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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不自觉地又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存心要让自己醉。
果不其然,没多久功夫,见他开始觉得口齿缠绵,连站都站不稳了。
“彦文,你怎么不听劝呢?瞧你醉的。”
欧阳玉娟手忙脚乱地想扶他躺下,不料游彦文竟然一把将她推开,嘴里胡乱喊着:“走开……我……讨厌你们这姓欧阳的……”
“彦文,你醉了!”
欧阳玉娟丝毫不以为忤,再次上前想扶他躺下,这次游彦文没有推开她,反倒拉她躺在自己身边。“蓁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
“彦文,你醉了,我是小娟哪!”欧阳玉娟有不是滋味地纠正道。那个小蓁儿的女子是谁?竟让他念念不忘,连喝醉了酒嘴里念的都是这个名字。
“蓁儿,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管!”
游彦文的手紧紧抓住欧阳玉娟,所呼出的酒气醺得她几乎快无法呼吸,但她仍旧舍不得丢下他不管,谁叫她的心不知何时就已经遗失在他身上。
“我不走,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欧阳玉娟安慰地说着。
但是神智早已恍惚状态的游彦文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努力睁开双眼整个身子一翻,将欧阳玉娟压在底下,两片火热的唇争切地堵住她的。
欧阳玉娟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他,也知道他将自己当成那个名叫蓁儿的女人了。但是她却没有拒绝,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谁教她爱他呢?
※※※
一清早,洛蓁就在欧阳濂的轻吻中醒来,她闭着眼想都不想就推开他凑近的下巴,一只手还频频抓住大半被占据的被子。
“小懒虫,再不起床就看不到我了。”他边偷香边提醒道。
经他这么一说,记忆迅速回到洛蓁尚未清醒的脑子。她想起今天正是他要出远门前往洛阳的日子。
欧阳濂坐起身,也顺便将依然赖着床不起来的妻子拉起身,抚着她雪白光滑的背脊,无限宠爱地说:“云儿.我知道你还想睡,但是我想在出发前好好看看你,把眼睛睁开行不行?”
洛蓁微微了脸睁开眼,即使这段日子来两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不仙的甜蜜生活,依然不习惯如此亲密的关系。
“你这不是在看了吧?”她别扭地说着,一面闪躲他的毛手毛脚,同时下床准备穿衣服。
欧阳濂满脸带笑地盯着她穿衣,心中却仍对如此神仙般的日子有着几分不敢置信。这几个月来他们几乎可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不论是清晨的林间亦可是黄昏时的池塘边,都可以看到他们手牵着手散步谈心的俪影,有时还可以看到欧阳濂教洛蓁学剑。还有人瞧见两人互为对方整理衣服仪容,那份亲呢的模样,真是教人羡慕极了,这是当初一个嚷着说要送对方回娘家,一个说要对方下休书的两人吗?
别说是旁人,连欧阳濂自己也觉得像在作梦,但世上真有如此甜蜜、如此让人不愿意醒来的梦吗?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在寻寻觅觅,一直盼望的,不正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吗?为什么美梦成真后,心中反而有一种不忠实感,仿佛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云端似的那么不实际,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探究答案,怕会破坏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如果这是梦,就让他永远不要醒来吧!
“你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洛蓁体贴地为他拿过衣服.欧阳濂则怔怔地瞅着她,一言不发。
“怎么啦?瞧你傻傻的,想什么想成造样?”
“想你!”他倏地拉过她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说:“我舍不得离开你!”
