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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你这话可说不得不好啊。”
话语蓦地冷下,萧凤冷目已然扫来,逼视中透着凌厉之色:“难道让他们在蒙古鞑子和那些奸佞的百般揉虐之下苦苦求生,便是更好吗?别忘了那些鞑子究竟将我等当作什么东西!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奋力一搏,至少也能轰轰烈烈一世,而不是埋没于荒野之中,就连一丕黄土也没有。”
听到这声音,赵志立时惊住,又是劝道:“可是,主公——”
“赵志。你要知晓我们所进行的乃是一场革命,一个集体对另一个集体最极端的复仇。”萧凤似是察觉到赵志变化,不禁张口说道:“而革命之中注定会有人牺牲的。你知道了吗?”
赵志一抬头,便见到那冷冷目光之中所透着的无形威压。
他不免低下头颅,低声回道:“我明白了!”
自这一刻,赵志恍惚中开始感觉眼前的主公变了,虽然对部众依旧是爱惜无比,然而对待敌人却变得更为冷酷无情,而且还充满着莫名的憎恶。
看来潞州一战,对整个赤凤军的改变,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赵志心中黯然,也明白为何主公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全是因为之前那一场潞州之战。
自那一战之后,整个赤凤军便已经变了,从每一位士兵对鞑子那近乎冷酷的杀意,再到如同成风这般对降军近乎实质的敌意,再到萧凤这全然无视的冷酷,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形之中被改变。
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在别人的屠戮和叛徒者暗算之下白白牺牲,任谁都无法冷静下来。
赵志扫过那一尊被拽下来的佛像,佛像已然整个破碎,一颗老大头颅也是布满裂纹,一道道的让曾经安宁祥和的佛容也透着几分狰狞,一对佛眼也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让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哭泣,似是在控诉着这个让所有人都异变的世界。
然而世界,毫无变化。
第二十八章现玉玺波澜再兴,忆往事沉疴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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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佛像已灭,萧凤这才感觉心中怨气消散许多。
毕竟这所谓的大悲菩萨,总是让她想起当初那个恣意妄为,屠戮自己麾下士兵的那个妙善,入籍你时候被整个砸碎,也算是一了宿怨了。
正当离开时候,却闻一位士兵忽的叫疼:“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般烫手?”
禁不住,他手上拿着的金珠立刻跌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方才停歇,而其表面之上,更有斑斓之色浮现,旋即便消失无踪,重新变为之前的古拙金色模样来,望起来也就是寻常的刷了金漆的寻常石珠。
他望着那足有拳头大小的金珠,顿感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不像是铜铁金属之物?”
毕竟这金珠拿着时候甚是轻松,并无应该的重量感,很明显并非密度极高的黄金、亦或者是铜铁之物筑造而成的,应该是某种中空的木质材料。
“是舍利子!”
不远处,萧凤顿起诧异,将手一挥已然将这舍利子摄入手中。
她曾经得过大兴国寺所遗留舍利子,自然一眼便认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好奇之下就将此物摄来。
“只是这舍利子竟然有这般大小,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萧凤双眉紧皱,漆黑双眸死死盯着手中舍利,却是透着几分困惑。
自万象文集之中,她可不曾听到过历代有哪位高僧能够有这般本事,凝结出这般体积的舍利子。
寻常僧人能够凝结出蚕豆大小的已然算是得到高僧,若是能够炼出珠子一般大小的便堪称绝世高人,便是那名震寰宇的王重阳,所凝结的金丹——玄阳至心珠,也仅仅和鸡蛋一般大小。
如眼前这足有篮球一般大小的舍利子,那可真是前所未有。
要么,便是这舍利子之人乃是一位超绝之人,要么,便是这舍利子之内只怕藏着什么东西!
想及此处,萧凤眸间红光一闪,熊熊烈焰再次袭出,就将这舍利子罩入其中,烈焰焚烧之下这舍利子终究还是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整个破碎,却自其中露出一物来。
赵志一见,立刻称奇:“是一枚玉印?”心中困惑,却见自家主公神色大变,脸上竟然现出诸般或是惊喜或是恐惧的诡异神色,不禁想到:“这玉印难不成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收起玉印,萧凤忽的落在远处的缘法上人身上,问道:“我问你,你可知晓有何人曾经再次圆寂吗?”
“第十三代主持,也就是我的太师尊,他便再次圆寂。”缘法上人浑身一颤,立时回道,至于那金珠他虽是见了,却也没有什么别的神色,仿佛这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是北宋末年吗?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会在这里发现这东西。”
萧凤双目微眯,口中念叨了一下,便一转身就自此地离开,准备回到军营之中,仔细研究袖中的玉印,至于身后诸人却是浑然弄不清楚自己的主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
走入真定府之内,萧凤神念一扫,身形一闪再现时候,已然来到阳和楼之上。
这阳和楼横跨于南大街之上,其下左右正有两个洞口可供行人来回,上面乃是一个开阔宫殿式建筑,足以容纳数十人再次御敌,是绝佳的守城之地。
只见那城头之上,萧月正神采风扬的念诵城中百官罪行,而随着她的动作,那些贪官蛀吏、土豪劣绅皆被一一推出,然后于枪响之中变成尸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在这城头之上就多出了数十具尸体。
打土豪、分田地,这般手段不能说是多么正义,但是对于目前的赤凤军来说,却是最好的赢得当地百姓支持的方式。
为此,萧月在王践行等人卸职之后,便直接接下来这等事情来。
只是今日,萧凤一扫那横呈一片的尸体,却不免皱起眉梢,心中暗想:看来昔日场景影响终究还是太过深远,需要好好磨一下性情,否则若是这样便去冲击的话,只怕便会心劫骤起,反伤己身。心中虽是担心,脸上却无分毫动静,便是叫道:“萧月。你且将手中工作交给冷锋,随我来一趟。我有事情要找你。”
“姐姐又有什么事情了?莫不是关于敌人行动的关系?”
