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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不清的声音在黑夜中蔓延开来,拖延出来的悲伤若有若无,却是最为伤人的。
他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房间里面拉紧的跋扈一点点地消减下来,最后只剩下那交织的呼吸,在寂静中一下一下地交缠着。
有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可是他不甘心,也不愿意去甘心。
司琴起来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在了,阳光大片大片地从被拉开了窗帘的窗户中透进来,她抬手挡了挡,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她很晚才睡,问出那句话之后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是却没有等到苏怀宇的回答。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像不知道苏怀宇到底在执着什么。
接到叶敬的电话的时候,司琴正在联系老中医,赵红的腿每晚都疼,吃止疼药是不实际的,她听说中医的针灸可以缓解,就托人帮忙找了一个老中医,只是那老中医比较难约,她已经第三天打电话过去了,接电话的都是助手,一直在推说没有时间。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老中医那边的回应,结果看到了是陌生号码,她眉头皱了皱,直接就挂了。
却没想到刚挂,手机屏幕还没放下桌面又亮了起来了。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她终于接了电话:“喂,你好?”
“司琴。”
低沉的男声,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她皱着眉,将脚上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到阳台处:“你是?”
“是我,叶敬。”
她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叶敬?你回来了?”
“老地方,下午三点。”
一如既往的直接强硬,司琴却忍不住笑了笑,“好,叶大总裁!”
故人重归,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所谓的老地方,也不过是星巴克。
叶敬在美国呆了这么些年,时间观念很强烈,司琴是掐着点去的,下午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她推门进了星巴克,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叶敬。
一样的冷峻的黑西装和一样一丝不苟的头型,见到她的时候表情淡淡地动了动,在她落座的时候将牌子移到她身前:“你点还是和以前一样?”
十月下旬的a市已经发冷了,她脱了大衣,笑了笑,推了推牌子:“和以前一样吧。”
她转身将脱下来的大衣挂到身后的椅子上,才转头看向他:“出差?”
叶敬摇了摇头:“准备在中国设分部。”
司琴微微一惊:“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抬头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司琴微微一怔,有些讪讪:“好久不见了。”
“嗯。”
叶敬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冷酷总裁,他很少说话,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怎么说话,一双眼睛看着人就已经将他要说的话全部表达出来了。
分别的时候还早,四点多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天色还敞亮着,她站在星巴克的门口,看着叶敬上了那黑色的奔驰,有些恍惚。
没想到啊,一眨眼,就已经两年了。
两年了呢。
黑色的奔驰已经渐渐融入车流中,她收回视线,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刚想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司琴!”
韩佳佳像个球一样冲了过来,拽着她的大衣衣角发狠地瞪着她:“司琴!”
出租车的司机探头看了一眼,问道:“还上不上了?”
司琴怔了怔,松开了拉着车门的手:“抱歉,不上了。”说完,她回头看着韩佳佳,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
她顿了顿,才想出一个比较贴切的比喻:“跟猫逮到耗子一样。”
韩佳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文件夹托了托,才开口:“可不是,你这耗子也是厉害了,不声不响地跑了将近一个月,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你,是不是以后见到我了都转头走啊?”
司琴知道韩佳佳在恼她辞职的事情,不禁有些讪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佳佳,事情太突然了,所以没来得及跟同事说。”
事情确实是太突然了,也太复杂了,她本意是不想苏怀宇打扰她们,所以所有的人都瞒着,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也没必要增加同事的难受,也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却没想到,自己由始至终都没逃过苏怀宇的眼底。
被韩佳佳逮到,司琴自知理亏,也没有狡辩,痛痛快快地被对方宰了一顿西餐。
韩佳佳追问了一整个晚上她当初辞职的原因,司琴只是笑和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结果韩佳佳就跟她耗上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就坐在人家餐厅那儿坐到人家打烊才离开。
走出西餐厅的时候韩佳佳还没有死心,拉着她又问了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司琴?!”
她依旧是笑了笑,叹了口气:“佳佳,我不想说,你不要问了,你继续问,我也还是这样的答案。”
她侧着脸,那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涩然。
韩佳佳咽了咽喉咙,最后将话吞了回去:“好吧,不早了,你回去吧。”
司琴笑了笑,伸手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将韩佳佳塞进去,自己才伸手重新拦了一辆。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想掏出烟,门就自动开了,苏怀宇站在门口,看着她满脸的阴沉:“去哪里了?”
她抬腿走了进去,一边弯腰脱鞋子一边开口:“吃饭。”
她并不想说多,随便说了两个字就算了。苏怀宇却不满意,抬手拽着她,不让她往里面走:“和谁?”
