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没有抗拒。
「来吧!」安可仰突然将她压平在床上。
「做什么?」她升起满心警觉。
「爱做的事。」他去扯她的T恤。
「我……我才不要!」梁千絮面红耳赤,飞快躲到他抓不到的范围。
「为什么不要?」他一只手撑起脑袋,像阿拉伯后宫正在点牌临幸的君王。
这是什么鬼问题?她今天又不是来跟他……的。话说回来,她根本不知道自
己今天来做什么。
「我不管你,我要走了。」她愤懑地转头离去。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那待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他矫健地跃下床拖住
她。
「去哪里?」她呆怔地被他牵回床沿坐着。
安可仰伸了下懒腰,古铜色的肌肉尽情让晨光眷恋,她绝绝对对脸红了,也
绝绝对对下认为自己有必要假清高的把头转开。
她喜欢看他。一直都喜欢。
「等一下妳就知道了。」他消失在浴室里。
梁千絮的脑袋晕晕的,彷佛刚坐了两天的云霄飞车。他们之间有一些感觉在
刚才的几分钟之内发生了,她却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的心跳变得异常快速,而肩膀上的沉重感,正在一点一滴消失。
浴室里传来男性的哼歌,与哗啦啦的水流声。
「啊!」
「什么?」安可仰歪着身子采出来看她。
「你刚才吻我的时候没刷牙!」她捂着唇大叫。
「……」
「恶心死了,早上起床嘴巴里的病菌是最多的,你家有没有新牙刷?我也重
刷一遍。」
天下芳草何其多,到头来,他却为了最不浪漫的那一株动心。
真是报应!
第10章
结果安可仰带她到他父亲的事务所。
「安然法律事务所」由父传子,直至安可仰的父亲已经来到第三代。在最近
这一代的儿子身上,显然他对极限运动的爱好超过对法律与正义的追寻,安老
先生的二层伤」可想而知。
事务所位于敦化南路的超精华地段,占据本栋商业大楼的第一楼整层,光是
入口的会客区便奢侈地规画了十坪,精致的核桃木壁饰与昂贵的画作包装出精
英氛围。
接待柜台的小姐虽然挂着亲切的笑意,那身完美的衣饰与彩妆却让人肃然起
敬。总而言之,这绝对是一个「穷人不友善」的租界区。
梁千絮对于金钱与特权没有意见,只是对这种地带敬而远之。倘若她喜欢搅
浑水,当初就会留在医院系统里,与各大派系厮杀争斗,一路爬上主任医师或
更高的地位,享受名医待遇了。
清泉村的山光水色流露她的脑海问,啊,才离开几日,她已经开始想念它了
……
「早。」安可仰一手搭在接待台上,随意地打声招呼。「我老头进来了吗?」
「安律师早,安律师已经进来了,安律师现在要见他的话,可以直接进安律
师的办公室。」接待小姐绽出甜美的笑花。
安可仰顿一顿,回头说:「我听懂她的意思了,妳呢?」
「我也听懂了。」梁千絮庄重地颔首。
接待小姐绯红了脸。「我是说,安先生早,您的父亲已经进来了。如果您要
见他,可以直接进他的办公室。」
「这样好多了,这么多同姓的人待在同一间公司里,实在很烦对不对?」安
可仰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在会客室里等他,麻烦请他过来一下。」
「什么事?」冷峻的沉音从他们左侧方的走道响起。
一见到事务所老板——安然,梁千絮不自觉地绽出一丝笑意。
当然不是因为安然长得「好笑」,事实上,他绝对不是一个让人望之而生趣
意的男人。安然的神情比安可仰更见威吓,站在法庭上说话时,连对方律师都
会不由自主地降低声量。
他约莫六十出头,发丝已花白了一半,眉梢眼角划满严厉的线条。一身昂贵
的西装衬出他未见佝偻的身形,和安可仰站在一起时,风采毫不逊于儿子。
她笑,是因为他们父子俩模样厮像,她毫无困难地看见三十年后的安可仰。
父、子和孙女三代都拥有一模一样的鼻梁,果然铃当让人欣羡的容颜其来有自。
「安律师,您来了,好久不见。」安可仰懒洋洋地倚着接待台。
安然的利眼瞥了她一眼,随即全神贯注在孽子身上。
「什么「安律师」?你就不是安律师吗?」
「一间事务所有一个「安律师」即可,人多了怕叫错。」安可仰闲适地挥挥
手。
「又轮到你回来打工的时候了?」安然挖苦儿子。
「你也知道我回来顶多只能打打零工,那就好,我们总算有共识。」
「你的办公室墙上还挂着你的律师执照,不要忘了!」安然冷眼一凝。
看他们父子俩斗法向来是办公室福利之一,行政区和接待小姐全竖直了耳朵,
听得乐不可支。
「我们进去谈。」安可仰牵起她,率先走进会客室。
安然低哼一声,踅进会客室,挑了桌首的主位坐定。安可仰扶着她坐进一张
沙发椅,再坐在她身畔。
「老爸,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安然直勾勾的眼落在她身上。
「您有事吗?」梁千絮被他瞧得纳闷不已。
「我儿子刚才说他有事和我商量。」安然的手在桌面交握。
「我听到了,两位请自便,我在这里等你们。」
「妳不觉得自己反客为主了?」安然的眉心耸起来。
梁千絮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这里是会客室,而我是客人,所以会客室归客人使用,两位大可回自己的
办公室讨论。」这是她的逻辑,就好象她行医的时候也不会去占用大汉的办公
室一样。
「妳是什么人?」安然盘起臂,开始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她。
安可仰露齿一笑,正要回答,被她轻轻按住。
「如果我告诉您,我白天在市场卖面,晚上在夜市卖CD,教育程度只有国中
毕业,明天即将和令郎踏入结婚礼堂,你对我的待遇会不会有差别?」梁千絮
好奇地问。
「那要看妳的面摊有没有合法执照,妳卖的CD是不是盗版,妳有没有涉及任
何不法,以及妳煮的面好不好吃。」安然昂起下颚回答。
梁千絮发誓她在他眼中看见一抹孩子气的得意闪过。好吧,或许安老先生不
如她想象中的僵硬无趣!
