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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办?”那衙役一时不奈,信手一挥喝道:“既然不办,那你待在这里干啥?还不快离开,免得挡着别人!”
苏韵顿时恼火,正欲辩解时候,却见自案桌边上走出两人,直接囚住他的双臂,就要将其拖出队列之中。
那老奴顿时慌了神,连忙走上前,却自怀中掏出几枚银锭递到几位差役之前,道:“列位官爷,切莫见怪。我家公子刚刚自临安回来,对此地情形并不了解,还请几位多多饶恕。如何?”
第一百三十五章故友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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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奴这番动作,立时让众位衙役齐齐变色,厉声呵斥道。
苏韵亦是注意到此等举动,立时呵斥道:“李老。你莫非忘了我家规矩了吗?见人行贿,何时为我苏府所为之事?”
而在远处,一位案桌之前的年轻书生却是收住毛笔,凝目看这此地场景。
几位衙役不曾注意,又是继续喝道:“你若是继续,休怪我等无情。”
一扬腰侧铳枪,莫不是语带威胁,唯恐这老奴继续下去。
受到几人责备,老奴顿感不妙,身子顿时僵住,辩解道:“但是公子,你莫非忘了老爷的吩咐?若是我等无法踏入成都府,如何能够让老太爷还复旧土,落叶归根?”
“那也不能采取这等手段?”苏韵轻哼一声,似有愠怒。
另一边,排在后面的人儿也感觉有些恼火。
此刻正值三月时节,一轮耀阳高悬于天,让今日温度比之过往更高三分,晒的人是气喘吁吁。
“喂,又不是死人,怎么老杵在哪里不动?”
“你们有事,咱们就没事吗?快点干完,别挡着路。”
“没错。老子都等了半天了,都没等到。你这厮挑啥挑?”
“……”
一番言论,立时让众位等待的行人更是火冒三丈,莫不是张口大吗。
至于远处书生,亦是面色严肃,竟然是自座位之上站起,似是有所动作。
被这些人一轮谩骂,苏韵亦是脸颊臊红,立时诉道:“李老,你快些将这东西收了,莫要让众位将士难堪!”
瞧了几人神色恼怒,那老奴这才唯唯诺诺,连忙将那银锭收入怀中,更是对着众位衙役致歉道:“列位官爷,老奴不知此地礼数,实在是抱歉了。抱歉了!”
眼见银锭收回,众位衙役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远处书生亦是面露赞许,却是对着身边两人吩咐了一句,便自座位之处站起,却是朝着几人吵闹地区走来。
更远处,那排在后面的人却是继续催促起来。
“快些办理手续。我等还等着进城呢!知道事急,还有脸待在这里不动吗?”
“要么离开,要么办理。等等等,就知道杵在这里一动不动。等鬼吗?”
“就一书生,还嘚瑟啥?咱们这儿又不是大宋。谁管他合不合礼数。”
“……”
听闻这些话儿,苏韵顿感有些惭愧,对着几人诉道:“先前小子多有冒犯,还请列为将士多多海涵。”
那些衙役虽是松懈,但却一脸严肃,又道:“虽是如此。但此人却向我等行贿,更为众人所见。若是不随着咱们走一趟,那也莫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苏韵一时哑然,连忙道:“但是你也见了,我家老李虽有行贿之举,却也被我及时喝止。列位,就不能通融通融?”
正当几位衙役欲要辩解时候,却见一人踏步走来,对着一众衙役诉道:“当然可以。只需你等按照规矩办事,我等又岂会阻挠?”
“曾主簿!你怎生来了?”
那衙役见到此人到此,连忙立身敬礼,复有解释道:“之前之事全因此人而起,我等秉公值守,这才打算将他们两人扣押。”
那曾主簿点点头,回道:“你等所为我已然清楚,又岂会怪罪尔等?”接着看了一下满是怨气、正在等候的人儿,又道:“只是此地甚是狭窄,若是继续在这拉扯,又让他人如何行事?”接着却有看向那苏韵,嘴角微翘,笑道:“依我看,不如换个场地!你觉得如何?”
“当然可以!”
苏韵微微颌首,应允下来,随着眼前之人,朝着城外走去。
那老奴虽是不解,却也只好驱策马车,紧跟其后。
而那些衙役也不愿意继续生事,对着麾下挥挥手,便各自撤退,重归部队之中。
于是,曾经停滞的长龙,终于又开始移动了。
另一边,苏韵跟着那位曾主簿走了约莫半刻钟,却是来到了一处城墙边上。
而他在这段路程之中,亦是始终盯着此人,却感眼前之人有些熟悉。
正欲张口询问,却见对方嘴角微笑,诉道:“苏韵,好久不见了!”
苏韵一时惊讶,反问道:“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曾确啊!”曾确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苏韵思索片刻,旋即冒出一个熟悉之人,叫道:“曾确?原来是你,曾牛蛮子!没想到转眼十年,你竟然还活着?”
