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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德攥紧手中信封,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为远处的吕文焕而担忧着。
想到这里,吕文焕蓦地抬起头来,对着管家吩咐道:“你去准备一辆马车,我要亲自去面见圣上。”
“面见圣上?这个时候吗?”
那管家被吓住了,他以前可未曾见到吕文德这般神情来,等到马车被拉出来之后,他又问道:“对了崇国公,要不要通知一下贾丞相?毕竟若是没有贾丞相的话,只怕是无法成功面见官家的。”
“这倒也是。那你就拿着我的信函去找贾似道。若是他见到的话,应该会同意的。”
吕文德顿了顿,连忙让人取来纸和笔,在上面一阵挥就之后,就让管家将其送到贾似道之处。
以前在襄阳的时候或许不明白,但是吕文德自来到临安之后,便明白过来了那贾似道仗着有赵璂的信任胡作非为,整个临安已经成了贾似道的天下了。
做好所有的事情后,吕文德也坐上马车,让马夫带着自己来到了勤政殿之前。
刚刚来到此处,吕文德顿时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来。
“这不是崇国公吗?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里了?”
吕文德侧目一看,话中也是透着不悦来,诉道:“原来是汉甫啊。今日里你找我,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
说话者乃是留梦炎,因为当初数十年前吕文德曾经恶了留梦炎,所以留梦炎便一直怀恨在心,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所以见到吕文德出现在这里,便张口嘲讽了起来。
“你!”
留梦炎眼见对方应答流畅,脸上顿时现出几分红晕来。
他本来是嘲讽对方的,没想到被对方反将一句,反而让自己凭空低了一个地位来,这让留梦炎相当不舒服。
不过留梦炎倒也不亏是善变之人,稍微安奈心思之后,便道:“我这不是关心你的身体吗?毕竟你因为守卫襄阳缘故可是着实受创,不知道你现在恢复的如何?”
“多亏圣人关心,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吕文德眉梢微皱,感觉对方似乎话中有话。
留梦炎又道:“既然如此,那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什么目的,莫不是听闻我朝如今危若累卵,所以想要效仿一下廉颇?”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臣固然想要为国捐躯,然而此身已然衰朽,早已经不堪使用。但若是能够起到一两点用处,也是不错的。”吕文德淡淡的说道。
留梦炎眉梢紧皱,感觉对方如同缩头乌龟一样,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口。
这是,自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太监声音来。
“丞相前来,还请诸位避让。”
伴随着声音,那贾似道也终于姗姗来到,周围八位侍卫一起护着,当真是威武不凡。
看着这一幕,吕文德双眉蹙紧透着几分不悦来,仅仅以丞相来说,这般待遇也实在是太过了。而那留梦炎眼中却露出几分贪婪来,尤其是在扫过那华丽的长轿,更是如此。
其余众臣也纷纷躬身敬礼,宛如面对皇帝一般。
信步走了上来,贾似道迎着众臣或是羡慕、或是愤怒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群臣之前,还未等赵璂上朝时候,他已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众臣,诉道:“各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要我们召开朝会?”双目虽是微阖,但其中所隐藏的敌意却昭然若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冷,生出害怕的感觉。
“启禀丞相,乃是襄阳被元军困住,出现了危及。”
吕文德虽感气氛不对,但也挺身而出,直面贾似道凌厉的目光。
“所以在下发出邀请,希望能够派出元军,解除襄阳的危险。”
“就这个吗?”贾似道轻笑一声,而他的声音在吕文德听来,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吕文德更感诧异,又道:“没错。”目光自上方龙椅扫过,心中困惑更甚:“按照以前的规矩,在这早朝的时候,陛下应该出现,好聆听群臣的意见。为何陛下还没有出现?”
周围传来一阵轻笑,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话。
贾似道面露不耐,诉道:“陛下昨日操劳过度,所以今日起来的完了。我为当朝宰相,自然应该肩负管理朝政之事,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惊扰陛下?”
“什么?”
吕文德暗暗惊讶,额头之上也冒出一阵冷汗来。
他不过是几年没有回临安了,没想到这临安竟然变成这样子,眼前的贾似道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到这一点。
虽是如此,但吕文德却未曾罢休,又道:“但是我所禀报的事情相当重要,必须要禀告陛下。要不然,不仅仅是襄阳危险了,便是大宋也有倾覆的可能。”
“吕文德。你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我朝有丞相坐镇,哪里会有这些事情?”留梦炎插嘴说道,话中的鄙夷根本就未曾掩饰。
吕文德怒容一现,却是冲着留梦炎直接骂道:“你说我危言耸听?你知道襄阳的重要性吗?莫要忘了,你可是枢密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一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枢密使,吕文德便感到惊恐。
襄阳的重要性,任何一个稍微熟悉战史的人都会明白,然而在这个类似于国防部部长的位置,竟然被留梦炎这么一个门外汉给占据了,真让吕文德开始怀疑,这临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变成这样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消失的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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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国公!此地乃是勤政殿,可不是你那府邸,莫要再次喧哗。明白吗?”
贾似道的声音传来,让吕文德为之一紧。
吕文德抬起头来,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贾似道:“师宪!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难道你忘了此事?”
