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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道长,你不说话我可进来了!莫怪,莫怪!”
咔嚓
他脚下发出清脆的骨骼爆裂声,在狭小的石室里被无限放大,甚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应该是死了吧!”
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心里更加倾向于道士已经死亡。
“道长,失礼了!”
他摩拳擦掌,想把人转过来,掉个个儿,谁知刚伸手,就看见道士轻微的颤了一颤,这让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碰上活的了?”
他在心里暗叫不妙,迅速后撤,想要离开石室,可还没等他迈步,就听见道士身体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紧接着,道士的脑袋无视关节的限制,居然猛的旋转一百八十度,裂开嘴,正在对着他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的天哪,这不就是一张皮吗?”
秦阳惊呼一声,看清了道士的真面目。
这并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而且一张被掏空的人皮,套了一件道袍而已。
它的眼睛和嘴巴黑洞洞的,发出刺耳的笑声,在石室里回荡,秦阳下意识的举起武器,对着那张人皮斩了下去。
这把武器是从仙神道宝库里挑选的尊者级武器,威能强绝,可开山裂石,但斩在那张人皮上却将连道白印都没有留下,反而是尊者级兵器裂开一个小口子。
“还是头厉鬼!”
这没什么好说的,秦阳转身就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先出去再说。
砰
那张人皮忽然凄厉的嘶吼起来,秦阳只觉脑袋晕乎乎的,四肢瘫软,竟一下子栽倒,被人皮卷住了手臂。
“你想做什么…”
秦阳以最后一丝意识质问道,同时想要催动他身边的法旨,干掉这张人皮,可奈何这张人皮太厉害,还没等法旨被激发,就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
“嗯?我没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阳从昏迷中醒转,看样子并没有发生他最担心的事情。
可紧接着他就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此时,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竟然变成了他,端坐在蒲团上,正面对着墙壁上那个大大的‘仙’字,而原本坐在这里的人皮却已经变得干瘪不已,紧紧贴在他左手边的地面上,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变得斑驳不堪,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这间石室里。
他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起这张人皮的来历,也不知是何人留下的,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道是某位高人的恶作剧?”
可在这千丝万缕的线索里,无无不隐藏着更大的迷雾,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算了,还是先把这个山洞里里外外探索一边再说,也许青铜门的阵基就在这个山洞里。”
他想站起来,可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他的控制,只能端坐在这个蒲团上,如同雕塑般,动弹不得,只能直勾勾的望着墙上的那个字,枯燥的很。
“不会吧?走背字儿也不是这么个走法啊?”
他没想到悲剧竟然会接踵而至。
如果说被人皮在睡梦里杀死是服用烈性毒药般死亡,那端坐在这这里等死无疑就是在服用慢性毒药了,痛苦而又漫长。
也许那张人皮的主人就是被压制在这里无尽岁月,最终在绝望里死去,一缕执念附身在表皮,只是为了拖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下水。
这种我要死,大家就要陪我一起死的想法,秦阳是非常鄙视的,死就死呗,用得着拉上一条无辜的生命吗?
如果真想找人陪葬,那直接杀不好吗?非要让别人经历自己那永无止尽的绝望,这心肠可真够歹毒的。
“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尝试着触发九字真言,又用意念控制天尊法旨镇压己身,拔除邪祟,可以没一个顶用的。
“这间石室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又为何会存在这种奇怪的场域能量呢?”
他放弃了以自身力量挣脱这里的想法,反而观察起石室里的情况,想从这间石室入手,寻找脱困的办法。
可找来找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或许因为脖子无法扭动的关系,他的视线只能在墙壁左右游弋,范围极窄,无法仔细观察从门口到他现在这个位置,一路上的情况。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起来,可其中一些细节实在没办法光凭记忆就还原出来,毕竟只是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而已。
“不行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现在,他几乎已经黔驴技穷了,这诡异的石室实在让他找不到头脑。
“仙?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就行行好给我一点提示吧!我可不想接下来的几百年都在这里渡过啊!这可不是我的freestyle啊……“
他望着墙上的篆字,细细碎碎地嘟囔着,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异常焦急,他可没时间在这里干耗着。
“神啊…赐予我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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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真实与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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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阴冷无比,秦阳被莫名的场域能量定在哪里,动弹不得已经将近六个时辰了,他使出浑身解数,可事实证明这是在白费功夫。
“难道真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一想到那张人皮主人的下场,他心里就有点发毛,被时间蛀空的体验绝对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
“这人皮的主人也不知生前是什么修为,一张朽烂的皮肤都能抵挡尊者级武器的攻击,这修为起码也得在天尊吧,这样的人物都被困在这里无法走脱,我一个王境的小修士岂不是。。。。。”
他默默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还真是叫人心烦意乱啊,如果之后的几百年都要在这里渡过,那还不如当场自尽来的轻松。
“这石室究竟是何人建造,又为何要把人禁锢在这块蒲团上呢?”
