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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时在早上看到叔叔,他也只是漠不关心的看她一眼。
除了打扫,季离还要去花园里拔杂草,花园是她最喜欢的地上,在别墅东边有一间玻璃花房,里面的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谢。
在花草中中摆放着一套乳黄色的沙发,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叔叔会跟季雪一起坐在沙发上晒太阳。
她趴在玻璃上,偷偷幻想坐在上面的感觉,一定很舒服。呼出的热气熏染在玻璃上面,形成一白白雾气。
一天清早,李妈趁着季夜还没出门,问起关于季离上学的事情。
“先生,离小姐9岁了,附近的小学明天开学了,她要不要也去读呢?”
这里有一间公办的小学,教学设施与师姿都不太好,经济不富裕的人家都会把小孩子送去哪里。
正吃着早餐的季夜放下报纸“把她叫进来。”
“好,我这就去。”李妈挪动的胖胖的身体,这丫头这会应该去果园了。
清晨的葡萄架上,一颗颗沾满了露珠的葡萄,透着阵阵果香,季离小心翼翼的捧住,剪下,放入蓝子里,叶子地上的露水滴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
远年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她停下来细听。
“离小姐,先生让你回去。”
像是接龙大赛,同样的一句话被反复的传输着,她早已听见了,叔叔要见她,太好了,铃着装满葡萄的蓝子,连鞋都忘了传,光着小脚丫飞快的跑过满是泥巴的果园,深蓝色的长袍,黑亮的长头在半空飞舞着,阳光跟随着她,晶莹剔透的如同林间的精灵。
她喘着气站在门口,李妈已经在哪里等了很久了。
“李妈。”她乖巧的叫道,在季家,李妈虽然也不喜欢她,但在小季离心中,她就是自已的奶奶。
“快进去,先生马上要出发了。”李妈催促着,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果蓝,擦了擦季离湿露露的头发。
季离站在餐厅的门口,看到季夜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有阳光的地上吃早餐,阳光打亮了他的鼻尖,让原本就俊美不凡的脸,像是渡上了一层光辉。
缩缩的小脚丫,季离走到进餐厅,心里很紧张。
第八章叔叔说“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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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人刚刚出生的时候分的很清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内心色彩除了黑就是白,除了爱就是恨。
什么叫喜欢?怎样才能博得叔叔的喜欢。
像狗一下舔食剩下食物就会喜欢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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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离他一米的地上,季离小声的说道“叔叔,你找我。”轻甜的声音因为紧张与兴奋有点微微发颤,头一直低着,看着的面。
这是三年来,叔叔第一次主动找她。
“想上学么?”季夜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试了一下嘴角,漫不经心问。
一直低着头的季离,听到上学这两个字,惊喜的抬头,愣了一下,用力的点头“我想,我想。”上学就能认识更多的新朋友,也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
季夜抬起眼睛看着无比雀跃小女孩,她比三年前长高了许多,脸变尖了,还是很瘦,皮肤很白,粗布黑袍的她意外的看起来很清灵,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
天生的姿容无法被遮盖的住么?他会让她失去光泽,变的枯萎。
“过来”他对季离勾勾手指,不容置疑。
季离走近了一分,心里期望着,叔叔会不会像抱季雪一样的抱抱她呢,叔叔的怀抱会是什么感觉呢??
“在过来一点”他继续说道。
还要在走过去么?已经很近了。她的心里砰砰乱跳,叔叔打算接纳她了么?
季离很听话的走到他的脚旁,以她的高度正好能看到他西装里面的衬衫是米白色的,领口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勾勒的他脖子更加的长,小小的头颅上抬,刚硬的下巴,蔷薇色的薄唇,挺直的鼻梁,还有深遂如星辰的眸子。
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叔叔好看么?”季夜调侃着,微笑着,眼低深处却有着不宵,跟你母亲一样,只会装,装可爱,装无辜,装纯真,什么都可以装的贱货。
“好看。叔叔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季离诚实的回答,眼神天真无邪。有着崇拜与向往。她并没有发现季夜眼底的嘲弄,也不懂,因为在她的心里,笑就是笑,哭就哭,黑白分明。
好玩。是无知还是单纯呢?那就让他试试好了,迷惑似的对上她的眼睛。“乖孩子,是不是叔叔说什么,都会乖乖照做?”
