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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放在曾经,我是不敢说出口的,可是今天我想说,也必须说。
因为,我想借着这个“引子”做点事儿。
“姐,你是不是疯了?”张亮放下酸奶后,有些激动的靠过来问。
“你能闭嘴吗!?”我转头冷盯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同样冰冷的看着张警官说:“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张警官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不可能被我“冷厉”的言语所震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他消失了,当地的警察没捉住他,我们这边也没有他的消息……”
“你骗我!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对不对!?”我直视着他的双眼说。
“你……!”他内子里的火气开始升腾起来,从马扎上蹭一下站起来,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火气,转过头瞪着我说:“我告诉你,陆厉现在是国际上都在缉查的犯罪分子!你要是跟他接触的话,那你就别认我们这个家!”
“张磊!”付香芹靠过来厉声喝止。
我慢慢站起身子,冷淡的目光看着他说:“我从来没有把这里当过自己的家,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
“你!你——”
“——我告诉你,”我打断他的话,语气更冷的说:“在我心目中,我最原始的亲人是冯艳和陆厉,冯艳是我妈,陆厉是我哥!我现在的父亲也只有一个收破烂的老莫!我放假过来,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我对你们没有感情……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们!”
“混蛋!”张警官控制不住的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因为,那刻我的内心在滴血。
我爱这个家,我比谁都爱这个家。
我爱付香芹的怀抱,我爱张警官的正直,哪怕张亮那不着调的样子我都爱!
可是……
“呵……”我冷笑一声,慢慢抬起头。
我不用去看付香芹,就知道她此刻的脸上早已写满了震惊,震惊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真是白养你了!”张警官愤怒的说。
“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养我吗?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自己是谁?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人,我是谁?我是收破烂的穷姑娘!从今天开始,我再不要来这里了!”
我说着,转头看向付香芹,她嘴巴微微张着,眼睛都直了……
“fe…菲……?”她脸色煞白、嘴巴都有些颤抖了。
我冷起来的时候,很冷。
我不会装热情,也不会装温柔,但是,我会装冷……
哪怕心痛的要死,我都可以装冷。
我就那么看着她那双充满温暖的双眼,清冷的说:“这顿饭我没兴趣吃了,猪蹄子我也不稀罕了,留着你们一家人慢慢享受吧。”
说毕,转身便走。
“姐?”张亮后知后觉的追上来撵我。
我拿上包,拉开门,转过身冲着他怒吼一声:“滚啊!
“我不要再见到你们!我们不一样,我们不一样了!这个家,我发自内心的觉着恶心!我看着你们每个人都恶心!恶心!恶心!!”
“砰!”的一声!
我紧紧的闭上门后,急促的往楼下跑。
跑出楼洞,跑出小区,跑上街道!
回头,看到身后空空如也时,眼泪刷一下就落了下来!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跟张警官吵架……我欠您太多太多了,不能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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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爱无限打赏的鸡血!
爱你们~
034:喂?
从张警官家离开之后,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流*的时候。(全本小说网,https://。)
空荡的游走在汉江市,四处都是熟悉的景物。
远处,蔬菜市场上叫卖的小贩年纪也大了,那个卖鱼的老爷爷虽不见踪影,但是,他儿子却依旧在那儿翻看着报纸。
走过菜市场场,习惯性的继续往前走,终于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劳务市场。
我的双脚有些不听使唤了。
想去看,控制不住的想去看看冯艳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小门头房。
今天早上来之前,我特意穿的比较时尚,希望付香芹不会觉得我是个穷孩子。
一件齐膝的白色短裙,将我修长的腿展露着。
此刻,很多的农民工蹲坐在道路两侧的树下认真的盯着我,我很清楚他们在看着我,甚至清楚他们脑海里在幻想着什么。
他们那直勾勾的眼睛,会让人产生一种奇特的思想。
若是换了一般女人这么走着,她会非常不舒服;但是,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那种不在意,我甚至喜欢被他们看着。
因为,他们的目光露骨而真实……
不像是在商场里见到的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会偷瞄,他们会在背后端详。他们骨子里的浑浊与劳务市场的男人无异,思想甚至要比这些脸颊上带着汗水的男人更龌龊。
门头店,
已经变了模样。
四年了……
曾经斑驳生锈的防盗门已经重新喷了绿漆,整条街道看起来都清新异常,只是当夜晚到来的到时候,每个门口都会站上那么一个妖艳的女人。
那些女人中,有为了生计拼搏的、有为了简单活着的、还有为了还债的,更有一些只是单纯的因为来钱快、不费劲的。
这里,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有钱的女人。
“李菲!?”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我回过身,看到一个女人。
好一顿辨识才想起她是曾经媚姐手下的那个翠儿。
“翠姐。”我正身喊了一声。
她拎着些菜凑过来,一脸惊奇的看着我:“这么高了?你,你这得有一米八了吧?”
