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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跟镇长谈点事情，趁着他还没到，所以我就过你这边来瞧瞧。”韩云帆说道。
“我这里有什么可瞧的，除了那两个抓起来的打人者，我正准备送去看守所……”胖子所长话没有说完，一愣，看着韩云帆：“你不会是来审问这两个人吧？”
“没错，所长，麻烦你让我询问这两人吧。”韩云帆点着头。
“韩云帆，我都已经问过了，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出来，估计你问了，也是白……”胖子说着话没有说完，韩云帆就打断了：“你让我问几句吧，万一真问着什么东西了呢。再说了，我问几个问题，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啊。”
“那好吧。”胖子所长点头了，提醒一句：“韩云帆，你可要答应我，不能打人啊。”
“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韩云帆保证道。
“你跟我来。”胖子所长带着韩云帆前面引路，走了一个走廊，路过一个房间，韩云帆撇了一眼，愣住了。
“所长，于神婆这老太太怎么还在你这里？”没错，韩云帆刚才那一撇，发现那房间里面，于神婆还待在里面呢。
“哎哟，你别提了，我现在真特么后悔，我把这老太婆抓来干嘛呀我，这简直就是抓来一个祖宗啊。”一提起于神婆，胖子所长就欲哭无泪的样子。
“我刚才看见房间里，你门都没有上锁呢，这是怎么回事？”韩云帆不解。
“没必要上锁，这老太太住在这里了。”胖子所长无奈说道。
“住在这里了，啥意思？”
“她说我这里住着暖和，管吃管喝，比她那破屋子住着舒服多了，于是就不打算走了。”胖子所长道。
“你不把她往其他地方送，比如……”韩云帆也是一阵汗颜，摊上这么一个祖宗，那真是不好弄。
“你别提了，她根本就不去，而且她这么大年纪了，看守所不收，敬老院也不去，她那村子，我也不敢放她回去，没办法，只能让她继续在这里住着了。”胖子所长丧气道。
“依着你的意思，莫不是你还得给她养老送终？”韩云帆无语。
“不，非也。”胖子所长听韩云帆这么一问，他居然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是……”
“她说了，你是她徒弟，这养老送终的事情最终会落到你的头上。”胖子所长说道。
“啥，落到我头上，你可别胡说八道！”韩云帆炸毛了，他才不想再和这老太婆有丁点关系。
“她说她算过了，你和她注定有场师徒缘分，所以她等着你把她救出去。”胖子所长道。
“放屁，这算命根本就是骗人。而且你都不锁门，她自己不知道走出来吗？”韩云帆气愤道，这老太婆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顽固。
“算了，韩云帆，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没儿没女看着怪可怜的，要不你就发发善心，今天把人给接走？”胖子所长请求道。
“所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都还寄宿在我们村别人家里呢。”韩云帆头疼说道。
“你不是在修别墅了嘛，到时候你的别墅修好了，你再把她给接过去……”
“打住，这事情就不要提了，永远都不要提了。”韩云帆不想多说什么了。
“随便吧，反正她自己都说了，等你的别墅修好了，你就会来接她了。”胖子所长一怂肩膀，干脆就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看着胖子所长这姿态，韩云帆很想给他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那么做。
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把心思放在怎么撬开这两个家伙的嘴巴上面来吧。
“韩云帆，你是两个人一起见，还是一个个的见？”胖子所长询问道。
“一个个的来吧。”韩云帆说道。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把人给你领过来。”胖子所长给韩云帆安排了房间，然后就去带人。
没多久，一个满头黄毛的青年被带了过来，这是典型的社会不良闲散人员。
打着耳钉，牛仔裤上面也满是洞，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是他的个人资料。”胖子所长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韩云帆，韩云帆接过一看。
这黄毛青年叫张五，男，二十岁，高中文凭，父母在他十三岁时候离异，离婚的时候谁也不要他，他是被奶奶养大的，两年前，奶奶去世了，没人约束……
粗略一扫个人简介，韩云帆的目光凝聚在张五身上，故意先透露自己的身份，“张五，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韩云帆，九头村的一个村民，就是昨天你们来打人的那个村子……”
“你不是警察？”张五漫不经心的打断了韩云帆。
“对，我不是警察。”韩云帆点着头。
“你不是警察，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张五一下子非常嚣张的吼道。
“是的，我不是警察，我没有资格审问你，但是……”韩云帆早预料到对方会发火，这是他预设好的，韩云帆顿了顿，然后很平静说道：“但我可以放你走。”
“你放我走？”张五撇了韩云帆一眼，然后不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那也可以。”韩云帆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你不想走，那你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刑，要么无期，当然了，坐牢期间，你肯定每天都会被一群男人轮……”
“警察，我被人威胁，你难道不管？”张五不想直接面对韩云帆压力，扭头对胖子所长道。
“请问他怎么威胁你了？”胖子所长无动于衷，道：“你拿着刀子把别人捅的昏迷，这难道不是故意伤害？”
“刚才他说要在牢里请人轮我，这难道不是威胁？”张五说。
“我有那样说过吗？”韩云帆却道。
“但你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张五吼道。
