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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是什么表现?”
亲眼见着圣旨被上了封泥,文天祥忍不住心中快意,迫切的想要看到贾似道那愤怒表情。
一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等到圣旨宣布时候,莫说是贾似道为之惊怒,便是众臣也是瑟瑟发抖,敢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行径之人,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好个文天祥,竟然敢这般愚弄我?”
作为当事人,贾似道自是不甘,当即派出自己的得意门生翁应龙前往军器监,打算将文天祥抓捕起来,好来个问罪。
谁料翁应龙刚刚来到军器监,就被众多将士挡在外面。
“你们究竟是谁?竟然敢阻拦丞相的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害怕吗?”
“哈哈。某家叫张庭,就算是被你知道了又如何?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促织相公吗?对不起,咱们只认李安抚使,其余人一律不认。”
李庭一脸嚣狂的叫嚣道,并没有给对方留面子。
“原来是李庭芝手下的人?难怪这般狂傲?”
翁应龙稍感害怕,毕竟自己只有不足三十来人,而对方人数少说也有一百来人,而且还占着军器监这个军火库的优势。
若是打起来,他们可不是对手。
“既然知道了,那就快滚吧。若是惹得爷不开心了,信不信现在就剁了你们?”张庭又是作势举起手中铳枪,吓得那翁应龙连忙带着麾下之人逃走。
眼见对方逃走,张庭和文天祥纷纷缓了一口气。
虽是占着人多势众逼退了对方,但两人均是清楚,若是对方回过神来起来,定然会招来祸端。
于是那张庭便转过身来,对着文天祥劝道:“宋瑞兄!我虽然保得了一时,但保不了你一辈子。依我看,你现在最好是离开临安,哪怕是到江西或者是别的地方都可以,至少能够从对方手里逃出去,那贾似道在临安之内根深蒂固,这可不是你我能够轻易得罪的!”
“唉!也许你说得对,但是就这么离开临安,我实在是不安心啊!”文天祥俨然承认了下来。
张庭连忙道:“可是宋瑞兄。你莫非忘了王魁的教训吗?你若是继续留在临安,还指不定会遭遇什么狠毒事来!我在来之前,李安抚使就已经吩咐了,让我务必将你安全带出你可不能出事啊!”
“好吧。也许,我真应该离开这里了?”
文天祥有些伤感,突然要离开了临安,他感到有点不舍。
“那就好。若是这样,还请你快些随我们离开临安吧。”张庭劝了起来,此时距离翁应龙离开已经有段时间,若是对方反应过来,那他们可就难以离开了。
文天祥一时黯然,脑中突然闪过一人来,遂道:“我明白了,只是在我离开之前,能否再见一个人?”
“见人?谁?”
张庭有些着急,可不希望继续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文天祥回道:“陈宜中?”
“陈宜中?竟然是他?你怎么打算要见他?你难道没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情?竟然在朝堂之上为贾似道说好话,说这人是不是糊涂了,竟然真的以为贾似道是什么良相!”张庭狠狠的嘲讽了起来。
因为朝廷之上的那番话,眼下陈宜中可着实被许多人嘲讽。
文天祥神色黯然,无奈道:“所以我才要见他一面,问他为什么!”
“好吧。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不然的话可能会遇到麻烦的,你知道吗?”张庭嘱咐道。
文天祥回道:“我当然明白。”
两人对话之后,便一起离开了军器监,却是顺着一条无人知晓的小道,一路来到了陈宜中的住宅之地。
那陈宜中刚自朝廷之上回来,只将大门打开之后,顿时就吓了一跳:“你们这是?”
任谁看到了自家被无数士兵占领之后,都不会比陈宜中表现的更好。
而在这时,陈宜中也认出了藏在众人之中的文天祥:“原来是宋瑞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虽是强做镇定,但在面对众多士兵时候,他还是面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清。
文天祥一步踏出,径直问道:“朝廷之上,你为何为那贾似道辩驳?”
“果然是这件事。”
陈宜中内心想着果然如此,努力的让自己笑了起来回道:“我若说是为了自保,你信不信?”
“自保?那贾似道也未曾逼迫你你如何需要自保。依我看,不过是借此机会趋炎附势罢了。不然的话,为何群臣之中只有你说出来这种话?”
很显然,文天祥对于陈宜中说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
他甚至弄不清楚,曾经自己的好友,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说,权力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陈宜中努努嘴,似是想要辩解,但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果然如此。从今以后,你我道不为谋,就莫要再以好友为名了。”文天祥怒不可遏,对着那陈宜中骂一句之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不管如何,陈宜中以前也对他多有帮助,若是杀了对方,终究也违背自己的理念。
如今时候,文天祥能做的,也就只有裂席绝交罢了。
眼睁睁看着文天祥离开,陈宜中也是漠然伤神:“难道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月光无色,群星晦暗,似也为此感到悲伤。
第二百三十四章反击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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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将军。目前樊城守军已败,守将张禧恳请立刻撤军。”
“启奏将军。目前白城、鹿门两个城堡已被攻破,堡内士兵已经全数被歼灭。”
“万山堡死伤惨重,堡内军火不足十分之一,守将刘垓恳请撤退。”
“……”
一连串的战报传来,让阿术脑袋都开始爆炸了,他口中喃喃自语:“那华夏军竟然这般厉害?难不成我真的只有撤退一途?”先前时候,他麾下军队和襄阳守军拼了个你死我活,死伤人员也有上万余人,如今时候华夏军插入其中,而且在萧凤抵达之后,其兵力直接膨胀到了十万以上。
以阿术手下不足七万的兵力,根本就是捉襟见肘,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将军,还请你快些做下决定,要不然我们就彻底完了。”
底下众臣齐齐跪下,全数朝着阿术恳请道。
阿术顿感头疼,张口骂道:“尔等莫非忘了可汗的寄托吗?我等还没有失败,竟然就先开始说什么撤退?你们这样子,还算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吗?”