“嗯。”季离毫无犹豫的点头,只要叔叔可以喜欢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喜欢乖女孩。”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随手把桌上的饭菜倒在地上“把地上的食物吃干净,一点都不可以剩下。”
修长的指间略过她的小脸,捏起她的下巴瞬然收紧,“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好痛。下巴像是要被生生捏碎。
她不懂。
叔叔明明说喜欢她,可为什么她并没有感到温暖,反而是一阵阵的心慌。
第九章一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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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残留的最后一丝热气如轻烟般上腾到空中。
白色的大理石的板像巨型的盆子,承载着零星的食物。
季夜坐在一边,优雅的笑着,带着几分恶意。
蹲下身子,季离捡起一片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味道真好,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她竟量不会想这是从地上下拣的,而是叔叔给她吃的,她要乖乖的吃完,不然叔叔中会更加的讨厌她。
“好吃么?”季夜温和的问道,像在关心自已的女儿一样。
“嗯。好吃,谢谢叔叔,”季离心里噙着悲伤,嘴说着开心,脸上露出笑容。
季夜脸色一冷,瞬间变的冰冷无比,好像刚才那个笑容温暖的季夜不曾出现过一样。
他站起身“那你就慢慢吃,明天开始就上学吧。”
他向外面走去,在也没有看一眼季离,从温和变化成冰冷,是那样的快,那样的自然,她知道叔叔还是很讨厌她,地上的食物在冷却,她一言不发的全部吃干净。
在同一天,季夜为季雪找了一间最好的贵族学校,每天由司机接送,有时也会季夜亲自接送。
第两天,那是个春光明媚的早晨。
李妈骑着三轮车带着季离去附近的小学,季离坐在后面,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旧袍子,边上的旧书包是李妈儿子小时候留下来的。
一路上的鸟语花香,让季离格外的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别墅。
一辆银色的跑车从后面开来,透过车窗,她看到是叔叔跟雪,雪今天也好可爱,长长的头上带着蝴蝶节的小发夹,衣服是粉色的。
季离不知该不该笑,她只知道笑不出来。
车子终于呼啸而过,她转过头一直看着它消失不见。
“离小姐,这是铅笔跟橡皮,你好好学习”李妈把她带到学校,又在校门口买了廉价的文具,不管怎么,总归还是个孩子。
季离接过,小心的放进旧书包,李妈走了,她独自一个走进学校。
门口褪了色的牌子上,写着阳光小学,黑色的色体,阳光的阳耳朵旁已经模糊,看上去像是日光小学。
季离捏着李妈给她的表格,去报名,在她后面站着一个男孩,头发亮亮的很好看。
轮到她了,她把纸条递给坐着的阿姨。她很和蔼,有一对酒窝。
“你叫季离?”老师惊奇的发现,她的住址是季家别墅,可那种的儿女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上小学。
季离很有礼貌的说道,“是,阿姨。”
“我不是阿姨,叫我张老师”张雨崎是这里的教书的老师,她的家就是季家别墅的外围。
教室里,小朋友们很多都是同村,早早的就点了位置,放眼望去就只有一个小男孩旁边没有坐人,于是她走过去坐下。
小男孩穿着米色的衣服,头发亮亮的。
“你好,我叫温子育,你叫季离对么?”小男孩热情友好的向她打招呼。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季离好奇的问。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偷听你跟老师讲话了。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么?”
季离愣了一下,第一次有人说要跟她做朋友,她喜悦的扬起笑脸“好啊。”
第十章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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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童年最难忘了就是暑假。
她的第一暑假,如碎了一的的西瓜,飘过清香的气息,流淌红色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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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是她记忆当中最快乐的,因为认识了新朋友——温子育。
他每天都笑哈哈的,永远都没有烦恼,这种情绪也传染给了季离。
他们相约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走到学校需要半个钟头,途中会经过美丽的田野,春天正是油菜花开放的季节,成片的黄色花田伴着一路的欢笑。
季离不用在穿灰色的长袍了,因为学校发放了校服,虽然款式老气,做工粗糙,但是季离还是把它当成宝贝,每天都会用小茶杯烫平,然后穿在身上。
每次雪穿着色泽纯正,质的考究的贵族校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都会像个骄傲的公主,把头抬的更高。
竟管如此,穿在季离身上的老气校服还是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可人。
遇见叔叔的机会不多,但是她总是想办法偷偷看他一眼,每当深夜楼梯上发出声响时,她就会跑出来向上张望,这样可以看到叔叔的背影。
每当早晨他从楼上下来时,她会就边擦栏杆边偷看他,虽然他总是冷漠的不曾看她一眼,但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因为今天早上又见到叔叔了。
有时候叔叔也会回来吃晚餐,那时她就会借机端食物过去,站在边上看他吃晚餐也很开心。
暑假来临了。听说叔叔带着雪到国外旅行去了,国外在哪里,是不是很远,要坐多久的车呢,这个夏天不会在见到他们了,季离说不清是有点失落还是轻松。
但她的生活也很充实。
温子育每天都会找她玩,帮忙摘西瓜,抓知了,在池塘里游泳,她几乎一整个夏天都在这么无忧无虑中透过,与温子育俨然已成为最好的死党。
那天季离正抱着从温子育奶奶送的家里走在回别墅的路上,熟悉的车子停在了她面前,是叔叔的车子,他们从国外回来了么?
车门开了,季夜踏出向她走去,颀长的身影笼罩在他面前。
西瓜很重,她快抱不动了,汗流浃背的不断喘息,她小声的叫道“叔叔,”
季雪也从车里走出,白色的雪纺裙很美,她用幼稚而平淡的口气问“离,这西瓜哪里来的?”
“是朋友送的。”季离如实的说。
“你说谎,你根本就没有朋友,这是你偷的吧。”雪的口气依然没有很大的起伏,内容却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没有,这不是我偷的,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