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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说我是这里的住客啊!何来欺骗之说?”
“你说‘可以这么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住在这里,是山庄的住客?”
“你以前学数学的时候,有没有学过不等式?”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他一本正经的。“我们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一颗苹果加一颗橘子,你可以说等于两颗苹果或两颗橘子吗?”
她吹胡子瞪眼睛。“你在耍我啊?”
“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懂,怎么能怪我?”他一脸无辜。
她手痒痒,想扁人,拳头方举——
“乐水,你在这里吗?”魏鞅一句问话令她的动作僵死。
该死,都怪泰迪太混账,让人火大,气得她忘记隐藏行踪,被魏鞅发现,又得逃了。
先喘口气,她才准备起身。
“喂!”泰迪已抢先一步现了行踪。
她横眉竖目瞪着他。这混蛋,想泄她奇*书*电&子^书的底吗?给她记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现下她忙着处理魏鞅没空理他,有朝一日,定要报回这个老鼠冤。
一边横身移动、小心躲藏,她边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个没完。
泰迪却径自对着魏鞅开口。“你要找人去别处,别妨碍我午睡。”
魏鞅看见他,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嘿,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女孩子?”
泰迪摇头,若有似无地移了一步,挡住魏鞅的视线。
君乐水有点惊讶,这家伙在维护她呢!
“你再想想,她很漂亮,很容易认的。”魏鞅却不死心,继续追问。“她的头发很长、穿着一袭白衣,清艳绝纶,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仙子?”泰迪低喃一声,笑意爬上眼底。“我在午睡,闭上眼睛睡觉的人不会看见任何东西,包括仙子。”
魏鞅叹了一口好长的气。“是啊!那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谢谢。”他走了。
君乐水气闷地直起身子,突然听见泰迪胸膛里传来低低的咕噜声。这家伙居然在取笑她,真想K他两拳,但——该死的,她也觉得魏鞅的话很好笑。“你想笑就笑吧,别憋成内伤了。”她咬牙。
他快乐的扬起嘴角,倒是没发出笑声。“你的朋友有色盲,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米色的;而且剪裁大方利落,十足是现代独立女星特爱的款式,与仙子半点边也搭不上。”
君乐水眨眨眼,这家伙口才不错,一番话说得含嘲带讽却不尖锐,没有引起她的怒气,反消了她满腔火焰。
“错,他根本是个瞎子。”她颔首附和,同时拉拉自己的头发。“看清楚,它只到肩膀,没有很长。”
说她像仙子,真是见鬼了,她明明有张非常性格的脸。
君乐水的五官保证不柔美,若生在古代,十成十会被打入丑女之流。
不过近几年流行个性美,她隐含英气的外貌瞬间升格为性格美人,引起一些想赶流行的男人竞相追逐。
而这其中又以魏鞅最为诡异,居然会将她这副飒爽洒脱的形貌看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眼睛去糊到蛤仔肉了,白痴。
“的确。”他突然靠近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
柔软的发丝在她的拨弄下扬起一片发瀑,乌亮亮、衬着金黄日阳,闪出炫人的光彩。
不只他,连她自己都看呆了半晌,喉头蓦地干涩起来。“你……”“他又回来了。”他毫无预警吐出这句话。
“什么?”她脑筋还没转回来。
他以未伤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准备逃了吗?”
“我……啊!”他居然抱着她快跑两步,跳进身后的排水沟里,冰凉的水瞬间漫上腰际,冻得她牙关直打颤。“你干什么?”她快冷死了。
同一时刻。“乐水,是你吗?”魏鞅的声音远远传来。
君乐水目瞪口呆,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魏鞅还在那么远的地方,他就发现他又找回来了,感觉比狗还灵敏,真是了不起。
泰迪拍拍她的肩。“你不走吗?”
她的神智尚未回来,暂时无法回答。
“那我先走喽!”摆摆手,他来得潇洒、去得更爽快。左钻右拐、几个起落,人已消失无踪。
“好身手!”她彻底呆滞,还以为自己正在欣赏一出武侠剧,毕竟现实生活中哪来这各身似苍鹰、动如脱兔的高手?
然后……“乐水,你终于被我找到了。”魏鞅逮到了她。
君乐水气得牙痒痒,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而且——她又忘了向泰迪询问父母的行踪了。
“你这个骗子,别再被我碰到,下回我一定饶不了你。”她仰天长啸。
魏鞅怔忡地望着她。“可怜的乐水,压力过大了。”他目光怜悯,似乎将她当成了疯子。“不过别怕,我会照顾你的。”
君乐水用力一拍额头。“救命,谁来整治一下这个神经病?”她快被他搞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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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君乐水越瞧镜中的自己,越不明白魏鞅到底相中她哪一点,要缠得她这么发疯。
明明拒绝他不下N百次啦!软的、硬的,各种方法她都试过,他就是不肯离开,坚持她只是害羞,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懂得他的好。
然后,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天哪!”想到都觉得可怕,她跟魏鞅……让她死了吧!
她想逃、想躲、想把魏鞅揍飞到外太空去,一生永不相见。但她做不到,因为这件事早被她渲染得哪天他要是挂了,别怀疑,凶手绝对与她有关。
人们都说她太不知足,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别人盼一辈子都盼不到的痴心人儿,她不费吃灰之力就得到一个,该庆幸了,再日日夜夜诅咒,恐怕厄运真会找上门来,压得她永无翻身之日。
“唉!”可惜的是,道理她懂,但……“我就是无法喜欢他啊!”她吼。
“乐水,你在干什么?”华婶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镜中。
“哇!”君乐水吓一大跳。“华婶,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华婶走过来拍拍她的背。“你的朋友在洗手间外头久等不到你,急了,请我进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无心吓你的。”
“久?”君乐水瞄一眼手表。“不过五分钟,哪里久了?”
