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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等了片刻,完全没有第三者现身。
“什么情况?”子牧茫然开口了。
“呃……好像吓跑了。”路平想了想,看来自己最初的推断是正确的,根本没有什么黄雀,是那位自己想岔了。但是,只是这样就被吓得逃之夭夭了?这表现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之前展示过的狠辣。
“你没事吧?”子牧这时注意到路平身上的伤势,连忙问道。
“没事。”路平摇摇头。身上的伤都是之前被偷袭拷问时留下的了。他能坚持到现在。早已不当回事。
“发生了什么?”子牧又问道。
“之前偷袭我来着,以为我死了。”路平可没有子牧说书人一般的品质,寥寥两句就把之前的经过给概括了。
“这人……”因为路平说得不清不楚,让子牧直接怀疑起这位的智商了。连生死都弄不明白,这得是多么糊涂?
“有点奇怪,这人,好像对我们的来意更感兴趣。”路平说道。
如果只是要单纯阻止两人的行动,那么杀了两人就是。但这位却费尽心机地要弄明白两人来夹云谷的目的。这用意可就有些指向不明了。
“是想搞清楚陈院士的计划?”子牧猜测。
“那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路平望向树下那株知信。
“所以就走了?”子牧接着推断。
“也许……还没走?”路平的脑子也是很够用的。从那位暗中监视子牧的举动上,猜测出对方可能假意离开麻痹二人,以便进一步监视二人此行的目的。
“他刚才的出手有些冲动了,如果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唯一,那他不是过早的暴露了?他意识到了,所以借机假意离开,继续监视我们。”路平说道。
“那你这么一说的话,还在监视我们的他,岂不是知道真相了?”子牧说。
“那他就又该出来了。”路平观察四下。
“似乎没有。”子牧说。
“看来是真走了。”路平说。
“万一他是很沉得住气呢?如你所说的话,他已经冲动过一次了。”子牧说。
“那也不管他。采草,走人。”路平说。
“这要还在。怕是真要跳出来了。”子牧嘟囔着,重新回到那知信跟前,左右看了看后,小心翼翼地将这小树一般的草药连根采起。
“没有人来。”摘起知信的子牧,等了两秒,发现没有人攻击,这才终于直起了身。
知信已经采到,但是子牧脸上没有多少激动的神色。照理两人现在就该把知信带去给陈久了。可是二人的行踪已经暴露,谁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又会遇到什么埋伏?子牧掏出他手描的地图,仔细研究后,遗憾地向路平摇了摇头:“没有别的路可走。”
“那倒是简单了。”路平说着,就原路向谷外走去了。
“我就知道。”子牧无奈。眼下的境地,管他前面刀山火海,也只能往前闯了。至于两人的能耐能不能化解,那等遇上再说吧!
念头至此,心底反倒踏实了。两人很无所谓地向夹云谷外走去,结果一路上未遇任何障碍,相安无事地出了谷,再走些,可就不是那样的荒郊野谷了。远处近处,北斗学院的人时处可见,两人心里更踏实的同时,对这偷袭者的意图也愈发得觉得茫然了。
“看清我们的目的后,推断陈院士可能采取的行动,然后早做准备?”子牧继续推测。
“如果那样的话,他的行动就不能惊动我们任何一人,灭口都不行。”路平说。
“倒也是。”子牧点头。
两人终于还是没能分析出什么所以然,天权峰却已经到了。想到很快就可以将知信交给陈久,完成重要使命,子牧的心情顿时再次激动起来。
半山的药膳房,过了这么几天依旧被控制得很严格。路平和子牧没啥信息渠道,不过是在北山新院饭堂吃饭时的,偶尔能听到一些其他人对此事的关注和议论,目前好像还没有取得任何突破。
也许很快就会有了。
子牧心下想着。
知信已经交到了陈久手中,一同在场的,还有玉衡星李遥天和开阳峰的首徒白礼。不过看着交到陈久手中的知信,两人同样是不明所以的神情。
“辛苦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陈久问道。
“有的。”路平说起被蒙面人盯上,并想获知二人目的的事,一旁的李遥天和白礼听着神色都有了变化。
“那人的身高,体型,眼睛什么模样,说话声音,有没有什么习惯的小动作?”白礼听完就开始追问了。
“别急。”陈久却是很镇定的模样。事实上在路平讲述的过程中,他就一直是这么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此时甚至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摊开手掌,子牧交给他的知信草就在他的掌中,此时忽有魄之力流转而过,这知信草忽得就化成一片粉末,再然后,竟然就有画面在陈久的掌心中升起。
起初是安静的山谷,然后子牧出现在了画面中,而后蒙面人一脚踢开子牧,蒙面人逼近子牧,路平走到蒙面人身后意图偷袭,蒙面人察觉,出手,惊讶,匆匆离去,路平和子牧采下知信,出谷,来到天权峰……
画面断断续续,并不十分连贯,但是已经有足够的说服力,这,是发生在知信草方圆四米内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呢?”陈久看向李遥天,白礼也看向李遥天。
普普通通的蒙面布,路平和子牧看不穿,但对陈久、李遥天和白礼而言,那蒙面,实在不是什么障碍。哪怕是在这样被知信草记忆下来的画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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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双重利用
陈久和白礼看向李遥天,李遥天的神色也有了变化,变得极沉痛。全本小说网,HTTPS://。m;但是路平和子牧却还在看着在陈久掌心中放出的影像。
知信草的作用,是这样?
