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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类研究一直都存在，人类的科学体系，就决定了必然要研究元气的由来，与各种转化过程。
这是上界修炼界体系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大规模分工合作，共享知识。
黑狗子没有回答，方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阻止还是不阻止，然而阻止的话，他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理由，毕竟这是对方自发的行为。
而且对方这样做，是给人类留下新的退路，自己要是阻止了，那不就等于掐灭了另外一种可能？
想了又想，方宁决定推给别人。
他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被大爷托管，从来就没有一步步地从力量体系的底端走到高端，从而心性一直真正蜕变过，还是保持着一个普通人的心性。
他做不到那些决策者的狠心无情，也无法承担整个人类的命运，他能做的就是庇护自己周边的人，在这个危险的乱世中有一片宁静之地。
摊子铺得再多，但他的心，一直只有方寸之大，不会像某些逆天的主角一般，能够从一介凡人变成天尊，圣王，仙帝……
…………
“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走吧。”
修炼者大会，在得到一个神秘渠道的报信后，一个紧急会议召开。
实际上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就算方宁不秘密通知一些人，他们得知消息也只是晚上片刻的功夫。
“理念不同，强留只会造成内讧，还不如早点分家，就当他们是人类的开拓队吧……”
修炼者大会的成员们，有的赞成，有的反对，但更多人的意见，还是给这些神启者以自由。
毕竟对方离开，不会触犯到他们的利益，反而强留下来，很可能开战。
而神元时代以来，虽然人类内部冲突不断，比如神州和天竺，神州和大米，大米和南美非洲等地，但总体态势上，还是没有爆发过激烈的，大规模的战斗。
顶级修炼者之间，更是保持着克制。毕竟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这种情况下，真要开战，那影响是极为恶劣的，会极大的伤害普通民众的信心。
唯一一个坚决反对的，是正义联盟中的“麦克斯韦”，也就是那个秃顶甘道夫老头。
“以他们的理念，将来肯定要建成一个黑暗的人类社会，我们难道要眼看着一幕幕惨剧将要发生而不制止吗？”
“但是，您怎么确定他们的理念，就不是人类的另外一条出路？既然他们已经有了目的地，而且能够走出去，就应该让他们尝试一下，历史告诉我们，内向型的文明只有灭亡一条路，他们至少可以给人类多一个保留火种的希望。”有人反对道。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应该派出监督者，以监督他们不至于突破人类文明的底线。”秃顶甘道夫认真道。
其他人闻言，不得不点头，但有人说道：“那谁能监督他们？谁又愿意去监督他们？这是要跟着对方远离这个世界，去另外一处未知的神秘之地，风险之高，无以伦比。要知道监督者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修炼资质足够高，能够通过这些神启者的审核，二是意志足够坚定，有着为全人类牺牲的精神。这样的人选，大家能找得出来嘛？”
众人陷入了沉默。
没错，这样的人选，太少了。修炼资质足够的人，很难具备这种牺牲精神，在一个组织体系下，还可以靠各种制度来约束他们为人类战斗。
但如果对方投靠到另外一个体系，恐怕很快就会被神启者修炼者至上的理念所同化，进而同流合污。
毕竟不同于普通人，修炼者寿命长，思想发生变化的可能性太高。
“既然没人愿意去，我提出这个质疑，我愿意去。”秃顶甘道夫认真地说着。
“嘶……”众人不由地投来敬佩的目光。
不得不说，虽然西方人历史上干过很多无耻的事，但一部分西方人也真是有着伟大的精神，带给全人类福音，这是客观事实。
任若风没有说话，他对这个老头也是充满敬佩，只是他是不可能离开的，毕竟他身负重任。
…………
方宁通过天书的正义者联盟交流频道，得知“麦克斯韦”要跟随脱离者而去，充当监督者的角色。
实际上就是卧底的角色，方宁十分清楚这个事情的危险程度。
参考卧底在自己身边的黑猫汤姆还有血石魔克劳石，就能知道，一个被自己洗脑转化，一个还在苦逼地做苦力，别人都有机会当族长，它还是只能吃自己……
方宁想了想，驾驭火龙跑回系统大爷那边，找它说话。
“大爷，有空咩？”
“没空。”
“哦，是这样的，平台里有一位勇士……”方宁自顾自地说着，最后道，“咱们身为侠义中人，总不能无动于衷，你找点什么潜伏类的功法，推演到完美程度，发放给他，也好让他更好地潜伏下去。”
“比如说伪装神念的，伪装心思的，防止被人探查的，紧急逃脱类的，最好是契合个人的专属功法，别人不能修炼……”方宁继续说着。
“你说完了没有？”
“呃，暂时就这些吧。”
“那你可以滚了，一本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好吧，我会去找任若风他们报账，一本专属功法卖个一亿丹元不成问题。”方宁拿出杀手锏。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身为一个大侠系统，我当然不能置若罔闻，必须要对这种勇士表示一下。”
“你说这话，不会脸红嘛？”
“不会啊，我又没脸，那都是你的。21902181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常联系
