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指背,食指伸展指于左掌,右手五指伸展相离如火焰状,口中喝道:“摩贺路洒儜。”
一瞬间,自那双掌之内涌出一股金色烈焰,金色烈焰跃动不已,倒像是一朵莲花一般,虽然看起来明丽堂皇,却显得异常暴躁。旋即,这朵火焰随着那吼声被丢出,刚一从掌心脱离,整个就是迎风而涨,须臾间覆盖了数丈之地,扩张开来就要将定慧吞入其中。
这却是火焰印和大忿怒真言咒,两者一结合,当真有焚净天下的威风。
定慧却分毫不退,反倒迎身冲进去,手掐风术说道:“奇门八决,风咒护身!”漫天劲风随声而起,立刻将这漫天火焰吹到一边,将着一柄重剑重重的朝着这杨琏真迦砸去。
“曩莫三曼多缚日罗赧!”
杨琏真迦瞥见那直刺胸前的重剑,连忙做出金刚印,又念出“归命普遍诸金刚真言咒”企图护住自己。一霎那,整个身躯通体化作金色,混似黄金铸成,硬生生将那重剑挡在胸前之处。
定慧眼见一击不成,立刻揉身退后,暗道:“没料到这家伙还有一些战力,看来我需得将其拖住,好让那忠勇四将解决这家伙。”
只是这一刻,远处那杨琏真迦却突然身躯一晃跪倒在地,金光自体外好似潮水一般褪去,不过霎那就露出曾经雪白的肌肤,就连嘴角亦是吐出大股鲜血。
定慧瞧见了这幅场景,立刻笑道:“原来你这秃驴也会死撑,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原形必露。就你现在的状况,莫非以为还是我的对手?”虽然如此,她却未放松警惕,自旁边捏起碎石断片,屈指弹出砸在对方身上,见到对方毫无反应,身形一纵运起轻功,朝着对方掠去
杨琏真迦此时只觉目光模糊不清,竟然就连眼前的场景都辨识不清,望见远处消失无踪的身影,不由得骇然起来暗道一声:“糟糕。是那老不死的弄得手脚!”随后“哎呦”一声,手臂中了数剑,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弯曲挂在身上,大股的鲜血自其中溅落地上,汇聚在一个浅浅的小坑当中。
毕竟那孙应时何等厉害,纵然一时间无法杀了对方,然而那有神念所造成的伤势如何是轻易消去的?
若是杨琏真迦此刻觅地潜修,或许还可以压住这些伤势,令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被那定慧一激,更兼运转玄功抵御,立刻就在身体内部发作,折磨的他神志不清、思维混乱,此刻如何还是定慧的对手?
不过霎那间,他就感觉四肢具是中了那凌厉重剑,因为痛觉过强甚至都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待他醒转起来,就见那定慧立在眼前,正要张口怒斥,却自那插在地上的重剑望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不觉吓了一跳想道自己昔日的荣华富贵,连忙哀求道:“饶命,还请侠女饶命。”
此刻最重要的乃是保住性命,至于别的等到以后逃回去,自然会来算账的。
“啪”的一声将那重剑在对方脸颊拍了一下,定慧却有些古怪望着这躺在地上的番僧,刚要将剑插下去的时候,却自远处听见几声狼啸,心中已然打定主意,笑意浓浓的说道:“饶命?当然会饶命。毕竟就你这种肮脏货色,可不能够轻易脏了我的剑!”
“那谢谢侠女了。”
杨琏真迦刚要道谢,立刻就觉得腰腹一痛,方才见到那重剑在身上又添了几个伤口。
他立刻哀嚎起来,问:“你不是说不杀我吗?为何还这般作践我?”
“不添伤口,如何能够引来狼群?”定慧却将目光抬起,瞅着远处自丛林中跳出的野狼。
此刻它们皆是眼珠子绿油油的,透着凶残望着这边的两人,口中不住做着长啸,显然是嗅到了这边的血腥味就寻过来了。听见狼啸,杨琏真迦更绝害怕,他当即晓得今日里若是没有人救援,铁定会死在这里,当即狠下声说:“杀了我,你也跑不了。等到天兵到临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会被彻底歼灭的。”
“那也得十几天之后。”定慧不屑一顾,猛地一挥重剑,当即打在了了杨琏真迦的脸上。
这一下当真是势大力沉,直接将他的那一整排牙齿全都打断,一根根自臭嘴里面合着血液迸出来。只是这人却依旧不耐,继续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口中兀自混浊不清用着旁边听也听不懂的话诉说着,然而定慧早就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废话,对着那些野狼打了一个呼哨。
远处,几只野狼逡巡片刻,也会忍耐不住当即窜出,朝着这边扑来。
几只直接跑到杨琏真迦身边,另外几只却朝着定慧扑去,甚至还有一个扑向孙应时的尸骸放置的地方。只是一霎那,定慧却猛地睁开眼睛,手上重剑猛地一挥,身边几只野狼拦腰截断,远处那只野狼更被扫出数丈远。
“一棒子禽兽,就连忠良奸邪也不知如何分辨。若不尊我规矩,少不得连你们也一并灭了。”
重剑之上数滴鲜血落下,那定慧分毫不管将杨琏真迦围住的狼群,却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吼道。
被这一吓,那些想要跳出的野狼终究还是忍住脚步不敢靠近,只是围在杨琏真迦身边,将布满獠牙的大口张开,在上面撕扯着。
一时半会,当它们散开之后,那草地上除了一滩鲜血之外,如何还有其他存在?
定慧也没理会这群野狼,望着那傲然立着的孙应时,忽道:“老不死的,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几滴泪水落下,想着昔日自己贸然闯入八阵图时候被他救下场景,却觉得懊恼无比。
若是那日,她肯乖巧一点,如何能够有今日之事?
