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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合马也没怎么在意,却是对着台上关公喝道:“你且继续唱着,让我也听听这单刀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吩咐,小的岂敢不从?”
眼见此人,这关公握紧手中长刀,先是长吸几口气,让自己稍稍平复下来,随后拿捏住嗓子,蓦地唱道:“想着俺汉高皇图王霸业,汉光武秉正除邪,汉王允将董卓诛,汉皇叔把温侯灭,俺哥哥合情受汉家基业。则你这东吴国的孙权,和俺刘家却是甚枝叶?请你个不克己先生自说!”
“……”
阿合马在下方瞧了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哦?未曾想这位女旦倒是有些风采,不如让她下来,陪爷玩一下?”此刻目光却是直愣愣瞧着勾栏之中那正表演的女旦身上。
这女旦生得甚是婀娜,娇小身姿更显动人,如今被阿合马瞧见了,却是勾起了他心头的欲望。
“来人,将她给我请下来。”
一挥手,自阿合马身后,数位侍从立时走到勾栏之前,也不管别人怒目而视的愤怒,便将那勾栏之中的女子整个截住,然后就拉到了阿合马身前,而那正在唱着唱词而关公亦是目瞪口呆,整个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合马一见这二八少女,忍不住心头欲念,已然开始在其身上上上下下,甚至将其衣衫都拔去,就当着众人面前开始宣泄欲望,更显几分急色。
瞧着这一幕,众人不免感觉恼火,无奈因为惧怕对方身份,却无一人敢仗义执言。
“嗯?怎么不唱了?”
阿合马却感奇怪,抬眼扫了一下关公,喝道:“快些唱起来,莫要停!”
“启禀大人,小的明白。”
被这话一说,关公这才自僵硬状态之中苏醒,他深吸一口气摒除心头思绪,全数浸染在戏曲的世界之中,手中长刀舞的是飒飒生风,更是透着几分凌厉之色来。
“这剑按天地之,金火之精,阴阳之气,日月之形;藏之则鬼神遁迹,出之则魑魅潜踪;喜则恋鞘沉沉而不动,怒则跃匣铮铮而有声。今朝席上,吾与诸位所言,这剑果有神威不可当,庙堂之器岂寻常,今朝索取天下事,一剑先交鞑子亡。”
话甫落,那关公却自勾栏之中跳出,手中长刀一挥,竟是直接朝着阿合马劈去。
“噗哧”一声,那阿合马没砍着,病痨鬼却因为正好挡在前面,成为了这刀下亡魂。
“杀人啦!”
乍见献血满地,众人登时惊住,旋即高声呼喝,纷纷朝着后方退去,也免得如同之前那厮一样,也一样变为刀下亡魂。
病痨鬼虽死,花和尚和恶肥蛟却尚在惊愕之中,甚至还未从病痨鬼身死之中惊醒过来,只是直愣愣的瞧着这关公,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尔等忘了你关爷爷了吗?今日里,我便替天行道,也叫尔等知晓,什么是天理循环。”这关公却是魔怔了一样,又是举起长刀就朝着那阿合马奔去。
花和尚见状,立时奔出挡在阿合马之前,喝道:“好小子,莫要再次猖狂。”
他毕竟是少林高徒,虽是多年未曾修行武术,但身体的根基还在,随手一挥就整个拍在大刀之上。这一下力量甚大,“砰”的一下就令长刀整个崩碎,次之又骤然逼进,双手运足气力,一下子便摁在关公的胸口之处,“砰”一声整个人倒飞而去,将那勾栏整个撞塌。
“好个该死的伶人,竟然敢暗中行刺阿合马大人。待会儿便让你魂落九泉,让你还如何嚣张?”花和尚高声喝道。
那阿合马亦是醒转过来,眼见身下女旦还在挣扎,只一下便拗断其脖子,喝道:“能得爷爷赏脸,当是你的福分。没想到却还在挣扎,当真晦气的紧。”一手将这具玲珑艳尸丢到一边,又见远处关公尚存生机,便喝道:“诸位,给我杀了这人。”
“哈哈!”
此言方罢,关公却是毫无顾忌张口便道:“我本一介贫困子弟,因得已斋蒙恩,故此在这梨园定居。然自读诵这《单刀会》之后,方知何为汉家儿郎,何为华夏之心。国步艰难,一至于此,此话当真不假。本以为在这天子脚下,应当有个下脚之地,孰料也被你这厮坏了我妹妹贞洁。只可恨我等汉家河山,尚在蛮夷铁蹄之下哀嚎,不知何时还有光复时候?”
这话语甫一出口,立时惊住堂中众人。
只因为自此人口中,分明透着对当今天下的愤怒,以及心中那一丝决不可公诸于世的反意。
听到此言,那花和尚立时震怒,张口怒斥:“你这厮说的什么话语。我朝自有天可汗统辖,所到之处莫不是万民叩首,群臣臣服。自此之后,当有一统宇内之能,岂有倾覆之能?”
“这厮倒是一介好汉。然而在这里说出这等话语,他却是存了求死之心。”另一边,那三位士子亦是一脸震惊,瞧着关公不免透着羞赧。
他们做事尚且思前想后,孰料眼前之人,却在这里做出了这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十步之内,人尽敌国”的事情。
“呵呵!若非你这蛮夷不识华夏根本,胡乱制造杀孽,我等赤凤军如何会出现?终有一日,真凤娘娘定会亲率大军,将尔等蛮夷尽数驱逐,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关公虽是身负重创,却任是摇摇晃晃,努力的将身子整个支撑起来,径直看着眼前诸人。
“不过区区一介奸佞之徒,乞求天下之鼎罢了。只需天兵一到,那妖女定然会束手就擒。”阿合马面色一怒,旋即朗声笑道。
“哈哈!若是这般简单,昔日张柔、史天泽两位将军出征时候,便该将此女擒下。然而为何此刻,那位真凤娘娘,却依旧纵横天下?我以为似你等这等庙堂之人当是聪慧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和在座的列位蒙昧之徒一般模样罢了。”关公继续说道。
其余人纷纷喝道:“你这厮诉说这等话语,莫不是赤贼之人?”