「敝姓梁,梁千絮。」她主动伸出手。「我只是区区一介山野小医师,从未
涉及不法,也没有发生过医疗纠纷。」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老人家与她交握一下,炮火对回儿子身上。
梁千絮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安可仰带她来见他父亲做什么。
「老爸,我要闪人了。」安可仰怡然丢出炸弹。
「你忘记我们当年的约定了?」安然哼了一声。
「你还记得那个不平等条约就好。」安可仰越想越痛心疾首。「我年轻识浅
误上了你的恶当,不过你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欺侮一个十五岁精虫入脑的男孩,
讲出去也不是顶光彩的事。」
安然威严依旧,眼中那种得意感却更浓了。
「凌老与我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你把他貌美如花的女儿给弄大肚子,教我拿
何等颜面再去凌家出入?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只要求你一个小小的条件做为
交换,有哪一点不平等?」
「都怪我一时不察,中了你的计。」安可仰转向她,笑容里充满懊悔。「亲
爱的,答应我,永远不要跟老狐狸律师打交道,因为妳不会赢。」
「你们当年到底订了什么约?」她忍不住问。
「哼!你大可搬弄是非,反正我行得正立得稳,不怕你。」安然先撂话堵住
儿子。
安可仰不理他。
「话说事发之后,这老头儿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跟我说:「儿啊,为
父不肖,致家中出汝劣子,损及邻女清白,吾纵碎身万段,亦无颜以对先祖。」」
「你们家讲话都用文言文吗?」她好奇问。
「我就说他搬弄是非!」安然盘起手臂,道貌岸然。
安可仰给父亲一个白眼。「然后他开始告诉我,一个十五岁的未婚妈妈未来
有多么悲惨,人生有多么绝望,曼曼的这一生从此毁在我的手里,而凌家父老
子幼,又是多可怜、多弱势、多值得人同情,他则是多痛心多厌世,而这一切
都是我的轻率妄为所引起的。」
「这么说也没错。换成是我儿子,我若不把他五花大绑送到女方家请罪,良
心怎么过得去?」梁千絮点点头。
「照啊!正是如此。」安然一拍桌面,深得其心。
老少两人当场就惺惺相惜起来。
「放心,五花大绑请罪的过程一点都没少,这条不平等条约是后来加签的。」
安可仰哼了声。早该知道老八股和小八股会一鼻孔出气!
「讲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她越听越迷糊。
安然立刻接下发言棒子。「好,那妳评评理。我知道这个儿子从小就桀骜不
驯,越是处罚他,他的反叛心只会越高,所以我把利弊得失分析给他听之后,
只提出一个小小、小小的交换条件。」
安可仰马上像背书一般,念出在脑子里作祟了十几年的魔音,「「我担心你
不知收敛的个性,总有一天会害了你,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你要念书、
谈恋爱或如何过你的人生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你的职业必须听凭我的吩咐。」」
「嗯。」她听完了,点点头。
「嗯?妳只有一个「嗯」?」安可仰瞪住她。
「我没有听到任何不平等的地方。」她讷讷地说。
「妳不错,我欣赏妳。」安然龙心大悦。
安可仰一拍脑袋。「妳听清楚,随我高兴如何过我的人生都可以,但是我的
职业必须让他决定。这个机关妳没听出来?」
「呃,没有。」
「好,那我告诉妳,我老爸在我高二那年说,他希望我未来当一个律师,他
只有这个要求,所以我必须信守承诺!」
「当律师不好吗?」她反问。
「这不是当律师好不好的问题,当律师就得考执照,考执照就得先念相关科
系,所以我的大学科系选择权便奉送给他了;大学毕业之后,我考完律师执照
交了差,不愿意继续深造。于是他又丢下一句:他和美国的友人计画在纽约开
一间事务所,所以他不是要求我在台湾当律师,而是去美国。为了那个该死的
承诺,我不得不再去美国念法学院,考那捞什子的Barexam ,又拿了一张美国
律师执照!这下子连研究所也听他的了。等我两国的执照都考上手,也找到一
家律师事务所让我挂人头,结果呢?这老头子又说他打消主意,不在美国投资
了,所以我必须回台湾替他工作。什么「如何过我的人生都不关他的事」,从
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开始,我的人生就整个送到他手上捏圆捏扁了。」
梁千絮对老人家露齿一笑。
安然就是知道儿子言出必践的性格,才敢这样豪赌。这该说是安可仰骑士风
范,或是老人家教儿有方呢?
「安老先生,您这款条约的边际效益很高呀!」
「好说,好说。」安然努力维持扑克脸,得意的神色根本掩不住。「不过这
小子钻法律漏洞,竟然给我当一名「人头律师」,其它时候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