他将急躁的心情沉寂下来,思考起这间石室存在的意义,总不会真的是某位无上人物无聊时随意做出的产物吧?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的是太恶趣味了。
“除了这个‘仙’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
他又将整间石室的布局仔细回忆了一遍,除了那满地尸骨外,最让他在意的也只有墙壁上刻画的这个篆字了。
“其实仔细看,字形虽然与篆字相近,但境意间还是更靠向钟鼎文,笔画间行云流水,大有禅意,仿佛凝练着红尘万态!恐怕主笔者也将自己神与意注入在其中。。。。。。”
秦阳凝望着它,越看越心惊,神思遨游间,好似看见万物凋零,宇宙破灭,相伴着永恒,那一刹那,他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发丝张扬,对着乾坤咆哮,一拳而已,天地破灭,混度之光成片涌现,如同惊涛骇浪,席卷整个宇宙,几乎就在同时,一座石门亦随着混沌光喷涌而出,打开一道缝隙,时光碎片缭绕其间,令人心悸。
可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好像就是在等着这道石门,踏阴阳,裂五行,一拳轰开石门,堂堂正正打了进去。“我今天就要结束这一切!”
。。。。。
咔嚓
所有画面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秦阳心中一惊,大口喘息着,即便是幻境,画面里那个男人的压迫感也着实让他无法承受,那绝对是超越了天尊境界的修士。
是仙!他仿佛看到了真正的仙。
“不会错,那应该就是仙!”
当初他找到的第一枚仙种时也进入过类似的幻境,虽然被人枭首的那位修士的压迫感没有刚才那道身影来得凌厉,但毫无疑问,那也是一位仙,是在某一个破灭的纪元里真实存在过的无上至尊,可就是那样的战力超群的至尊,却还是被人当做猎物枭首,实在恐怖。
“在那些曾经破灭过的纪元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而且竟然还有人在猎仙,那得是多恐怖的人物啊?”
辉煌的时代到头来只有血与骨,所谓盛世,最后的结局也逃不过凋零二字。
“都说夏虫不可语冰,可在这波澜壮阔的时间长河里,我们又何曾不是那一只夏虫呢!”
秦阳心生哀叹,新生与毁灭就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轮回,旧事未变,变得只是那一批人罢了。
“暗地里操纵与破坏各个纪元的幕后黑手现在还存在吗?可千万别在我死之前出现啊!”
他对自己的寿命也没多少要求,安安稳稳活到一千岁就好,如果有谁不想让他如愿,就算拼了他的老命,也要让那人记得他秦阳不是好惹的。
想着想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胸中豪气干云,可碎天裂地,但下一刻,他就蔫了,顿时萎靡了下去,愁眉苦脸的。
一间石室都出不去的人,在那做什么白日呢?
“苍天啊!就不能放过我么!”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这间石室不简单,可究竟是哪里不简单,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唯一的线索就是墙上这个字了!”
他又将心神全面沉浸了进去,想去捕捉某种未知的道痕,就算无法找到走脱的办法,多了解一些碎片信息也是好的,总不会太过无聊。
这一次,他看见的却是白骨皑皑,尸山血海,到处都是一片赤红。
“这又是发生过什么?”
此时,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骨山的,浑身被乌光所包裹,看不清真容,可看那身形,应该是和刚才打进石门里的修士是同一个人。
他现在是似乎是精神状态,正想飘向山顶,一睹那人的真面目,可还没等他移动多久,山顶上的人忽然向他看了过来,沉声道,“你来了!”
砰
随着他的声音缓缓传来,秦阳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竟在一瞬间实质化,不再是缥缈不可琢磨的状态,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了肉身。
“这是。。。。怎么回事?”
秦阳从半空落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的确是他的肉身,不会错,可,可这解释不通啊,来到这里的应该只有他的精神体才对啊!
“你来了!”
山顶上的人再次开口,声音平稳,毫无感情可言。
经过最开始的震惊后,秦阳倒抽一口凉气,心境逐渐平稳下来,看向山顶上的人,警戒道,“这位。。。。。这位前辈!是你将我拉进这一方世界的吗?”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指着这座骨山与血海,发问道,“知道他们是谁吗?”
秦阳摇头道,“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指教。”
“他们都是在你之前来到这里的人!太弱小,最后就都死了,血肉被掏空,能量被掠夺,维持着这里的运转。”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虽然那点能量微乎其微,可谁知这里还需要存在多少年,聊胜于无吧!”
秦阳皱着眉头,开门见山道,“你会杀了我吗?”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杀你,只是在你杀掉我之前,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
秦阳又问道,“我不杀你,那你也不会杀我了?”
那人笑道,“当然,只要你不动手,我是不会先动手的!可一旦动手,那便代表着不死不休,你最好思量清楚。”
听到这里,秦阳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席地而坐,淡然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