“哈哈!”似是嘲讽,关公却径直看向其余之人,继续喝道:“咱们是在这里日夜笙歌,但是别忘了在这城外的百姓,他们可是正在饱受鞑子揉虐。你们——就当真没有见到?”凡目光所向之处,莫不是让那些人纷纷掉头,不敢正面应对。
花和尚终究忍耐不住,又道:“闭嘴。可汗治下,莫不是海晏河清,岂容你这狂徒诋毁?快些禀告官府,莫要让此人继续猖獗!”跟随他的奴仆一起出动,立时便碾得其余人纷纷自酒楼离开,只留下他和阿合马等人。
那三位士子虽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离去。
随后,花和尚又是对着这关公:“你这厮究竟是谁?居然敢在这大兴府之内散播谣言,信不信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
关公朗声笑道:“在下不过无名氏一名。只因看不惯列位言行,故此仗义执言。更何况这天下非是一家一姓一族之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所谓的大不敬之罪,何来之有?”
“哦?看来你这厮当真是赤贼之人!”阿合马面露不满,瞧着关公更是透着厌恶。
自赤凤军起事以来,其中所阐述的名号之一,便是众生平等。
由此而来,便是这改自六韬之中的“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惟有道者处之”的一句话,这其中完全否认了蒙古统治华夏的根基,更是颠覆了往常皇朝所阐述的根基,除却了赤贼会诉说这一句话外,便没有其他人会说出这番话语。
“赤贼又如何?不是赤贼又如何?”关公朗声笑着:“我所求着,不过是海晏河清,天下一统。然而如你等之辈残虐至极、以刀柄戕害黎民,绝非一统天下之人。既然如此,我为天下之民除去尔等恶徒,又如何不可?”
“闭嘴!闭嘴!闭嘴!你这厮既已投贼,又岂能再次猖獗?大人,依我看还不将此人给关起来,莫要让他继续蛊惑天下。”连声三喝,花和尚尽显狰狞,瞧着那关公更似看着地狱恶鬼一般,就想要在这个时候,将此人给彻底淹没。
见到自门外走进的差人,他立时奔到几人身前,直接领着这些人走到了那关公之前。
“蛊惑天下?若是华夏之内诸民安康,又岂会被这区区妄语说蛊惑?然而若是这世景,譬如恶鬼纵横之地,那我等便是反之又如何?你不敢说那赤凤军的口号,那我便替你们道出。”虽见差人腰间利刃锐利,关公却毫不退缩,反倒又是跨前一步,口中之语尽展狂态。
花和尚立时吓住,赶紧自差人身上取下锁链,朝着关公丢出,正好将此人给整个捆住。
然而他甫一用力,却反而感觉双手一震,险些无法握住,远处那关公却是气运丹田,自口中那一句话整个喊出。
“净火焚世、驱逐鞑靼,光复汉室、再兴中华!”
随后被所有差人一起用力,整个拽倒在地,然后堵嘴的堵嘴,抓手的抓手,捆脚的捆脚,旋即就将此人给五花大绑,朝着府衙搬去。
整个动作浑然一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然而他们的动作终究还是太过用力,还是让那关公一身皆被鲜血染红,更显凄凉。
第三十八章遇奸臣王著复仇,暗筹划计划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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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楼之事,终究只是一个插曲。
阿合马之所以来者,也并不只是为了听所谓的曲儿,而是为了更重要的目的。
“唉。没想到这厮就这样的死去了?只可惜前线的将士却要受罪了。你们说这番罪过,又该如何偿还呢?”
看着地上的尸体,阿合马虽是做出一副怜悯姿态,然而脸上却异常冰冷,更没理会旁边立着两人那苍白脸色,挥挥手便道:“来人!将他的尸体丢出去,省的留在这里,沾污了这酒楼。至于他名下的药铺也全都封了,里面的药材也充公。前线的战事正紧张呢,若是这批药材没有及时到,那枉死的士兵又该如何?”
这一番歪理,自然无人敢辩驳。
所以阿合马更是张狂,复又看向花和尚、恶肥蛟两人,问道:“至于你们两个?我先前吩咐你们两个办的事情办妥了吗?”
这两人浑身一抖,顿感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个。还需要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无法完成?”
“无法完成?”阿合马阖上双目,在心中想了片刻,蓦地睁开双眼,冰冷看着这两人:“有时间在这里饮酒作乐,却没时间去为国尽忠?我看你们两个,是没把我放在眼中吗?”右手运足十成力气,猛拍身边案桌,“砰”的一声,案桌顿时崩碎,更是让这两人两股战战,继续完全站立不住。
“大…大人…吩咐…的…事情,小的…现在…就…办!”
嘴巴打着哆嗦,花和尚和恶肥蛟两人好容易才将话语说完全。
“那还杵在这里干啥?还不快去!”
阿合马又是一身嗔怒,吓得这两位赶紧屁滚尿流的滚出酒楼,生怕惹祸上身,也成为这厮的刀下亡魂。
待到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阿合马又带着自家的侍从从这酒楼之中离开,至于这酒楼里面曾经发生的血腥场景,他却是分毫不理会,只是在乎自己是否完成了可汗交待的任务。
针对西方诸国的长子西征,压服南朝的南征,还包括目前剿灭赤凤军的战事,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