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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焯之前在包袱里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过,只是没有细看,但也知道,包袱里只有这几张纸,应该是这个不错了,于是便接过纸说道:“应该是这个了。”然后打开看去,查尽与莫思祁也探头看去,只见第一章纸上写的第一行字便是“威震八方”,一间这四个字,司马焯顿时便想起清清姐所说的话,以及她之前使用时的样子,随即说道:“错不了了,当初清清姐逼退白帝城追击的人用的就是这招,那个高人也是用这招逼退星垂门那些人的。”
查尽只是好奇,毕竟这是别人赠与司马焯的,自己也就好奇看一眼,并未再往下看里面的心法以及招式,但也看到名字了,随即说道:“威震八方?好霸道的名字啊。”
只听莫思祁大眼一转,随即说道:“如此霸气张狂,我想这武功应该不是醉侠的,更像是狂生的。”
其实其他二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司马焯看向下一张纸时,三人又不免愣住了,查尽随即念出了上面的武功名称:“横卧天地?”
莫思祁也不由挠起了头:“这个,倒像是一个醉鬼的思想。”
查尽也不由摇头叹道:“看来,还是无法区分那个前辈是这两位中的哪一位啊。”
却见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的便是“只手遮天”,这便是这三个武功的名字了,查尽不由说道:“司马兄,既然人家给你了,你便好好练习,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司马焯闻言便是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明白,将来为自己洗冤的路途漫漫,必然还是要有一技傍身才是真理,如今我也只是学得白帝城粗浅的几招,虽然也是属上乘,但毕竟这个路数天下人皆知,若能有所突破,能出其不意便是更好。”
查尽闻言不由拍了一下司马焯的肩膀,说道:“行啊,司马兄,直肠子居然会拐弯了,我当你是会坚守自己白帝城的身份,不会学这武功呢。”
司马焯被拍了一下有些吃痛,但还是笑着说道:“这便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吧?”
查尽闻言不由点头赞许,说道:“行啊,那你好好养伤,过几日好了,我便陪你练功。”
莫思祁闻言一愣,说道:“你,你不回东京啦?”
查尽闻言苦笑一下,说道:“凡是要看先后,如今敌人随时可能来犯迷蝶谷,而我的身世嘛,等到这一阵平息了,便再回东京也不迟,柳大人是当官的,行迹也好问得,不会找不着他人的。”
莫思祁闻言便是大喜,说道:“太好了,那样你又能与我玩几天了。”
查尽不由笑道:“本来你不是也跟我一起回东京吗?”
莫思祁则嘟嘴说道:“本来是去办事情的,根本不一样。”
见他们两个这样子,司马焯不由问道:“看来,你们两个的婚事,这是成了?”
听他这么问,莫思祁不由面颊微红,娇羞一笑,而查尽则对司马焯说道:“莫谷主是同意了,只是我觉得还是先查明我父亲的死因再举行大婚才对得起他老人家,莫谷主也很是同意。”查尽想到这儿,不由笑了起来,见他忽然笑了,司马焯和莫思祁都有些莫名其妙,查尽看他们的神情,不由对司马焯说道,“我是突然想起来,我身上还有贾府灭门一案的冤枉官司背着呢。”
司马焯一愣,忽然明白了查尽的意思,不由也笑了起来,说道:“想来也是啊,不过,那时候要拿你的我,如今也是跟你同病相怜了,哈哈哈哈。”
见两人笑,莫思祁忽然感觉一丝酸楚,这两个人查尽聪明细心,司马焯算不上笨确是一副直肠子也确实正派,但这两个人却都是属于无父无母,然而造化弄人,还让他们背上一个莫大的罪名,如今二人却互相对着开怀大笑,反而让她觉得不是滋味,不由说道:“别闹了,让司马大哥好好休息吧。”
查尽听莫思祁这么说,便也觉得确实应该让司马焯多休息,便别了司马焯与查尽出了门,走了一会儿,方才觉得莫思祁一直低头不语,有些觉得奇怪,便问道:“祁儿,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开开心心的吗?怎么忽然?”
