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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死了。那应该有墓地啊?她的墓地在哪你知道吗?”铁铉已经决定接下这个案子了。所以尸体很重要,没有尸体他怎么断对方害了两条人命?
毕竟铁铉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虽然他的行为不像个中原人,但是本事也还是有的。
他断案喜欢证据确凿。
他相信楚王也一样。不然楚王早发大军灭光了这里。
统治一个地方,不在乎杀了多少人,也不在乎是不是没杀人。而是怎么以正当理由杀人。这才是统治者该做的。也就是说,当面杀了他,而让他哑口无言。
这也是铁铉一直在做的。想他一个色目人,为什么朱元璋信任他。他凭的就是这个。
“不清楚,你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按照规矩,是不能埋在金家祖坟的。”
“咳咳咳……”
女下人刚刚说完,金老爷子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爷,你怎么了?”女下人连忙轻拍着老爷子后背。
“咳咳……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好。”
女下人歉意的朝铁铉和黄子澄道:“不好意思,咱们这里雨水不绝,老爷人老了,经不起风寒,我带他卧室休息一会。”
“哦,好吧,我们这也告辞了。”
“嗯。”
女下人推着金老爷子缓缓离开。
看着两人背影。铁铉总感觉有些诡异。
因为按照老人的遗愿来看,老人应该很开心这里收归朝廷。他也是这么说的,然而聊了这么久了,他的神态不仅没有任何的激动,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淡漠。
“可能真的是人老了吧?”
铁铉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黄子澄听到他说话。
“哦,我在想,那女子真是个忠仆,老人把一切交与朝廷,她还这么热心照顾他。”
铁铉知道自己对事对人的看法,与中原人不一样。但是不一样没关系,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只要他一直在说中原的普世价值观,也不会有人指责他的不对。
“是啊,这个奴婢倒真的是很忠心,如果可以当上奏朝廷,加以奖励。”黄子澄果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倒是铁铉皱了皱眉头。他不是觉得忠心的人不应该奖。
但是黄子澄只说了仆人,却没说金姓老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全部家财捐与朝廷,难道不是“忠心”吗?
他,却提也没提。
好在铁铉在中原出生,在中原长大,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只见过一次了。所以他没有出声,已经见怪不怪了。
最多也就是在心中说上一句:“奇怪的中原人!”
“嗯,走吧,咱们再到别的地方看看。”
两人出门,到了车旁,有下人买来冥纸。“老爷,东西已经买来了。”
进城的时候,他们便注意到了,基本上高门大户都在办丧事。
铁铉想在朱桂手下干,他都必须去看看。不管他们是正常死亡,还是楚王杀的,都需要他来收尾,因为他将是这里的施政官。
知道死了多少人,又因为什么而死。对他的执政很重要。
注意,他不是要收集什么“诸王不法”的证据。甚至他都希望他们是自己老板杀的。对外人好过同族,他一点儿也不认可。
事实上在族群上殴罗巴人比中原人要传统的多。毕竟在朱桂穿越前,世界文明中心的美国也仅仅是三个州允许华人与白人通婚。其他州是不允许的。他们允许白人娶华女,反过来是不允许的。
在族群上的看重,可见一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28章、复仇吧……
(全本小说网,。)
铁铉他们上了马车后,没走多远,就听随行的下人小声报道:“老爷,背后有人盯着咱们。”
有人盯着很正常。听那些主政一万的同窗们说,哪一个初到地方没被人盯过。铁铉不动声色,一边继续跟黄子澄聊着天,一边,回头看去。
不过他没有看到盯梢的家丁,却看到金姓老人坐在二楼窗口,看着他们。
他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看着,看不出表情,感觉上就像是个假人一样,那么冷漠,无情,双眼中没有一丝焦距。
“真奇怪。”
铁铉心中腹诽。老人见的多了,这么怪的还是第一次见。
“鼎石,你看什么呢?”黄子澄开口道。
“哦,没什么。”铁铉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和黄子澄说。一个老人而已,虽然是有些奇怪,但是奇怪的老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这就是一个小插曲,铁铉与黄子澄都没有在意,他们便去了下一家。
下一家也是个有钱人,看他们穿着都衣着光鲜,就知道了。
毕竟里三年,外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能穿的上新衣,本身便是富裕的像征。至于什么绫罗绸缎,那是内地的穿着,南疆不产这些。
随着黄子澄他们的到来,办事的亲戚们自然都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不管家里因为什么死人,官府人到了自然是要招呼的。铁铉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特别是他们殷勤,以及他们到来之后的哭声。