“你不了解监狱。”韩云帆摇了摇头，然后道：“监狱，都说这是一个让人受教育变好的地方。但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惩罚犯了过错的人。你不要以为那地方真的像天堂一样，管吃管住管喝。真到了那里，不是教官怎么教你做人，而是别的犯人教你怎么做人。像你这种看上去又粉又嫩的小子，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犯人最喜欢了，要是你能忍受住每天被火车草的感觉，那么你完全可以无视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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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供词一字不差
“你刚才说可以放我走，什么意思？”张五的底气不足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宁愿死了。
“你不是不想走嘛，何必……”韩云帆话没有说完，张五就打断了：“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很简单，把你参与这项行动的内情，全部讲出来。”
“好，我讲。”张五点着头，立即开始口述：“我是被一个外号叫‘猴哥’的人召来的，他给我一万块钱……”
张五口述的时候，韩云帆也在看他之前的供词。
供词里面，这个所谓的猴哥，只是在群里露面。
发布任务，也是发布在群里。所以，根本没有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张五口述完毕之后，韩云帆又询问道：“这一次你们的领头人，你把他的特征再描述一次。”
“领头人戴着渔网袜子在头上，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身高约莫一米七，是男子……”
“很好，你可以走了。”听完张五讲完，韩云帆直接一摆手。
“我走，是放我走吗？”张五一愣。
“你自己认为呢？”韩云帆反问了一句，然后对胖子所长道：“所长，这嫌疑人没有讲实话，你还是公事公办吧。”
“嗯，好的。”胖子所长完全没有看出来任何不对劲之处，不过既然韩云帆让带走，那就带走吧。
他也早料到了，韩云帆再来问一遍也没有什么结果。
“我说实话了啊，我发誓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啊。”张五连忙辩白道。
“你确定吗？”韩云帆盯着张五的眼睛。
“我确定，我没有说谎！”张五拼命的点头。
“带走。”韩云帆不客气道。
胖子所长走了过来，抓起张五就要走，张五连忙挣扎道：“韩云帆，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凭什么，就凭你刚才的供词。”韩云帆说道。
“我不明白。”张五道。
胖子所长也是瞪大眼睛瞧着韩云帆，他还真没看出来，张五刚才的供词有什么不对的。
还别说，胖子所长特意还研究了一上午，他没有从张五的供词里面找着任何一丝有用的讯息。
口供看上去有两千多个字，描述很广，很仔细。可关于破案的线索，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提示。
“是啊，你当然不会明白。”韩云帆凑到了张五面前，严肃说道：“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口供！”
“韩云帆，你把我给弄糊涂了，我听的仔仔细细的啊，张五刚刚的供词，和我审问出来的供词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啊，你怎么就说这口供是假的？”胖子所长极其不解看着韩云帆。
“所长，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两份供词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上面啊。”韩云帆指道。
“我怎么更加不明白了。”胖子所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韩云帆：“要是这两份供词有了偏颇，这才说明嫌疑人说谎了啊。可这两份供词一模一样，怎么说是嫌疑人说谎了？”
“所长，我问你啊，刚才我问张五，他回答的供词大概有多少个字？”韩云帆看着胖子所长。
“得有两千个字吧？”胖子所长说。
“那好，我再问你，我让你描述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两百个字就能描述完，你能保证两次描述的字都完全一样吗？”韩云帆问。
“这个不好说啊。”胖子所长摇着头，随即脑子一个激灵，一拍脑门，惊喜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两百个字的事情描述两次都很难把字说的一模一样。这两千个字的口供，更加不可能连一个字都不错的。”
“张五，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该交代一下，究竟是谁让你事先把这供词背会的吧？”韩云帆扭头看着张五。
张五的神情彻底的垮了，不过他还嘴硬：“没有的事儿，我说的都是……”
不等张五说完，韩云帆就打断了：“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么我相信，你另外那个被抓起来的同伙，他的口供肯定和你的口供一模一样，没有一个字的差别。”
“对，韩云帆，你说的没错，这张五和他另外那名同伙的口供我特意甄别过，还真是一模一样，连一个字的误差都没有。”胖子所长连忙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韩云帆又扭头看向张五。
“我，我，我我……”张五神情慌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把最后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张五的心理已经被自己攻破了，韩云帆相信胖子所长能让他把知道的信息全部吐出来的。
“好的，好的，韩云帆你放心，幸好有你，不然还真让这小子蒙混过去了。”胖子所长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态，立即凶神恶煞的瞪着张五：“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