彼时他年幼时候,尚在成都府生活过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之内,苏韵自然也有过一些朋友,其中最熟悉的,便是眼前这曾确。
说到这曾确,其父不过是一介寻常村夫,平日里靠着给富家大户打工为生。
因为耳濡目染,也习得一些字儿,遂费尽心机将曾确送入私塾,充当一位书童,令其陪伴苏韵一起读书。
就因为这般原因,曾确和苏韵虽是身份不同,但却也有了非一般的浓厚情谊。
“只是你怎生加入赤凤军了?”认出眼前之人,苏韵不觉露出几分疑惑。
曾确回道:“唉。还不是被那鞑子逼的吗?自他们来此,便经常对农庄征收大量粮食。我等虽欲反抗,无奈实力低微,根本难以抵御。所以我只好逃了出去,加入了宋军之内。但宋军羸弱不堪,难以抵御鞑子大军。而部队溃散之后,我无以为继,为谋生计,只好加入赤凤军之中。”
平静之中,诉说出诸多波澜,却也令人为此感慨世事无常,但终究还是在久经磨砺之后,让两人见面了。
“原来如此?”苏韵沉吟片刻,又道:“只是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那赤凤军,何时到了这成都府了?而且还立下这般规矩来。”
曾确摇摇头,解释道:“这事儿也不怪你,毕竟赤凤军行动太过迅速,不过两个月有余,就将周遭鞑子尽数肃清。否则,如何会有那么多人迁移至此?”
“原来如此!”苏韵微微阖首,复有想起先前遭遇,又问:“那之前又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若非有你,只怕我就有可能到牢房里走一遭!”
曾确苦笑道:“非是我等无礼,实在是晋王有规矩,不许我等收纳钱财礼物,若有冒犯便会直接逐出。”
“哦?那晋王竟然有这等能耐?”苏韵继续追问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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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不然,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此?”一指远处绵延数里的长队,曾确头颅微昂,满是骄傲。
苏韵却是皱起眉梢,颇为不满的喝道:“但你可知道。那晋王不过一介女子之身,昔日僭越成王,已然令天下士子为之震惊。你却投入其麾下,难道就不感觉羞耻吗?”
苏韵向来自诩为名门之后,更因为自年幼时候就随父迁居至临安之内,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受到那些士大夫影响,对萧凤以及赤凤军,充满着非议。
也因此,导致苏韵对曾确此举,充满着排斥。
“羞耻?”
听得此言,曾确本是和颜悦色的神色立刻浮现一丝不悦,辩驳道:“那赤凤军自入城以来就始终谨守军规,不曾踏入一间民居,更不曾强夺一针一线。便是昔日岳武穆在世,也未必有这般风范。我投入其麾下,如何不可?
“但那萧凤可是女子。以一介女子之身,僭越大宝。如此行径,和礼数不和。”苏韵一脸执着,却未注意到曾确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喋喋不休。
“而且这赤凤军更是包藏祸心。竟然趁着我朝颓废时候,兴兵入川?如此行径,与谋逆何异?依我看,你还是快些离开这赤凤军,随我一道入京。以我在临安之内的名声,纵然无法让你大富大贵,至少也能安然度过一生。总好过在这里操劳一辈子。”
听到苏韵越说越离谱,曾确低喝一声,道:“莫要再说了!”
苏韵通体一震,满是担忧看着曾确,诉道:“曾确。你怎么了?要知道往常时候,你可不会这般对我!”又是走上前来,却是牵着曾确的手,继续道:“而且你也知晓。那蒙军尚未离去,此地虽是暂且恢复平静,但那鞑子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攻来。到时候,难道你准备和赤凤军一起赴死?”
苏韵言辞之中,尽显担忧之色。
只是曾确却摇摇头,直接将那牵着的手甩开,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离开的?”
“为何?”苏韵又问。
临安毕竟位于万里之外的江南水乡,距离蒙古足有上万之遥,更有多达十数万精锐士兵驻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便是那蒙古大军如何厉害,如何能够跨越万里之遥,威胁到临安?
曾确神色坚定,沉声回道:“若是往日,我或许会和你离开此地。但自赤凤军来此,我就明白了,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是,你会死的!”苏韵强调道。
他实在不愿自己的挚友,死在蒙古麾下。
曾确沉声回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若是就连我都离开,那又该如何抵御蒙古大军?我既然加入赤凤军,那就早就存了战死沙场的信念!”
“好吧。我明白了。”苏韵神色黯然。
他也知晓曾确性情,若是打定主意,那就根本不会改变。
神色黯然,苏韵转过身来,对着远处奴仆喝道:“老李,我们离开吧。”
那老李轻挥长鞭,马儿四蹄迈开,拉着马车咯吱咯吱来到苏韵身侧。
“少爷,我们不回去吗?”停住之后,老李问道。
苏韵点点头,回道:“眼下战事未定,我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呢。”转过头来,却有看向曾确,嘱咐道:“只是你可要保护好自己,轻易丢了性命。知道了吗?”
曾确阖首回道:“当然。若是天下和平,我或许会到临安,和你晤面。”
“那好吧,我会在临安等你的。”踏入马车之中,苏韵令那随身老李一路向东,离开这他曾经的故乡。
于临安之中,对这里的状况,可是毫无所知。
曾确目送苏韵离去,也感到有些落寞,幼时玩伴今日却形同陌路,自是令人难受。
稍微安抚了一下情绪,他又重新回到岗位之上,毕竟战事未定,稳定成都府秩序,为赤凤军的全川攻略打好坚定的基础,可是重中之重。
正当坐定之后,却见一骑自远方快步而来,高声喝道:“曾主簿!参谋部有要事处理,还请你快些前往参谋部,莫要耽搁!”
“参谋部?莫不是当真开始动作了?”曾确心中一动,丢下纸笔便跟着眼前骑士离开此地。
行了约莫半刻钟,曾确这才赖到参谋部所在之地。
此地甚是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