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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识相，留你一具全尸。”
黑脸圣人点头称赞，却骤然释放出圣威，要将秦阳碾爆。
“这就是你说的全尸？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秦阳怒骂，同时祭出裂纹密布的古殿，呼的一声钻进去，被圣威触发，打开虚空，顿时离开了这里，黑脸圣人当即伸手去抓，却只把虚空抓出一个大洞，除此之外，连秦阳的一根汗毛都没有抓到。
“这小子不简单啊，居然能从你手里跑掉。”
黑脸圣人的脸更黑了，这是在嘲讽他吗？他心中恼怒，陡然看见冷清秋那淡然的双目，厉声道，“他跑了，你还在！就让我折断你的四肢，听听美人究竟是怎么求饶的。”
轰
黑脸圣人法力滔天，没有动用任何秘宝，就这样杀了过去，在他看来，一个化灵境修士都能制服的家伙，又能强大哪去。
但及至近前，他就后悔了，冷清秋体内一直被压制起来的魔气刹那间冲出，崩裂苍穹，抬手间，月暗星隐，噗的一声，将黑脸圣人枭首。
“救我！”
啪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黑脸圣人还想求救，却被冷清秋一脚踩爆，连元神都被撕裂了。
众人大骇，分四面将冷清秋团团围住，上来就死了一个圣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冷清秋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自语道，“还是杀这些人更让我开心啊！”
三天后，秦阳回到听风轩，张口就问道，“冷峰主怎么样了？”
掌柜的笑道，“就知道你会回来，她的消息都给第好好备着呢！”
“别给和我扯淡，挑重点。”
掌柜的莞尔，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叙述道，“鬼方城一战，冷峰主屠掉百万生灵，一夜杀九圣，端得是无比厉害。”
“赢了吗？还好！”
秦阳本来也不觉得冷清秋会输，可亲耳听见她安全的消息，心里还是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就放心了？后面还有更劲爆的呢！”
“还能有什么呀？屠杀生灵超过千万？”
“这倒不是，只不过她的狩猎目标变了，从普通百姓，直接盯上了圣人，主动寻找截击她的圣人，战而胜之，最后取下首级，在下一个圣人面前踩爆，手段甚是残暴。
她这样直接激怒了皇族与古秦所有大小门派，就在昨天，被一十二位小圣围攻，这才终于被捉住，现在被镇压在落魔山，生死不知。”
秦阳没有说话，只是摸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柜台上，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可以肯定，冷清秋还活着，否则不可能不被当场格杀。
但是冷清秋现在被镇压在落魔山，救援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想要救她，必须策划万全，需要用到的东西非常多。
他回到太墟，将冷清秋的消息告诉吴长老，而吴长老却叹了一口，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木制的令牌，说道，“这是皇族还有其余六派联名发出的请柬，邀请太墟前往落魔山观看屠魔大会，这屠的‘魔’就是清秋啊！”
“所以呢？见死不救吗？”
吴长老摇头道，“不是不救，而是不能救，一旦我们在落魔山动手，太墟将会变成古秦所有门派的仇视对象，也许会被特殊的势力敌对，到时候咱们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秦阳皱眉道，“太墟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您想过吗？冷峰主作为七峰峰主之一，就算我们不动手，也早就已经落人口舌，救与不救其实对太墟的名声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对冷峰主来说，却意义非凡，如果救回来，也许会开启一段新的，辉煌的人生也说不定啊？”
吴长老直到最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秦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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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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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墟老一辈人物当中，要说谁与冷清秋的感情最深，那无疑是吴肃乾长老，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看见冷清秋凄惨的死去。
可这件事冷清秋屠城在先，又接连杀了九位圣人，一旦太墟出手，势必会遭到古秦皇室与其余六派的抵制，最坏的情况恐怕会演变成一场大战。
如今太墟的生存空间已经在被不断压缩，就算有道门帮衬，也无法止住衰败的颓势，不能因为冷清秋一个人将太墟推进更大的深渊当中。
“我明白了。”
意外的，秦阳并没有极力劝说，只是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他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太墟所处的立场，这他娘的就是个单选题，就好比个人与国家，处于决策立场的人当然只能放弃个人，选择看似正确的答案。
他来到后山，发现白屠一如往常，仍旧盘坐在那棵古树下，一动不动，好像雕塑一般。
“白长老！”
秦阳轻轻呼唤道，白屠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好久没来我这了，今天吹得是哪股风？”
秦阳叹道，“冷峰主的事情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白屠幽幽道，“在别人那吃了闭门羹，就想来煽动我？”
“您和太墟前门主，也就是冷峰主的爹爹怎么说也是结拜兄弟，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查的够仔细啊？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应该也清楚，冷清秋，太墟救不得，即便是我，也要为宗门处境与未来考虑，想必她也不会怪我们。”
秦阳直言不讳道，“一群老不死的，就不能有点人情味儿吗？”
“现实如此，你把太墟所有老不死的都骂一遍，最后得到的结果依旧不会变。”
“你们不救，那我救总行了吧？”
