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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
赵昺虽是维持原样,但是那王凌却感觉不免,连忙叫道:“依臣以为,这祖律断然不能让其通过。要不然,咱们宋朝就真的完蛋了。”
“哈哈。王先生,我知晓你的担忧。只是就现在的状况,你觉得我有机会吗?”赵昺摇摇头,回道:“关于这祖律,直到现在我才知晓,只是这一点你就不知晓,我那母亲究竟存着什么心思吗?她,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机会罢了!”
对于萧凤,赵昺不知道是应该恨亦或者是应该爱。
恨,自然是因为她的绝情狠心,自自己来到长安以来,也没有看过几次,好似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虽然只是一个领养的孩子,即使是将他立为皇帝,也依旧对他多有掣肘,令其难以发挥自身能力。
但是另一方面,赵昺却隐隐之中对萧凤有所感谢。
不管如何,萧凤还是救下了他最珍视的谢道清,甚至还保护了不少子民,而那些子民也正是因为他那无能的父亲,这才被迫承受着来自北方的揉虐。
诸般情感夹杂一起,让赵昺更绝难受,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只能冷眼看着这一切。
王凌也是为之一愣,旋即低下头来。
经过了这么些时日,他如何不知晓那萧凤的打算,明显就不愿意让赵昺插手政事,至于萧凤为何要这么做,也很明确的写在了祖律之中。
眼见两人沉默下来,叶李微微一叹,旋即张口说道:“若是阻止祖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代表官家便毫无机会。”
“哦?什么机会?”
王凌双目一亮,看向了叶李。
赵昺却是双眉微皱,带着排斥看着叶李,对于眼前这人,他总感觉有些不适,只因为对方心思太深,而自己并不喜欢这一点。
叶李并未理睬赵昺的反应,而是对着王凌说道:“很简单。那就是封爵。”
“封爵吗?”
王凌双目微亮,自然是透着几分兴奋,问道:“那你说说,这所谓的封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李回道:“没错。依着祖律的规定,皇帝无法插手首相执政之事,更无法任免、罢黜任何官员,这已经是定居,根本无法改变。但是这其中还是存着一个漏洞,那便是封爵。”
“封爵?”
听到这话,赵昺也被吸引过来了,有些好奇的看着叶李,想要知晓对方又是打着什么算盘。
“没错,就是封爵。”
叶李回道:“不管那晋王如何阻止,都无法断绝部下光宗耀祖的想法。虽是有所谓的官员以及议员,让那些部下稍微安心,但这议员、官员全凭能力,完全无法惠及子孙。人之所欲,不过是封妻荫子,若是无法完成此事,那挣得无上功勋,又有何用?正是因此,那些议员定然也无法拒绝封爵的念头。官员、议员,难以传诸子孙,但爵位却并非如此,不是吗?”
在这个中古时代,人们饱受数千年儒学熏陶,早就习惯了封官进爵的习惯,更没有和后世一样,经历过诸般从社会、经济乃至于思想上的冲击,若要这帮人轻易放弃封爵的想法,实在是太过难办了。
所以萧凤也并没有废除爵位制度,只是取缔了爵位所带来的诸多特权罢了。
“确实如此。”王凌阖首回道,对叶李此人也是刮目相看。
叶李说道:“而这爵位,也并非首相所能册封,唯有陛下才行。正是因此,我等不妨以此插手,培植忠于陛下的实力。届时等到那萧凤年老力衰,自然可以一锤定音,彻底扭转局面。”
“那祖律呢?”王凌还是有些担忧。
叶李轻哼一声,诉道:“哈。这世间,岂有不变之理?届时等陛下掌权之后,自然也可以修改祖律,而那些官员在没了萧凤支持之后,又如何能够和陛下对抗?”
“这倒是真的。”
王凌自是欢喜,以为叶李口中所言,当真有实现的可能。
叶李回道:“当然,此事尚需长久谋划,轻易之间难以成功。所以还需要你们安奈心思,静等时机到来。”
“这个还请你放心,我虽是一把年纪,但也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王凌拍着胸膛回道。
叶李稍感安心,回道:“若是如此,那就多谢你了。”想着江陵府的事情,他稍微有些紧张,便道:“还有,我还身负要事,尚需回转江陵府。关于那封爵一事,只怕还得麻烦你们了。”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候,赵昺忽的开口问道:“告诉我,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叶李稍感惊讶,看了一下赵昺。
先前时候赵昺始终未曾说话,这让他以为这赵昺不过如此,但看这般表现,也不似其父亲那般近乎愚拙。
赵昺说道:“没错。一个人做事,总得有理由,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因为我能帮你完成一些事情,不是吗?”
