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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满是期颐的目光,萧逸轻轻将手掌放在其头上,轻轻的抚摸着:“这些日子爹爹也想你们啊。只是这些日子里,你们有没有调皮,让孙伯伯伤脑筋啊?”
“没有,我们很乖的,才不会想那个定慧一样,总是喜欢四处惹事生非呢。”
萧月立刻就撇撇嘴,四下望了一下,见到没有发现那定慧的身影之后,她就突然有些失落。要知道,她幸幸苦苦十几天,才终于在孙伯伯的帮助下,练出了真元,踏入玄真炼道之境。
她本欲在定慧面前勉强炫耀一番,如今却没见着,心中自然有些失落。
萧星也没理会自己姐姐的心思,想起之前编的那个花环,问道:“我们编的花环你收到了吗?有没有好好安置。”
“当然。我一直都妥善保管着,从不许有丝毫损伤的。”萧逸却想着之前两人走路方式,不觉有些惊讶起来,问道:“只是你们最近开始修炼武功了吗?是拜入了那位高人门下?”毕竟那走路方式,和那经常和自己交谈的定慧有些类似,具是透着轻盈、飘逸般的潇洒。
“是的,爹爹。我们最近拜入了定慧门下正在练武呢。”萧月立刻就来了兴致,小小的胳膊作势一拍,一股旋风立刻自掌心涌出,将远处劲草打的粉碎,然后说道:“你看,这是我练出真元。听她说,只需要继续努力下去,就会和她一样能够飞檐走壁、呼风唤雨呢。”小小的脸儿,透着得意。
萧星在旁也是苦着脸,紧抿着嘴唇说着:“没错,爹爹。要知道练武可苦了,而且母亲也特别严格,总是让我们早中晚都练武。一天六个时辰,弄得女儿脸都晒黑了,一点都不好看了。爹爹你说,能不能和师傅说一句,让她稍微放松一下?”想着那些打磨熬炼之法,她就有些害怕。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既然拜入她门下,那么也须得听着她的话,知道了吗?”
萧逸叹声气,于那数次见面的定慧更绝好奇。
如此年龄就已经达到常人所不及的境界,当真是集天地之灵秀、汇万物之精华,只是不知这女子,日后究竟能够达到什么境界?又会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并不知晓,但却明白至少自己的两位女儿,算是有了一个稳定的依托。
“当然啦。虽然她性子的确有些糟糕,但是对女儿却是情真意切。”
那萧星、萧月毕竟年幼,哪里看得出来周遭的情形,见到相隔月余时间终于相见的萧逸,立刻就缠着他欢声笑语起来,一点一滴说着话儿,将自己在这些日子里遇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浑然没有注意到萧逸那茫然的神情,一颗颗泪珠自脸颊滑落溅落在地。
“对了,爹爹。你怎么了?”
感觉到落下泪珠,萧星抬起头晃了一下父亲的手臂,却觉得那本该带着温暖的手,却像是冰雪一样透着寒意。
自指尖传来微弱的温度,萧逸立刻苏醒过来,看着自己那两个女儿娇柔的脸蛋、期颐的目光,灿烂仿佛阳春三月的阳光,脸上紧绷着的疲倦立刻像是雪花一样消融殆尽,笑道:“不,爹爹这是高兴,为我的两位宝贝而欢喜!”俯下身,手臂张开将这两个瘦小的身体拢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想要感知这短暂的温暖。
与他来说,只要能够感受到这短暂的亲情,那也是弥足珍贵的。
“爹!我们也想你。”
虽然感觉被抱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萧月、萧星想念父亲久了,也觉得有些开心,齐声叫了起来。
“对了,你们先到一边玩吧。我还有一些事情。”安奈住心头悸动,萧逸望着远处静静立着的妻子,知觉心中存有万千言语,当即就让赵晨带着两人到旁边的庭院中玩耍。
等到两人走开之后,他立刻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飘渺,不知是存于天际,还是只留在心间。
萧夫人也不理会,屈下膝盖一如过去那样,恭敬地对着自己的天施了一个万福,等到立起来之后说道:“我是你的妻子。自然等跟在你身边!”
“会死的。”
“生死与共、祸福相随。”
简短的几个词儿,却道尽了一生的命定。
“对不起,让你在这些日子里受苦了。”
萧逸终究还是忍不住,将这随着自己十几年的妻子抱在怀中,难以止住的泪水终于自眼眶中奔流而出,润湿了眼角、润湿了脸颊也润湿了衣襟,置身于凶险万分的恶劣环境之中,他再一次感觉到这最真挚的温度,就像是十年前相遇那样,让自己那颗渐渐冰冷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四十章正商议,兵锋快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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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正商议,危险快如电
且不论萧逸一家终于聚首,他看到旁边立着的孙老,虽觉有些高兴,然而一想即将到来的军队,却不免有些担心。
这孙老实力固然强悍,然后终究只是一人,又如何能够抵住对方的虎狼之师?