（全本小说网，HTTPS：//。）
“战友们，我要走了，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全本小说网；HTTPS：//。m；”——麦克斯韦。
“老兄一路走好，我们都会想念您的。”——爱因斯坦。
“你去的地方很远，大概以后就没法联系了，真是遗憾。”——牛顿。
“谢谢你的关心，爵士，我对此也感到很遗憾。”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意思是，以后你那些正义值积分看来是没法用了，不用捐给我……”
“……”
“这家伙的无耻，很有大爷的风格。”方宁看完联盟高级交流频道后，不由地说着。
“是啊，这个‘牛顿’看来是打入我们正义联盟内部的伪君子，”天书宝贝气呼呼地说道，“以后我会想办法将他清理出去。”
“呃，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不要特意针对他，如果他能虚伪到一直保持在正义的底线之上，那也没有什么不好。”方宁安抚道。
“那就算了，就让他逃过一劫吧。”天书宝贝郁闷道。
“对了，宝贝你其实有办法继续联系到这个家伙的，”方宁灵机一动，“你记得黑袍他们有一种量子通讯仪器么？”
“知道啊，那是智难研究出来的东西，能够无视宇宙的距离进行通讯。”天书宝贝回答道。
“对的，如果你能够将这个仪器的功能融合到自身，那就可以让这个先行者继续保持联系，继续拥有联盟平台的权限。”方宁提议道。
“这样固然很好，只是这种通讯模块的融合，必须要系统爸爸来做才行……”天书宝贝为难道，“它一向很小气，不可能花费太多历练值给我融合这种高科技的模块。”
“放心，交给我吧，那个饭桶，随便忽悠两下就好。”方宁大包大揽道。
于是正在地球上空四处巡游的火龙，重新返回丘陵龙穴……
丘陵龙穴。
只见一道道粗长的白色气息，不时被洞穴中的巨龙吞入吐出，浓厚的元气从四方向这里流动，从天空俯视，隐隐形成了一个全球元气汇集中心。
如果能用卫星云图来表示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元气大漩涡。
方宁顿时明白，为何那些上界降临者都说，上界元气枯竭，罪魁祸首就是诸神和圣人。
大爷这只是刚刚接近准神级，就要吞吐一个星球的元气量，可想而知，上界再广阔，长年累月地供应不知道多少神明，还有远在神明之上的圣人，这样的负担实在太重了。
“唉，想要世界延续，只有开源节流。开源就是侵略地球宇宙，节流就难了，哪个既得利益者愿意吐出自己口中的肉？就像末代大明一样，就算那些地主士绅死到临头，也不会选择将土地让出来，分给失地流民耕种的，更不会将粮食拿出来分，大家最后只能拖着一块死。”方宁感叹道。
“主人看得真远，那咱们这个世界如何避免重蹈覆辙啊？”天书宝贝恭维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看似很多，然而其实却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方宁细思之后，只感到一阵恐惧，摇头道，“算了，先不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忽悠那个二货吧。”
接着他就对下面龙穴中的青龙，神念传音。
“大爷，我上次不是说过，要让你发展一下跨界通讯，今天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不是说了，没事少烦我？什么好主意我也不听。”青龙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在呼吸。
“神启者们要去其他地方开拓新世界，你如果能够实现这个跨界通讯，就可以再多一个收割韭菜的地方，比如你在联盟平台上发布一个上缴法力点数的任务，也未必不可能做到。”方宁认真地忽悠着。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兴趣了。只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泡菜游戏系统，你说的那些高科技，我学不会的。”大爷很郁闷道。
“不需要你学会，你只要氪点金，把黑袍以前给的量子通讯设备嫁接在宝贝身上就好了……”
“呃，合着我氪金，最后它享受，没门！”大爷一口拒绝。
“你看你，都是一家人，干嘛要分这么清楚？”方宁理直气壮道，“最后的好处还不是你拿？你说说，这些天，你偷偷从联盟平台中提取过多少法力点存货？别以为我不知道，账本上都记得很清楚。”
“呃，”吃人家的手软，大爷只好退缩道，“既然这样，我就努力一把。”
“这才对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大投入，如何有大产出？”
“小投入就不能有大产出嘛？”大爷不信道。
“那肯定要伴随着大风险，我还想多活几个宇宙纪元，稳健投资才是王道。”
系统提示：（系统消耗三千亿历练值，增加游戏书通讯模块——量子通讯能力。）
“嗯，不错，有问题就氪金，如果你觉得问题没法解决，那就是氪得还不够多……请记住，这是我方宁说的。”方宁得意洋洋道。
“可恶，我总觉得又上了你的狗当！”大爷悻悻道。
…………
麦克斯韦和过去的关系一一告别，然后准备出发，与那些神启者汇合。
现在的他，也很好奇，对方目的地是哪儿，又要如何解决长途旅行的问题。
要知道另外一个600光年外的行星，那可是天河河神靠着辛苦积累的神力，用了半年多时间爬过去，然后定好空间坐标。
神龙大尊再利用血杀秘境的特性，开通去向那里的光门。
莫非这些神启者也有类似的资源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