“才过一个月,又不是永远见不着面了。”她娇嗔,一面欲推开他站起来。
“我知道,可我就是舍不得。”他不想说出心中的疑虑,更不想理会其他的事,只想珍惜此时此刻,好好爱她。
“不成.现在是大白天……”洛蓁的话消失在他的热吻中。
当两人终于手牵着手出现在大门前时,太阳几乎都快爬上屋顶了。几名轻装打扮的家丁早已备妥一切在外面等着,只等欧阳濂出来,他们就可以出发。
“路上小心!”洛蓁抖开手中的披风,边为丈夫系上边叮咛着。
“你也是,要小心身子,别再受凉了。”低下头,他用披风围住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依依不舍地又一次啄了啄那樱唇。
所有送行的人全睁大了眼,视线不知往哪儿放才好,这简直……简直就是……唉!没想到这小俩口感情会这么好!
待欧阳濂骑马的身影远去,洛蓁仍站在大门口眺望着,一旁的欧阳玉娟打趣道:“不过一个月时间嘛,怎么?大嫂舍不得啊?”
洛蓁顿时涨红脸.转过向没好气地轻拧了她一下“你这丫头,什么好的不学,尽跟你大哥学些不三不四的!”
“我瞧大嫂可很喜欢大哥那些不三不四的哦!”欧阳玉娟意有所指地说。
这下洛蓁的脸更红了,她知道这丫头指的是刚才欧阳濂亲她的事,也知道她存心取笑,于是一咬唇,拉下脸说:“小娟,你是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孩家,怎么学起大男人说话呢?瞧我怎么同娘说去!”
她说完转身就欲离开,这次换欧阳玉娟紧张了,连忙位住洛蓁,又是谢罪又是赔礼的。
“好嫂子,我最敬爱的大嫂,别和我这小孩子计较,如果娘知道了,不罚我才怪!”
洛蓁轻叹一口气回过身,却看见欧阳玉娟满脸红晕,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她只当作她是看错了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一时也没想到其他。“改天你出阁时,看我怎么整治你!”
提到出阁,欧阳玉娟的眼中闪过一丝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的喜悦神色,但瞬间又消失无踪。只是这一切皆瞒不过洛蓁的细心观察,她心里震了一下,却强自按捺住那份感觉。
.“好嫂子,求求你大人大量,不和小娟计较。对了,有件正事要同你说呢,差点忘了!”
“什么事?”
“家里来了个新丫鬟,娘看着她手脚俐落,长得也过得去,想派给大嫂差遣,怕你忙坏身子,回头要是大哥知道了,又心疼老半天,万一吹到风,搞不好他又要兼程赶回哪!”这丫头真是逮到机会就损人。
洛蓁点点头,只见欧阳玉娟手一拍,不多久,寒香领着名衣着朴素的丫鬟走过来。
“见过少夫人。”
洛蓁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瞧,但见她眉清目秀、仪静体闲,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这名女子好生面善,曾在哪儿见过。“我们见过吗?”她忍不住问。
女子喜得点头,连忙跪下道:“少夫人好记性,那日在街头,若非少爷与少夫人路见不平,施以援手,只怕怜月已经沦落到风尘。”
“你是说……”
一旁的翠墨顿时想起,数个月前他们曾在街上救过一名卖身葬父,却差点因还不出卖身钱而被卖入烟花楼的女子.敢情这位女子就是当日的……
翠墨上前,俯在洛蓁耳边将此事说过一遍。经翠墨这么一提醒,洛蓁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那不过是一时的路见不平,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怎么会进来欧阳家当丫鬟的?
“快起来,那没什么好谢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儿呢?”
