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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办法何其的难。彻辰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一头猪躺在这圈里,能想的办法也会比他的多。因为这头猪不会被捆住了手脚,又被套了头套。
可彻辰毕竟是彻辰。这一阵,他决定先想办法让自己的手脚松开。可“蜂鸟”早已被强盗们拿了去,即使剑在,凭借那没有开刃的剑锋,想割开绳子也是难之又难。
于是,他准备在房间里找寻可用的工具。他开始拼命扭动自己的后脊梁,越扭越快,每次的,他都能把自己的身子移出半身远。然后他就以自己的身子为中心,用被绑在背后的手探了探地面,寻找任何锐利的物件。连这七八次,他都一无所获,累的他全身酸麻。可彻辰稍微休息了会,就接着尝试。终于被他摸到了件东西。
这东西表面极为的光滑,边缘却极为的锋利。如果现在彻辰能摘下头套,那他就能看出这是个玻璃酒杯的碎片。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倒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是或者曾经是个驿站。
这时,圈门发出一声声响。是那个看守来查岗了。
“你在干什么?”那个看守彻辰的强盗问道。他发现彻辰所坐的位置不再是当初自己把他扔去的位置上了。
“我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先生。这里都是猪粪,实在是太臭了。”
“那你去哪里都没用,这里面都是猪粪。”强盗看守放肆地笑说道。
“先生,你们那位手受伤的同伴怎么样了?”彻辰对强盗看守的取笑没有回应,反而关心起那个受伤的强盗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强盗看守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没什么。毕竟是因为我,那位先生才受伤的,我只是关心下他。”彻辰回答道。
“高罗戴在房间你休息呢。我让那个金发小子去伺候他了。”强盗看守说道。
原来被自己刺伤的那个强盗叫高罗戴。彻辰想道。并且尤里也没有出事,这让彻辰心里一阵窃喜。
“那么先生,你们用什么给那位高罗戴先生治伤。”
“还能用什么?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我拿了些面包和蜘蛛网让那金发小子给他敷伤口。”兴许是闲的无聊,那强盗看守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彻辰聊了起来。
“我觉得那位高罗戴先生真幸运。”彻辰故作羡慕地说道。
“幸运?他被你刺成那个样子,手都快废了还幸运?”强盗看守简直觉得彻辰是在说反话。
“我当然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高罗戴先生因为手受了伤,今晚就可以在热乎乎地房间里休息。而我那朋友为着照顾他,也可以在房间里。不想我们,一个在臭气哄哄的圈间,一个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彻辰如此如此解释道。
他希望能骗走眼前这个看守,以便从容地割断绳子。
果然,彻辰地这番话起了效果。那强盗看守不远处那亮着灯的房间,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彻辰,想起自己这么冷的天还得在外看大门不禁手脚又冷了几分。
“你不会想逃走吧?”强盗还是有点不放心。
“看守先生,我手脚都被捆了怎么逃呢?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再给这大门加把锁。我现在就等着明天我们团长来赎我呢。”彻辰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看守听完彻辰的话,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走近彻辰身边,仔细检查了绳子。终于他锁上了门,安心地走了。
彻辰在门被锁上后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外面没了动静。于是他又拿出手上那片碎玻璃,反转手腕一下一下地割了起来。
也不知道割了多少下,手上的绳子越来越松,最后终于被割断了。彻辰一乐,他感觉把头上的头套摘了去,然后又开始解开脚上的绳子。
人虽获得了ziyou,可要真正地脱离虎口还远着哩。
“下面该怎么办?”彻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这要他自己找答案。
彻辰先到了门口。那大门被一把铁锁牢牢的把持住了,从里面根本没办法打开。
彻辰又轻手轻脚走到圈间地另一侧。那是一堵墙。
“若是我能打穿这堵墙,然后出其不意地跑到雪橇那儿,跳上一匹马的马背,这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跑的不见了。”
想法很好,可当彻辰敲了敲那片墙他又开始犯难了——这墙实在是太厚了。
就凭手上的碎玻璃,就算划上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打开一个缺口。
于是,他又向另一边走去。
突然,他仿佛被样很硬的东西碰到了头。凭着手感,彻辰觉察出了这是张梯子。原来,这圈间底下是养猪的地方,可上面有一层,被用来堆麦秆和干草了。
彻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等到了上面,他又把身后的梯子撤了去。
顶上这层不高,屋顶堪堪碰到了彻辰的头。他用手扒了扒,屋顶是用茅草做的,不多时就被他扒开了一个口子。
第十一章相遇(一)
(全本小说网,HTTPS://。)
此时夜色正在消退,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明曦。(全本小说网,https://。)凭着暗淡的光影,彻辰看到天井里栓着的马匹。在天井的一侧,是一排一排的矮房子。内里有两间透出明亮的光来,那应该是强盗头领和他手下们住的房间。
