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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怎么走,聪明的易玄也早就帮崔白分析好了,道是白天入门,人多之处必为练功之所,诵读声传来必为修心之处,但凡如此尽皆必过,正厅堂皇虽常见其他门派将重要物品搁置于此,但流江宝匣并非迷蝶谷之物,故而应当不会放在正厅,而最有可能的,依旧是厢房一带,弟子厢房无需寻找,唯有可能便是莫有声、查尽、查伯霞以及查雪柔的房间,这几位都是门中重要之人,房间门口纵使无人把手,却还是会有人在周围走动,所以便是这些房间就是自己的首要目标,若当真寻不得,再从书房一代下手,书房之处,必有看守,故而也不难寻。
照着易玄早前的分析,崔白便是轻易找到了众人厢房一带,他趁人不备一跃上了那茂密的树丛,不发出一丝声音,站在树干荫蔽之处向下观瞧,只见得这迷蝶谷的地界确实够大,弟子厢房竟可以不连在一起,便是坐落有序,好似一个小型的村庄,而且男女分开,在中划出一道分明的樟树屏障。
眼看着如此,崔白也是不由暗叹道:“到底是天下第一门派啊,确实够气派。”话是这么说,可是崔白的眼睛并未停止搜寻自己的目标所在,谷主的屋子最好辨认,自是如同一个带着小院子的屋宅于正中前方,之后才是男女厢房分隔而立,而后的屋子基本样式无二,可是果真也如同易玄所言,只见得其中几间厢房门口,便是能见到几个弟子不住在此之间徘徊,那么这定然错不了,此处必是那几个谷中重要之人的屋子。
便不再犹豫,只见得他一个飞身,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就跃到了谷主房间的屋顶,当然,这并不是查伯霞谷主的房间,这是莫有声莫谷主的房间,透过窗户,但见得里面的东西是陈列整齐,而且似乎除了书籍,还有不少字画以及棋谱,看来这莫有声自从不再是迷蝶谷的谷主之后,便是怡然自得,研究字画棋艺是不亦乐乎。崔白在感叹还是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悠闲的同时,便开了窗户,一跃进了屋中。
由于莫有声常年在外游历,屋子自然需要不时有人打扫,故而门窗一直都是没有上锁的,这也当真是方便了崔白翻找,但是正当这崔白暗道幸运地翻找着流江宝匣之际,他又怎么会想到查尽早有远见,便是叫查雪柔已然将流江宝匣交还给了王忱,而更想不到的是,策划这一切的易玄压根就是没有想让他成功,此时的古鸿等人正在查伯霞的带领下,往此处赶来。
崔白是急着来找寻流江宝匣的,自然不会管那屋中的整洁与否,只见得他是动作轻巧,但是手中可快如闪电,便是从书柜到书桌,衣柜到床底便是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地翻查。
风从窗户中刮过,便是让一直没有找到而从床底又爬了出来的崔白大为不快,可是想到此处,只见得他脸色猛然一变,因为自己进屋之后已然又把那扇窗户给关严实了,那么这阵风又是从何而来,竟吹得桌上一张白纸落在了地上。
“方才有这张纸吗?”只见崔白见状忽而又自语了一句,他分明记得自己一开始就翻过书桌,书桌之上除了那一个棋盘以及一摞棋书以外就是笔墨砚台了,根本没有纸张。
想到此处的崔白顿时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心道莫不是大白天见鬼了吧,但是转念一想,这是莫有声的房间,哪里会有这等邪祟之物,故而便抖擞了精神,将地上那张纸捡了起来,纸张很新,也就一尺见方,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去叫崔白看得当真是头皮发麻足底发凉,只见那两个字写得是“离去”。
这是在警告自己啊,崔白当即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看那字迹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写好的,这说明就是在自己低头看那床底下的一瞬,有人进屋将这张纸放在了桌上,随即便转身离去,只是可能由于外面起风,便是关窗之后的一阵余风将那纸张吹落。
究竟是何人?崔白眼见此状,不由得心中大骇,他自恃轻功卓绝,纵使有比他厉害的却也当真也不会有多少,而且差距应该也不是那么大,但是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便是须臾之间就进出了屋子一圈,愣是让自己完全没有发觉。
愣了片刻,只见得崔白面色铁青,他自是明白,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却是早就被他人盯上,而且自己的动向便是一直就在那人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却这才发现,也不管那人是谁了,此地当不宜再作久留。
下了决心,崔白也不犹豫,便是一跃出了窗户,随即便又要往树上跳去,想要按照原路返回。
“崔白!”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便是古鸿等人已然赶到,但见崔白从莫有声的屋中跃出,不由多想,古鸿便大声喝道,随即也一跃向崔白扑去。
崔白不想自己如此倒霉,竟然又被人抓个现行,于是慌不择路,也不管那么多了,便是径直往树上跃去,他自认为古鸿的轻功快不过自己,也就趁着古鸿朝自己扑来,自己已然往树上跃去,届时一跃而上崖壁,钻入那崖壁树木当中,也叫他们一时寻见不得。
但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愿,当他正躲开古鸿的扑击,带着侥幸的笑意低头看向后方的古鸿之际,只觉得后背生疼,便是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径直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虽然疼痛不已,可是崔白却也警惕观望,只见迷糊只见,眼前的是一枚桃花的花瓣,而且背后被打中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看着一双双脚的靠近,他顿时明白,原来那日在那镇子之外,出手阻止自己的便也是此人,而要说此人是谁,他自己心中也猛然有了数,那应该就是现任的迷蝶谷谷主,查伯霞了吧?
