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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八千零二十一个方向,四万八千零二十一中可能。”
“我们时不时忽略了什么东西?”
“还是说,我们的方向,一开始就不对?”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揉着自己的额头,略微的缓解了一下疲惫之后,西王素月也是有些颓废的道。
“不如,先暂停一下,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重新整理思路,谈何容易!”
“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的尝试,几乎已经囊括了我们所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可能。”
“想要再重新找到另一个可能,除非,是将一切都推翻重来!”雷泽大神也是有些暴躁的道。
作为雷霆之王,他本来就是喜动不喜静的存在,要他长期的端坐于一处,共同进行这一场到现在都看不到丝毫希望的推演,也实在是过于的艰难。
一旁的师北海,虽然不曾言语,但其脸色同样很是难看,要知道,在南极星的玄辰天宫当中,还藏着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能不能顺利孕育成功的子嗣。
佘钰的心中,此时也是纠结无比——他们推演的方向,即是说,以这万千星辰作为法阵的核心,必然是没有错误的,这天地当中,绝对找不出任何一种能够比这高悬于穹天极处的星辰,更能代表,承载‘有’的力量与概念的东西。
“大方向,不可能错,那问题,出现在哪里?”佘钰细细的回味着他们这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推演当中的所有的细节,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的失败的原因,在佘钰的脑海当中,一次一次的浮现出来。
“或许,问题不一定出现在我们的身上。”看着那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星辰轮转的轨迹,佘钰的眉头,不经意的皱起。
他们推演的这法阵,乃是以日月为核心,三百六十五颗主星为根基,在辅以其他无数的星辰而成,用军阵上的言语来说,就是以日月为帅,以三百六十五颗主星为将,统帅无穷星辰,以构成一座浩瀚无比的军阵。
而法阵变换的规律,即那无穷星辰变幻的轨迹,就是这法阵具体的体现——于大军而言,就是大军的调度。
四万八千零二十一的推演,每一次的推演,他们都会规避掉上一次的推演所产生的疏漏,他们每一次的推演,都会比上一次,更接近成功。
也即是说,在这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的推演之后,他们的最后一次推演,已经趋近于完美,这过程当中,没有任何的疏漏错误产生。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的最后以此推演,依旧是失败了。
在濒临成功的那一刹那,这法阵,崩溃了。
师北海,雷泽,以及西王素月,甚至于太一,都将这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己身。
以至于,连佘钰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提出来的方向,是不是真的有错?
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周天星斗大阵’这个名字给误导了,周天星斗大阵,虽然名为周天星斗,但实际上,这法阵,却并非是以周天星辰作为载体?
但只是片刻,佘钰就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天地之间,不可能有比这恒古以来就悬挂于这穹天极处星辰,更能够象征,能够承载这名为‘有’的力量和概念。
他们推演的反向,不可能错!
在推演的过程当中,他们的想法,也不可能有错!
那令他们失败的错误,就定然是源自于其他。
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的推演当中,那无数星斗运转的轨迹,显现于佘钰的面前,然后如同画卷一般,一层一层的叠到一起。
数之不尽的星辰,以及望之不尽的星辰运转的轨迹,以及这四万八千零二十一次的推演之间,每一条星轨的变化,都是彻底的显现出来,密密麻麻,那其中庞大无比的信息量,只是看上一眼,就叫人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如同疯魔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着星轨变幻的轨迹,佘钰的目光,也是越来越亮。
“果然,问题真的不在我们身上!”良久之后,佘钰才是陡然站起身来。
“什么!”西王素月,雷泽大神,师北海,还有太一,都是齐齐起身,言语之间,带着无与伦比的兴奋,还有愤怒。
兴奋的是,他们的推演方向,没有错误,愤怒的是,竟然有人在他们推演之际,搞了小动作影响到了他们的推演,而他们对于此,竟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谁在干扰!”
“难道是心魔?”没有丝毫犹豫的,几人就抬起了眼眸,遥遥的看着那魔山的所在,这天地当中,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影响几位绝巅太乙的思绪,打乱他们的推演,且令他们毫无察觉的人,唯有那同为太乙绝巅,最为接近大罗的心魔而已!
淡淡的杀意,也是在这凌霄殿中萦绕起来。
……
而在魔山当中,原本正在闭关的心魔,陡然惊醒,不知来源于何处的恶意,将他彻底的笼罩起来,令他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透彻心扉的寒意。
……
“不,应该不是心魔!”佘钰摇了摇头。
在推演这大罗的力量的同时,他们五人的功行,也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接近那大罗之境,毫不客气的说,如今他们五人,对于大罗之道的领悟,绝对不会逊色于曾经号称最为接近大罗的心魔,甚至,他们犹有过之。
毕竟,心魔对于大罗的领悟,源自于他曾经的本体,那位不知其名,不知其处的大罗,但佘钰他们几人,却是实实在在的,踏上了以太乙之境,衍化大罗之妙的过程,且在这过程当中,颇有进展,距离成功,也不过只得一步之遥。
若是连这样,心魔都能悄无声息的影响到他们五人,干涉他们五人的推演的话,那佘钰此时,绝对会纠结天地之间的一应太乙,不计代价的打进魔山,扑杀这位心魔。
“不是心魔的话,那是何人?”太一道人凝神沉思之际,西王素月已经直接的问出声来。
“星轨!”终究是太阳星神,这无尽星辰天生的主宰,在佘钰面前星轨变换的轨迹一轮一轮的循环之间,太一也是舒展开了他皱起的眉头。
他已经察觉到了,令他们推演失败的真正的原因——星轨的变幻。
这无穷星辰当中星轨的每一次变幻,较之于他们推演当中应该有的变幻幅度,都会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偏差,这偏差细微到,五位绝巅的太乙道君,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推演当中察觉到这种变化。
只是,这偏差虽然细微,但无数星辰的轨迹,每一条星轨的偏差聚合出来,就导致了佘钰他们推演最终的失败——在那法阵推演完成的刹那,星轨颠倒,群星崩溃。
“星轨的偏差?”
