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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宋朝遗臣,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身份能否被对方接受,只好先装成那义愤填膺的义士,好能够接近对方。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是我误会你了。”
胡泽民未曾怀疑,接受了陈子昂的帮助。
既然两个人皆是同一个目标,那也没有敌对的必要,更何况自己也曾得了对方相救,只是这一份救命之恩,就足以让胡泽民感激无比了。
陈子昂笑道:“没事。只是你就孤身一人吗?竟然单独一人就想要刺杀那两人,不得不说你还是太过激动了,要不然既没办法报仇,反而折损了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太过愚蠢了。”
“确实!的确是我太冲动了。”
胡泽民承认了下来,脸上透着悲意:“当看到那两个人出现在眼前,我就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什么危险都没有考虑,完全想着为父亲报仇。结果就直接出手了,反而将随身的家丁全部折损在里面了。若是还有机会,我定然不会如此!”双拳攥紧,虽是极力挽留,但那随风而逝的生命,却似威风一样,根本就难以挽留。
想着那些家丁身前模样,更让胡泽民倍感难受,甚至哭了起来。
对他来说,那些家丁不知是仆人,更是陪伴他一起长大的亲戚,如今就这么没了,让胡泽民那一颗本就不完整的心,又被刺杀了数十刀,生疼生疼的。
“唉。”
摇着头,陈子昂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们既然愿意跟随你,想必也早就考虑过这种事情。你还是莫要自责。而且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就这么消沉下去,不是吗?”
“也许吧。”
胡泽民擦了擦脸上泪痕,咬牙切齿的喝道:“但是那谢昌元和赵孟传,我非杀不可。非如此,否则我难以消恨。”先前只是父仇,但如今又添了那些家丁的仇,这让他心中郁结的仇恨越发明显,只渴望复仇的那一刻。
陈子昂暗暗叹息,又道:“誓愿不错,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应该如何报仇?如同先前那样吗?请恕我妄言,这种方法不会报仇的,甚至还有可能葬送你自己的性命。”
“这——”
胡泽民顿陷踌躇,显然也清楚就凭眼下状况,他若要报仇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蓦地抬起头来,胡泽民看着陈子昂,问道:“若是可以的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帮你吗?但是就凭你我两人的话,只怕很难。”陈子昂摇摇头,很肯定的回道:“毕竟那谢昌元、赵孟传两人实力不在我之下,而且还有那些侍卫守卫。若仅仅只有咱们两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行。”
“真的是这样吗?”
胡泽民自感失望,然而他蓦地一抬头,却道:“若是你我的话,也许不行。但若是有那个人的话,或许可以。”
“那个人?谁?”
陈子昂稍感意外,不知胡泽民所说的,究竟是谁。
胡泽民诉道:“我也不知。只知道那人实力惊人,而且对朝中众臣相当熟悉。而我之所以能够和那赵孟传对抗,也是多亏了他传我的一手剑术,这才让我实力提升到如斯境界。”
“哦?未曾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奇人?”
陈子昂稍感意外,经过多年的搜罗,他自信对临安之内的势力了若指掌,然而其中却并没有这么一位人物存在,自然是让他心生好奇,想要知晓那人究竟是谁。
第三百零四章山中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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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胡泽民解释道:“那人也是我偶然之间才认识的。彼时我因为父亲沦丧,正处于悲痛欲绝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投水自尽随父亲一起去的,谁想那家伙突然出现,将我救了下来,更是传我一手剑术,这才让我能够和那赵孟传、谢昌元两人对阵。只可惜我学艺未精,还是无法击杀那两人,为父报仇!”
语及后面,胡泽民脸色一狠,目中透着戾气,显然对那两人恨之入骨。
陈子昂微微一叹,又道:“若是如此,那人也算是一介奇人了,只是他为何未曾亲自出手?我相信他若是出手的话,解决那两人并不在话下。”
“唉。你却不知,那人已经年近六十,虽是修为高深莫测,但也年近天年,受困于身躯衰朽,若要继续战斗,自然是不可能了。”胡泽民摇摇头,解释道。
“原来如此?”
陈子昂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可不是别的世界,受困于身躯衰朽的原因,同样的伤势青年只需要运功调息即可恢复,但中年人却需仔细调养才能够恢复健康,若是老年人的话,只怕就只能静坐等死了。
那人会选择指点胡泽民,而不是亲自动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没错。”
胡泽民点点头,回道:“而且辞别时候,他也和我叮嘱过,让我千万不要和他人说及此事。为的便是害怕被人发现,结果寻上门来。”
陈子昂顿陷尴尬,诉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和我提及此人?”作为一位探子,他受过最多的训练,便是守口如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会吐露半点消息,所以对胡泽民会这般毫无防备感到惊诧。
“你曾经救过我一命,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有什么可隐瞒的?”胡泽民哈哈笑道,他四下看了一下周围场景,眼见没人之后,就道:“若是你想要见他一面的话,不妨让我带你去见一下?那人现在隐居在八元山,不如让我带你前去见他一面?”
“那就麻烦你了!”