“小女子名叫怜月,是客栈的老板娘介绍我来的,她说这儿刚嫁出去一个丫鬟,所以要我来试试。”
这周怜月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当人家丫鬟的,如果生在好人家,也应该是让人捧在手掌心疼爱的千金小姐吧!上天怎么会如此捉弄人,让这么一个女子遭遇到如此多舛的命运?也罢!与其被买入烟花巷,不如在这儿当丫鬟,反正欧阳家对待下人一向宽厚有加,她进来这儿,相信也不会受到亏待才是。
“怜月,你就跟着翠墨、寒香学学,翠墨,你好好带着她。”洛蓁转向欧阳玉娟,“小娟,我有事跟你谈。”
“大嫂.什么事?”欧阳玉娟有些不安地问。
“我们到一旁去说。”洛蓁拉着欧阳玉娟往前走。一千随人见主子走了,也赶紧追上去,家又恢复以往原有的秩序。
就在一行人走过后,一个仆人打扮,手执扫帚、头戴帽子的年轻男子从他站了很久的大树后走出来,直盯着洛蓁逐渐远去的姣好背景发呆。
洛蓁和欧阳玉娟两人来到太湖石旁,站在水畔放跟望去,尽是杨柳丝丝随风飘曳,伴随着是早夭的落英,平添无限萧飒之意。
洛蓁用手绢铺一块小石头上,拉着欧阳玉娟一起坐下。
“大嫂,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当着众人面前说?”欧阳玉娟几许扭捏几许不安地说着,说话的同时,却回避着洛蓁的视线。
洛蓁柔柔一笑,拍拍她的手,“其实没什么不了的,不过有点小事想问问你而已。”
欧阳玉娟抬起头狐疑地望了洛蓁一眼,又急忙低下头,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刘伯告诉我,最近你的月钱领得凶。屋里也特别会消耗一些吃的用的,按照常理,你一个姑娘家,配上几名服侍的丫鬟,怎么用怎么吃也不会这么严重才是,他觉得不太对,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告诉我。小娟,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哪有什么原因,还不是买些胭脂花粉,偶尔托人上街买点小玩意儿。”
“是选样吗?”我们府里照例每个月都会集体买些胭脂花粉发给众位姑娘,难不成那些还不够用?”
“大嫂,你是个大美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胭脂花粉的,所以不知道,家里买的那结东西啊,色泽既不美,香味又不够,擦了挺不舒服的,所以才托人上街另外去买。”
“是这样吗?”洛蓁皱起秀眉,她并不相信欧阳玉娟所说的话,毕竟有哪个女人不受美的?只是为何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呢?瞧那眼角含春、嘴角带笑、一副睁着说谎的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这样,那等你哥回来,我请他替我们另外买好一点儿的胭脂花粉,省得你老是麻烦别人。”
“大嫂,还有事吗?”欧阳玉娟急急地拍打裙子欲站起身。她一站起身,洛蓁立即眼尖地看出不对劲。
“小娟.我知道你最近为什么那会吃的原因了。”
欧阳玉娟霎时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扶着身旁的一棵柳树,抖着声音问:“大嫂,你知道了?”
“嗯!瞧瞧你,身材益发丰满了,再不注意,当心变成扬贵妃哦!”洛蓁打趣地站起身,却忘记拿起放在石头上的手绢。
欧阳玉娟松了一口气,但又微微红了脸。“我会节制的,谢谢大嫂关心。我先走了!”
送走欧阳玉娟,洛蓁缓缓走圆议事厅,秀丽的身影行在深秋的林园中,直教人看得舍不得将视线移开,难怪那欧阳濂临走前会那样地恋恋不舍。
洛蓁一走,立即有人走上前抬起那条手绢,那正是刚才在门口紧盯着洛蓁瞧的年轻仆人。只见他手握丝绢,双眼紧紧凝着上头的题诗——
知有前期在。
难分此夜中。
无将故人酒,不及石尤风。
她可还对自己有情?不然怎么会留着这块当初自己送给她的手绢呢?蓁儿,你是不是仍对我有一丝丝的情意呢?年轻男子心中喃喃念着。
这厢的洛蓁走回议事厅,一群等在厅内的丫鬟、婆子,看到她,纷纷垂首问安,待洛蓁坐定才一个接一个上前秉告,好领了对牌去办事。
到了用用膳时间,洛蓁好不容易忙完告一段落.才刚走至易牙轩,却看到婆婆欧阳老走人皱着眉头,表情颇为忧虑。
“娘,您哪里不舒服了?还是这些菜不合您胃口?”欧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