华婶笑道:“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样的,一分钟也舍不得分开。”
“谁跟他是情侣?”拜托,她没那么倒霉好吗?
“可他说……”瞄了火冒三丈的君乐水一眼,华婶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还在单恋啊!我说乐水,女孩子害羞内向是好,可别太……,小心他跑了,你就欲哭无泪啦!”
“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只会放鞭炮庆祝。”君乐水没好气。
“你真不喜欢他?”华婶终于懂了。
君乐水翻个大白眼。“我只想躲他远远的,一生永不相见。”省得她错手打死人,要坐牢的。
“为什么?瞧他这么重视你,应该是很爱你才对,你不满意他哪一点?”
君乐水挑起黛眉。“华婶,你该不会接受了说客一职吧?”
“他是有请我来问你,你不喜欢他哪个部分,他愿意改,请你别再跟他玩捉迷藏了。但我会开口最主要的理由是,我关心你。”华婶淡言。
一瞬间,君乐水几乎将她当成失踪已久的母亲。她妈妈跟华婶一样,都有一双温柔的水眸,有着抚慰人心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未来一半都有不同的怀想,有人希望互补、有人只愿衣食无忧。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了解我的生存方式。魏鞅不是这个人,所以不管他如何爱我,我就是无法对他来电。”
华婶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好长一口气。“乐水啊,你立了一个最难达成的标准。华婶忍不住要担心,你这辈子是否有披白纱的一天。”
“要披白纱还不简单,上婚纱摄影公司拍组艺术照,指定要有白纱造型的就有啦!”
华婶瞪她一眼。“女孩子穿白纱是很神圣的事,别拿它当玩笑。”
君乐水缩了下肩膀。“华婶,你该不会也是‘女人一生只能披一次头纱’这种观念的忠实拥护者吧?”
“有什么不对?”
“没有。”听人说,三岁一代沟,她跟华婶差了二十来岁,观念上有所区别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不觉得那种形式上的要求有什么重大意义,但她尊重华婶的想法。
“不管你对魏先生有什么看法都要跟随人家说清楚,躲在厕所里当缩头乌龟解决不了事情的。”
“我知道啦!”问题是,魏鞅根本不听人说话,这一点才最教人发疯好吗?
“还有……”华婶欲言又止的。
君乐水爽快地笑咧了嘴。“华婶,你有话尽管直说,我们都这么熟了,啥事不能讲?”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两下,她搂住妇人的腰,那憨态就像个正在对母亲撒娇的女儿。“是不是希望魏鞅利用职务之便帮忙介绍一下虹烨山庄?没问题,我去跟他说。”说着,她就想走。
华婶赶忙拉住她。“不是啦,正好相反。我们一点都不想扩大山庄的营业,只希望维持原状就好。”
“为什么?”君乐水不明白,山庄的业绩看起来并不是顶好,尤其九二一地震后,到南投玩的人又更少了。每一个业主无不铆足全力争取客源,华婶他们为何例外?
“我和你汉伯、王叔都有一定年纪了,太多客人上门我们实在招呼不来,恐怕还会拉低山庄的品质,这不是更惨?”
“可是……”照君乐水观察,山庄的客人至少减了五成,这样真的撑得下去吗?“华婶,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有需要尽管说,别怕会为难我。”
华婶看着她半晌,慎重点头。“我们是真的不想扩大业务。”
“我了解了。”君乐水用力一颔首。“我这就去跟魏鞅说,要他别多事。”
华婶松下一口气。“麻烦你了。”
“什么话?”君乐水笑着搂了华婶一下。“魏鞅会搞这么多事还不是因为我,既然问题是因我而起,自当由我去解决。”摆摆手,她走了,找魏鞅谈判去。
不过,魏鞅会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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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客气啦!写篇旅游报导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费不了多少工夫的。”果然,魏鞅根本不听别人的拒绝。
君乐水咬牙忍气。“谁跟你客气了?我说的是事实,虹烨山庄不须你多事去推荐。”
“还是你觉得单单一篇平面广告还不够,那我打电话给电视台的朋友,请他们来这里拍摄,做个民宿特辑?”他自顾自说得可兴奋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火了。“我说,虹烨山庄不需要任何广告,华婶他们只想维持现状就好。”
“为求效果,我们或许还可以请明星来作秀,你喜欢男明星还是女明星?”
“我们不要广告。”她再次强调。
“不然免费邀请几位政治人物来投宿,然后由我访问他们住在这里的感想,再做成专题报导也可以。”他像个爱做梦的小孩,径自描绘着未来的远景,乐不可支。
她却气炸了。“魏鞅——”她吼,好大声。
他吓一跳,随即噤声。
“我再说一遍,虹烨山庄不要广告,请你别多事。”她把话说重了。
他快乐的表情一变而为沮丧。“为什么?我只是一番好意想让你开心。”
“问题是,你完全不管对方的想法如何,便一味地将自己的心意塞给别人,这种作法只会令人发疯,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相反地,他还把她的耐性给耗光了。
“是这样吗?”他不是很懂。
“魏鞅,我……”她话说到一半,眼角蓦然接收到一抹金黄色的影子在前院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