“傻大个……”我自嘲的说。
“哎呦!真,瞧你这腿,哎呀呀!”她脸上的惊奇丝毫没有褪去,反而越来越惊奇,看着我的脸说:“这真是女大十八变!人家说女人过了十六就不长了,你真是个怪胎呢!今年你得二十了吧?怎么又长了这么多?”
当年冯艳带着我去见媚姐的时候,就说我十六岁,其实那时候我只有十二岁。
“我今年才十六岁。”我笑着说。
她当即愣住,好一顿功夫才缓过来的说:“你,你今年才十六岁啊!我说呢!对了,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她笑着问。
眼神内的深意,只有我们做过“鸡”的人才了解。内在的意思就是想问我:是不是遇到坎儿了?是不是想干这一行了?
“我就是回来看看。”我简单回应。
“这都中午了,没吃饭吧?走,媚姐快要走了,今天中午一块聚聚吧?”
“媚姐?”我好奇的问。我以为她早就离开了,感觉那么厉害的人物,不可能在汉江市待太长时间。
“对,你见过的,她要去别地方了,今天给她送行呢。你一块儿吧!她经常提起你,还经常提起冯艳姐!”
“我不去了……我还有点儿事。”
“再有事儿也得吃饭不是!?”她将我挽住说。
其实,她就是抱住我,我都可以离开的,但是,当她无意中说出一句话之后,我就不走了。
她说:“冯艳的儿子,你还记得吗?他来这里找过你,还去媚姐那找过,怀疑媚姐将你卖了呢!”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决定去见见媚姐他们。
还是那个洗浴中心,
门口的装潢显得有些老旧,丝毫没有当初时看着的华丽。
里面的装饰也没有改变,墙壁上还是那些黄色的艺术照片镶嵌在大理石墙面上。
走过那个熟悉的休息大厅,进入长长的红色走廊。
走到阿蛛死去的那个门口,我脚步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
门是敞着的,里面那张床没变,还是红彤彤的圆形服务大床,就连上面踩背时抓着的钢架都没换。
没人会在意一个薄冷的生命。
有时候她们死了与她们活着,同样的薄冷,无价值。
“快点儿,媚姐见到你指定高兴!”她拉着我笑着说。只是,透过她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她其实是想拉我入行的。
宿舍里变了。
按空调了。
房屋尽头,靠近窗台的还是那张圆桌。
媚姐老了些许,脸上妆化的更厚了些,苍白的像是尊蜡像。
只是,房间里只有媚姐一个人。可能是中午的原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人。
“媚姐!冯艳,冯艳还记得吗?”翠姐高兴的吆喝说。仿佛,在这一刻,我已经成为她们当中的一份子了。
“那个死了的?这是她闺女吧?”媚姐看着我说。显然,她记得我。
当初,冯艳死的时候,我被张警官带着去看现场,出来时,我看到她也在现场。而且,还跟我对视了一眼。
“不是冯艳的妹妹吗?怎么成闺女了?”翠姐一脸无知的问。
媚姐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指了指旁边的板凳:“坐下吧!”
我坐下后,看着桌子上的花生米,又看了看她面前的酒杯,直接问:“我听说说陆厉来找过你,是真的吗?”
“陆厉?你是说冯艳那个儿子?”媚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嗯。”
“一个多月前,他来打听过你……”她不以为意的倒着酒,“他爸好像是出事儿了,他回来看看,没找到你,就跑我这儿来了。”
“他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他干那行当的,你也敢跟他联系啊?”媚姐有些反感的看着我说,见我有些失望时,又问:“你现在不在汉江了?”
“嗯。”
“我就说,如果你在汉江的话,他也不可能跑我这儿来找你。哼……你打算什么时候入行啊?”她抬了抬眼皮问。
“我不可能干这行的。”
“呵……”她极其冷淡的笑了笑,只是那不屑的笑里面,仿佛隐含着什么,“我说李菲,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是注定吃这碗饭的!”
“……”我没有反驳的看着她。也说不过她。
她拿起几个花生米,嚼了几口后让翠姐去炒菜,而后看着冷静的我说:“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没比得上我的,你呀,这辈子就是要靠你这身子挣钱!”
她上下的看着我的身子,那犀利的眼神,让我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我不可能干这行。”我说。
“干不干的不是我说了算,是命运说了算的!人这一辈子,注定什么样都是定好了的,你怎么改都改不了!不过,你这人唯一一点好处是,聪明!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发展,但是,你的发展绝对离不开这个行当!这是你命中注定的!”
忽悠……
她绝对是在忽悠我。
“你还知道陆厉什么情况?”我问。对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一点儿兴趣。
“陆厉?我还以为叫冯厉呢……”她苦笑的说了句后,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陆厉那孩子硬的很,以后会是个人物。你也会是个人物。”
“我不是什么人物。”我反驳说。
“我会看人,是龙是凤的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