再往前看,是一个井架和水槽。水槽里的水都被冻住了。
“很好,很好。”彻辰目测了下自己现在位置到马匹的距离,如果跑得快的话,用不了几个眨眼就能到了。到时候松了马缰、骑上马不需一会准能跑的无影无踪。
彻辰又看了看屋底。从屋顶到地上只有四五米的高度,地上又是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自己如果就这样跳下去,运气好的话,连点轻伤都不会有。
彻辰感到,这会儿万事都顺了自己的心意。
“睡吧,睡吧。你们这些个饿狼。”他咕哝道:“睡吧,希望你们做个噩梦。在梦里会有恶鬼拔了你们的皮。不过你们最好不要醒来,因为这会儿天还没亮呢。”
可事情却没顺了彻辰的心意。一个人影出了矮屋的门。彻辰感觉地缩回了头,透过木墙的缝隙观察了起来。
那人影出了门,径直往关押彻辰地圈间走了过来。恰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这人儿抬起了头,那灰白的晨光映照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彻辰一下认出了那人来——是被自己刺伤的高罗戴。
“见鬼,怎么会是他。”彻辰暗想道。
高罗戴到了圈间门口,扯了扯门上的大锁,他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来,竟把锁打开了。
“小子,你敢刺伤我的手,我要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
临进门的时候,高罗戴恶狠狠地说了句。这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彻辰地耳朵里。
彻辰赶忙爬到了楼梯口。他听得了高罗戴踩到干草和猪粪的窸窣声。彻辰感到他的心里有头小鹿在撞。这个高罗戴竟然在自己逃跑最紧要的时候闯了进来,看样子还是要报自己伤他的那一剑之仇。自己要是落到他的手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准会被整的生不如死。彻辰暗暗发了誓,哪怕死,自己也不能落到强盗们的手里。
原本,彻辰以为那强盗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可他想错了,好一阵子,高罗戴竟只在漆黑的圈间里打着转儿。
可终于,当他几乎将整个圈间都转了一个遍后,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见鬼!怎么回事?那小子人呢,怎么找不着了。瓦西里,你快过来看看。”后半句,高罗戴喊的格外地响,他是在叫人。
听到高罗戴的喊声,很快那个叫瓦西里的强盗也跑进了圈间,他就是昨晚看守彻辰的家伙。
“怎么回事?”
“人不见了。”
“你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吗?”
“是锁着的。”
“那他跑不了,肯定是躲在了哪里。我去点个火,屋里太暗了。”
又是一阵,没人吭声。显然,瓦西里是在张罗火石。
火刀击打着火石,迸溅出一簇簇地火花。火花一闪一闪地照亮了圈间的暗处。终于,一束干草被点着了。
“他在上头,他在上头。”终于,瓦西里发现了楼梯口。
“原来你在上面。”高罗戴也看到了头顶的楼梯口子,他的脸扭曲的如恶鬼般狰狞。他决定,待会彻辰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扒光他的衣服,抽上一百下鞭子,然后再把他丢到雪地里凉快凉快。
可木梯子早被彻辰抽了上去,两个强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登高的工具,两人只的在下面威胁起彻辰来。
“该死的小子,给我下来。”
“要是让老子捉到你,老子拔了你的皮。”
可不管强盗们怎么骂,彻辰就是不吭声。他只是坐在黑暗地角落,想一只狼般守着楼梯口子,他已经预备好,准备和强盗拼个你死我活。
见叫骂没有用,高罗戴跑出了圈间,只留下瓦西里看着。过了一会,他拿着两支大镰和手制火器回了来。
砰,他朝着楼梯口开了一枪。
“不能开枪,老大还要拿这小子换人和钱呢。”见高罗戴竟用起了火枪,瓦西里吓了一跳。他赶忙制止道。
“那我们用大镰戳他下来。”见不能用枪,高罗戴把一只大镰递给了瓦西里并建议道。
于是,两支大镰对着洞口和附近地木板猛戳了起来。锋利地镰刀头不时穿过木板,露出尖儿。彻辰只得搬了堆干草堆,堆在自己的脚下。
“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刚才那声枪响把强盗头领也找了来。
“老大,弄上我那小子爬到了圈间的顶上。”高罗戴对强盗头领说道。
“没用的家伙。昨天晚上怎么没发现圈间上还有个夹层。”强盗头领闻言,怒斥两个手下道。
“昨天天又晚,又黑……”对于头领的指责,瓦西里心虚地回答道。
“等会再和你们算账。我那房间有把梯子,你去搬过来。”强盗头领命令道。
最后也不知是哪个强盗去搬了梯子。总之,不一会,一架木梯就架在了口子上。
见梯子搭好,强盗头领本欲先上。可他那玻璃珠般古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有又把腿缩了回去。
“你先上。”强盗头领命令瓦西里道。
没办法,瓦西里只得打了头阵。他手握着大镰,猫着身子,一步一步慢慢地爬着梯子,每爬一步,他都要停下来拿大镰做势戳两下。
在顶上,彻辰早把一捆干草抱在了怀里。他准备等瓦西里一露头便砸过去。
终于,楼梯口露出了瓦西里的半个脑袋。正当他准备抬头朝上张望,彻辰一个猛掷,一大捆干草狠狠地砸在了瓦西里的头上。瓦西里一个重心不稳,摔下了木梯。落地的时候,溅起的猪粪落到了强盗头领的衣服上。
“该死的。”强盗头领恼羞成怒,他抢过高罗戴手中的大镰,对着头顶的木板刺的又重又狠。
“再去爬。”强盗头领对手下命令道。
不得已,两个强盗搭上木梯又开始攀爬起来。
此时天益发变亮。驿站四周,夜色暗影开始消退了去。彻辰又投掷了几捆干草包,可他手头的“武器”已所剩无几了。
“不管了,是死是活搏一搏。”彻辰一咬牙,他投掷去最后一件“武器”后,顶开了头顶地茅草,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