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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也是无语，但他是局外人，很冷静，说道：“韦老师，学生们估计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了，下午还有最后的理综科目考试，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韦嘉隆老师气结，现在确实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可网上已经快根据视频找到出处了。
万能的网友一一定位，已经从全国几千个县市中摸到la市，甚至还定位到了临安一中。
现在就差到班级和具体名字了。
而现在，很多媒体记者都在通过各种途径，想找到主角和视频拍摄者。
刘玉能的微博信箱里已经堆满短消息。
有的就是记者，或坦然告知他身份，或隐藏身份，想跟他聊聊。
刘玉能哪敢回，昨晚到现在，他想过删掉微博，但又实在舍不得，快十万的粉丝啦，都是靠这条微博撑起来的。
一删掉，一朝回到解放前。
再者说，视频已经传遍网上，删掉也于事无补。
癌细胞扩散，晚期啦。
临安一中校门口。
方伟是一家媒体小记者，公司有大人物专访什么的，还轮不到他。
他只能自己去找一些新闻素材，但做记者也不好做啊。
亮点不够，噱头不大，很难吸引流量。
这就导致了有些新闻稿子，完全就是杜撰，根本不存在里面的人物和事件。
方伟初入记者行业，还没做到那么没节操，他内心还是很正义，实事求是。
所以，他在网上看到师生对决视频后，又从网友和自己的途径锁定拍摄出处后，千方百计想要来找主角，采访主角。
可是，记者和社会其他公民相比，虽然除了享受人身权等权力之外，还享有报道权和采访权，但学校，显然比私人住宅还要受到国家保护。
人家不让你进，你躺着进去都不行。
方伟只能苦逼地守在学校门口。
他倒是想偷偷溜进去，但门卫看得紧，别说这么大一个人，一只苍蝇飞过去，估计门卫都能看得到。
再说了，人家不开门，难道方伟还能明目张胆爬过去吗？
没办法，方伟只能守在学校门口。
等放学了，多找些学生问问，认不认识视频里的主角。
不信多问几个都没找到吧。
只要真确定视频里的人是临安一中的，那方伟就可以大大方方找学校了。
至于拍摄视频的人和放视频出去的人会不会受到处分，就不在方伟的考虑范围内了。
但方伟以自己的认知和经验来看，拍视频的，肯定要挨处分。
上传视频的人要还是这个学生，会更惨。
功夫不负有心人，方伟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拦住十几个学生，真有人笃定告诉他，视频里的人他知道，是高三七班的，学生叫陈子昂，老师叫韦嘉隆。
有的学生惊奇，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个视频，对学校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一无所知。
好嘛，这下火上浇油。
“这么给力，我们学校出名了啊。”
“这么火的视频，居然是我们学校出来的。”
“这个学长犀利啊。”
“我去，这不是陈子昂吗，我们隔壁班的。”
“擦，这背影这声音，绝对是陈子昂，我们一起打过篮球。”
“……”
等到晚自习的时候，全校差不多都知道了。
校领导被惊动。
方伟理直气壮找校领导。
校领导才发现，事情有点闹大了。
既然已经盖棺定论，社会影响这么大了，是得需要份报道，给大家一个交代。
校领导同意给方伟提供消息，但现在学校先处理一下。
以致晚自习的时候，高三七班超级vip休闲专区的学生都被老黑叫到办公室里去。
“这个视频，你们都知道吗？”办公室里，老黑板着脸，举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对着一帮学生，他旁边还有两个校领导，其中一个赫然是教导主任。
刘玉能吓得差点尿裤子。
虽然他学习成绩不咋地，是全班真正垫底的那一两个，但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天空，他内心还是个好孩子的啊。
是好孩子就怕父母难过，怕学校处分。
大伙儿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但显然比刘玉能放松多了。
毕竟视频不是他们拍的，也不是他们上传的，咳，就是他们有转发了。
这个转发问题应该不大吧，如果硬要处分，反正有个刘玉能顶在前面，要死也是他先死，所以大伙儿心里相比刘玉能还是比较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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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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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交代，是谁拍的视频，又是谁上传的视频？”老黑没有拍桌子，但表现得很激动和生气。
没法不生气，平时他脾气是很好，但校领导都动真格，怒气冲冲找来了，他做为班主任，责无旁贷。
班级学生升学率高，做为班主任，功劳是很大的，以后职称评定升职什么的，很容易就上了。
反之，底下的学生总出事，不用说，背锅吧。
想更进一步，没有关系的话，想都别想了。
“老师，是……是我。”刘玉能举手，没敢抬头，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上了。
