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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每一位士兵都矢志不渝,贯彻一切的目的。
“这倒也是。以蒙古鞑子的尿性,这次战争纵然失败了,他们也会驱策麾下战马践踏农田、毁坏庄稼。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彻底击败对方,若是农田之中无法收获足够的粮食的话,只怕也支撑不到来年。”王允德苦着脸回道。
一族夷灭,千里焦土。
蒙古人的凶残,在座的众人都是明白。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必须要攻敌之必救。既然对方想要打,那咱们就和他们打。这一次,就由我们来开启战局。”萧凤忽的挑起嘴角,虽是笑意浓浓,但其中却不知蕴含着多少的愤怒。
“由我们来开启战斗?”众人齐声问道。
微微颌首,萧凤声音顿时严肃起来,说:“没错。立刻通知张世杰,令他率领一千兵马以及五十具虎蹲炮,星夜兼程立刻西进攻击平阳府,此战不必强求攻城,但是务必要将对方牵制在平阳府一带,以免对方破坏我们的根据地。还有,江离、王允德、武清,你们三人也率领五百兵马以及五十具虎蹲炮,自涅水北上,攻取南关镇还有祁县,最重要的是切断太原府和汾州的交通线,不得让他们能够联系起来。此战,断然不能够让对方目的得逞。”
“若是这样,那严实、史天泽呢?”江离又是问道。
“他们两人大军驻地距离此地至少也有两百里远,路途之中多是山区丛林,若要完成集结并且攻打我们,少说也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够赶来。而我们熟悉这里地形,若是轻装上路,在七日之内就能够赶到。记住了,这次战斗最重要的目的并非攻城,也非杀伤敌人。”
萧凤仔细的解释了一下此次的作战方略,之后她又有些害怕,继续警告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得擅自和敌人交锋,在保存我方的有生力量时候尽可能的杀伤敌人,这才是你们的任务,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王允德、江离当即起身离开,准备开始接下来的事宜。
而那探马也将她的命令迅速传递给潞州城张世杰,在接收到这个命令之后,张世杰也立刻带领麾下早就整装待发的士兵开始出征,一时间整个潞州之中风尘滚滚,不知多少兵马开始行动。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萧凤方才回道闺阁之中开始休息。
只是等她瞧着那空荡荡的床铺时候,却不免有些神色赧然,双目之中透着思念,五指摁在床板之上,仿佛还可以感受到那清晰无比的温度,口中难以忍住悸动,低声念道:“萧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千万不能够逞能啊。实在不行的话放弃就行,总之一切都要以自己性命为中,知道了吗?”
思念的话不断地自口中蹦出,萧凤这才发觉自己具备变成祥林嫂的能力,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充满着唠叨。
……………………
“想人了吗?”
拨弄着火堆,水川先生撇过旁边正怔怔抚弄着赤心剑的萧月。
“嗯!”
目光直愣愣盯着赤心剑,萧月无意识的应和了一声,玉净的手指握着一卷细绢,轻轻地在那红白交错的赤心剑上擦拭着,一下又一下仔仔细细,令其锃亮无比,不染分毫间隙。
剑,乃是杀人之物!
但是萧月却不想要这萧凤所赠送的宝剑之上,沾染半分的血污。
“搞不懂。那不过是一个女子,居然也让你如此痴迷?简直就将其当做了神仙一样。”另一边,宇文威正在将那些捡来的茅草铺在地上,在这夜深人寂的野外之地,若是没有个准备,可是会很容易受凉的。
偶然间他抬起眼睛扫过了萧月,就见其正如那闺阁之中纠结于缱绻缠绵的大家闺秀一般,脸上不知带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萧月也没理睬,凝目瞧着已然擦拭干净的宝剑,剑身犹如一捧清泉,映着她那清冷的样貌。
眼眸收敛、眉间微蹙,几许长发落于脸颊旁边,令那玉庞也和天上的皎月一样,泛起清冷而又高远的光辉。此刻,她正静静坐在一边石头之上,于万千辰光之下,正似那月宫之中的嫦娥,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古怪的关系!”
心中稍微明悟,宇文威不可置否,拍了拍草铺,对着水川先生说道:“虽然简陋了一些,不过咱们也只能效仿一下魏晋风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吧。”随后,两人翻身躺在了茅草堆上沉沉睡了下去。
要知道他们明日就要抵达大名府了,若是今日晚上不好好休息的话,可是会精力不够的。
月光之下,唯有萧月依旧静立,情丝悠远思念着远方之人。
第十七章大名府众人初抵,遇公子萧月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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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初晴,正是出行好时日。
三人一路奔行,终于来到了大名府。
望着眼前城池,萧月有些忐忑不安:“水川先生,那严实当真会依照你的想法按兵不动吗?”
“自然!”
