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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诸般谍报,史天泽露出几分颓色,暗想:“只需要在努力一下,便可以将李璮斩于麾下,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几番努力方才将李璮困在济南府之中,如今时候正是发动总攻时候,彻底歼灭李璮。
然而今日来他却始终感觉眉心跳动、心情烦躁,故此便有所迟疑,认为最近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却在这时于帐外忽有一人走来,待见史天泽双鬓斑白,伤痛之虞已然单膝跪地,似有哭声:“启禀元帅,滨州已被敌人占领。”随即似有忐忑,面有悲哀诉道:“根据逃出来的士兵诉说,你的侄子史枢,已经……”
且听这话,史天泽只觉雷击身躯,骤感心脏被攥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似有惊愕:“已经什么了?滨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根据士兵诉说,就在昨天清晨时分,公子发现于宁海镇有敌影现身,故此亲率三百骑兵巡视,孰料却遭到半路劫杀,全军覆没,更无一人逃出。守城阿术正欲前往,岂料便遭到敌人以火炮攻城,攻势极猛。不过一个时辰,便被轰破城墙,闯入城中,自己也殒命其中。只余几人逃出,方才将信息传来。”
传令兵顿感那沛然之力,脚步不免颤抖起来,好容易方才将事情全数说清楚。
“就是说,死了?”
面色苍白,史天泽木然座下,浑浊眼眶之中忽有浊泪落定,沾湿了那案桌上的卷宗。
他自知刀剑无眼、战场无情,任谁在这战场上走一遭,都免不了受那刀兵之灾,然而眼睁睁瞧着自己一个个侄儿殒命沙场,这一点着实让史天泽倍感痛苦,久久不能接受。
“那你可知,究竟是谁?”
“根据逃出士兵所言,应当是赤贼!”
“赤贼?”陡然听见熟悉名字,史天泽立感诧异,双目如火,喝道:“他们不是在静海一代被彻底剿灭了吗?就连其首领萧凤,也未曾逃出去。”
传令兵回道:“根据士兵所言,这只军队为首的乃是两位女子,应当是当初跟随其左右的徒弟。许是逃出的余孽,不知为何和李璮勾结起来,所以才前来攻击我等。”
“是这样吗?”蓦地攥紧拳头,史天泽恶声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断然无法容忍了。速招赵柄、郑鼎,我有要事吩咐。”
旁边随侍侍卫立时出去,很快的两个典型的山东汉子便出现在这里,具是俯首问道:“启禀元帅,不知召见我们又有什么事情?”彼时他们正在安排士兵,准备趁着李璮露出破绽时候,一起攻破济南,好将那李璮一举擒杀。
孰料在这时候,史天泽却有要事前来,着实让他们两人感觉诧异。
史天泽深吸一口气,缓声回道:“根据探子回报。于滨州之处,出现敌人踪迹。目前已经占领滨州,就连我侄儿史枢、还有阿术,也一并遭劫。吾要你们两人各领五千人马前往此地,务必将敌人彻底歼灭。”
“启禀元帅。”赵柄却觉奇怪,问道:“依我看,那贼寇虽是势大,但也不过蟊贼罢了,只需遣一偏将,令兵两千自然能够将其战败,为何却要我们两人一起出动?”
郑鼎亦是问道:“要知道现在乃是攻破济南的关键时候,若是擅自调离兵力,只怕便会被那李璮所乘。届时若是教他逃了。又该如何?”
若以战功、修为而论,他们两人乃是自史天泽之下最强者,实力已达人阶巅峰的人杰,可谓是战功赫赫。
而那史枢、阿术不过寻常武者,若非和史天泽沾亲带故,也断然无法爬到现在阶段,甚至因为害怕遭逢劫难,史天泽还刻意将史枢安排在远离战事的滨州,说是预防海贼出现。
然而只是一介海贼,却要劳烦他们两位大将出马,而且还是如今正处于濒临战争的时候,自然令两人心中有所不满。
史天泽却是摇头回道:“对方若是一般蟊贼倒也罢了。但是你们可知,对方可不是那啸聚山野、只知劫掠苍生的流匪,而是昔日横扫中原,甚至就连我和张柔一起连手,也被其击败的赤凤军残孽。否则我那侄儿,如何会遭逢此劫?”话中怒意,尽数彰显,显示出他那无边怒火。
“赤凤军?你是说那天女魔凤——萧元凤!”