铁铉看到好几个人了。只是努力的哭,却丝毫没有眼泪。
对这家的人为什么死,铁铉他们没有过问,但是从尸体紧皱的双眉和额头上的青筋能够看出。
尸体的主人,走的并不安详。
而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很年轻,不像是老死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人间惨剧。
屋里人有十几个,大部分都上了年纪。
这些人大多数都哭的很厉害。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哭的越厉害的人,越是没有眼泪。
没错,看不到眼泪。
这些人虽然是不断在抹着眼睛,但是,就是看不到眼泪。
这样子。实在是体现不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欲绝,反而像是在装哭。
反倒是那些在轻声抽泣的人,铁铉能够看到他们的眼泪。
“这里真怪。”
铁铉就好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不远处,看不明白这个地方。为什么轻声抽泣的是真正的伤心,反而大声哭嚎的像是在假装哭泣一样。
这时候,似乎哭够了,家人们扶着一些哭累的人一起去了后宅。
“走吧,和他们聊一下。”
“嗯,走吧。”
黄子澄与铁铉都是来聊一下的,他们自然不会不聊就走。
“陈家主。”
在双方介绍下。黄子澄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上国大人……”陈家主很是客气,只不过一开口却是浓浓的陌生味道。
“上国大人”是恭敬,却也是分属两国的疏远。
“陈家主,我们是代表朝廷来慰问……”铁铉凝重地介绍他们来意道。
这样的来意,他们还会不断介绍下去,直到走访完所有的死人家庭,又或是了解情够了,不再需要了解。
“朝廷?”陈家主激动的站起来,“来,二位大人坐。”
“不用客气,城里好像死了不少的人。”铁铉说道。
这是铁铉一直想问的,也是他必须过问的,不管这人是不是楚王杀的。他都必须做出这么一个姿态。
第一家要不是个老人,他早就问了。
他只是不想拜访变成丧事,所以才没有询问。
“唉!谁说不是呢?突然人就死了,头也还没过。”
随着对方的介绍。城中这十几天一直有人死去。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惜了,如果来的是朱桂,或许是可以发现这帮人的死,大多发生在傀儡少女死后。
之所以只是大多,而不是全部,那是因为新势力进入一座,总是要死人的。
本身便在死人,再加上明军杀一儆百的几个。该死的,不该死的一起出现。这才是这座城市没有暴动的原因。
总是在死人。
开始死人,没人注意。派人去行刺大明主将,然后被明军杀了。没有去行刺的,也有人死。
这时候城市其实是慌的。
当然,他没可能说有人去行刺,他没派人行刺,为什么人也死了。
这样的问题,其实连开口都不会有人开口。毕竟没人傻到述说自己的心有二志。
这里的人对大明的态度很复杂。
比如说原历史上的黎利。越南文献指黎利面对明朝各种计谋、诱惑下,仍然不为官爵所动:《大越史记全书》记载,明据越南后,对当地人采取了劳役及招降两种手段,而黎利则“不为官爵所诱、威势所怵,明人巧计百端,终不致也。”其后感到后陈朝的抗明活动无望,便“晦迹山林,潜心韬略,延揽智谋之士,招集流离之民”,以密谋反明。
中国文献却指黎利降明后任官另有所图:《明史》中载:“利初仕陈季扩为金吾将军,后归正,用为清化府俄乐县巡检,邑邑不得志。“这段文字提出黎利曾向明投降,并获授官衔,而暗中有所图谋的说法。
然而这两种说法都是以偏概全罢了。
倒是反了大明的黎利本人曾说过一句值得注意的话。他曾向大臣们忆述,当初明朝统治越南时,他曾“罄家所有以奉事之,冀其免祸,而彼害朕之心曾不少恕,义兵之举,朕实出于不得已焉耳。”
这大体上是他们的真实心态了。
特别是刺杀失败过,不想反,或者说是不敢反,已经袭上他们心头。
这样每天,每天不断的死人,是很压抑的。一它不好便会爆发。
与他聊了一下,黄子澄与铁铉都注意到了这点。
“是疾病吗?”
而发现这点,铁铉便要追查下去。一是,这本是他现在的老本行,查案;二个是,没人喜欢坐在火药桶上。
陈家主摇了摇头,他也在关注铁铉他们,希望可以看出,人是明人杀的。
可惜他失望了。
铁铉从内地来,还没有入职,自然不会知道明军杀了多少人。
但是有一点,以楚王的性子,杀人他应该会直接杀,而不会杀的没人知道。路上的京观,他也不是没看到。京观都立了的人,现在反而偷偷摸摸杀人了。怎么看,可能性都不大。
比起楚王偷偷摸摸的杀人,铁铉更担心是什么疾病。
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一旦是什么疫病,麻烦就大了。他会介意楚王立即撤出此城,待人死光了,又或是疫病过去了,再返回。
当然,疫病的事牵扯太大。而且也不像是疫病。因为真的是疫病又怎么可能只死有饯人家。
所以疫病的可能,他只想了一下,也就放过了。
除非他们真的是病死的。但这里的主人说了,不是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他就要按自己的计划来。
“刚刚,我们在另一家里听了他家佣人的一个故事,是关于老辈人里一个傀儡师的故事,这件事,你知道吗?”铁铉问道。
这是他准备立足的案子,自然更认真。
“你们居然知道这件事。”陈家主的状态很是不对。
他,很疑惑。
中原不应该是以德报怨的吗?他们的官不应该不管出国的百姓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查这个。
偶然?
不,不会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