白屠揶揄道，“就凭你？还是省省吧，不如现在好好修炼，以后为清秋报仇来得实际。”
秦阳冷笑道，“你们尽管坐壁上观，我也不指望你们出手，只是需要你们在资源上为我提供一些支持。”
白屠笑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不过你找错人了，无论你找什么资源，我这都没有。”
“少给我装蒜！虽然不知道你在太墟究竟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只要是太墟有的，你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秦阳在太墟待的这些日子，除了日常修炼外，也在不断地收集自己身边的情报，并不是觉得这里危险，职业病使然。
白屠摇头道，“我知道你很特别，没想到连这种事情都能被你发现端倪，你很厉害！
不过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回去吧，好好修炼，放弃这个不切实际地念头！”
秦阳失望而归，没想到连白屠这等狂人心中也始终偏向于宗门利益，而且是不可撼动的，想来其他掌握重权的老家伙也是心如磐石。
“什么都没有，难道拿屁股去救吗？”
他挠挠头，有些心灰意冷，回到不老峰就看见玉儿急切的跑过来，左右张望道，“峰主呢？回来了吗？”
秦阳摇摇头，将事情的发展大致描绘了一遍，说道，“冷峰主在古秦造下无边杀孽，古秦七派与皇室已经初步达成一致，要在落魔山将其镇杀，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会这样。”
玉儿脱力，跌坐到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阳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在两难之际，东叔宸突然出现了。
他让人带走玉儿，和善道，“你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单独待在一起吧？”
秦阳恭敬的施礼道，“门主日理万机，亲自前来，弟子不胜惶恐。”
“不必拘礼，我此次前来，是想和你谈谈清秋的事情。”
东叔宸开门见山的说道。
秦阳心中诧异，却没办法揣测东叔宸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慎重道，“宗门不是已经放弃营救了吗？”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东叔宸遥望夕阳，回忆道，“你知道吗？我这门主是从清秋父亲手里接过来的。
想当年，太墟颓势不断加快，若非清秋父亲力挽狂澜，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太墟这个宗门了。
他将半生心血都倾注在宗门里，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将之破坏。
想必清秋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变强种下那枚魔种。
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我能够及时阻止，恐怕也就不会出现这样一副两难的局面了吧！”
秦阳想了想，开口问道，“曾经弟子也听冷峰主提到过她的父亲，只是不知他现在究竟在何处？”
东叔宸道，“追随老祖而去。”
太墟老祖消失前曾经推演过几个神秘地带，疑似成仙之地，并且在手札上留下蛛丝马迹，冷清秋的父亲为了光复太墟曾经的荣耀，就根据手札上的记载，想去那几个地点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寻到太墟老祖的踪迹，可这一去就是十七年，再无音讯。
“太墟救没派人去找吗？”
东叔宸摇头道，“上哪里找？那些地点分布在天殊各地，皆有大恐怖，不说派出去的人究竟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无法深入，平白损耗力量罢了。”
“您今天来是想劝慰我和玉儿不要想着去救冷峰主吗？这您放心，就凭我们两个，还没想去送死。”
东叔宸沉吟道，“不！我来的目的正与你所说的相反，如果可以，请救救清秋。”
“我？”秦阳指着自己，疑惑道，“您的意思是说宗门会暗中支持我的营救活动？”
东叔宸道，“首先，你在太墟的名册中已经死亡，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墟的弟子了，救冷清秋完全是你自己的行动，与太墟无关。
其次，太墟可以为你提供一切你所需要的营救资源，但不会有任何人协助你，并且一旦事情败露，太墟会将所有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不会为你说一句话。
我知道这样的条件非常苛刻，但还是请你考虑考虑。”
秦阳皱眉道，“为什么选我？就因为我已经不是太墟的人了？”
“因为你可以信任。”
东叔宸神色认真，语气真诚，但秦阳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动机不纯，但任他搜索枯肠，却愣是没找到一丝破绽。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您这算是强制性的吗？”
“不要有任何负担，请求罢了。”
“既然如此，还请您多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好，给你五天，我在问忧阁等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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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落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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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强迫吗？
秦阳心里非常不舒服，想一板砖拍在东叔宸脸上，却又找不到具体的理由，十分恼火。
按理说，冷清秋是太墟弟子，如今陷于危难，怎么看都该是宗门动用力量进行营救，现在想把所有风险都转嫁到他身上，该说是手段高明还是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呢？
虽然东叔宸提出的这件事与他初衷一致，但被理所当然指使的这件事，果然还是让他心里不快。
“他究竟是不是在筹划些什么呢？”
秦阳心中疑惑，却仍旧无法推测出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想，先闷头睡了一整天。
这几日到处奔波，身心疲惫，已经不是法力多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