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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人,你信吗?木偶杀人。”
甲生告诉他们,这是那个降头师的报复,报复金家不让她入土。
“我总是觉得奇怪。如果想报仇,为什么要等几十年。”
“你是说……”
“我觉得这是有人对朝廷不满,在借鬼杀人。”铁铉说出他的怀疑。
对他来说,这是很明显与合理的。
郭北县刚刚收复,如果有人搞事,再正常不过了。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黄子澄点了点头。
虽然他有了浩然正气,但是没有鬼物袭击的情况下,浩然正气又不会告诉他,这不是人为的。
而且在黄子澄的立场上,他也不希望用到浩然正气。比起鬼物所为,他更希望是人为。
人为的,他可以处理。鬼为的,说不定又要找王爷处理。这是他不愿意的,也是所有学儒之人不愿意的。虚君,一直是儒学的核心,是他们心目中的完美世界。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但是黄子澄他们却调查的更起劲了。
黄子澄与铁铉本就是愿意做事的人。虽然他们在原历史上,一个弄亡了建文朝,另一个最后也没有守住山东,但是他们无疑是愿意做事的。
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这件事不管是黄子澄,还是铁铉,都是干劲十足的。
“真没想到,王师收复国土,竟然阻力不小。”
铁铉与黄子澄都不是瞎子,他们自身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人。听其言,观其行。
特别是有金家这么一个对比在。已经看出来了。
“这里人的心中已经没有朝廷了。”这是他们的判断,也是其一起认定的。
“鼎石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召来更多的学子,重建这里的礼教了。”
黄子澄笑了笑。
“怎么,黄大人不这么想?”
“说实话,这里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人心民心的问题。我与王爷……”
“怎么回事?”铁铉见他停下,问道,“能说说嘛?”
“还是算了吧,有些事情,你少知道的比较好。”黄子澄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最近发生的事,由他说出来,难免有装逼的嫌疑。“谦谦君子”是不装逼的。
“知道了。”
铁铉并未多问。官场之上,人家不愿意多说,自然也就不应该逼问。
“咦?这车上何时多了个木偶?”没有聊天,铁铉很快注意到车上多了一个木偶。
那个木偶就在马车的后垫后面,如果不是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车厢中点起了马灯,铁铉看到丝闪光,他还不一定看到。
黑夜之中,铁铉好像看到木偶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他当即整个人凝重起来,身体仿佛被什么天敌盯上似的发麻、无力。
黄子澄立即注意到了诡异的一幕。
顺着铁铉的目光,也看向了身后的木偶,突然神色一动,因为他发现,在他看木偶的时候,那木偶的眼珠子在转,似乎是转向他。
木偶的眼睛就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黑色的瞳孔从没有焦距,逐渐的开始收缩。
眼白部分也逐渐凝聚,开始充满一条条细密的血丝。“浩然正气。”
黄子澄出声了。
“这个木偶,有古怪。”
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脸。
他们刚刚才说着政事。一转身却是诡异、异常在身边。
浩然正气一出,再看那个木偶当场就恢复了正常。
“确实有古怪。”
铁铉也点点头,“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所为。”
诡异的出现,让他更怀疑是人为的了。正所谓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在白天的察访下。不欢迎他们的人,弄出这么一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二人都下了车,命人找来了柴堆。
手下点燃一把杂草,将柴堆点燃,随后,将木偶扔了上去。
不管这个木偶是怎么上的他们的车,都是越早处理越好。
而且这是古代,他们并不需要留着什么证物。对他们来说,只要他们知道这么一件事,便可以了。
火光瞬间将木偶吞噬。
原本精致木偶变得乌黑一片,紧接着,木偶的容貌突兀的产生了一丝异变。
僵硬的脸庞开始扭曲,形成一个老人的脸。
这个人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到整张脸上满是老人斑,恶狠狠的盯着黄子澄,然后火光将木偶完全吞噬,老人的脸缓缓消失。
……
“嘶……是他……”
在另一边,朱桂他们通过玄光术认了出来。
“是金库。”笑芙人也认了出来。
金库不仅唆使她们对朱桂出手,更是暗算了她们。所以笑芙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杀了他!”