萧月虽是不解,却也只好将卸掉工作,跟着萧凤一路前行,直到进入真定府之外的一处密林之中。这密林深邃幽静,除却偶有鸟啼蛙叫之外,就没有了丝毫人迹,乃是一个绝佳的谈话地点。
停住脚步,萧月立时问道:“姐姐,你叫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唉!”一声长叹,萧凤神色顿起惆怅,望着那清瘦许多的容颜,不免疼惜起来:“这些日子,也是幸苦你了,让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萧月眉间骤起困惑,满是不解:“弟子不幸苦。只需是能够助主公成就大业、驱逐鞑靼,弟子这点罪业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摇摇头,萧凤只觉疼惜,又想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便说道:“只是从今日起,你手上的工作暂时停一下。知道了吗?”
“为什么?”话语脱口而出,萧月满是诧异。
自接任这件事情直呼,她不能说是夙兴夜寐,但也是兢兢业业,向来不曾错漏过一见冤案,以免败坏赤凤军名声,然而此刻却被萧凤给叫住了?
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萧凤摇摇头,紧皱的眉梢透着她心中的不安:“并非你做的不好,实在是因为以你现在状况,若是强行冲刺只怕有性命之虞。你应当知晓,以你现在的状况,其实是处于一种极不安定的状态吗?”
“姐姐,您说的莫不是?”萧月立时哑然,脸颊之上透着几分羞愧。
萧凤微微颌首,神情越发担忧起来:“你和你妹妹的天赋相当不错。在常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上上之选,更兼心智坚定,乃是习武的最佳人选。但是问题也出现在这里。因为幼时关系,你和你妹妹皆是身心受创,便是日后我竭力弥补,但是创伤便是创伤,是很难痊愈的。你妹妹性子柔韧倒也罢了,但是你却因此好走极端,所以让我甚是担忧。三番五次,若非我及时相救,只怕你早已经命丧黄泉,这一点你可曾记住?”
自出山一来,她可是将萧月那一次次历险皆是看在眼中。
虽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但是总是看到萧月那濒临绝地的模样,却依旧让萧凤担心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帮助其精进实力。
“可是姐姐。”萧月不禁撅起嘴巴,嗔怒道:“我若是不出手,只怕到时候死的便是我!”
“我明白!也是我实力不济,所以才让你如此操劳了。”萧凤愁容未消,看着那清减许多的容颜,心中怜悯之意愈盛,不由伸出手将其抱在怀中,素手轻轻拦住那纤细腰间,鼻中细嗅着那犹如空谷幽兰般的清香,不免感觉心思稍稍安定了一会儿。
然而只有在这时,她才察觉怀中女子却是如此瘦弱,让人不禁怀疑怀中的这位,便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玉修罗。
拦住怀中女子,萧凤轻咬耳边,呢喃诉道:“但是你有的时候也得考虑一下自己,切莫如此冲动。若是陷入危险之中,会让我担忧的。”
“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我们不拼命的话不行!”
被这一抱,萧月顿觉身子半边都酥软下来,脸上的坚冰也似柔水一样消融下来。
萧凤身子一僵,旋即苦笑:“我明白。但是你要知晓,你和萧星,乃是我唯一的牵挂。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并不能算好,自潞州一战之后,身体内的沉疴积累太多,便是我也无法尽数祛除。毕竟那些伤势乃是和你剑心一体,剑心一动自然会牵引伤势,让你无法尽展实力。”
若论潞州一役,萧月所付出的不要太多。
阻挡妙善屠戮赤凤军战士,勇闯粮库意图烧毁粮库,直到最后抵御对方袭城之举,数番战斗皆是充当主力,并且每一次都是以摧残性命为基础,直到最后悍然引动剑心之举更是凶险万分,之后若非萧凤及时现身,以清净琉璃焰护住身躯,非得落个剑毁人亡的下场。
萧月听闻此言,眼中神情黯然许多:“姐姐,莫非我的状况真的这般严重吗?”
“没错。”
萧凤回道:“那断霄圣剑锐利无匹,当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御。然而刚强易折、并非长久之道,你的性格也是如此,向来冲动、难以自抑。若是强行催动断霄圣剑,只怕身躯难以支撑,会有命陨可能。正是因此,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潜龙勿用之理,非是如此实在是难以控制那断霄圣剑。不然的话,我便是将你的实力强行提至地仙一境,只怕你也无法控制住这股力量。”
萧月只是默默听着,虽知这话语乃是指责,但她听着却觉得无比甜蜜,毕竟这体贴的话儿萧凤向来不会说,更不会展现出来,也只有如她这般亲密之人,方才知晓这藏在坚毅面庞之下的那一颗脆弱的心。
只是听到之后,她却是惊愕起来,“姐姐,你说什么?你有方法,将我的实力再次提升一个等级?”
也无怪乎萧月惊愕,实在是武学一途最重根基,若要进抵更高一重的境界,非得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