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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修炼世家,阿七忽然对胭脂道:“对了,前段时间送稻米时,我听方家的仆人说,什么魔道越来越厉害了,如若请不到上仙,白霞山怕是守不住了,最近也有很多人路径此地往北面而去,很是匆忙,我担心事情真会发生,到时候很可能要不辞而别了!”
胭脂担忧道:“可阿七伯一家都是普通人,走得千日百日,不及修士跟斗时间,又能逃往何处呢?”
这话太过现实,换做别人必然生气或者惆怅,但阿七却淡淡一笑道:“人嘛,希望在眼前,不可能弃之不理,机会小,却也是机会,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或许就因为这跟斗的时间,有上仙下凡也不一定啊!”
胭脂没想到阿七伯如此乐观,她也接触了修炼,从三岁起就跟着师父练筋骨,到如今,她其实可以御空飞行了,只是师父让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说是磨练她的心智。
以胭脂看来,如果观明天修士真挡不住魔道,阿七伯他们就算逃了几年也一样被殃及。
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胭脂还为自己买了一匹布,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显小了,她打算做宽大点,两三年都不用换。
回到靖天观,胭脂把阿七伯讲的事情和师父一说,便见江珩表情淡淡道:“听说方家正在招募修士,你想不想去?”
“啊!”胭脂没想到师父会这样说,她惊讶许久蹙眉道:“可是徒儿实力不济,怕过去成了累赘。”
“这样说来,你还是想去,没关系,应该还能挡个十七八年的,过几年再说。”
胭脂感觉师父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怎知玄门能抵挡魔道十七八年?
虽然她修为是师父教的,可是她没感觉师父是个修士,而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而且还不伦不类的,身在玄门道观,看的却是佛经,但是有一点倒是很奇怪,师父看起来只有十二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胭脂如果没记错,自打记事起,师父好像就这个样子一成不变!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到了十二岁时她居然比师父都要高了!这让她感觉更加奇怪,她不止问过十次,可是师父的回答只有一句:“长得慢。”
需要多慢才会像师父这样,十年来几乎没长!
“胭脂!”观外,突然来了几个清一色的少年郎,都是不敢进观,只是在外面招呼胭脂。
正在打扫庭院的胭脂闻声出来,见到他们后不解问:“何事?”
少年们道:“听说方家办喜事,好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呗。”
胭脂从小没有爹娘,内心自卑,故此很少和外面的孩子一起玩,但始终敌不过人家的邀请,毕竟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但在江珩看来,以前没人邀请,是因为不懂事,也觉得胭脂跟他一样行为怪异,不伦不类,故此不敢结交。
然而胭脂十二岁了,她可是人与妖的孩子,又修炼了一身功,气质内敛,肌肤如玉,无需鲜衣盛妆,故作仪态,只需往这儿一站,便足以让天下女子自惭形秽,仅仅十二岁便拥有这般妖孽的绝世姿容,可称得上方圆百里的第一美人胚子!
莫说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就是青楼打滚几十载,自问嗅过天下女子的风流情种,也过不去胭脂的坎!
“师父,我能去吗?”胭脂回首问道。
靠在古松下的江珩闻言把书往旁一放,端起茶道:“去吧,见见世面也好,但切记别搞大肚子。”
胭脂闻言俏脸绯红,狠狠的瞪了师父一眼,转身却见门口的少年们脸比她更红!
在前往方家的路上,一个少年忍不住道:“胭脂师父可真彪悍啊!”
“就是就是,我爹说观主是妖怪,十几年都没变化!”这接口的少年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对胭脂道:“当然,我认为观主是修为精深,已经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地步!”
“是返老还童!”几个少年是异口同声。
胭脂对此只是笑笑,她看得开,根本没有当这些话是侮辱师父。
“胭脂,下山啊。”
行至山脚时,在山路不远处的茅草屋里走出一个年迈的老樵夫,对着胭脂憨厚的笑着。
胭脂站立,施礼道:“是杨伯伯啊,你好,今天不上山了吗?”
“正准备去呢,对了,你这是要去哪?”老樵夫说完,目光却带着十足的警惕盯着那群少年郎!
“去方家看喜事,顺便打听一下他们还招人不,我想去白霞山历练历练。”
“啊!哦!这样啊,好啊,除魔卫道是好事啊,但要量力而行,历练所学的只有一项,保命!只有留得性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啦,你们去吧。”说完,老樵夫用警告的目光冷视那些少年郎,这警惕的样子,比胭脂师父还过火,闹得这些少年心里惶恐不安。
待胭脂一行人离开后,老樵夫放眼方向山中的靖天观,长叹一声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我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表里不一
老樵夫自问可纵横观明天,他选择来这个地方,也是希望能更好的保护少主。
但他始终担心追杀者会找到他,少主跟着他必定凶险非凡。
于是他将少主都在靖天观,自己则在这山下设一草庐,暗中看护,并同时收养了一子,安排在镇里私塾学习,如此一来,追杀之人铁定料不到真正的少主在靖天观中!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靖天观主如此能耐,居然让少主由男变女。
一开始他难以接受,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出面索要,可一旦习惯了后,他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少主所修功法不一般,居然能把血脉中的妖气收敛得他都无法嗅到,这也让他越加怀疑观主到底何方神圣!