莫思祁忽然转身一把抱住了查尽,不由说道:“我刚才看你们两个,明明背负莫大的冤屈苦楚,却还苦中作乐,看得叫人好不心酸,尤其是你,你这便是自小便被你父亲之事困扰折磨,我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查尽闻言也是收了笑容,叹了口气说道:“傻丫头,事情既然发生了,何不坦然面对呢?就好比当年拜师之时,梅先生跟我说的一样,我以前一直将事情推卸给包拯,更是不断怨天尤人,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不敢去承担,但如今忽然开始独自承担了,反而觉得有了动力,所以我现在活得比以前踏实,最主要的是,我身边还有个你。”
莫思祁闻言便是哭了出来,随即说道:“我记得当时你欠我三个愿望,第二个要你来迷蝶谷找我你便没做到,如今我要你重新完成这第二个愿望。”
查尽闻言便说道:“是什么愿望,依你便是。”
莫思祁随即说道:“那边是,此生此世,不要离开我。”
查尽闻言心中大热,便抚摸着莫思祁的头说道:“我应了你便是。”
两人浓情蜜意了一番,便已月上枝头,随即便各自回屋休息了,又过了几天,也相安无事,司马焯本来都是皮外伤,只是过于操劳了而已,如今伤口基本都已经愈合,精神也已然恢复,便随即出得院中,准备修炼清清姐给他的几门武功。
查尽便也同司马焯一起练功,他学得《叹辞赋》里面的功夫,内力大增,但是真正修炼的时间也只有在山上的那三天,,此时正是能借这个机会将自己功力更加精进一些。
司马焯手持那三张纸,随即便逐一修炼,那“威震八方”起先他以为就是将自身内力引发劲力向外迸发以震退敌人的一门功夫,不想确是一种内功修炼方法,便是让自身的阳气达到一种顶峰,又以阴气控制其在周身流动,从而达到随心所欲,届时可以以掌法施展、以腿法施展,以至于可以如同那醉侠狂生以及清清姐一样,岿然不动而出招制敌人。
而这“只手遮天”更是奇特,它的关键便是让内力流转于手中各路经脉穴位,也是阴阳二气调和,阴力为主,阳力为辅,将阴内力包裹手掌,阳力催发劲力,皆时双手则达到犹如钢铁般坚硬,更是可以徒手以对刀剑。
司马焯只是修炼了两天基础,便已然可以达到挥手断岩的力道了,查尽见了也不由赞叹道:“想不到这两位前辈的武功竟然达到这种地步,真是叫人骇然。”
司马焯也不由得感叹:“我明明得了师父三十年的功力,却也只能做到将真气凝结到一只手的手指之上,而醉侠狂生至今应当也不过四五十岁,居然可以达到那种境界,实在也是不可思议。”
查尽闻言笑道:“这可说不准,能想到未必能做到啊。”
司马焯听他这么说却反驳道:“那个前辈的武功你是见过的,内力的深厚实属罕见,估计他是能做到的吧。”
查尽想着之前也与那醉侠狂生待了三天,确实此人功力实在太高,想着不是受过他人传功,那必然就是有着自己独特的练功法门,放才能练到如此境界,不由也感叹道:“那我们这些后辈,又怎么能得知前辈们的故事呢。”
司马焯听查尽这么说也不由赞同,只听查尽问道:“你那不是还有一套武学吗?那套如何?”
司马焯闻言,忽然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这个‘横卧天地’是一套,是一套……”
查尽见他半天说不出话,不由问道:“是一套什么啊?”
司马焯随即说道:“我也说不清啊,这里面心法倒是简单,但是它这里是出拳忽而便出掌,然后又出腿,招式相当混乱,最后的总言便是‘行至最后随意而发,不受拘束怡然自得’,这什么意思?”
查尽闻言不由也是好奇,随即想了想,便还是向司马焯那儿借来看了一眼这“横卧天地”的招式内容,不由也是一头雾水:“看着怎么好似街边孩童打架一般,皆是胡乱出招,没有章法!”
“此言差矣。”二人谈话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头一看竟是莫有声,二人随即拜道,查尽则喊:“岳父大人。”司马焯则称:“莫谷主。”
莫有声点头回应一下,随即说道:“武学至高境界不是什么武功什么心法,讲的便是随心所欲,自由而发,但是这种境界又是多少人能达到呢?街边孩童不知轻重不知要害,那便是胡打,学了武功的心中自由出招躲闪格挡的套路,虽然已有章法,但是便也按部就班了,但是要再能随意而发,那便是至高境界了,反正在我认识的人中,还当真没有能达到这种地步的人,而所写这套武学的人,恐怕已达化境,真不想,此世上当真还有如此高手。”
二人闻言,方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司马焯便感叹道:“看来,我现如今还无法参悟这套武功的奥妙。”
莫有声说道:“我觉得,学得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你内力已经算身后,但若武功杂而不精,也是毫无意义,所以,你既然得了两门厉害的武功,就好好修炼便是,想那么多干什么?”
司马焯闻言也知这个道理,不由拜谢道:“多谢莫谷主指点,晚辈受益匪浅。”
而查尽更是赞叹,这莫有声当真已达到潇洒自如的境界,他武功在当世应该也已经达到至高境界,能跟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数,他却看得如此透彻,便也更是不容易,无怪他根本不在意那《叹辞赋》,原来他早就已经超脱了这些约束。
而此时,莫有声继续说道:“以我的意见,你们两个得了至高武学,也算是奇遇,为何不化他人的为自己的呢?”
查尽闻言忙问道:“什么意思?”
莫有声说道:“练来练去不都还是别人的武功,虽然厉害但你们想过没有,这真的适合你们吗?”两人闻言还是不懂,只是愣愣地看着莫有声,莫有声见二人好似还没明白,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拿我谷中的拂香剑法来说,本来它也是一种快剑,但是我觉得迷蝶谷的武学以轻盈为主,这套剑法与内功有些格格不入,于是就在招式上稍加了修改,配合软剑,不但保留了原来剑法当中的快,更带有几分轻柔,却让这套剑法更加出众。”
司马焯好似还有一些不明白,而查尽随即却笑道:“岳父大人,我明白了,您是要我们不要死记里面的硬招,而是要融合自身特点,将武功发挥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之处,是吗?”
莫有声他查尽理解了,便也欣慰一笑,说道:“还不算太笨。”随即说道,“你们两个都有这么高深的内功,便是任何武功到你们手里便也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使出,但是便不是你们的武功,练来练去,也无法显示出你们的优势。”
听到这儿,查尽不由默然,忽而问道:“岳父,您是要我们自创武功?”
“自创?”司马焯闻言也是一惊,想自己学艺十余年,如今方得内功与武学,还只是初窥门径,便要自己自创武功,那如何做得到?
却见莫有声摇了摇头,说道:“武学奥妙精神,自是千年传承,又有多少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