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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拽住她,“我都差点被毒死了,还没诚意?”
为了取得她父亲的同意,明知那些菜吃不得他还死命的往嘴里喂,还敢嫌他没诚意?
“那你说声爱我能怎样?”欧晴支起下巴,幽怨又气愤地瞪他,气呼呼地嘟囔。
哪知严谨尧眉尾一挑,“对了!你今天还没说爱我呢!”
“……”她气得攥拳在他腿上狠狠锤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叫道:“严谨尧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用嘴努了努保险箱,“你先给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我再考虑怎么回答你!”
嗯,他得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里面若是一些财物便罢,可万一是会令他吃醋的东西呢?
比如一些跟她前夫有关的物品啥的。
虽然已经知道她跟云铭辉除了一本结婚证再无其他,可只要一想到她跟云铭辉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之久他心里就不痛快到极点。
所以他得先看。
如果保险箱里没有任何她跟别的男人的回忆,那他就如她所愿,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有……
他就揍死她!
而欧晴想的是……
这个保险箱是自己最后的小秘密了,若是就这样轻易打开给他看,自己就再也没有可以“威胁”他的资本了。
“不!你先回答!”欧晴摇头,板着脸坚持道。
“你先开!”他寸步不让。
“你先回答!”
“你先开!”
“你、先、回、答!”她一字一顿,难得可以坚持这么久。
“你、先、开!!”他也一字一顿,甚至加重音量。
加起来都已超过一百岁的两人,还像两个赌气的孩子,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让步。
“不说算了!”欧晴怒了,甩手要走。
他却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松,“喂!说不过就走?”
“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嫌弃,决定两天不理他。
“去哪儿?”他问。
“下楼睡觉!”她没好气地喝道。
严谨尧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剑眉一拧,“你不跟我睡?”
“你疯了?这是我家!”欧晴压低声音轻叫。
老父亲本来就不咋待见他,他还想跟她睡?
他以为这是在帝都啊?以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家啊?
“欧小晴,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严谨尧不悦,没她在身边他会睡不着。
“那你还叫我爸‘伯父’?”欧晴冷笑。
“……”严谨尧被呛得呼吸一窒,哑口无言。
他温顺腼腆的小兔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感觉自己被将军了,严谨尧哭笑不得,倏地将被子一掀,作势要下牀,“行!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爸爸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欧晴吓得连忙整个人往他怀里扑,把他压回牀上不许他下牀,急道:“你别闹,我爸会把你撵出去的!”
之前“私奔”已是罪无可赦,现在先斩后奏再被父亲知晓的话……
只怕父亲会大发雷霆的吧。
严谨尧趁机将欧小晴抱了个满怀,“那你开不开?”
“那你爱不爱?”她不答反问,坚守最后底线。
“爱爱爱!”严谨尧没辙,拗不过她,只能点头承认。
然而他连连点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让欧小晴非常不满意。
她嘟嘴瞪他,“你很不甘愿么——唔……”
她不开心的抱怨还没落音,就被他以吻封缄。
让小兔子闭嘴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吻她。
嗯,狠狠吻她!
许久许久之后……
直到感觉怀里的小兔子已经没有了怒气,严谨尧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亲吻。
“乖,打开,让我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
趁着她大脑迷糊,他衔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在她耳畔柔声轻哄。
欧晴被男人扣在怀里霸道地吻了一通之后,心里的怨气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再被他这样一哄,便更是招架不住了。
被他轻轻推到保险箱的面前,她红着脸颊,半推半就地拨动密码转盘,打开了保险箱。
他看着她拨密码,发现她设置的密码竟然是他的生日……
保险箱一开,严谨尧就迫不及待地探头去看。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眼熟的首饰盒,很小巧,很精致……
看到这个盒子,往事就一幕幕涌现在脑海,当年他就是用这个小盒子装着血玉珠,将血玉珠当做定情信物送给她的……
目光往下移动,只见保险箱里的除了这个小小的首饰盒,其他便是很高的一沓纸。
并非什么文件或者图纸,而是欧小晴用来画画的素描纸……
严谨尧将首饰盒拿出来,再顺手抽了几张纸出来。
本是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手里的纸,他却倏地瞠大双眼,因为纸上,竟是惟妙惟肖的自己……
心,噗通噗通,突然就急促地跳动了起来。
他微拧着眉头,快速地把另外几张纸也看了一遍,无一意外,纸上画的全是他!
严谨尧激动了。
一股脑将保险箱里的素描全部抱出来,放牀上一放,高高一沓怕是有三四十公分那么高。
他大致翻看了一下,纸上的人除了他,还是他……
天哪天哪,欧小晴藏在保险箱的宝贝,竟然全是为他画的素描诶……
有生气的、有开心的、还有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估计他能有的表情,都被她一一画在了纸上。
心,跳得又快又急,像是恨不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他抬眸看她,眼底惊喜交加。
欧晴低着头,有些羞涩,还有点难为情。
按耐着心里的欢喜,严谨尧放下素描,改而拿起首饰盒,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手链。
看着圆润剔透的血玉珠子,他佯装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戴着?”