那么陈久安排路平和子牧去找知信的真实用意呢?岂不是引蛇出洞?
回想那天,陈久对两人做出嘱托的时候,就是在这天权峰药膳房的区域,不少人的注视之下。虽然当时他用了隐藏手段,但是只要他愿意,故意露出些破绽,让别人看出些问题产生些怀疑,一点都不难。
于是接下来路平和子牧就会被人盯上,而这个人,才是陈久真正的目标。最终是通过知信草也好,还是有什么别的手段,总之路平和子牧相信陈久肯定是有他的法子的。
至于他们俩呢?就只是被利用的一个诱饵罢了。
这个结论实在不难猜,两人互望了一眼,就知道对方都已经看出。
被天权星陈久当诱饵利用一下,也挺厉害的嘛。子牧试图这样去想,但他真实的心情,是不爽,非常不爽。
他原本可是下定决定拼了命也要完成陈久嘱托的,对于弱小自卑的他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很不容易,真的全靠陈久的信任才给了他勇气。
结果这份信任……
子牧叹了口气,再看向路平时,眼里都是无奈。
“总算是完成了使命。”他勉强笑了下。
“那就走吧。”路平却更干脆。他看起来没怎么失落,口气听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不满,就只是完成了他的事。所以离开。就这么简单。
“诶。你们两个小鬼。”陈久此时的心情显然很好。他没怎么留意路平和子牧的情绪,不过听到路平这话后,却立即以为两个小鬼是发生了他的意图,以示来表达不满呢。
“我是实在不方便对你们说太多嘛。”陈久笑嘻嘻地说道。身为七院士之一,能这样嘻皮笑脸地对两个新人做解释,说实话也只有陈久做得出来。
“并不是吧。”结果路平却一点没觉得能和七院士这样交流是一种荣幸,很直接地反驳了陈久的说法,“没有说。是因为你对我们其实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信任。所以说,我们这两个诱饵,是双重的,无论可信还是不可信,都会帮你引出你想要看到的。”
子牧听路平如此说先是一愣,但随即就也反应过来。
可信,那自然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不可信,那他二人获悉了陈久的打算,当然也会做点什么,或是联络什么人。这依然可以成为陈久顺藤摸瓜的线索。
在陈久的计划里,信任从来都不是很重要的事。他对二人。也根本不需要信任。
“小鬼你想太多了。”陈久言不由衷地随口说道,脸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对这两个新人,他当然也没打算用完就扔,虽然在利用他们的过程中,陈久并没有把他们的安全看得很紧要。但是,两人既然可靠地完成了使命,那他自然也不会亏待两人。但是眼下,他想要关注的重点可不是路平和子牧的情绪,他也从来没把两人的心情当成是要紧事。
结果路平对他也是同样一副懒得搭理的神情,也不和他争辩,只是招呼着子牧:“走吧。”
子牧顿时为难起来。
他倒是看出来了,陈久对两人确实是毫不在意地利用着,但是两人既然如他所愿的完成了使命,陈久也不会介意给他们记上一功。这倒和子牧最初期待的相辅,心下的那些不爽,对他而言也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结果路平却没他这么多想法,依然准备离开。
留下?
子牧心里稍稍有一点这样的念头,却马上被他抛弃了。他坚定不移地跟上了路平,因为这才是他的伙伴,无论多么渺小。
“诶,这两个小鬼。”陈久没想到这两位还真说走就走了,哪怕他是七院士当中最随便的一个,眼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但是一旁的白礼却也已经不耐烦了。
“陈院士,我们还是快些办正事吧?”他说道。
陈久不答,看向李遥天。李遥天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陈久和白礼一同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上也未见白礼做什么,但是却有暗行使者时隐时现地随在了三人的左右。
三人也没去多远,只是被李遥天领着去了药膳房的某处。几名玉衡峰的弟子正在这一区域看护设下的定制,一看李遥天过来,连忙过来问礼。几人当中为首的那位,望着李遥天,口称老师,努力想控制好心神做出自然的模样,但是最终还是失败,流露出极不自然的神色,在被李遥天的目光咄咄逼上了,目光更是下意识地闪躲起来。
“颜真。”李遥天叫出了他的名字。
“在。”颜真心里七上八下,连忙应道。
“刚才你去哪了?”李遥天问了一个极寻常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却让颜真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化为乌有。
扑通,颜真已经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其他玉衡峰门生顿时手足无措。他们都是颜真的门生,此时眼瞅着老师向着他的老师李遥天跪下,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自处?
哗啦啦。
很快,这几位门生就都陪着他们的老师跪下,心里却是一片茫然。老师刚才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居然被院士一问便即跪下?
在李遥天他们眼中,颜真这一跪,一切就已在不言中了。颜真心中存着侥幸,李遥天心底里又何尝不是?这一跪,李遥天脸上痛心的神色更盛,手指着颜真,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白礼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