水川先生长须拂动,微微颌首:“此人年轻时候倒也读了一些书,志向向来远大,然而却不肯脚踏实地苦练武功,反而喜欢结交众多江湖众人。正是因此,所以他年轻时候虽然屡屡犯事,却得到那些侠义之辈相助,虽然不过是中人之资,却也屡有遭遇,从而成为地仙一流的人物。世事轮回,也算是风云无常罢。”
“那你怕了?”宇文威忽然说道。
水川先生拧紧眉头,言不由衷的回道:“左右不过一介常人,有什么好怕的?”虽是强装镇静,然而萧月却可以看见其双股稍微有些战栗,显然也是有些害怕了。
“只可惜了。若是没有当年的变故,你又何至于变成今日样子?”嘴角带出一丝轻蔑,宇文威那沙哑的声音之中明显是带着愤怒。
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水川先生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那城池之上的牌子,老朽身子一步迈出:“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重新回到这里,他倒是触动心中怅惘,若是没有被废掉玄功,依照水川先生的才情、资质,踏入地仙一流也算是理所应当。只可惜天妒英才,往年那一场席卷整个宋朝的庆元党禁遗祸甚重,不仅仅让曾经的孙应时被迫隐居定军山,就连眼前这水川先生和宇文威一并受到波及。
正是这次事件,令他一蹶不振,如今时候甚至就连那些寻常武者都比不上。
虽是在旁边只是听说过,萧月也是唏嘘不已,随着两位年近天年的老者踏入这城池之中。
大概是因为有严实再次驻扎,这大名府比之之前的那些荒城要好得多,不仅仅道路两侧有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商客,就连街上人群也是熙熙攘攘的,甚至让三人生出一股时光交错的错觉。
然而只是走了几步,萧月就面露嫌恶起来。
其中缘由,正是那些瞧着她相貌围过来的众人,甚至有人直接挤到了她的面前,询问芳龄、身高、兴趣、婚配甚至生辰八字之类的,俨然一副追星模样。没办法,萧月毕竟是修为有成的武者,纵然身上所穿的不过寻常农村衣衫,然而她那自衣袖露出藕玉也似的皓腕、净白如雪的玉庞也依旧显眼,高挺的腰姿亦是不类常人,和那些被生活、劳作压垮的黄脸婆,当真不是一路人。
这般英姿,在这充斥寻常百姓的街道之上,自然是鹤立鸡群。
水川先生无奈,低声说道:“早知当初我就应该教你易容之术,好掩盖这美貌来。”
“就你那些东西用鸡屎、猪粪混合的易容之术,还是算了吧。”一想当初易容时候所用的涂料,萧月本能的就产生排斥。她毕竟是女子,素来好洁,若非是紧急状况,又怎么可能让这污秽之物涂在自己的脸上呢?
宇文威指了指眼前众人,低声问道:“但是这些人怎么办?”
“很简单,只需要将他们逼退就行了。”
轻哼一声,萧月立刻运转玄功,在她身边立刻生出一重锐利之气,好似屏障一样将几人罩着,而凡是靠近起三丈之内就会瞬间感觉皮肤刺痛,心中也是恶心无比,从而自这片区域之中离开。
这一下,方才让几人得以穿过人群,朝着城中走去。
正在这时,自不远处街道之上一人骑马走出,雄姿英伟、挎着一张强弓,身后跟着数十位骑兵,不知道乃是那家的公子,目光巡视着周围的状况,偶然间还询问着那些商贩们的菜钱价格,整个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那个少年,你知道是谁?”见到水川先生死死盯着这人,宇文威问道。
“不确定。”摇摇头,水川先生回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不过这个城市乃是严实治下,那么或许眼前这位的身份就是他了!”
“他?”宇文威沉思起来。
两人对话时候,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两人谈论,当即调转身看望这里,随后目光之中都闪过一丝雀跃,喝令随身侍从分开人流,朝着三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我们走吧!”
萧月忽的说道。
并非她害怕,实在是因为那人目光太过放肆,根本就不顾及周遭人的诧异,死死的盯着自己,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目光之中的痴迷。
若非身边有两人拦着,她早就抽剑将眼前这人给劈了。
这时,水川先生却忽的笑了起来:“不,我们还是等他过来吧。毕竟若要打开整个局面,那就非得需要眼前这人的‘帮忙’不可。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请萧姑娘暂且容忍一下。可以吗?”一边说着,他一边躬身作揖,当真是做足了礼数。
萧月无奈,只好点头应承下来。
且不说这里,远处那位公子也来到几人旁边。
他也不管旁边两个打扮成乡村农夫模样的水川先生和宇文威,而是直接来到了萧月的面前,脸上带着笑、眼中透着欣喜,身子弯曲长揖一下,问道:“初次见面,多有冒犯,紫芝这厢有理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可曾婚配?”这般大胆的样子,当真是让众人诧异。
很显然,依着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显然是对萧月产生了爱慕之情。
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这位如此尊贵的公子,并且还是正处于十八九岁青春期荷尔蒙时期,若是遇见萧月这般清冷艳丽的少女,并且对其一见钟情,也应该是合理的发展吧。
只可惜,萧月心中早已有人,岂会因为眼前之人,就有丝毫动摇?
这个时候,她半点理会意思都没有,只想要让这家伙尽快滚蛋,也免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就这样,因为萧月并未回答,周遭之人顿时感觉整个空间的时间都凝滞了起来,竟然在一霎那鸦雀无声。而那位公子见到萧月迟迟不曾回答,脸上顿时泛起尴尬来。
“对不起,我家孙女因为变故无法说话,故此无法回道公子的话。”
但是在这个时候,水川先生却一步跨出,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这位公子顿时慌张起来,连忙问道:“孙女?原来您就是她的爷爷啊,当真是失敬失敬。但是她究竟因何原因,竟然就连半点话语都无法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