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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泉降落在聂木别院。
聂木早已有所感应，迎了出来。
“多谢。”天泉向他拱手道谢。
“你不用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聂木笑着摇头。
天泉手一挥，一块头颅大小的岩石便飞向了他。
聂木奇怪，接了过来。
这团岩石很奇怪，还真与头颅有几分相似，有着五面都是光秃秃的，但最上面去长着许多东西，真如头发一般。
聂木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远看如头发的东西，竟然是花草树木般的植被，只是缩小了无数倍而已。
天泉给聂木这一颗岩石，其实更像是一座缩小的山峰。
“这是？”聂木还在山峰之上发现了一口幽泉，泉水清幽，散发着莹莹白光。
“这是我的分身。”天泉开口道：“他虽然不具备我的很多能力，但也与我相通，可以不断的取出天泉之水。”
天泉说道这里，聂木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送自己一份大礼。
就如同化龙池一样，自己以后便可以有着取之不尽的天泉之水了。
“多谢。”聂木没有推诿，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他现在也需要天泉之水。
“天泉之水，号称圣水，其作用可不仅仅是洗涤灵魂这般简单，具体有什么作用，你自己去尝试吧，我还有大事要办，这就告辞。”
聂木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大事，但他自然不会阻止。
天泉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他想了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有些事情，让你提前知道，或许对你更好。”
“什么事？”聂木非常奇怪。
不可否认，天泉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多，毕竟他从上古时期就一直存在，让他奇怪的是，是什么事让自己提前知道更好呢，听这口气似乎还与自己有关？
“九仙山，你不陌生吧。”天泉用脚点了点地面。
聂木的别院就修建在九仙山之上，对这座奇异的山峰，他自然不会陌生，于是点头。
“你不陌生，但你也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可以说，你们人族中除了极小部分强大的存在，没有人真正了解过他。”也不待聂木发问，他便徐徐讲述了起来。
其内容几乎与李天城所说的一般无二，甚至更为具体。
“你说九仙山是一尊有着灵智，并对人族抱有敌意的大妖？”聂木瞪大眼睛。
他所见的大妖也不少了，可从未想过，自己脚下便是一尊大妖。
这真是一尊大妖，那也太庞大了吧。
感受着九仙山的坚硬，据说此山连尊者都无法撼动，未化形就如此这般强大，待他化形那该有多强？
“尊者之上为圣，这是一尊修炼到圣的大妖。”天泉开口道：“据我估计，就算你们人族强者极力阻止，最多三十年后，他一样可以化形，到时候……我要给你说的就这么多了，是走是留，是躲避还是反抗，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留下聂木在风中凌乱。
“尊者之上便是圣？”聂木仰望着天空。
他并不怀疑天泉的话，对方没必要骗他，而且对方之前与九仙山本就是一体，知道这些事情也并不奇怪。
聂木自认也算是看过不少典籍，天一书院整理的空玉都在他手中，但关于圣的记载，却也几乎没有看到。
他脑海中隐隐记得有一段不知那部典籍中看到的话：上古时代，妖族曾出现过七尊大圣，可平天覆海，移山驱神……
聂木本将其当做杜撰野史来看，却从未想过，圣原来真的存在。
而自己脚下，就有这样一尊。
按照天泉的说法，那岂不是一旦让其化形，人族必将面临灭族之危。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聂木觉得这件事，不能完全寄托在李天城这些人族尊者身上，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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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洗涤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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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身上有我的分身，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天泉最后的声音传入聂木耳中，声音随着他的远去越来越小。
“天泉之水除了洗涤灵魂，难道还真有什么其他更为特殊的作用？”聂木举起手中岩石，很是疑惑的打量了它片刻。
聂木回到修炼室中。
他看着手中岩石心中一动，向其中灌入元力，并在其上烙下自己的灵魂印记。
而后心念一动，岩石消失不见了。
聂木丹田元海上空，那块岩石静静的悬浮在化龙池之下。
果然如此。
聂木微微一笑。
天下法器虽多，但至今为止，他发现能收入丹田元海中却并不多，除了化龙池外，也就只有极阳神杖勉强可以做到此点。
就连他用来存储本源之力的宝瓶道器，也无法单独将其放入其中，只能将其丢入化龙池内，才能做到此点。
聂木发现，应该只有拥有灵性，衍生除了器灵的法器，才能做到此点。
天泉毋庸置疑，自然是早已衍生出了灵性，但这天泉分身在聂木看来，却并没有什么灵性。
“之所以可以将其收入丹田元海中，可能是天泉的原因吧。”聂木这般想着。
接下来，他便开始修炼。
天泉之水能洗涤灵魂中的污秽，聂木早就迫不及待了。
