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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陈定海摆摆手,“这么大的事情,项云飞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却一个电话也没来,一个传讯也没有……”
“还有,那些女孩,从来没见过你我,甚至我们的名字也不知道……”
项云飞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出一道夺目的光彩。
“他,没有足够的证据动我!”
“我们的人,所剩无几了!”欢儿说道,“除了看守陈曦那两人,我们身边两人,一个不剩了!”
“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陈定海沉声说道,“警方正在搜索这片区域,我们分头行事,你去陈曦那里,把她们转移走,而我……”
“去见你的老相好,是吧!”欢儿接过话来。
“雨蝶手里,有兰花草的名单,有我们很多笔交易记录,要是这些东西落在项云飞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哼!”
欢儿冷哼一声,“想当初,她做这些手脚的时候,我本应该除掉她,你还护着,不是图她漂亮么?现在好了,受制于人,杀也杀不得,哄也哄不了,我看你怎么处理!”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项云飞苦笑起来,“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你要怎么处理她?”
欢儿冷笑,“要是她不把名单,和那些该死的交易记录拿出来,你要怎么做?”
“那,别怪我辣手摧花了,我虽然舍不得,但我别无办法!”陈定海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我情愿她死了,也不愿那些东西落在项云飞手上!”
“问你一句话,如果……”欢儿盯着陈定海,“如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该怎么办?”
“你放心!”他走上前来,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你的护照,我已经给你办好了,你会安然无恙!”
“你呢?”欢儿问道,“你怎么办?”
“这里是我的根,我不会走!”陈定海轻笑起来,“就算,项云飞收足证据了,他未必能耐我何,抓一个吴志远和余多多,抓这么久,都抓不到,他能抓到我?”
“我也不会走,香儿和父亲的仇,还没报!”欢儿说道,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海叔,你在哪,我在哪!”
“我原本是想,利用那个人,给项云飞施加点压力,毕竟养这么多年了,在关键的时候用到,没想到,项云飞油盐不进,还把那个人给搭进去了,他现在被省纪委的人盯着,脱不了身,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我刚来的时候,我们不是白手起家么?”欢儿忽然笑了,“你不是说了树倒猢狲散么?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靠自己了?”
“走吧,我们抓紧出发!”陈定海松开手,开始收拾行李。
“这条链子,你还留着!”陈定海拿出一条项链,有些出神。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虽然只是便宜货,但比后来那些金光灿灿的珠宝,还要珍贵,我当然留着了!”
欢儿褪去薄衫,找来一套黑色的劲装,穿在身上。
“嗯?”陈定海一愣。
她很少见她穿黑色衣服,但每次她这样穿,必然,都带着一番血雨腥风。
也是这个女人,一直帮他,他才有今天的地位。
此时此刻,还是那身打扮,还是那个房间,一如六年前,当时,她说,她能帮他。
她真的能帮他,帮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次,她为何如此穿着,不言而喻了。
“杀人,还是这样穿的好!咔嚓!”
欢儿拉响枪栓,别在腰间,蓦然回首,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陈定海说道。
“等一下!”欢儿忽然叫道,从衣柜里,拿出两颗炸?弹,定好时间,“既然他们要搜来了,权当给他们送一份大礼!也可以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哒!哒!哒!”炸?弹上的时间,在倒计时,她挽着他的手,走出门外。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婺江边上,看着他们曾经住的地方,双双回头。
“轰!轰!”两声巨响,惊天动地,数里之外,一栋三层楼房,轰然倒塌。
霎时间,红光崩乍现,烟尘四起,有大批警察,汹涌而去。
陈定海和欢儿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小心点!”他抱着她的头,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下去。
片刻,唇分。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红霞。
她捧着他的脸,柔情似水,浅浅一笑。
“还不够!”她踮起脚尖,她的唇,再一次印在他的唇上。
“走了!”她转身,没有回头,径直往婺江江畔、一栋公寓而去。
……
风声萧萧,从江上而起,从一道窗口掠过。
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人。
她一身白裙,犹如一株悬崖边上的白莲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静姐,你听到了吗?”陈曦环抱双手,“那里,发生爆大炸了,有人已经狗急跳墙了,也许,远哥他们,就快来了,我能感觉得到。”
……
第二四二章 激战
风声萧萧,从江上而起,从一道窗口掠过。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人。
她一身白裙,犹如一株悬崖边上的白莲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静姐,你听到了吗?”陈曦环抱双手,“那里,发生爆大炸了,有人已经狗急跳墙了,也许,远哥他们,很快就来了,我能感觉得到。”
“那么大的动静,警察一定会赶过来,你的远哥,也一定会来!”于静来到陈曦身边,柔声道。
“嗯!”陈曦轻轻点头。
两人站在窗前,举目眺望,望着浩浩荡荡的婺江,流向……不知其未来的远方。
她们,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等。
等待,是她们仅有的希望。
她们想方设法,逃过很多次了,都没有成功。
还死了一个人。
这段时间,陈曦无比自责。
那个黑衣女子,就是因为和她说话,被欢儿一枪杀了,就在她面前。
地板上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干净净,然而,那血淋淋的一幕,近在眼前,历历在目,她何曾忘记?
