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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遣高达领三千兵马入梁县、刘整领三千兵马入钧州、焦进领三千兵马夺襄城、王坚领三千兵马夺郾城,自己则亲率三万大军入许州,偕同赵葵一起发力攻取汴京,以成“还复旧都”之心。
事时,为求督导全局,史嵩之授同中书门下平章军国重事,至此诸军齐备,就等一声令下。
彼时四川,自宝庆三年至淳祐二年,十六年间,凡授宣抚三人,制置使九人,副四人,或老或暂,或庸或贪,或惨或缪,或遥领而不至,或开隙而各谋,终无成绩。于是东、西川无复统律,遗民咸不聊生,监司、戎帅各专号令,擅辟守宰,荡无纪纲,蜀日益
坏。
朝廷有心整治,遂授余阶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兼四川总领兼夔路转运使。
及闻玠入蜀,人心粗定,始有安土之志。
玠大更敝政,遴选守宰,筑招贤之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郡,所在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以报功,豪杰之士趋期立事,今其时矣。”
士之至者,玠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其才而任之;苟不可用,亦厚遗谢之。
播州冉氏兄弟琎、璞,有文武才,隐居蛮中,前后阃帅辟召,坚不肯起,闻玠贤,相谓曰:“是可与语矣。”遂诣府上谒,玠素闻冉氏兄弟,刺入即出见之,与分廷抗礼,宾馆之奉,冉安之若素有,居数月,无所言。
玠将谢之,乃为设宴,玠亲主之。
酒酣,坐客方纷纷竞言所长,琎兄弟饮食而已。
玠以微言挑之,卒默然。玠曰:“是观我待士之礼何如耳。”明日更辟别馆以处之,且日使人窥其所为。兄弟终日不言,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池之形,起则漫去,如是又旬日,请见玠,屏人曰:“某兄弟辱明公礼遇,思有以少裨益,非敢同众人也。为今日西蜀之计,其在徙合州城乎?”
玠不觉跃起,执其手曰:“此玠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徙诸此,若任得其人,积粟以守之,贤于十万师远矣,巴蜀不足守也。”玠大喜曰:“玠固疑先生非浅士,先生之谋,玠不敢掠以归己。”遂不谋于众,密以其谋闻于朝,请不次官之。
诏以琎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璞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
徙城之事,悉以任之。
命下,一府皆喧然同辞以为不可。玠怒曰:“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玠独坐之,诸君无预也。”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余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屯兵聚粮为必守计。且诛溃将以肃军令。又移金戎于大获,以护蜀口。移沔戎于青居,兴戎先驻合州旧城,移守钓鱼,共备内水。移利戎于云顶,以备外水。
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
又属嘉定俞兴开屯田于成都,蜀以富实。
九月乙丑,诏余玠进三秩,直华文阁、淮东提刑、节制招信军屯戍军马。以玠昨帅舟师渡淮入河抵汴,所向有功,全师而还。至是,论功定赏,是役将士,趣以名上所司议推恩。
丁巳,命余玠兼节制应天府、泗、宿、永、海、邳、徐、涟水屯戍军马。
因兵马齐备,遂有驱逐蒙军之意,乃令麾下之兵进军兴元府,以求能够重夺秦川一带,将蒙古大军彻底赶出四川。
十一月甲子,荧惑入太微垣。己巳,荧惑犯太微垣左执法星。
适事,诸军齐备,一者赤凤军,据大名府,意欲南下;二者赵葵,夺归德府,志在还复旧都;三者孟珙,占许州,锋芒毕露,刀锋指向皆是征途。
于另一边,史天泽占据东平府,意欲复仇;张柔居于河南府,亦是虎视眈眈;便是那蒙哥,亦是重振旗鼓,自中都府一路而下,欲要解除忽必烈困境。
双方主力尽出,只想要在这天下之内,一决胜负。
第一百章大名府征战开启,问过往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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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大名府,萧月不免感觉茫然。
犹记得第一次来此,她尚且是忐忑不安,唯恐一不小心,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只可恨后来因为朱艳搅局,坏了他联络严实的大计,更是暗施手段令萧月斩杀严实,否则如何会有后来的事?
幸亏当初有李璮暗中襄助,不然的话只怕她早已经饮恨江湖,又岂有今日剑修罗之名?
紧握手中之剑,萧月傲立于城头之上,望着远方前来的大军,心头暗想:“不管面临什么样的险境,我都会将这只军队带出去,并且完整的交到主公手上。”
而在距离大名府三里之外,自中都府起程的蒙哥和史天泽终于汇合,以合计七万兵力一起进攻,想要效仿当初静海一战一样,在这里一举歼灭赤凤军。
萧月深知其中威胁,自然不敢懈怠,早就着手安排麾下士兵,并且发动城中百姓,于大名府之外连夜挖掘战壕,不到十日之内,便在城外挖掘了共计三条战壕、总计长度约上百公里,将整个大名府完全包裹起来,并且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之处安置火炮,作为抵抗蒙古大军的阵地。
久经战火的赤凤军,早已经知晓应当如何发挥火器的威力,并且将这些积累的经验全都写成步兵操典,令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日夜训练,将其烙入身体之内,成为自己的本能。
唯有如此,方能战胜敌人。
似是感到了临近战斗的氛围,成风一步一沉,似是在背后背负着沉重的沙袋。
他凝目看着远方,只见远处无数黑影连成一片,宛如城墙一样,似是就连身后落日的余晖都全数挡住,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
但萧月却快了一步,她问:“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主事,都准备好了。”
成风双目凝聚,眸中透着几分踟躇,旋即问道:“只是主事,我不明白我们为何不离开此城?毕竟按照往常时候的计划,一般我们都会选择撤离,以免大军陷入困城之中,这也是主公为了保全实力不得已之下所采取的策略。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却要在此死守大名府?”