而古鸿来到崔白身边,上前一把将他拎起,对着崔白怒道:“崔白,想不到当真是你。”
崔白被古鸿拎着衣服,一把拽起,由于查伯霞那一记“沾衣芳”打得十分精准,便是现在崔白还觉的浑身酸麻,一时半会儿竟也动弹不得,他知道,今日怕是栽了,可是他却也没有害怕,不像上次,上次那是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理作祟,没有必要凭白送死,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面对着无路可逃的境地,他还是显示出了离仇别苑之人惯有的不惧死亡的气魄:“古鸿啊古鸿,想不到啊,我竟屡次栽在你手上,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逃不了了。”
“谁要杀你?”古鸿看着这崔白确实也是心中有气,毕竟他曾挟持薛忆霜,还差点害死了薛忆霜,所以便是这一点也不能让古鸿释怀,但又说回来了,其他的,他好似还当真不知崔白做得过什么坏事,只不过他也是离仇别苑的罢了,想到此处的古鸿不由说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非要与王忱过不去即可。”
“无可奉告。”只见得崔白笑呵呵地看着古鸿,随后又瞥向一旁平静站立的查伯霞后,竟不再理会古鸿而说道,“想来,这也是查谷主第二次用绝技伤我了,我也当真荣幸,可以得迷蝶谷的谷主两度出手。”
“啪!”崔白话音刚落,只觉得面皮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再扭头看去,只见得查雪柔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崔白哪里会明白,查雪柔是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人,而且此时都这般田地了,他竟还是要逞口舌之快,最让查雪柔生气的,便就是因为他,才使得自己与古鸿会分开这么久,在她眼里,这个崔白当真是比那易青更加可恶。
可崔白哪里能明白查雪柔打他的缘由,只道是自己言语冲撞了自己的父亲在替父亲教训自己罢了,随即也是咧嘴一笑道:“看来,我是惹恼了查少谷主?”
查雪柔见他依旧是嬉皮笑脸好不畏惧,不免那股冲动的劲头猛然上来,拔出腰间缠绕的杜鹃血就是要刺过去。
“柔儿助手!”眼见得查雪柔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一旁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查伯霞顿时喝道,“你怎可如此冲动,即便此人十恶不赦,但是莫不成你杀他就是对的吗?”
这番话听在古鸿耳中,不由一怔,在此之中,他一直在面对这些无恶不作的江湖人是否自己需要动手除去的事而纠结,但是此时此刻,便听得那查伯霞好似毫无犹豫地就说出了此话,弄得古鸿心中顿时开朗些许,故而,他不由得心中的好奇生起,开口问道:“那么查谷主,古鸿斗胆一问,既然如此,又该如何处置此人?”
查伯霞经古鸿这么插嘴询问,也不恼怒,只见得他看向古鸿,目光凌厉,表情沉着地说道:“看来,这便是一直萦绕在你心头的问题了吧?说实在的,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这也是我的不足。”
“可是……”听得查伯霞这般说道,古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你既然说的那么好听,怎么就有不知道了,但是他刚一开口,便听得查伯霞说道:“你若能在此再逗留些时日,待到父亲出关,应当能向他处询问出一些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查大侠?”古鸿闻言当即一愣,随后心中对于查尽的向往更加深刻,他也知道,这个人看来不单单是武功高强,看来对于身处江湖中的一些事也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就当他们在自顾说话之际,却不知,那古鸿手中拎着的崔白已然暗自摸出了自己的折扇,那是他随身的一把兵刃,便是靠着这把扇子里面的门道,配合自己的轻功,方才能够夺得这白门门主之位,此时他虽然身子酥麻,可是依旧不影响他的行动,也不犹豫,只见得他便是一抬手,扇子展开的同时,顿时觉得周围尘烟四起。
古鸿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崔白,随即便是同查伯霞以及查雪柔一同向后跳将开去,可刚一落地,便又觉得头晕目眩。
“有毒?”古鸿当即反应过来,而且这个毒看似也不善,便是就吸入这么一点,也叫自己头晕目眩好似站立不稳。
而一旁的查雪柔也明显是中了此毒烟,也是身子晃悠摇摇欲坠的样子,眼见得此情形,崔白顿时再一开扇,又见里面飞出数支长针,径直朝着三人已经准备上前拿下他的迷蝶谷弟子射去。
“当当当!”只听得几声脆响传来,便是见得查伯霞此时站立不动,仅仅一抬手指的功夫,就将那些银针悉数击落。
“怎么会?”崔白当真怕了,他看得清楚,此时的查伯霞根本就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只见得他依旧好似一座雕塑岿然不动站立原地,而且眉宇之间,俨然也多了几分怒意,崔白见状,哪里还顾得上逃跑,现如今那毒烟四散,周围的弟子便是不敢轻易靠近,而自己便是再在此逗留怕也是不妙。
于是,孤注一掷的崔白当即又是折扇展开,但见一支与扇子齐长而且更粗的银针朝着查伯霞便是射去,他知道查伯霞没有中毒,至少没有中那么深,所以也并不是打算要杀或者伤到查伯霞,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自己接下来逃跑留下一个空档。
只见得他毫不犹豫地射出这最后一针,随后便是头也不顾地转身便要走,任凭那支银针快过之前银针数倍的速度飞向查伯霞,自己身子已然腾空而起。
“当!”身后传来了一声锐利刺耳的声音,听得崔白心中也是明了,怕是这一针又被查伯霞所挡下,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是孤注一掷逃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