靖上没有传人,可少主修得功法居然和传说中的靖上类似!但也不可能是靖上把功法留在了靖天观中,因为靖天观很久以前就出现了,当年靖上天尊死后,不知有多少人偷偷到这里却一无所获。
观主高人无疑,但有多高,樵夫不知。
“天下藏龙卧虎之地无处不在,枉我自命不凡,却连一幼童也保护不了,贻笑大方啊。”
樵夫无奈一叹,腰挂柴刀上山去了。
方家的婚事极为热闹,到场贺礼的修炼世家数以千计,还不乏一些大门派,不过也因此显得今日不单为贺礼,更是讨论对抗魔道一事!
方家虽是普通的修炼世家,方家现任老祖也只有地境三阶修为,理应轮不到在这里议事,奈何,方家所管地界往东正是白霞山,过了白霞山虽还是观明天,可却被魔道占领了,故此很多玄门修士赶往此地,对抗魔道,久而久之,方家就成了他们的驻扎地。
魔气来得突然,顺着无思江一路东行,所过之处是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虽然玄门正道不断制止,一开始也的确有成果,可随着入魔修士剧增,其中不乏高阶强者,他们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堕入魔道,但却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些人实力大涨之下,给驱除魔道的正道修士造成了许多阻碍,时至今日,魔道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且还越来越强,投奔者数不胜数!
“上有禁天之战,下有东海为乱,看来又要变天了!”
“向真人,不知上仙何时下凡?”
向真人长叹一声道:“谈何容易,自裂天之后,玄门元气大伤,时至今日也没有恢复,前有禁天之战,今魔道猖獗,上仙们是疲于奔命啊,顾的了前,却顾不得后,现在上面的意思是希望禁天停战,只要给予几年时间必能将魔道铲平!”
“痴人说梦!”有一人却冷哼一声,道:“魔道突然崛起,虽传闻与魔主有关,然而也与玄门有关,别忘了,九寒圣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有她在一日,我想魔道灭不了!”
“须阳辉,你这是何意?”
众人纷纷看向须阳辉,脸上都显露不悦。
向真人道:“九寒圣人虽被贬下凡,但毕竟也是昆仑弟子,岂会堕入魔道,她困魔主也是逼不得已,只是魔主实力太强,破开炼狱祸及天下,也就是说,若不是九寒圣人出手,魔主早就为祸苍生了,如今不是问罪的时候,况且以九寒圣人身份也轮不到我们嚼舌根,当务之急,是在上仙下凡之前,为防止魔道势大,大家要齐心协力,不可自乱阵脚!”
须阳辉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向真人一直注意他,察觉他的表情后问:“须道友似乎又有话要说!”
须阳辉叹道:“我说出来,怕又惹你们不快,但若不说,我心难安啊。”
众人没开口,似乎默认须阳辉说出来。
须阳辉也不拧巴了,干脆道:“其实我收到消息,魔道之所以反击得如此快,是有预谋的,当然,并非什么内奸,这入魔修士还不都是以前的玄门弟子,我的意思是,在禁天与皓庭对抗的河图势力中,听闻也有不少魔修,他们极有可能潜入此界,统领这些堕入魔道的弟子对抗玄门,倘若真是如此,单凭我们的力量如何对抗?”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向真人道:“虽是猜测,到须道友之言确实可能,前不久在西来峪建立的神武帝国便有魔修了,国主巫坤来历不明,就在魔气爆发时,他也同时消失了,我的弟子只抓到他的义子,的确修炼了几种魔功,如今想来,或许真是禁天派下来潜伏之魔,此事必须要尽快汇报上去,希望能得到重视,只要请下几尊上仙法身,也不愁魔道不灭了!”
须阳辉眉头更皱,小心翼翼的道:“向真人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莫非须道友还有深意?”
“嗯!”须阳辉也不让大家意会了,直言道:“我觉得,如果此地魔道真与禁天有关,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上仙们降下法身,削弱他们本尊实力,好在禁天之战中稳操胜券!”
向真人一惊,细细一想也是后怕道:“唉,我真是糊涂了,须道友所言极是,法身下凡受到极大限制,若魔道修士用同归于尽的办法,上仙们的损伤非同小可,必然会影响禁天之战,但如果上仙不来,魔道又要如何抵抗?”
一开始,被魔气侵入的区域还有很多玄门修士顽抗,但随着时间推移,堕入魔道的强者越来越多后,这些零散的势力也被一一瓦解了,不是身死道消,就是堕入魔道,使得玄门势力越来越微弱,时至今日玄门已经隐隐有被魔道压制的趋势了。
这场聚会暂时无果而终,众人回去通过秘法联系老祖或者祖师,把会议谈及的事情详细传递过去,属下的就是等待。
方家的婚礼已经开始,胭脂看着喜庆的迎亲队把新娘子接回来,在礼炮声中,她陷入了迷茫。
现在明明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喜庆的背后又有多少在能安心享受的?多半,是表面欢乐,内心惆怅吧。
可又为何如此表现呢?强颜欢笑不是不行,但胭脂觉得他们不难受吗?
师父曾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憋在心里迟早会成为心结,甚至以此堕入魔道!
以前胭脂不知何意,如今她多少也能明白了一点!
“只有不戴面具的活,才是最真的,可天底下又有几人能素面示人?我也有心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