本来刚才看到她把定情信物压箱底时有些生气,但现在发现她给他画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素描之后就一点都不生气了。
但假装生气问清楚原因还是可以有的。
“本来一直戴着的……”欧晴嘴角歪了歪,呐呐道。
一直戴着?
“那什么时候取下来的?为什么要取下来?”他追问,目光犀利地盯着她。
“在疗养院跟你重逢之后……”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几不可闻地小声回答。
严谨尧闻言,懂了。
“你怕我把珠子要回去?”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怯怯地瞟了他一眼,默认。
严谨尧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送出去的东西还会要回来?”
欧晴咬唇,想说这颗珠子跟你的玉佩是一对儿呢,所以你要回去的几率很大好嘛!
没逼她回答,他松开她的下巴,极有威严地命令道:“手!”
欧晴明了,立马乖乖把手伸出去。
“以后不许再取了,知不知道?”他一边将手链往她腕上戴,一边温柔而不失霸道地叮嘱道。
“嗯。”她乖巧点头,微微一笑。
戴好手链,严谨尧看到了小兔子腕上的那条疤……
这条疤,是她当初逼他放手的铁证!
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当看到她割腕时内心那股恐慌和绝望……
想起她当时的狠绝他就恨不得把她狠狠揍一顿。
那日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他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从她的手腕里汩汩而出……
严谨尧的指尖微颤,轻抚欧小晴腕上的那条疤痕,心脏狠狠抽搐,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
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不仔细看几乎快看不出,可见她是有去特殊处理的。
只是再淡,依旧存在,就如同伤害和痛苦,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过一般……
欧晴看到严谨尧情绪不佳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当初的种种了。
反手一抓,改而由她牵着他,安慰般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在他抬眸看她的那瞬还裂开嘴角对他甜甜一笑,表示自己早已没事了。
严谨尧一瞬不瞬地看着对自己浅笑嫣然的小兔子,心里暖暖的,难过什么的顿时一扫而空。
嗯,所有不好的都已经过去,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全是幸福和美满。
嗯,不想了,美好的未来正等着他们,没必要再去缅怀过去的苦痛。
嗯,他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执起她的手,他低头在她腕上有疤痕的位置轻轻一吻,然后用嘴努了努高高的一沓素描,很自然地转开了话题,“怎么画着么多?”
呃……
欧晴脸颊一红,不好意思作答。
“是不是……”严谨尧勾唇轻笑,微微停顿之后,一针见血地说道:“想我的时候就画一张?”
被他一口猜准,欧晴的脸更红了。
“嗯?是不是?”他紧紧逼问,被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惹得心痒难耐。
“嗯。”见逃不过,她只能点头承认。
严谨尧心里乐开了花。
于是他抱起一沓素描就开始一张张地数。
“你干吗?”欧晴蹙眉不解。
他抬头看她,“我数数,看看这里有没有九千张。”
“啊?”她更不明白了。
九千张?
嘛意思?
“你不是说想我的时候就画一张吗?喏,我算给你听,每天想我一次就画一张,咱们分开二十五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那就是九千一百二十五张,给你打个九点八折好了,算九千张,不能再少了!”严谨尧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啊……”欧晴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她哪有说她每天都想他了?
他也太自恋了吧!
还说什么九点八折……
他能再搞笑一点吗?
“不够九千张我就揍你!”他瞥她一眼,恶狠狠地说。
不够九千张就表示她没有天天想他,而没有天天想他的她……该打!
不够九千张就揍她?
欧晴不服!
“那你呢?”下巴一抬,她抬头挺胸地冲他喝道。
“我什么?”他淡淡瞥着她。
她指着高高一沓纸,“我至少还有这些素描证明我这些年里是真的想过你,可你用什么来证明你也想过我?”
“我有说我想过你吗?”他凉飕飕地哼道。
欧晴一怔,气结,“你——”
他拽拽地看着她,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嚣张姿态。
欧晴觉得面子挂不住,气得伸手去抱为他画的那些素描。
“干什么?”严谨尧伸手阻挡,不许她抱走。
“烧掉!”她板着脸愤愤喝道。
他把她的手拨开,霸道地哼哼,“这是我的,你没权利烧!”
喝!
她气得狠狠抽了口凉气,杏目圆瞪,怼他,“什么你的?严谨尧你要不要脸啊?这都是我画的!”
“可你画的是我!”他理直气壮地睨着她。
“哦!画的是你就是你的?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欧晴气死了,觉得这男人真是不讲理到极点了。
“不管!就是我的!欧小晴你怎么可以烧我?你太狠心了!”他霸道又蛮横,还一脸怨愤地指责她。
“……”欧晴哭笑不得。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