“现在连人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杀?等一等吧!他们会查出来的。”
“可是降头师是非常狠毒的。他们烧了他的巫毒娃娃,他会报复的。”笑芙人担心黄子澄他们。
到了现在,笑芙人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女主人的身份,所以朱桂的手下,也是她的。
这也是越女的习惯。
越女喜欢上哪个,啪上了,她们便忍不住要“养”男人了。
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越女阿青,她就是喜欢上了范蠡,所以才指点越国铸剑、习剑,甚至不惜传下了真本事……“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这就是到了汉亡后才失传的技击剑兵。
要知道《汉书。艺文志》载:“齐憨以技击强,魏惠以武卒奋,秦昭以锐士胜。”
也就是说技击是春秋时的一支精锐力量。
而拥有这等力量,并教导下去的阿青无疑是黄石公类的人物了。
只不过她做的太多了,而且没有当一个随身老爷爷的自觉。因为她喜欢上了范蠡,因为喜欢,所以她努力想“养”范蠡,于是她悲剧了。
最后她以剑气伤了西施,但最终黯然离去……
没法子,不要说古代,就是后世,但凡有本事的都没人做小白脸。
只不过越女就是这性格,她们就是想养男的。
呃?用“想”不太正确,应该说这是她们习俗了。就是喜欢抛头露面,就是习惯当女强人。
“那就让他报复好了。”朱桂笑了。
对笑芙人想做事,朱桂不反感。至少他不会像范蠡,因为人家想养他,所以就严词拒绝。
事实上,朱桂手中的工作很多,他是巴不得有人来干。哪怕她是女的也无所谓。大明又不是没有女将军。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急匆匆有些人赶来。朱桂与笑芙人看下去。
刚刚才说着这里人对王师的反拒,就一下子有人来。黄子澄与铁铉立即撤入军士的保护中。
而军士们也拉起了警惕。
“尔等是何人?”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奔跑的人们没有介绍自己是什么人,而是大喊着死人了。
军士们警戒,他们也没有冲击过来,而是冲过他们身边,真真正正的奔逃。
见他们只是逃,黄子澄与铁铉互相看了一眼,命令士兵拦下一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们没有亲自去拦,也没有近身。一是他们是文人,真让他们拦人,他们不一定拦的下。
第二个便是对方万一有歹人,给他们一刀呢。
毕竟书上也说,曾经,偏距东南的吴越两国与中原不通,是不参与中原争霸的化外之地。到了春秋晚期,吴国接受了来自于中原的先进战术,再辅以强悍敢战的人民,率先强大了起来,并开始骚扰楚国的边境,蚕食楚国的领地。
《吴越春秋》记载:“吴师皆文犀长盾,扁诸之剑,方阵而行”。
由于过长的兵器会限制士兵们的机动,所以吴国士兵们均持自己趁手的短兵,如剑、铍、钩、短矛等。在作战中,吴国士兵徒步高速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对手,以悍不畏死的精神与敌人近战肉搏,最终利用高超的协同性和武艺击败对手。
靠的太近,说不定人家便给自己一刀。这自然是要当心的。
“谁死了?在哪里?”
“就在我表姐葬礼上,我伯母哭得累了,就先回后院休息,之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
死亡很恐怖,但是拦下他的士兵也很恐怖。
被拦的人不敢不说。
“带我们去。”铁铉立即开口。
“什么?”被抓的行人不想带他们去。
但是,民不与官斗哇!
哭丧着脸,在士兵的押解下,他也只能回去。
在这个人的带领下,其他人全都走了之后,原本还在燃烧着的火堆突然吹来一阵凉风。
火势动了动,最终,将木偶身上燃烧着的火光全部熄灭。
差一点儿,就被烧死了哇…………
黄子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放过了什么,他们还以为一把火已经足以烧的精光。
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他们也没可能不去。因为大门洞开的里面,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黄子澄他们到了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籍。
为了不引发恐慌,警方让人们都让开。
能逃的已经逃了。不能逃的,自然是这是他们的家。
铁铉他们进到后院,看到后院一女尸大张着嘴巴,似乎是在惊呼,但是大张的嘴巴中只有血洞,却没有了舌头。
“是,是这里……”
带路的人一直在哆嗦。很明显,他不想过去。然而他太害怕了,甚至连“让我走吧”都说不出来。
人张着嘴巴死,嘴中还没有舌头的恐怖样子,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铁铉与黄子澄却是连停顿都没有,便直接走了过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33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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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就是随行的士兵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文官会这么的胆大。
“真的没有。”
检查的二人皱起了眉头。
因为黄子澄与铁铉以为她只是由于口中有血,所以才没有看到舌头,其实舌头还是有的。毕竟带他们来的人也说了,也听到了惨叫。没有舌头怎么叫?
然而在认真检查了之后,不得不承认,真的没有舌头。
“找一找。”二人下令。
可是这个屋里很检查,除桌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到了这时候,许多人都冷静下来,甚至人流开始回流,就好像他们是特意跑出去,干扰了黄子澄他们烧木偶,转移他们的视线。
任务完成了,他们也就回来了。
但是,如果说成害怕,人逃了,又回来,也不是不合理。
毕竟能参加丧事的,原本就是一家人。哪怕是再怕,也必须回来。
宗族礼法的禁锢,从来都是包括了肉身与灵魂。
人,可以怕。但怕过后,也只能回来。
看他们哆哆嗦嗦的样子,绝对是真的在怕,有的人更是直言,是金家人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报复。”
“是我们,是我们害死了他们。他们会杀死全城的人……”
他们说着,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人”听的。
“你们是……”
发生了这样的事,主家是必须露面的。除了主家,还有请来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