教导主任和副校长眼睛死死盯着刘玉能。
特么的，学生搞事情，对校领导来说，班主任责无旁贷。
可对社会来说，校领导也是责无旁贷啊。
这个视频严重抹黑了临安一中教师的形象。
韦嘉隆老师做得固然有不妥，但那只是人不完美的一面的表现，抛开脾气不好这一面，他的教学方式和经验，还是很值得学校肯定的。
能进临安一中的老师，都不会差。
这可是名气极大，发展极好，超一线城市之下第一大市的临安最好的几所高中之一，甚至隐隐有排第一的势头。
这个世界还没学区房概念，教育资源分配依然存在严重不均衡的现象。
像临安一中就吸收了全市各区许多优秀学生，这些优秀学生得到良好的教育资源。
诸如临安一中本校老师的孩子，家住学校，如果成绩不好，也只能跑到别的学校去上学。
学区房时代，教育资源相对均衡一些，不管学习成绩好坏，只能在划分好的片区内上学，不能跑别的片区学校去。
这样一来，可以尽量避免高端硬件和优秀软件集中到某些学校身上。
“你拍的视频是吧？”老黑压制怒火。
“是。”刘玉能脸色微白。
大伙儿为刘玉能默哀。
“上传视频的也是你？”老黑声音中带着怒火。
“是。”刘玉能脸更白了。
代帅连忙举手，主动坦白：“老师，我转发了。”
视频里，他是坐前面的，按理跟他没啥关系，问题是视频里，他偷偷朝陈子昂举过大拇指。
不然他也不会被叫来了。
甚至陈子昂那一排有个学生简直是无妄之灾，只是在拿手机偷偷拍照，没老老实实当观众，然后也被叫来了。
这个视频，把超级vip休闲专区里的一帮未来大老板一网打尽。
代帅不打自招，另外几个大老板也纷纷招了。
我也转发了。
“全部叫家长来。”一旁的教导主任实在忍不住了，不止要叫家长，还要处分。
影响极其恶劣，不叫家长，不处分，难以平民愤。
期末考试是过去了，高一高二都放假走人了，但高三还没有，一如既往继续补课。
最终，叫家长已成定局，处分的轻重暂未落实。
校领导走了，代帅和刘玉能他们几个也回教室。
只剩下陈子昂一个人在办公室继续受训。
“先不说视频的事，就说你说过的期末考试进前三十。”老黑猛地拍桌子，比之前的情绪反应还要剧烈，他扯来一张卷子，几乎是吼着说道：“语文卷子已经出来了，你看看你自己考了多少分，一百五十的满分，你就考了七十多分，一半的分数都达不到，你说你要进前三十！我那么相信你……”
老黑很受伤，心里难受，当初陈子昂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过的，以换取不叫家长。
他答应了，没叫家长。
可到头来，陈子昂的成绩一如既往，根本没什么提高。
哦，要说提高，比上次多考了三分。
三分啊，多考三分，就想进前三十？
就算你四科目每科都多考三分，总分提高十二分，也想前进二十多名，进入前三十吗？
陈子昂低头，真的是糗大了，特别尴尬。
语文他考得确实很差，主要他来的这些天，几乎没复习语文，光捡外语和数理化去了。
因为高一高二都放假了，办公室里的老师没几个。
那两三个老师看到老黑发脾气，暗暗摇头，老黑这次真的被学生们坑惨了。
“说话啊，你当初的自信哪去了？”老黑气得不轻，现在的他感觉祸不单行，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来。
他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社会人才，想为教育事业做更多的贡献，但带的这一届学生，几乎毁掉了他以往建立起来的所有荣誉。
明年还能不能再继续带班级都不一定了。
视频造成的社会影响过于恶劣，不止临安一中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整个教师行业的声誉也受到严重损害。
但偏偏主角几乎是没任何问题的，计较起来，他顶撞老师也无可厚非。
甚至有的网友还认为他是受害者，是值得同情的。
社会舆论几乎一边倒，都站在陈子昂这边。
“谭老师，我语文考不好，您怎么罚怎么骂都行。”陈子昂也觉得很倒霉啊，语文是期末考试第一场，卷子批改出来最快的。
考前老黑还叮嘱他考好点语文，他也答应好了。
结果差强人意，他辜负了老黑的期望。
后面三科，他觉得考得跟语文科应该是天壤之别。
可是……
“你回去吧。”老黑挥了挥手，看都不看陈子昂一眼，他很失望。
昙花一现，原本以为高一上学期的那个陈子昂回来了。
结果不是，回来的是一个学会了油嘴滑舌，学会了吹牛皮，学会了骗人的陈子昂。
下晚自习，陈子昂回到家。
石佳三年如一日，依旧在客厅等他回来。
“妈妈。”陈子昂情绪有些低落，进门后跟石佳打招呼。
陈峰可没一直等他，早回房间去了，就石佳在守着。
石佳今晚没什么异常，看来老黑今晚还没给家长打电话。
估计明天就会打。
“宝贝考完试是不是很累呀？”石佳起身，她已经把陈子昂洗澡换洗的衣服帮他拿出来，正抱在怀里。
陈子昂没回答，走过去，在石佳旁边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宝贝怎么这么不高兴？”石佳好奇问道。
陈子昂紧紧抿着嘴，半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重新坐下来的石佳说道：“妈妈，给你看个视频。”
“啥视频？”石佳奇怪。
陈子昂不说话，把手机递给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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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宝贝很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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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