说真的,他直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何赤凤军必须要死守大名府,要知道按照往常习惯,只怕这时赤凤军早就弃城逃了。
当初李璮被史天泽困在济南府之事,他们可是历历在目,全都明白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奇怪为何此时,军中风向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竟然想要固守整个大名府?
“没错。所以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另一边,宇文威在曾生的护佑下,于城头顶部瞭望塔之上行下来,摇着手中扇子问道。
成风轻咦一声,略显诧异问道:“这个,难道还有原因吗?”
“末将以为,应当是受到了军中目前情绪所影响的,对吗?”另一边,于成风之后,那段峰、常俊、严申三人也一起来到此处,其中常俊略有忐忑,问道。
宇文威回道:“没错。兵无将不行,将无兵不成。将兵一体,岂可两论?”重重的一声训斥,旋即便是神色庄重,异常严肃的嘱咐道:“你应当知晓,最近我等在这齐鲁一带征召士兵,迄今为止已有三万有余了?”
“末将知晓。只是这个和现在谈论的话题有关系吗?”成风又是问道。
段峰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是那些新兵所导致的?”
“没错。他们虽是刚刚加入,但毕竟还只是一介新人。但是一旦这新人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便会对整体造成影响。正如盐加多了汤会咸的一样。短时间内,他们实在是太多了,而我们根本就无法镇压下来。”
一声无奈的话语,萧月透着几分懊恼:“你应当知晓我军目前虽有四万兵马,但军中之人皆是本地之人,之所以加入赤凤军,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保家卫国、重夺旧土。若是我等轻易舍弃大名府,只怕这些人便会心生不满,若是到时候又惹出石珪之事,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彻底的糟糕了。”
“静海一战?”
成风蓦地捏紧拳头,身躯开始颤抖。
对那曾经险些导致赤凤军全军覆没,甚至令主公也陷入沉睡,不得不借助蜗皇之力修复伤势,
直到现在,他甚至还会在噩梦之中,重新回到了那满布血腥和死亡的地狱场所。
萧月颌首回道:“当然如此。所以我们准备撤退,当然不是这个时候。不过在撤退之前,总得要打过一场,不然的话士兵是不会接受的。”
紧随其后,那张元龙听了,不免撇撇嘴,倍感懊恼:“如此倒也甚好。只是却要让我们操劳了。”
四万余人,为了令如此庞大的人员接受基本的教育,他和他的同志们一直在努力,让这些往日时候大字不识一个的糙汉子,也开始捧着书一字一顿的说话。
好在参加的也有一些读书人,他们在感叹赤凤军与众不同的时候,也一样奉献出自己的力量,倒是让张元龙等人轻松了不少。
“没办法。”
萧月耸耸肩,回道:“若是主公在,她或许有手段让那些人接受,但是我等却远远没有这般声望。正是因此,所以我们才必须要打这一仗。证明我们依旧是曾经威震天下的赤凤军,而不是由他人冒充的。这一点,你应当明白。”说到最后,萧月有些心底不足,显得有些忐忑。
平心而论,萧月若论修为,当为今时一流人物,便是学识,也是足堪秀才之名,可谓是钟天地之灵秀。
但是,萧月的胸襟终究不比萧凤,便是那用人的能力,也非是萧月所及,更勿论如何带领整个赤凤军顺利突围了。
宇文威在一边回道:“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要‘战胜’对方,至少证明我们曾经的实力,让对方知晓我们的厉害。明白我们并非那乌合之众,这一点明白么?”
“我明白了。”成风若有所思的颌首回道。
说实在的,她当初于会议之上也曾提出撤退,毕竟这乃是萧凤自潞州撤离之后整个赤凤军的既定政策,轻易间无法改变。
但赤凤军兵力膨胀的太过厉害,从六千一口气涨到四万,导致了军中多数皆是新人,一方面对赤凤军军纪不甚熟悉,另一方面也欠缺训练,之所以会加入赤凤军,只是因为赤凤军能够帮他们出口气。
萧月、宇文威、萧星等人也不想这样,但是包括史天泽、忽必烈、张柔还有蒙哥等人的大军就要来到,若是没有充足的战斗力作为保证,否则便会重现当初静海一战的故事。
正是因此,所以他们才力排众议,将那些仰慕之人全都纳入军中,方才将军队扩展到现在的地步。
至于这些新兵,他们只知道赤凤军数次挫败敌人,对敌人的强大认识不够,所以才会有此妄言。
…………
城外,军营之内。
蒙哥脸色暗沉坐于帐中,扫过了眼前的史天泽。
史天泽,自赤凤军占据太原城之后,便和赤凤军作战,甚至在潞州一战之后,更是直接耗尽赤凤军根本,逼迫赤凤军直接东征,走出了涉县踏入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之中。
而在赤凤军重新复出之后,史天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