且听这三个字,赵柄、郑鼎立时愣住,眸中露出一丝惧意。
那赤凤军所行之事,他们也听闻过,对其首领萧凤诸般事迹,更是一清二楚,自然知晓这女子究竟何等厉害,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史天泽和张柔连手,都未曾压制,甚至需要忽必烈、蒙哥、姚枢、杨惟中四人一起出手,方才将其击杀的强横存在。
若是这般存在出现,他们如何能斗?
“没错。”
史天泽似是看出两人担心,又道:“只是你们两人却不用担心。经过静海一战之后,那萧元凤应当已经殒命,应当不会在出现。而这只部队的统治者,应当是她的两位徒弟。以那女子之能,虽是无法力挽狂澜,但若是保住一些人,还是可能的。”
赵柄、郑鼎立时舒心,露出几分庆幸:“那就好。”
“虽是如此。但是身为萧元凤徒弟,那两人实力却甚是厉害,虽是年龄不过二十,但是却已经是人阶巅峰。更因长期伴随左右,其对战阵、军略自有看法,非是寻常之人所能对抗。故此我便派遣你们两人前往滨州,务求能够将这些余孽挡住,好为我剿灭李璮争取时间。”史天泽沉声喝道。
赵柄、郑鼎但闻对方乃是女子,心中已有轻视,又听史天泽命令,不免带了一些情绪:“挡住?”
“没错。挡住!”史天泽颌首回道:“那赤凤军非是寻常军队,其军中实行一种参谋部制度,我与对方对抗时候,诸多战术布置,全是依赖这参谋部方才能够运转,就算是失了首领,依旧可以发挥出相当的实力。正是因此,你们两人才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要陷入对方陷阱,以至于损兵折将。尔等知道了吗?”
赵柄、郑鼎不敢违背,立时单膝跪地,朗声回道:“我等明白。”
第七十一章夺高苑一剑封喉,遇朱艳剑指艮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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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柄,郑鼎各自退下,立时率领麾下兵马日夜兼程,很快的便来到了邹平县。
邹平县隶属淄州,地处鲁中泰沂山区与鲁北黄泛平原的叠交地带,全境地势多为山地丘陵,虽无群山争雄之姿,然绿水环绕、松柏成荫、阡陌纵横的农家之色,却也让人痴迷其中。
只是这一日,往常平静的农家生活,却被纷至沓来地方马蹄声惊醒,俱是心惊胆战瞧着那威武雄壮的蒙古士兵,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赤贼现在在哪里?”
勒住身下战马,赵柄询问眼前探子。
那探子回道:“自占领渤海之后,对方便一路朝着济南进军。安定镇、高青皆以沦陷。”
“没想到这赤贼行动如此迅速,尚未等我们准备好,便已然开拨了?”郑鼎顿时露出几分雀跃,心中暗想对方不愧是赤凤军残孽,过往雄风依旧存在。只是对方此行目的尚不明确,他却不敢贪图冒进,以至于中了对方埋伏,便问:“赵兄,以你所见,对方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
“此地能够通过的唯有孙家岭以及高苑。孙家岭地形险峻,遍地都是丘陵、山地,非是寻常部队可以逾越,唯有高苑地形平坦,适合大规模军队移动。亦我所见,只怕对方目标便是高苑。”赵柄充满信心的回道。
郑鼎却是有些忐忑,问道:“高苑?若是对方走孙家岭?自咱们背后断了粮道,斩断我等和济南联系,皆是我等又该如何?你要知晓,那赤凤军之中,多为太行山之人,善于攀爬。昔日元帅,便曾经饱受骚扰,以至于一败涂地。”
“若是这样,那便遣出一只小队,也不许多少,只需一千余人便好了。毕竟那孙家岭地形严峻,乃是易守难攻之地。而那赤凤军重伤未愈,其兵力应当并无多少。靠着这一千人马,纵然无法抵御对方,也足以拖住对方,给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赵柄缓声诉道。
郑鼎再问:“那若是对方强攻高苑呢?”