虽是如此,但底下依旧有将士窃窃私语了起来。
“可是。那华夏军还是太强大了,咱们根本就挡不住啊。”
“你!”
阿术怒目而是,双手猛的一攥,就想要将那厮给捏断喉咙,但一想到如今自己也只能蜷缩在城中,就不免感到叹气。
“看样子,必须要和对方打一架才行吗?”
想到那目前驻守的襄阳的萧凤,阿术便感到头疼,毕竟这厮可不是吕文德那贪婪之辈,能够自群雄之中脱颖而出,萧凤的实力自然是足以让任何人胆颤。
要不然,为何史天泽、郭侃诸多名将,纷纷折损在她手中?
想到这一点,阿术便感到头疼。
“将军,将军!”
正当此刻,自门外快步走来一个传令兵,其脸上都是焦躁神色。
阿术顿感不悦,张口怒喝:“慌里慌张的,你这算什么样子?还是我元朝士兵吗?”
那传令兵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躬身下来,诉道:“将军,非是我害怕,只是那萧凤,她,她带着麾下士兵攻来了。”
“什么?”
众多元将莫不是瞠目结舌,身子也开始发抖了起来。
“那萧凤,当真过来了?”
先前数月以来,他们一直都饱受华夏军打击,早就被吓破了心神,如今听到萧凤的到来,就好似听到了阎王一般,以为自己命数已尽了。
阿术也是为之一惊:“萧凤?她真的来了?”
“确实如此!”
那传令兵低下头来,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爬出来,身子也还在颤抖。
“竟然真的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
“难不成,咱们真的要死了吗?”
“……”
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将士一个个莫不是生出害怕之色,仿佛城外那萧凤便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一群混蛋,都给我闭嘴!”
阿术耐不住性子,当即扯着嗓子对着众人大骂一声:“不到外面和敌人战斗,反而在我这里哭哭啼啼,这算什么样子?你们还算是天可汗的后裔吗?别忘了,在我这里可是有着昔日灭了那吕文德的黄金棺材!”
“黄金棺材?对了,咱们还有这个。”
众将一时窃喜,当初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阴了吕文德,让吕文德被那诅咒缠身,最后只能含恨而死,其麾下的黑炭军在他死了之后,也因此分崩离析,再也没有了作用。
虽说华夏军军制和黑炭军不同,但只要用这个杀了萧凤,也是一桩幸事。
阿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微昂着下巴诉道:“没错。只要祭出那黄金棺材,我料那萧凤定然难以逃脱,也会被这诅咒给毁灭。既然如此,那尔等还担心什么?”
眼见阿术都这般说了,那些将领也纷纷放下心来,随着阿术一起来到城头之处。
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阿术心中不免一紧:“竟然将主力都带来了,看来这萧凤还真的是铁了心要将我给灭了吗?”除了那多达三万的兵力,他可是看到了多达三百门克虏炮,深知如今火器的厉害的阿术,当然明白这些射程超过二十里的克虏炮才是对定州最严重的威胁。
毕竟定州之内,因为数次的战斗,城中的军火物资也消耗殆尽,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
“不管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至少也得保住全城将士的安全。”
阿术心中一横,当即高声叫道:“敢问晋王萧凤可在?”
“本宫在此,尔等若是就此投降,我可保尔等性命无虞。但若是负隅顽抗,莫怪本宫无情。”
一骑踏出,萧凤立于众人之前,飒飒寒风不断吹拂,将她身后一袭红袍吹的是呼呼作响,在这冰寒彻骨的冬天之中,整个人好似一团火云一样,发出耀眼的赤芒。
阿术心中暗赞:“好一个晋王!好一个萧凤?”随后提起勇气,却是高声喝道:“既然你在这里,可敢下马与我一战?”话中挑衅之意,近乎昭然。
“哼!蒙昧之徒,莫非以为这还是古老战场,盛行斗将之法吗?”
凭空一声响起,雷霆震动乾坤。
伴随着话音,却见那华夏军之内,万炮齐鸣、火光耀目。
阿术凝目看去,却见远处无数炮弹横空射来,那气势就好似流星坠地一般,让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心神都被摄住了。
“那萧凤,怎么这般霸道?”
面对如斯场景,阿术甚至仅凭自己一人,断然无法拦住如此之多的炮弹,心中只剩下逃跑之念。
然而他才刚刚转身,便感觉脚下好似发生地震了一般,无数砖以及瓦砾纷纷被掀了开来,尘沙四散、硝烟弥漫,更有无数火星四处飞攒,将那房舍以及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