨绔是吏部侍郎徐福纪的长子,家传功法《雷烈心法》能驾驭雷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心法,但是以演字魂符也能简单演化出这门功法特有的烈雷狂潮。
崔见神、黎欢、范迪飞二人都是拔出一口从铁匠铺买的普通长剑,吴雪则是笑嘻嘻地挥洒出漫天火焰,率先轰击在知州府的大门上,瞬间将之化为灰烬。
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知州府众人,当即就有数股武道之势升腾而起,同时哨声四起,后方街道内响起无数脚步声,赫然是城中驻军得知此处情况,迅速列队赶来。
“早点干完,回去吃宵夜!”姚若愚喝了一声,操纵头顶雷潮就势轰下,直接将整座府邸正门连同四周高墙尽数崩碎,雷劲没入地面,顺着地砖一路蔓延,将无数刚刚冲出来的士卒纷纷电的四肢抽搐,无力地软倒在地。
这时候,府中数名客卿已经尽数冲出,黎欢、崔见神、范迪飞三人见状迅速迎上,黎欢和范迪飞都刻意压制修为,仅以四境圆满对付敌手,一时居然打了个平手。
姚若愚则带着吴雪扬长而去,全然无视正在交手的数人和满地还在抽搐的士兵,大笑道:“赵知州可在?老子越州江大长,听说赵知州这儿家财万贯,正巧最近手头不方便,特来讨要些金银财宝,等度过这段困难,定然双倍奉还。”
吴雪在后头跟着,低声抱怨道:“姚哥,你这话太文绉绉了,一点都不像盗贼说的啊!”
“那你说?”姚若愚回过头,撇嘴道,吴雪也不负他的厚望,深吸一口气,大吼道:“打劫了!男的站右边,女的站左边,帅锅锅站中间,金银珠宝全部给老娘交出来,否则把你们一个个都给阉割了,送去皇宫当太监!”
她以法术将声音放到最大,犹如雷鸣般响彻严州城内外,无数人猝不及防下险些被震晕过去,姚若愚也是耳膜一阵巨震,差点没被这声大吼震聋掉。
一名客卿看见他们猖狂姿态,大怒道:“大胆狂徒!胆敢劫掠我严州城,可知临安府就在附近,只需片刻功夫,天军就会降临,届时尔等插翅难逃!”
范迪飞正在与他交手,见他仍有力气说话,不由嘿嘿一笑,剑锋一转,倏然如泥鳅般数下掠走,竟是悄然穿过对方漫天剑劲的缝隙,于那人手腕上轻轻一敲,将他武器打落在地,随后剑光回旋就势冲出,直击在对方肩膀,将那客卿击伤。
黎欢见状也是不甘示弱,剑影呼啸,似狂风掠地,将自己对手逼得连连后撤,忽地剑光一折,先是打在对方刀背,随后剑刃回转一拍,打在那人胸口,顿时那身材魁梧的昂藏大汉眼皮子一翻,当场昏死了过去。
崔见神虽然和对方一样都是仅有四境九重,但是他好歹是风雪神山的内门弟子,实力和眼力都是不俗,眼见黎范二人都解决了敌手,赶忙剑光一卷,强行破开对方气劲,贴着长枪一路切过,随即剑刃一转向下压去,咔嚓一声,就将这柄质地不俗的铁枪生生斩断。
没了武器,那客卿一手枪法施展不出,没有数个回合,就被崔见神一脚扳倒,然后顺势一拳打在对方后颈,将之击晕过去。
三人先后解决敌手的时候,吴雪又是召出成片火焰,将前半部的府衙烧了个精光,看着四周焦黑的废墟,小丫头满脸兴奋,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吧!我就说烧杀抢掠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你们都不相信我!”
“笨蛋!”姚若愚笑着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转头看了看四周,再次大声道,“喂!赵知州,你的人都要被老子杀光了?还不出来?金银珠宝就那么重要?”
昨天来踩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