陈子昂点点头,并未拒绝。
对于那人的身份,他也是颇为好奇,若是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消息的话,也许对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助益,这也是他下定决心跟着胡泽民去探望那人的原因了。
既已下定决心,两人当即离开此地,一起朝着那相公山奔去。
那相公山距离临安有些距离,索性两人皆是身负轻功之人,只花费了半天时间,便抵达了相公山。
待到来到此地,陈子昂跟着胡泽民来到那人隐居之地,此地位于一处山坳之中,周围皆是竹林,更是设有众多陷阱、阵法,若是没有人带领的话,断然难以进入。
传过竹林阵法,胡泽民高声叫道:“老先生,我来看你了。”只是此地除却空荡荡的回音之外,便没有了半点声响,而那小屋也没哟半点动静,好似荒废了一样。
“这个,他莫不是早已搬走了?”陈子昂问道。
毕竟就胡泽民这般性情,若是陈子昂的话,定然会为了防止此人泄露身份,进而选择搬离此地。
胡泽民摇摇头,回道:“不。也许是他下山去买东西去了。”
“去买东西?他就没有什么仆人吗?”陈子昂略有惊诧,一如胡泽民这种寻常官宦之人也有仆从,就凭那人的本事,别说是弄几个仆人服侍自己,就算是入朝为官也是可以的。
胡泽民回道:“没有。我当初跟他学剑术的时候,并未见到有人服侍。而那剑术,也是他为了答谢我劈柴、造饭的功劳,才交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这般看来,那人倒是一个奇人。”陈子昂稍感讶异,仅仅以胡泽民口中所述,那人应该奶是一个平易近人、娴静淡然之人,要不然不会选择隐居山林之中的。
“这是自然。”
胡泽民笑了笑,眼见天色尚早,又道:“现在时日还长,若要等到他会来,还不知晓有多长时间。我们两个一起到山下小镇,去看看他是否在哪里吧。”
“也是。”
陈子昂应了下来,两人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两人刚自山腰之上下来时候,却听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说你这个樵夫,按理说尊老爱幼,我如今都一把年纪了,只不过是想要休息一下而已,你怎么就不让座呢?”
胡泽民听了这声音,登时笑道:“对了,那老先生就在附近。”纵身一跃,旋即就见在远处一处山石之上出现两人,其中站着的人头发花白,应该就是胡泽民口中所言的那个奇人了,另外一个则是坐在那山石之上,他旁边还放着一担柴,应该是上山砍柴的樵夫了。
两人互相对视,似是正在辩论。
“就是那人吗?”
陈子昂心生疑惑,只看那人模样,分明只是一个寻常老者,看不出任何玄奇来。
胡泽民点点头回道:“没错,就是此人。”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先将身上衣襟整理好,然后恭恭敬敬的走了上来,诉道:“老先生,许久不见了,你可还好?”
“哦!是胡泽民啊。”
那老先生转过头来,似乎一点都不为胡泽民的现身而惊讶,反而将他拉了过来,诉道:“你给我们两个评评理,究竟谁对谁错?”
胡泽民顿感尴尬,而那樵夫则是面带怒气,瞪着他:“我说你这老头,说不过我怎么还拉人来?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顺手将那砍刀放在身侧,一脸挑衅的看着胡泽民。
没办法,胡泽民身着华丽,和他们两人平民相差许多,自然让樵夫生出了敌对心思来。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陈子昂走了上前,张口问道。
那樵夫当即诉道:“嘿。也是我倒霉,才刚从山中砍柴回来,正累的慌呢,谁想到这老头突然出现,说是想要我将这山石让给他坐一下。你又不是不知晓砍柴有多累,而且还背着这么一大担柴来,好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块石头,哪能轻易让给他啊。结果呢,这老头子却不依不挠,说什么尊老爱幼,就是想让我将这位子让给他?你说这可气人?”
“这个,的确有些不合理。”陈子昂面露尴尬。
那胡泽民听着也觉好笑,但那老先生正怒气冲冲盯着他,只好回道:“但是他年纪大了,依照情理来说,让给他也是合情合理吧。”
“年纪大了?”
樵夫摇着头,回道:“你又不是不知晓,这老头年岁的确是大了,可是他身子骨别提有多好了。那山涧足有一丈宽,我要爬过去都得小心翼翼,结果这老头轻轻一跃就越过去了。就他这样子,还用让人让座?”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
胡泽民尴尬至极,毕竟老先生的武功的确不错,至少在他看来,根本就是高深莫测。
若是这老先生出手,那谢昌元、赵孟传两人,根本就难以逃脱。
这时,那老先生却道:“唉。我这不是跑累了吗?要不然哪里需要歇息?而且你不是已经歇息了一段时间了吗?将这座位让给我,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呵。就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也叫累?”
那樵夫脸色红扑扑的,额头之上也布满了汗水,显然之前也没操劳过。
再看老先生,虽是满头白发、额头满是皱纹,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身子骨也硬朗无比,毫无任何疲惫之感,说是他能够再活三十年,也没人和问题。
“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万物由生而死、抱阴而负阳。别看我表面上精神焕发,实则体内早已经是衰败不堪,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而你虽是疲惫不堪,但体内生命源源不断,稍微休息一下,便可以恢复。两者岂能苟同?”但那老先生还不罢休,依旧辩论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