司琴回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冷:“韩佳佳。”
他看着她,双眸里面的冷意一点点地放大,拽着她的手用力一甩,她的手臂被摔在墙壁上,手指打在墙壁上,生生的疼:“是吗?!”
“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司琴,我倒是不知道,六年没见,你居然都学会撒谎了。”
他的话莫名其妙,她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废话,看了苏怀宇一眼之后继续往前面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腰身直接就被身后的人抱住,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他摔到一旁的墙壁上。
后背硬生生地撞到那墙壁上面,她只觉得肺部都疼,手腕甩到一旁的柜边,碰到了骨头,疼得她头皮发麻。
“韩佳佳?我倒是想知道哪个男的取这样的名字。”
司琴正揉着自己的手腕,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句话,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司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发神经:“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苏怀宇!”
下午的时候他刚好去见客户,路过时代的时候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坐在星巴克里面。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她那时候的笑容刺得他的眼睛发烫。
见她不承认,苏怀宇只觉得怒火中烧,上前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那个男人是谁?!”
司琴怔了怔,反应过来只觉得无比愤怒:“你跟踪我?!”
她刚才的停滞他看得一清二楚,苏怀宇只当是她心虚,心就好像被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怎么?旧情人?被我说中了?”!
“啪!”
她咬着牙,抬手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有病!”跟踪她还要将脏水往她的身上泼,苏怀宇就是个神经病!
他抬手扣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眸越发地冷,就像是两片锋利的刀片,直直地剜着她的眼眸:“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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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情何似无情(18)
他扣着她的时候那么用力,就好像要将她的手腕掐断一样,她怔了怔,似乎想到什么,看着苏怀宇突然之间就笑了,那笑容从唇角一点点地蔓延开来,灿烂得无比刺眼。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她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视线直直地和他对视着,没有半分的退缩,那里面的凉薄和沉静几乎要掀翻苏怀宇的理智。
记忆中的司琴是什么样子的?
他追求她的时候她也是一副谁人都不可以靠近的高冷,所有的人都觉得她的姿态真高,甚至连他也是这样觉得。
可是慢慢的他才发现,其实她只是在害怕。
他追求了她将近一年了,每天出现在她面前晃荡,她都能素着一张脸当他不存在一样径自地往前走。
直到有一次他被人刺激他追了她那么久都没有追到她,甚至连吃顿饭都没试过,他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失控,守在她的教室门口等着她出来。
她一出来他直接就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还是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冷冷地让他放手,挣扎推脱。
可是那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拉着她去吃饭,一路上拽着她就往楼下的车走,将人塞进车他直接一脚踩了油门就往订好的餐厅开去。
等红灯的时候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那里抿着唇整张脸都被气得发白,咬着唇坐在那里浑身都是不可靠近的冷。
他那时候真的觉得司琴这女生是石头做的,全身上下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走到她车门的那一侧要拉她下车,她的手指被他硬生生拽在掌心,发冷的温度让他有些颓败。
她那时候甚至看了他一眼,只是匆匆的一眼,却让他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
可是等他将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搂住她肩膀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低着头,那顺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他看得不真切,却觉得诧异。
他连忙停了下来,弯腰低下头去看她,那一瞬间的措手不及让她眼眸里面的惊慌失措全部都被他收尽眼底。
他那时候才知道,她并不是那些人口中说的冷漠,她只是腼腆得让人哭笑不得。
她在害怕。
她所有的不言不语都是在害怕,而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答案和他所想得并无所出。
我在紧张和害怕啊,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偏偏你又甩不开……
我在紧张和害怕啊……
所以连和他对视超过一秒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抬头看着他,眼眸里面没有半分的退缩和紧张,只有那一眼看不过去怎么都遮挡不住的冷漠和嘲讽。
他突然觉得心口好像被人放了一个钩子,而牵着钩子的绳索就在她的手上,她只要轻轻地一碰,他就疼得无以复加。
而是他挣脱不开来,就像是一个没有钥匙的牢笼,他被困在里面了,怎么都出不来,而她就站在外面冷眼旁观着他所有的挣扎和无力。
他只觉得她心狠,狠得就像那刽子手一样。视线落在司琴修长的颈项,他甚至有种张嘴将她脖子咬断的冲动。
指腹按在她的手腕,上面那突起的伤痕的触感那么明显,他心中微微一滞,松了手,按着她的肩膀对着她那双红润的唇就吻了下去。
他恨死了她这张嘴了,说出来的话一刀刀地割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