“说什么为国捐躯,说什么忠义之道。对你们来说,这些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吗?仁义为本、为国为民,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们总是能够为这些东西慷慨赴死?”定慧念念叨叨,明明铲除了奸邪,她却倍感心中苦闷。
想着孙应时一心求死,想着萧逸固执守城,想着历史上那些跳海身亡的家伙,她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做出这种自蹈死路的事情!
然而那孙应时却一如他往常一样,总是古板至极,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次,是永远。
蠕动了一下嘴唇,定慧低声哀悼了起来:“好吧。我也知道你这铁皮脸不会听的。只是在黄泉时候,可不要在这么倔脾气了。”说着,走到了那孙应时身边,将旁边的一具空置棺材拍开,就庄重无比将其抬起来,放置在棺材之中。
安土重迁,人死为大。
就算是短暂的相遇,定慧觉得自己屡受蒙恩,至少这一点是断不能放弃的,所以她唯一能够做到的,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为其整理一下仪容,为其立一尊墓碑。
至少,也让他在九泉之下,还能有一个安然的住所,不至于沦落为孤魂野鬼。
于此,英雄凋敝,唯世间沉沦依旧。
第四十八章观名典,方知奥妙处
(全本小说网,HTTPS://。)
第四十八章观名典,方知奥妙处
“而且在那里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可不要还是这么倔了。不然的话,可是会被欺负的。”
目光透着伤感,定慧将孙应时的遗蜕安置在棺材中,口中兀自念念叨叨着。
只是孙应时那一身青灰色长袍之上,却布满了被戳破的小洞,还有沾染上的泥土草汁以及尘埃,显得整个人有些凌乱不堪。定慧眉梢一皱感觉不悦,当即俯下身子,将那些泥土、尘埃拍去,稍显凌乱的衣衫也被整理妥当。
毕竟这孙应时固然孤苦,却素好整洁,一身旧长袍不知洗了多长时间,都有些发白了。
这一下,定慧却发现在其胸口之处藏着一绢手巾,轻轻抖开就见这上面以鲜血留下一行草书,正如傲霜松树一般苍劲有力,因为第一句就提及她的名字,所以不觉念了起来。
“定慧,余素来聪慧,不过韶华已然修行有成,更兼得传武侯奇术,料及日后当有翱翔九天之能。先前念及你向来年幼,唯恐你善恶不分、任性妄为,故此不敢授之以神器,以免你行将踏错,入了邪门外道,以至于祸乱天下。此番缘由我不说,你也应当知晓。”
读到这,定慧撇撇嘴,有些不乐意:“本姑娘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当然是三观正确的好学生。你有必要这么警惕我吗?”幸亏也就这些东西,所以也只是腹中埋怨继续看下去。
“其后见你勇斗奸佞、智杀恶僧,又于军阵险境救下忠勇义士,并且解了堂下之危。至此方知你虽年幼,却自有任侠之意、仁德之心。念及昔日,我虽得家师万象先生真传,于他留下的《万象文集》中习得‘心游万仞’之法,却生生困于此乡间鄙陋之地,徒自悲伤而一事无成。如今我已经风烛残年,行将枯朽,不欲师传就此断绝。于鄙陋之所,尚有家师所著《万象文集》以及我多年研究所著之二十卷《烛湖集》,你若喜欢不如拿去。”
“烛湖居士绝笔。”
读罢,定慧早已经是双目通红,望着那静躺于棺材之中的老者,更绝脑海翻涌不定、泪珠充盈眼眶,虽是努力控住心中酸疼,却也落下了滴滴泪珠。
忽而,她将身一矮,两腿已经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对着棺中之人磕上九个响头。
即是为其为国牺牲之敬意,亦是为其相授玄功之谢恩。
她定慧,非是无情之人。
一得相救,二得传功,如此大恩,岂能轻易抛却?
于她心中早将此人视作恩师!
身后江离几人立于旁边,木然看着那娇小身躯一副软弱,耳边也听到阵阵吹抽泣声,不觉定住了脚步,唯恐毁了远处那勉强算是“师徒”两人的相处,只是眼中透着悲悯,目光幽长望着躺在棺材之内的孙应时。
看了一会儿,江离忽道:“此人乃是豪杰之士,我等应当礼敬三分!”
说着,将战袍撩起,膝盖微曲亦是跟定慧一样跪下来,恭恭敬敬朝着那立着的墓碑叩首。他身后三位兄弟,也是一样跪下来,和自家大哥一般,对着这两次出手钳住劲敌的跪了下来,一般的充满敬意,祭奠这位英杰。
拜完之后,几人一起努力,将这棺材放入墓中,又将黄土回填堆成一块坟丘,于坟墓之前竖起了一块墓碑。只是为了免得被歹人毁了墓中尸骸,故此只刻上了姓名,至于生卒年还有人生经过一概略去,不与流传。
完成之后,几人又重新回归兴元府,和那早就逃回兴元府正在安抚民众的萧逸一起,开始整顿整个城市的边防安全问题。
定慧倍感无趣,也就离开这里回到了武侯墓中,来到那孙应时所搭建的草庐当前。
虽曰草庐,然而那孙应时所居住的地方并非寻常农家的那种夯土铸成的草庐,皆是就地取材,以这山中岩石垒砌而成。
墙壁乃是巨石垒砌而成,彼此接缝之处抹了混杂糯米水的黏土,可谓是密不透风;房屋乃是以数根巨木横着,下方以石柱撑起来,上面铺着一块块丈余长石板,足可挡住狂风暴雨,地板上也是架起石板,距地约有数寸有余,能够令潮水流走,不至于内部为雨水浸湿。
走入这草庐之中,她小心翼翼看着这里的一切。
一件石床、一件石桌,再加上一副碗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