随着他的神念，他丹田元海中的天泉分身，便喷出了一股清幽的天泉之水。
别看这天泉分身好似并不巨大，但其内的天泉之水，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完，不断的喷涌而出，化为一条水龙，向聂木头顶的识海而去。
当然，聂木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天泉之水不可能取之不尽，他就如同化龙池般，虽然可以不断衍生而出，但却有着一定的量，持续使用的话，不可能无穷无尽，就是不知道这天泉之水的量有多少。
不过，却可以肯定比化龙池水多，毕竟化龙池处于损坏状态，而天泉可是完好无损。
其实，聂木也清楚，天泉并不属于他，他不可能无穷无尽的获得，说到底，他之所以能获得天泉之水，还是天泉赋予的权利，一旦天泉掐断与分身之间的联系，聂木自然也就无法获得天泉之水了。
当然，天泉既然将这分身给了他，只要他不是太过分，想必对方也不会太过在意。
天泉之水涌入聂木的识海中，化作一条庞大的水龙，向聂木的灵魂缠绕而去。
聂木的灵魂并未闪躲，任由其缠绕。
天泉之水又宛如一条大河，不断向聂木的灵魂冲刷，使得他的灵魂得到洗涤。
一股股的黑烟从聂木灵魂中冒了出来，最终顺着他的天灵盖冒了出去。
在那黑烟中，隐隐有着凄厉的咆哮声传来，仿佛其中有着什么东西，正在饱受折磨。
那黑烟还不断的蠕动，时而形成人脸模样，各种各样的人脸，喜怒哀乐等等，但大多数都显得扭曲而狰狞。
“聂木，聂木……”聂木隐隐从黑烟中听到了不甘的叫喊声。
此刻，那黑烟再度变化，化作一张聂木并不陌生的脸。
是那心魔，他时而变成少年模样，时而又扭曲成为聂木的模样，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人般。
“那心魔说过，在我突破王者的时候，他会来找我。”聂木喃喃的说了一句：“看样子，那心魔确实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我的灵魂，成为了某种污秽，潜伏其中，静等机会爆发，不过，它却没有机会了。”
聂木很清楚，心魔衍生于自身，就算他用天泉之水洗涤了灵魂中的污秽，只要时间一长，还是会再度产生。
但他却并不在意此事，因为所有人都有着魔念，它存在于灵魂之中，除了某些特殊情况，又或者本心向恶的话，是不可能出现的。
当然，一旦出现也非常恐怖，它会影响自身，甚至剥夺身躯的控制权，让肉身沦为依靠执念与本能行事的怪物。
聂木曾经因为过度使用黑色本源力量，就有过如此体验，完全迷失自己，身躯只会依靠本能与执念行事，险些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魔物。
随着聂木不断的用天泉之水洗涤灵魂，他感觉自己的念头越来越通达，好似某种沉重的压力正在不断的减少。
他念头的运转速度也越来越轻盈流畅。
灵魂与天地间的感应也在不断的增强。
以前他感悟天地，始终觉得眼前有着浓浓的雾，看不清雾后的本质，但此刻这浓浓的雾，正在不断的稀薄着。
“这便是资质的提升吗？”聂木心中惊喜。
自己感悟天地与从天书上感悟天地完全是两种感觉。
从天书上领悟天地，就好像其直接给出答案，告诉了运用之法，但却并未告诉，为何要那般运用。
此刻资质豁然增强，似乎他对之前从天书上领悟的意，又有了新的认识。
聂木清楚，这是领悟的加深。
他的灵魂也有了本质的区别。
原本他的灵魂虽说也非常凝实，就算他将灵魂释放而出，一般人也很难分辨出那是灵体还是实体。
但是却缺乏一股仙气，显得非常平凡。
而他的灵魂此番经过天泉之水的洗涤，却越来越充满仙气了，似乎有着一层莹莹白光萦绕。
……
洗涤灵魂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两日。
两日之后，聂木睁开眼睛，眼中神采奕奕，有着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无法在洗涤了吗？”聂木开口道。
此刻，天泉之水依然不断的从他灵魂之中流淌而过。
但是他的灵魂已经非常通透，已经也无法洗涤出污秽来。
“看来，已经到了最完美状态。”聂木点头。
他心念一动，天泉之水倒灌，进入天泉分身之中。
此刻的聂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杀气、煞气等气息，宛如超脱红尘的仙人般。
“这倒是与王落的气质有些相似。”聂木微微摇头。
其实，灵魂中完全没有一丝污秽也并不是好事，就此刻自己的气质，他就不是很喜欢。
当然，他也很清楚，随着杀人，或者做其他事，不同的气质又要显现出来。
这气质，自然与人心中所想，所行之事有关。
聂木不去管它，将此事丢在脑后。
随着他不断洗涤灵魂，心中竟也有了一份感悟，那是一种意，全新的意，并不是依靠天书又或者意魂丹所领悟的意。
聂木觉得，这与自己之前的突然顿悟有着极大关系，此刻随着资质与悟性的增强，那种对天地的理解自然而然浮现心间，之前有所感悟，却如同雾里看山，懵懵懂懂，看不清楚，而随着他将雾气清除，那雾后之山也就越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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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着手领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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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意该如何命名呢？
天地之道，何止万千，万千之道中所蕴含的意又有多少？
即便是同一种意，让不同人去领悟，那也会呈现出不同样貌。
聂木领悟的这种意，并不会直接增加他的攻击力，但却可以让他拥有预知之能。
但这种能力又无法在平常使用，只有在战斗中方可使用。
这应该是预知之意的一种，是他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