“你啊。终究还是文化太多。”郑鼎笑道,又想高苑之事,便道:“你要知晓,在这高苑尚有韩世安负责把守,更有千户张济民和马兴两人辅佐。以此两人实力,纵然无法击退残孽,但是也足以支撑到我们敢去。”
“那好。那咱们这就去行动。”
两人既已打定注意,立时便令答失蛮领着一千人马前往孙家岭,而他们两人则带着麾下九千人马直奔高苑。
…………
高苑县,府衙内。
韩世安尚且处于睡梦之中,孰料那紧闭的房门却被“砰”的一声轰开,一个人匆忙跑进来,口中不住喊道:“老爷啊,大事不好了老爷!”
这嘈杂之声立时便将韩世安惊醒,他一脸嗔怒自床上起来,喝道:“来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这般慌张?”透过暗沉星光,望着眼前这个约莫有五十来岁的管家,韩世安心中已有打算,若是此人不说出一个缘由,那便将其捉住治罪,好让人知晓自己官威如何。
“城墙,城墙破了!”
来福顿时一愣,脖子缩了回去,宛如受到惊吓的乌龟。
韩世安顿时惊住:“什么?究竟是谁干的?”
来福正欲解释,孰料当空一道剑光掠过,顿将他脑袋整个砍断,血溅三丈染红一片楼阁,也叫韩世安震惊无比。
“是谁!”
一声咆哮,韩世安立时便将旁边长枪摄来,双手握紧虎目瞪向四周,如同猛兽一般的咆哮直啸而出,立时便让整个阁楼门窗尽数洞开,要将那袭杀之人找出来。
“是我!”
“轰然”一声爆响,整个楼阁层层破碎,万千碎瓦却似那礼花一样,朝着周围溅射出去,而那陈年老木构成的梁柱,也在一股沛然之力的逼迫下,“嗤嗤”作响转瞬间变成满地飞花,一缕星光自天穹撒落,照出韩世安那交错莫名的脸孔,只因为这昔日遮风挡雨的屋顶,已然被一人以无上元功整个震塌。
如斯实力,当真可怖!
“跳梁小丑,既然要杀某家,还不给我出来?”
不敢懈怠,韩世安元功劲气,罡风四溢,顿将漫天木屑、尘沙推开,便见一道长虹自天穹坠下,“砰”的一声直插地面。
等到烽烟落定,却是一柄修长利剑,自其中道道剑气喷薄而出,让韩世安只觉全身皆似为冰水浸泡,寒意彻骨。而在天空之中,却见一位翩翩仙子,于皎皎明月之下飘然落定,轻盈身躯踏于长剑之上,冷冷双目撇过韩世安,已然是杀意充盈。
“你,究竟是谁?”
韩世安沉声一喝,长枪如龙,直接刺向眼前仙子。
孰料,昔日坚韧无比的长枪刚一刺到仙子身前三尺之外,便是撞到了一层墙壁一样,自中央整个长枪宛如瓷器一样,寸寸断裂、跌落尘埃,待到此处之后,整个长枪也就只剩下韩世安手中半截罢了。
“自然是杀你的人!”
受这一击,萧月这才露出半分笑意,身躯骤然拔高,足下长剑应声入手,随后身形快如闪电,韩世安顿感喉间一冷,万千疑惑尽数封于喉中,再无丝毫生息。
以他枭雄一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