“这怎么可能!”
“如今的星空,完全不同于曾经。”
“重新勘定星辰以后,立下天庭之后,每一颗星辰之上,都有我妖族的神祇坐镇,每一条星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怎么可能会有星轨的变化,和我们的推演出现偏差?”师北海脸色阴沉。
他的玄辰天宫,就坐落在南极星上,若是星轨不稳,作为主星之一的南极星,必定是首当其冲,而他那藏在玄辰天宫当中的子嗣,其下场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星轨的变化,当然在我们的掌控当中。”
“但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或者说忘了一个人。”
“我们当初,为何要重新勘定星辰?”太一道人目光悠悠,声音深沉无比。
每一颗星辰之上,都有神祇坐镇,主导这这星辰运转的轨迹,一旦是有稍稍的偏转,星辰上的神祇,就会主动的施加干涉,令星轨,重归于正常。
是以,自天庭开辟以来,一直到现在,佘钰他们都忘掉了,这星空当中,这万千星辰的核心,除开南极和北极之外,还有一处!
那被佘钰等人合力掩盖起来的封印沉睡之地。
“斗姆元君!”在太一的提醒下,西王素月等人的脑海当中,终于是浮现出了这个名字,这位曾经的众星之母,孕育出了整个星神一族,并筹划了星神一族脱离‘天’的掌控这惊天之谋的人。
毫无疑问,作为孕育了最初代的星神的存在,斗姆元君,对于这满天星辰的影响,不言而喻。
她甚至是不需要的动手,只是寻常的吞吐,就足以是引动星辰的偏转。
而这无数的星辰,在运转之际,也同样实在不自觉的,将他们的轨迹,往斗姆元君的封印沉睡之地靠拢。
——而这,正是佘钰他们所推演出来的星轨变化的幅度,和实际上星轨变化的幅度,会有极其微小的偏差的原因。
因为这天地之间,在影响星轨变化的力量当中,除开他们,除开漫天的神祇星君之外,还有着这位完全不在他们掌控当中,众星之母,斗姆元君!
“斗姆元君自封,乃是因为她被‘天’选择作为了借体重生的载体。”
“我们倒是疏忽了,斗姆元君只是自封,而不是死亡!”
“在‘天’彻底陨落之后,作为‘天’重生载体的斗姆元君,势必会接收‘天’的遗产!”
“接受了‘人’的遗产的心魔,成为最接近大罗的存在。”
“接受了‘地’的遗产十二祖巫,成功的将那法阵给推演出来。”
“而接受了‘天’的遗产的斗姆元君,又当如何?”太一道人一步一步的走到凌霄殿的门口,遥遥望着斗姆元君的自封沉眠之所。
在自封沉睡之前,斗姆元君,就已经踏足了太乙道君的门槛,而那个时候,鸿钧道祖等人,甚至还没有推演出他们的仙们体系来。
只是从这一点上看,斗姆元君,这位绝顶的女神,无论是天赋才情,还是心性意志,都绝对不会逊色于鸿钧道祖等人,相较于鸿钧道祖而言,斗姆元君唯一所差的,只是时运而已。
佘钰毫不怀疑,此时的斗姆元君,已经从封印当中清醒了过来,而且彻底的接收了‘天’的遗产,走在了大罗之路上。
而毫无疑问,这位众星之母,这无限星空曾经的主宰者,一旦出现,必然会引动天庭的变化——要知道,此时的天帝太一,其原身,也是最初的星神之一,由这位斗姆元君孕育而出,而太一能够脱出‘天’掌控,同样也是源自于这位斗姆元君的谋划。
“我去见一见她吧。”沉甸甸的气氛当中,佘钰开口。
“想来这位斗姆元君也应当有些话要和我讲!”佘钰抬起头,看着这星辰当中那最大的军寨之所在,那里,既是斗姆元君的自封之所,也是这星空之上的,那浩渺天河的源头。
那一座恢弘无比,时时刻刻都有着至少两位妖帅坐镇的军寨,以及那浩浩荡荡的天河,对斗姆元君元君而言,是保护,但也是束缚。
“天帝陛下,要见斗姆元君,我必然要踏入那封印之所。”
“那有无穷军气和浩瀚天河所共同构筑而成的封印一旦破开,斗姆元君的气机,就不可阻拦。”
“其气机影响之下,万千星辰,无数星轨,会如何演变,很难揣测出来。”
“但值得肯定的是,这无数星轨,必然大变。”
“如今的星轨,是我天庭众神存在的根基,也是这天宫存在的根基。”
“星轨,万万不能乱。”佘钰看着太一等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