陈曦记得她的名字,她叫小媚。
欢儿说,她是罪人!
这句话,断绝了她逃跑的念想,她,根本没有机会。
唯有等,等那个人的到来。
一瘸一拐,陈曦坐回床上,看着昏暗的房间,怔怔出神。
这里,阳光永远照不进来。
她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想飞却永远也飞不出去。
这里,是一间囚笼。
在这里,与坐牢,没有分别!
实际上,她听说过坐牢的事情……
一个幽暗的房间,一个低到你站不直腰杆,窄到你站不平的房间,没有灯光,没有暖气,石墙上有牙齿和指甲的抓痕。
你会被孤独逼疯,你只能与老鼠为伴,你只能通过,一个小窗口,看到外面的世界。
你的父母,会慢慢老去,死去,如同你的梦想。
你的朋友,会渐渐遗忘你的名字,把你的故事,当成他们的故事。
因为,你早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些事,陈曦是听来的,很可怕。
然而,牢狱之灾,禁锢的只是身体,而她,陈曦,被禁锢的,是灵魂。
这里,比牢狱之灾,更可怕!
她已经伤痕累累,从身体到灵魂。
很多次,她都想放弃了,但想着有一个男人,在外面为她出生入死,他没有放弃她,她不能放弃自己。
一次次,在折磨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
想起那个冷艳无双的女人,陈曦心生战栗,她杀了自己的手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杀了人,却说自己是罪人!
陈曦呆呆地坐着,她不知道,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唯有等,等死,或者等待着重生。
“小曦,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来!”于静安慰道。
“他们是会来,也许!”正在这时,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门开了,一个黑衣女人,满面冰霜,走进房间,冷幽幽地盯着陈曦,“可惜,你们等不到了!”
“香儿姐!”陈曦惊呼,眼前的女人,跟香儿实在太像了,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脸上的神情,她们都太像了。
“香儿?”来人一愣,“不,香儿已经被你的远哥杀死了,我是欢儿!”
“给我带走!”没等陈曦说话,欢儿纤手一扬,两个黑衣女人,扑上前来,押住陈曦和于静,往门外走去。
“要带我们去哪里!”于静惊恐大叫起来,她被关在这里,从来没走出去过,陈曦是出去过几次,每次回来,都仿若变了一个人,失魂落魄。
她不敢想象,这次被带走,会遭遇什么。
“啪!”欢儿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于静的脸上,于静的脸,立马露出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欢儿却不看她一眼,目光落在陈曦身上。
“想要少受苦,劝你的好姐姐,老实点,要不然,我让你身不如死!带走!”
陈曦漠然,没有说话,任凭一个黑衣女人押着,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关在哪里都一样,不过是换了一只笼子,有什么不同?
无非,她们是怕警察搜来,转移个地方而已。
在陈曦的思绪中,她们被押到公寓楼下,那里,有一辆红色路虎车。
陈曦的目光急剧收缩,这辆车,她何尝不认识?
她被带来婺城,就是这辆车一直送她辗转东西,她也因此,遭受从未有过的屈辱。
就是这辆车,把她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瘸一拐,陈曦往红色的路虎车而去。
恰在这时,一缕阳光,映在她脸上,她的长发,随风飞扬。
陈曦微微顿身,深吸一口气,她,终于能触碰到阳光了。
她再次迈开脚步,却在这时,目光一凝。
她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警察在巡逻。
“救命!就命啊!”陈曦还没开口,身后的于静已经大声喊起来,忽然之间,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押住她的黑衣女人,往那两个警察狂奔而去。
“站住,干什么的,双手抱头,蹲下!”两个警察回神过来,拔出枪,往欢儿几人走来。
“她是欢儿!快救陈曦!快救陈曦?”于静边跑边喊。
“欢儿?陈曦!”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之色。
“马上,把那姑娘放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两个警察拉响枪栓,神色凝重,一步步往欢儿几人走去。
“咯咯咯!”欢儿娇笑起来,与另外两个黑衣女子一起,双手抱头,靠在车上。
陈曦得以挣脱,看着那两个警察越来越近,她迈开脚步。
却在这时,她看到,欢儿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
“小心!”陈曦惊呼,却已然来不及。
忽然,欢儿动了,蓦地转身。
“砰砰!”两声枪响,震痛陈曦的耳膜,那两个警察,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咯咯咯!你们,反应太慢了!”欢轻笑,瞥了躺在地上的两个警察一眼,对着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