“你说的什么事情?”贾似道眉梢紧皱,双目流露出的冷淡,让吕文德为之胆寒。
吕文德面露恼怒,厉声喝道:“你难道忘了?我之前曾经写过信给你,之所以召开早朝,为的不就是商讨一下,如何解除襄阳危及吗?怎么你将这个也忘了!”不过是数年功夫,眼前之人便蜕变成这般模样,着实令吕文德惊诧无比。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贾似道轻笑一声,脸上依旧淡然无比,像是吕文德口中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吕文德点点头,目光依旧死死看着对方:“没错。若是不派出援军,根本就无法打破元军围剿。所以师宪,可否现在就派出援军,打破元军的围剿?不然的话,襄阳真的就完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吕文德的态度近乎于哀求。
他作为一族之长,实在不忍看着自己的族人就这样死在战争之中。
贾似道双眉微蹙,似是正在思考一样。
“哼。说什么襄阳危险,但是你可知晓现在我朝的情况?”留梦炎忍耐不住,嘴一张直接对着吕文德便嘲讽了起来:“说是要解除襄阳危及,但是也得我朝还有兵力才可以。”
吕文德神色一凛,虽是恼怒对方挑衅,但眼下乃是勤政殿,他也不好发作:“这又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不就是元军南下了呗。莫要忘了,除了那襄阳之外,目前于淮海一带,那阿里不哥、伯颜也率领大军南下。若非有李庭芝诸将对抗,只怕这临安早就沦陷了。”留梦炎毫不留情,言词之中似乎有指责吕文德不顾皇城的意思。
“没错。莫非你以为就襄阳一处有危险?”
“那淮海毗邻临安,若是沦陷了,这临安还能安全?”
“守江必守淮,这个道理也不清楚吗?”
“……”
众臣听了,瞧着吕文德的眼神也透着鄙夷。
往日时候,吕文德为求权势、富贵,也没少用这种夸大敌人的方法,好为自己邀功,如今时候襄阳危机自然也被他们当做了类似的把事。
吕文德顿陷踟蹰,他努力的解释了起来:“但若是襄阳落入元军手中,那长江就彻底危险了。若是长江水军彻底崩溃,我们又如何对抗元军?到时候,元军便可以依托长江,将势力扩展到我朝境内。这一点,你们清楚吗?”
“哼。谁不清楚,那元军不善水战,如何能够和我朝水军对垒?”留梦炎不屑一顾,直接否定了起来。
若是只从规模来说,此刻的宋朝水军的确是华夏最强,即使是华夏军靠着技术占了上风,但因为规模等原因,依旧无法和宋朝水军对抗。
没办法,关内缺乏诸如长江这般大河,就算是想要新建水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唯一的一支水军,还是靠着建设丹江口大坝才建立起来的,也靠着这数量达到三千人的均州水军,才让华夏军不至于没有了水军。
“可是……”
吕文德一时语塞,当即想要辩解。
留梦炎直接堵住他的话,骂道:“可是什么?你是想说那元军也可以建设水军吗?可是就凭那些北蛮子,哪里知晓如何建设水军?就算是建设了,也只会被我们所击败罢了。”言辞之中,对元军却是充满着嘲讽。
其余大臣也是纷纷叫嚣道。
“没错。我朝有长江天险,那些北蛮子如何能够越过?”
“即使他们来了,也只会被击败而已,哪里需要这般谨慎?”
“而且那襄阳也不是没丢过。不也没有出事情吗?”
“……”
“你——,你们——”
吕文德面色涨红,心中一肚子邪火,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呆在这里看着留梦炎在这里大放厥词,便是那些大臣也是跟着符合。
这般无知、无畏的模样,当真让吕文德为之心惊,决定前线战争胜负的,竟然是这么一群不知兵、不知将的文臣们,难道说这大宋真的要亡了?
面对这般状况,吕文德彻底无语,更不晓得应该如何应对,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
“崇国公啊。”
这时,贾似道也终于开口了。
他对着吕文德诉道:“我仔细的想了想,其实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嗯?”吕文德双目一转,审视的目光想要探知贾似道内心想法:“丞相为何有此言论?”言辞上恭敬了许多,当然也显得生分了许多。
以前时候,吕文德从来都是直接称呼贾似道字的。
贾似道面露思索,然后诉道:“所以我打算派出高达,让他率领两万水军前去援助。”
“高达?为何是他?”
吕文德双眉拧起,以前时候为了争夺北伐主导权,他可是和高达闹过不小的矛盾。
贾似道无奈道:“我倒是想用别人啊!但是那陈文龙、李庭芝、江万里等人需要应对阿里不哥、伯颜,实在是抽不出手来,无奈之下也只有让高达试一试了。当然,我也知晓你和高达曾经有过矛盾。但是高达乃是豁达之人,我想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真的可行吗?”
吕文德暗暗担心,以他和高达以前的关系,实在不相信高达会当真帮自己。
贾似道眼见吕文德还是有所推拒,又是劝道:“如果就连这一点也不放心,那我让范文虎跟着一起出征如何?他可是你的女婿。你难道就连自己的女婿都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