叶李停下脚步,斟酌了片刻之后,回道:“我若说,我只是厌恶那萧凤,想要为我故友复仇,可以吗?”只是心中却想:“而且那萧凤妄断儒学,更是对我理学多有污蔑。若是让她执掌天下,我那儒学如何能够传播天下。便是为了理学,也应该将此人弄下来。”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叶李却十分清楚,那萧凤心思深沉,眼下不过是针对皇帝而来,接下来便有可能将矛头指向儒学。
若是让她的诸般政策成功,那整个儒学便会彻底完蛋,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辉煌,而这对于素来以儒士自居的叶李,自然是难以接受。这也是他为何会跑到这里来,甚至支持赵昺的原因了。
不仅仅是因为赵昺乃是皇帝,更因为就赵昺眼下情况,他也只能依靠自己,要不然就彻底完蛋了。
“当然可以。”
赵昺点点头,目光依旧复杂,对于叶李心中所想,他如何不知。
然而出于对那位的挑衅,还有对权位的渴望,赵昺还是放任这两位开始行动,去挑战那个近乎不可能挑战的对象。
也许,这便是宣战吧。
赵昺心中想着,更不愿意就这么屈服,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小瞧了自己。
第三百五十一章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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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叶李暗中拜访赵昺意欲为何,而在江陵府之内,关于祖律的争论也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置身于章华寺之中,章鉴双目微动,自两侧之人扫过,心中微叹:“看来这主席,也不是好做的。”
在他左边之处,便是以燕公楠、马绍为首的南宋士子,而在他右侧则是以赵文英、张商英、苏维、皇甫成等人为首的长安议员,而两方人马之所以聚集在这章华寺之中,便是为了商讨关于祖律之中的诸多条例,关于一些寻常的条例,皆以完成,只是眼下却在关于议员审核的条件以及要求之上,却卡住了。
“诸位!”
章鉴抬起声音,对着众人说道:“关于这议员审核条件,尔等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只需缴纳税赋超过一定的数量,便可以担当议员喽。除此之外,难不成还有别的条件吗?”赵文英理所应当的回道。
“这可不行!”
燕公楠眉梢微皱,直接喝道:“议员者,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随便一人便能担当?若是依着你的意思,那这议会岂不是要被那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占据。届时,这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文英不屑一顾,又道:“那又如何?莫不是按照你所说的,凡事要成为议员,便须得你通过所谓的儒学审核?”
“自当如此!”
燕公楠毫不客气的回道:“毕竟那商人无仁、农人无礼、匠人无信,如何能够执掌江山社稷。自然只有我等士子,方能匡扶天下、牧养万民。而那商人、农匠之人,所学着不过粗鄙之学,又岂能和圣人大义相提并论?”
他们自诩为圣贤之徒,所学的皆是先哲文学,当听到这些人打算仅以税赋贡献来衡量议员身份,自然是怒不可赦,张口反驳。
对于这些士子来说,若是让那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和自己同列一席,着实荒谬。
其余士子听了,一个个也是群情激奋,纷纷叫道:“若要让那商人、工匠和我等同列一席,岂能接受?要当真准许的话,这天下非得被他们给弄毁了不成。”
“荒谬至极!”
听了燕公楠所说,赵文英只感觉可笑至极,当即辩道:“莫要忘了,为了这天下,我等商人、匠人以及农人也曾付出心力,于国者不亚于尔等。若非商人互通有无,如何有今日繁荣?若非那工匠苦心钻研,如何有铳枪、火器、战舰逞威?若无那农民幸苦,如何让天下人得以安康?他们之功绩,岂是你一句话,便可以抹销的?”
“呵。”
坐在一边,苏维看着这一幕,也是面有嘲讽,诉道:“难怪主公会让我们来这里,原来早就料到这些人之所以投靠我等,也不过是包藏祸心罢了。若非要利用这些人,又何必让这些人进入议会?”
张商英更感恼怒,低声骂道:“这些士子也是饱受儒学熏陶,为何竟然这般狭隘,却将天下之人置之他处?”
“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至于所谓的微言大义、圣人训诫,也不过是他们手中工具,切不可当真相信。而起这些人毕竟掌握宋朝已有三百多年,其根基自然深厚,若是就这样被消停下来,反而不可思议。”苏维解释道,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众人,将他们这幅丑陋嘴脸全部记着。
一如苏维所说,燕公楠被赵文英一挤兑,脸上顿时泛红,强辩道:“但他们所学,皆非圣人之道,如何能够匡扶天下?”
“圣人之道?便当真是圣人之道,又能如何?那宋朝对尔等待遇也并非不薄,其所推行之策,自然也是圣人之道。然而宋朝覆灭至今也才数年,尔等莫非忘了吗?”赵文英字字如枪,刺向燕公楠:“仅以此例来说,足见尔等口中的圣人之道,也不过如此。”
“你!”
被这一挤兑,燕公楠自感胸口一闷,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侧目看向了章鉴,诉道:“章主席,你见到了这般状况,若是继续争论下去,还不知晓会闹出多少事情来,不如您直接决定好了,也省得在这继续浪费时间。”
“对不起。”
章鉴摇摇头,拒绝道:“依着萧首相所要求,我所肩负的不过是维持议会秩序,确保尔等不会大动干戈,反而伤了和气。至于那祖律一事,我也只不过是尊崇多数原则,并且只负责宣布其中内容罢了,并不能干涉其中。”
一如章鉴口中所说,所谓的议会主席,所担负的职责便是这个。
他既不能否决某项议会决定,也无法推行自己的政策,一切都需要依着多数原则来进行抉择。
究其权力,主席的权力远在首相、总理之下,仅仅算是一个民意代表的象征罢了。
而且章鉴本身也没那争权夺利的习惯,更清楚眼前两波人马争锋缘由,自然不愿意牵涉其中,反而让自己的名声遭到玷污。
燕公楠眼见章鉴拒绝,顿感失落,口中念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对发生的这一切,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