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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死劫已过,姚世安自然是高兴至极,遂离开府中却是跑到西湖之上,雇了一艘坊船,并且招了好几个名妓,一日游赏直到傍晚的时候方才回府。
等到回到府中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姚世安略有不满,高声问道:“是谁啊!”
“侄儿,你在吗?”
“是叔父?他怎么来了?”
姚世安听见乃是谢方叔的声音,立刻收敛悲伤,却是走了上来,将门打开之后,却见庭院之中,谢方叔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感觉到气氛变化,姚世安眉梢皱紧,更显踌躇问道:“叔父。此刻正值深夜,你找我有何事情?”
“唉!还不是关于余玠的事情?”谢方叔面容戚戚,手中也是杵着一根拐杖,生怕会跌倒了一样。
姚世安一步上前,将谢方叔搀扶起来,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问道:“余玠?他怎么了?”他却是生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被谢方叔发现,所以才刻意伪装成这般模样来。
谢方叔不曾怀疑,却是苦笑几声,诉道:“余玠?他,死了!”
短短的五个字,却似耗尽了谢方叔的体力一样,让他不断的咳嗽着,而且还挺猛烈的。
姚世安一时紧张,连忙抚摸着谢方叔的背,好将其气顺过来,口中问道:“余玠他死了?要知道他可是地仙人物,寻常人怎么可能杀死他?”
“并非他杀!”谢方叔摇摇头,苦笑道。
姚世安再问:“不是别人?那又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饮酒,结果导致体内伤势复发,故而导致他因此身亡。”谢方叔苦笑道,随后更是面生哀伤,无奈摇头回道:“可怜余玠这一生忠诚为民,却是因为此事而忘,当真是让人扼腕痛惜。”
谢方叔先前虽是曾经怀疑过余玠,但死者为大,如今他更是没有了余玠的证据,念及两人也是同朝为官多载,余玠更是为维持朝廷稳定付出了偌大的贡献,自然也是消去了心中的怀疑,反而打算推动陛下,令赵昀好好的犒赏余玠,至少不能让余玠的族亲因此而受罪。
姚世安垂下头颅,也是露出一副悲伤模样来,回道:“确实。我朝失去此人,实在是一大遗憾。”装作沉思的模样来,却有说道:“只是余玠之死甚是蹊跷,其中莫非有人暗使毒手,以至于令他因此丧命?”
话语之中,透着幽幽之气,也勾起了谢方叔的怀疑。
只见谢方叔眉梢收敛,低声诉道:“你是说——”
“正如叔父所想。那余玠何其厉害,自入川蜀以来,数次挫败蒙古攻势。蒙古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但历经十数年来,他们却未立寸功。他们尚且如此,若是其余人又哪里能有这个机会?而且余玠素来谨慎,纵然是饮酒,也应当能够把握程度,不至于葬送性命。依我看,只怕造成此事的,另有他人。”姚世安这一番潺潺道来,却是刻意诱导谢方叔朝着另一边想去。
毕竟他既然做出这等事情,那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被他人发现之后,自己只怕难逃法网。
既然如此,那何不将这盆污水泼向别处?
姚世安这般想着,口中亦是诉道:“而且我曾经听闻。当初余玠为郭侃重伤,若非有赤凤军萧凤相救,只怕难以存活。而那萧凤若是在这其中布下暗手,然后将其蓄意引爆,又该如何?”
“若是按你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那萧凤,又有什么理由来做此事?”谢方叔沉吟下来。
姚世安亦是故作沉思,转而诉道:“叔父。你且想想,那蒙古大军若非困于钓鱼城偌久,如何能够给赤凤军创造机会,让他踏入川蜀之中?而他们之所以要撤退,也不过是忌惮余玠、王坚两人罢了,这才退避三舍,以免和余玠等人产生冲突。但是那萧凤既然贪图川蜀,必然会暗做手脚,这才令余玠在前往临安的途中因此殒命。”
“可是杀了余玠,对她们有什么好处?”谢方叔又问。
姚世安轻轻一笑,诉道:“当然有好处。叔父你想,这余玠死在了进谏陛下的路上,若是在别人看来,岂不是等同于陛下受人蛊惑,陷害忠良?一来让我朝之内君臣离心,二来也让川蜀诸将离心离德,而他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一石二鸟,当真歹毒。”
他却是没有想到,若是赤凤军当真打算占领川蜀,早在出兵的时候便可以攻占,至于王坚、余玠两人,只需要束手在侧便可以静等两人被蒙哥郭侃击杀,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取胜,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弄出这些事情?
谢方叔也是浑然无视这一点,叫道:“没错,就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提醒陛下,让他对赤凤军做好警惕。毕竟这赤凤军坐拥关内,若是不好好处置,只怕会是下一个西夏。”
此刻,他心中已然笃定,余玠之死已然是赤凤军在后面搞的鬼,更是没有其他的缘由。
第十六章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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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叔快步走入宫中,就见那龙椅之上,赵昀兀自伤神。
自得知余玠死后,赵昀便变成了这般样子,始终坐在龙椅之上一动不动,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远方,似是在期待着什么人到来一样,但除却了那刺目的阳光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陛下。”
谢方叔躬身叫了一声,然而赵昀宛如雕像,毫无任何反应。
“陛下!”
声音一抬,谢方叔再度叫道。
赵昀这才转动眼珠,注意到底下的谢方叔,问道:“原来是德方啊,你找我什么事情?”