想着这些,他看着那一副风烛残年的孙老,不自觉感觉有些悲痛,问:“守护这兴元府本就我一人之职,你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隐居多年,若是轻易丧命,只怕并非好事。”
“孙某早已死去。如今只是为这残躯寻一处坟墓。”
那孙老忽的睁开眼睛,目光浑浊不堪,身体干瘪不已,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吹倒。依着他的年龄,此刻应当是作于高堂之上,望着众多儿郎于庭院中嬉笑、玩耍,偶然间露出一些慈悲,呵护着那些调皮的小家伙,然后在这安稳的日子当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只是,他却在这狼烟四起、战火连连的时候,踏入这边陲之地,却不免让人感觉悲恸不已。
萧逸无奈只要放弃劝说,自他遇见这人时候就明白,这孙老向来如此,一直都是傲骨嶙峋、孑然立于尘世之中。不过考虑到城中即将面临的危机,他也只好接受孙老的帮助,于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多一个人的帮忙也是很好的。
废话不多说,萧逸心心念着城中事情,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很快就带着一行人回到城中,开始整备城中厢军、分派各方任务,好抵抗此刻城外从天而降的金朝兵马,即使对方仅仅只是一只被蒙古击败的散兵游勇,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夜,星辰无光、弦月黯淡,更兼微风不动,正是绝佳的偷袭时候。
位于城中的府衙门外立着数辆轿子、马匹,旁边坐着的小厮、奴仆也是面色担忧、心情焦躁望着门内情况。而在此时,那衙门之中,俨然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十几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人物坐在下首,虽然面向和体格看起来并不相同,不过仔细瞧着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个个都是身穿锦缎丝绸、于手腕、脖颈带着玉饰、镯子,显然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只是此刻,他们却没了昔日里的从容,一个个具是面有焦躁,望着上首坐着的萧逸,若非是顾及对方官威,只怕早已经张口询问城外的事情了。
终于,一位汉子忍不住,问道:“萧大人!不知道你今晚将我们召集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唉!”悠长气息缓缓吐出,萧逸睁开了那微微合着的目光,若有所思自这些人脸上扫过,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晓那金朝兵马的事情。所以我就想要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关于那个斡烈兀林答的家伙,你们有什么决定?”
这些人皆是兴元府之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一个都掌握了一个产业,或是茶叶、或是青盐、或是粮食、或是布匹、或是草药……,可以说每一个在这兴元府之中,都算是能够翻天覆地的存在。
若要聚集整个兴元府力量,抵御外敌的侵入,少不得需要他们的帮忙!
果然,随着萧逸的话儿,有一人站了出来,问:“敢问萧大人,那斡烈兀林答可是北国完颜陈和尚坐下将领?若是其他部队倒也罢了,若是他的部下只怕我们兴元府就危险了。”
这些个商人也算是消息灵通,尤其是所处之地乃是三国边境,故此自有自己的消息门路,于北方金国如今的遭遇自然也是清楚无比,比之朝廷众位大臣,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正是!”
萧逸也没兴趣继续掩瞒,信口承认了,有说:“所以我才连夜将你们招来,就是商议一下,如何才能够击退对方。令其从这里安然撤退!”
至于击败对方?
他倒不觉得自己手中那仅有数百名的厢兵,还有那些粗鄙简陋的武器,就能够对付对方那些纵横沙场的百战骁勇。
这一下,立刻就似平地起旱雷,将这些家伙炸的是三魂消散、七魄无主,混似个没头苍蝇一样,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诸般的话语也自口中说了出来,平白无故让人心烦。
“怎么可能是他?若是他来了,那咱们可就麻烦了!”
“可怜我父亲传下来的基业啊,难道说就这样就没了?”
“唉,那家中的三大仓粮食也就得这样没有了?”
“…………”
听见这些埋怨话,萧逸顿感糟心,沉着脸吼道:“全都给我闭嘴。这里是衙门,我们是讨论如何却敌的,而不是开一个菜市场。而你们一个个的,也算是头面上的人物,少说也得有些骨气,别露出这幅怯弱样子,平白无故让人发笑。”
“没错。萧大人说的是,只是如何却敌,却不知几位仁兄有何意见?”绫罗绸缎也兜不住那肥硕的肚子,一位面部油光满面的胖子说道。
这位却是德兴楼的老板,本名钱俊。
见有人提出话头,立刻有人接口:“钱老板都发话了,各位就甭客气。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们当然会支持的。”他却是身体瘦削无比,细细眼睛、修长胡须,混似个偷油的老鼠一般。
这人乃是这兴元府最大的地主,家中自由千亩良田,更有佃户数百,可谓是势力庞大。
“舒潜,你都这样说了,那萧大人的邀请咱们当然得鼎力相助。依我看。那斡烈兀林答此次前来不过是求财,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每个人都出些钱粮送与他,这样的话我想那人自然会绕道而走吧。”又一汉子说着,这人倒是和之前两人一看就是不经锻炼的样子相反,一身肌肉相当结实,应当是长期锻炼的主儿。
而他乃是贩卖青盐的盐户,附近百八里地的盐,全是此人自西夏之处贩卖过来的。
旁边一人连连点头,对几人回答显然是无比赞同:“正如窦侯所说的那样,打打杀杀终究不是好的。更何况,若是被那家伙打入这里,那么我们幸苦半生的基业可就全毁了。不管怎样,先度过这一劫再说吧。”合着别人不太一样,这位却是一身儒士打扮,身上更是带着折扇、玉坠之类的饰品,令人透着几分高雅士子的气息。
“没错。查苑的话正中心怀。既然如此,那我出一万贯钱如何?”
“我出三万贯钱,再加上一百担粮食。”
“我出两万贯,青盐的话,可以商量。”
“一万贯,毕竟家小,只能如此。”
“…………”
几个人也没等到萧逸发话,商议了一下就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各位。”见着几人一副兴高采烈甚至现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