“陛下,臣知晓你对余玠之死深恶痛绝,然斯人已逝,我等如何悲戚,也唤不回来他的性命。臣斗胆恳请陛下振作起来,莫要这般模样。不然臣等看在心中,也会通感悲哀。届时朝纲不振,百姓又当如何?臣以为,余玠在世时候,也绝不希望陛下成为今日模样。”
谢方叔深吸一口气,已然催动无上真元,阵阵声音纳入耳中,自令赵昀自茫然无措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赵昀这才看到自己狼狈模样,站起身子扫去身上尘埃,道了一声谢:“得德方这一番劝说,我却是好了许多。只是先前无礼之举,还请德方莫要挂怀。”
“只需陛下身体安康,我等自然欢欣无比。”谢方叔笑道。
赵昀微微颌首,以示感谢,只是见谢方叔面容沉重,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便问道:“多于之话我也不说了。只是你今日来找朕,又是所为何事?”
谢方叔顿时紧张,等到赵昀做好准备之后,方才诉道:“启禀陛下。臣今日所来,乃是为了赤凤军。”
“赤凤军?你是说萧凤?”赵昀顿时紧张,毕竟经过四川一战,赤凤军实力之强,实在是惊骇世人。
无论是朝中大臣,亦或者是赵昀自己,在看到了一系列的战斗之后,莫不是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没想到这战争,竟然还可以这般打?”
截然相反的战术,浑然不同的武器,名为赤凤军的军队,已经彻底蜕变成了全军武装火器的近代化军队。
谢方叔颌首回道:“没错。而且臣推测,余玠之死,只怕也是他们弄出来的。毕竟那萧凤曾经救过余玠一命,要是她暗中布下杀招灭了余玠,只怕就算是余玠本人,也无法抵抗。”
“赤凤军?此事当真?”赵昀顿时紧张起来。
他对这赤凤军一直警惕,只是因为害怕蒙古大军,故此将其保留下来,作为抵御蒙古入侵的桥头堡。
谁料今日时候,这赤凤军不仅仅违背军令闯入四川之中,更是暗中杀了他安置在四川的朝中重臣?
如此行径,岂不是等同于谋逆了?
谢方叔颌首回道:“虽无证据。但普天之下,也只有萧凤,才有这个实力了。”言辞之中,已然将赤凤军视作罪魁祸首,浑然无视了其余假想。
两人说话之间,于殿外又是走来三人,正是赵葵、董槐和陈文龙。
自丁大全被驱逐之后,朝中之事全都交由赵葵处理,所以他一早就来到了殿上,打算和赵昀商议朝中之事,却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和谢方叔撞上了。
听了两人阐述之后,赵葵却是有些困惑:“萧凤?虽然她的确有此嫌疑,但臣以为此事不宜宣扬,否则对我等不利。”
“不利?难道就任由这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谢方叔冷哼道,若是唤作别的时候,他是断然不敢和赵葵顶嘴的,但经过先前变故,赵葵一身修为皆以传给陈文龙,自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这时,陈文龙张口问道:“启禀陛下。关于余玠之死,不过是我等猜测,贸然说是晋王所为,岂不是太过鲁莽?毕竟我们手中尚未足够的证据显示,当真是晋王所为!”
“那又如何?且不说此次事情,但是她历经十年未曾上朝,如此行径便可以定一个忤逆之罪。”谢方叔又是嘲讽道。
“谢丞相。你也知晓,关中向来都是抗蒙前线。为了抵御蒙古入侵,晋王只有坐镇长安,方能确保关内不会有失。若以此事追究,只怕不智,”陈文龙又道:“而且今日既然发生此事,不如便以此事邀请晋王移驾临安,说明此事?”
“唉。你这想法,却是天真了。那萧凤向来躲在长安之中,纵然陛下以圣旨宣召,她也从来推拒不从。”赵葵不免皱紧眉梢,回道:“更何况此事牵涉到余玠之死。她若是听了我们竟然以此事追究,只怕是根本不会前来,更会以此事诘问我等。你若是想要将其招入临安之中,只怕却是徒劳了。”
自十年之前,萧凤险些被困长安之后,纵然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曾踏入过临安城,充其量也就派出一两个使者,携带一些进贡用的东西,进入临安城作为敬礼罢了,其余的全都推辞下去,俨然将偌大的关内当作了自己的地盘。
赵昀也曾想过将萧凤架空,所以就假借调查关内事物,数度派遣官员踏入关内,意图掺入赤凤军之类。
只可惜,这些官员自踏入潼关之中,就被直接软禁起来,音讯全无。
自下而上颠覆赤凤军的计划,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谢方叔自是懊恼,张口骂道:“这乡野村妇,当真是奸猾无比,竟然违逆圣上,实在当诛!”
陈文龙虽欲辩驳,但却被董槐拉住,两人相视一下,自然知晓个中变化,已然超过两人掌控范围外,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虽是如此。但是陛下,你也知晓,就凭我朝现在状况,若要彻底剿灭赤凤军,根本是无能为力。”赵葵一步踏出,对着两人解释道。
赵昀皱眉,问道:“当真如此?”
他也曾想过派军剿灭赤凤军,只可惜数度和蒙古交锋,早已经耗尽了宋朝府藏,维持当今的防守态势已经是竭尽全力,若要彻底剿灭赤凤军,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赵葵摇头回道:“确实如此。经过先前一战,我朝军队疲惫不堪,若要劳师远征,只怕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而蒙古正虎视眈眈。若是他等着我们两败俱伤之后,只怕会倾尽全力。到时候,便不是如今状况了。”
第十七章有子如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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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