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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兰杰尔先生是难得的好男人……”华婶话说到一半。
“乐水。”魏鞅哭天抢地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明明已经有我了,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又去跟那个兰……什么东西的人在一起?”
“姓魏的,我拒绝你不下百次了,你自己听不懂,怪得了谁?”
请原谅她心情不好,说话狠了些。可事实是,她真的快被魏鞅搞疯了,再没耐性与之周旋。
不意魏鞅的话却更教人抓狂。“你什么时候拒绝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你自己想想,我从来不曾答应与你约会,电话不接、有你参加的宴会我就闪人,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那个不叫拒绝吧!我知道,你生性害羞。”
OK,她知道了,人不可以与猪对谈。试图让猪了解她的想法是她笨、她蠢、她白痴。为免将自己气死,她走人。
丢下在厨房里笑得半死的华婶与一头雾水的魏鞅,君乐水像后头有鬼在追,跑得飞快。
“我真是疯了,居然会去和魏鞅讲道理。”边闪、她边呢喃叨念个不停。
“你真的不怕死?”一个阴冷的声音随风传来。
“不怕。”浑厚磁性的低嗓,是泰迪。
君乐水好奇地依着声音来向寻去。
风中继续传来泰迪与另一个声音的对话。
“可恶,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这么觉得。”
“你为何如此固执?”
“我……”话说到一半,消失。
“泰迪,是你吗?”黝黑的夜色中,君乐水还没看到人,倒先发现一缕闪亮的金发,像白日里金阳残留下来的光影。
“乐水!”泰迪的惊呼声响起。
同一时间,周遭的林木传出一阵悉悉卒卒的声响。
君乐水愕然回头,一股冷意从脚底爬上心头。“谁?”
“乐水,你在这里干什么?”一株巨大的阔叶木后转出泰迪颀长的身影。
“这里只有你吗?”两手搓着双臂,她不懂,这乍然而起的惊骇是什么?
他沉默片刻,谨慎低言。“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她摇头。“没有,但……”还是好冷,是天气的转变吗?总觉得不是。这股不适应该是来自某人对她的恶意。“我就是觉得有人在瞪我,想……对我不利。”而更令她不安的是,她有预感,这个人于她是完全地陌生。
有个陌生人蹲踞在暗处,企图伤害她;这种事怎么想怎么恐怖,她,更冷了。
泰迪想告诉君乐水实话,但藏姬就在附近,她或许会以为他在泄密,而对君乐水出手,那就麻烦了。
为免憾事发生,他决定藏住真相。“你多虑了吧!”
“我怀疑。”她皱眉。“女人的直觉虽然没有科学根据,但有时准得吓人。”
“是吗?”他缓缓接近,一手揽住她的腰。“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淘气的光彩在眼底一闪,她扬起唇角,两手攀上他后脑,手指带着韵律,来回抚触他的发。
“个人以为,干这种事要无声胜有声,阁下觉得呢?”一边说着,她的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嘴。
她的喘息喷在他脸上,热热麻麻的,瞬间撩起他体内的情火。
“你说得对。”迫不及待地,他张嘴含住了她的唇。
他两人像分开已久,始终在亘古时光中寻找另一半灵魂的爱侣,如今好不容易觅着彼此,便再也不愿分离,但求紧紧相随。
明明身体已经贴合得密不可分了,她还是不停地倾过身子,心里有一股渴望,想与他合为一体。
他大掌由她的腰际挪移到她臀部,时轻时重的揉按。
“唔……嗯……”她情不自禁地扭着身躯,甜腻的呻吟化成一张迷魂的情网将他紧紧束缚。
激情在他体内爆发,呼吸出来的气息都变成了火。
他的舌狂猛地在她唇里搜寻,紧紧吸住她的丁香不放。
浓烈的情火包围着他们,超高的温度几乎让周遭变成一片火场,只除了一处——藏姬藏身九重葛树丛下,双目燃着蓝色的冰焰,注视阔叶木底下发生的景况。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的枪枝保险被打开,准星对同前方,但目标不是泰迪,而是——君乐水。
第六章
黑夜像一袭厚重的天鹅绒,自天而降,笼罩整个大地。
君乐水安然沉眠于静寂的深夜里,呼吸平稳、睡颜安详,像是在作一场美丽的梦。
在梦中,泰迪陪在她身旁,幽默体贴;脸上的笑就像他怀里的泰迪熊一样,既可爱又可亲。
情不自禁地,她豁身扑向前去。他弃了泰迪熊,双手环住她的腰。
她倾身与他吻得密密实实,然后……
“唔!”一股黑色的力量乘着夜风,侵袭她的梦。
美丽的梦开始变质,被恐惧的魔爪一点一滴扯碎。
她伸手,试图挽留那逐渐逝去的安宁氛围却不可得;下一瞬间,冷汗湿了她全身。
“嗯……碍…”她辗转反侧,努力想挣出那恐怖的压力。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得像要撞出她的胸膛。
不行了,她再也无法忍受。
“呃……哇!”蓦然一记呼声响起,君乐水惊恐的睁开眼挺坐起身。
“怎么回事?”她喘着,娇颜一片煞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近三天,她夜夜噩梦不绝,好像……被某种恶意缠了身。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念头才起,她立刻嗤笑自己的无知,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等神鬼之说,愚蠢。
可是——
“什么人?”真的有一股杀气笔直朝她冲来。
猛地跳下床铺,她冲出卧房,山上的凉风送来一阵阴寒,她忍不住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谁?出来!”想不起自己得罪了何人,记得当初为寻找失踪的父母造访虹烨山庄时,为求工作方便,她广结善缘,以期多获助益,让她寻亲之途走得顺畅。
附近的人对她评价极高,应该是没人憎恨她的存在才是,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可偏偏有个人,夜夜在她窗边窥视,满满的恶意让她每晚无法安眠。
到底她做了什么样让对方怨她至此?
真想害她性命,也该给个理由吧!她不想做个糊涂鬼。
“我知道‘你’还在,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非得这样鬼鬼祟祟?”对着广大夜空,她张嘴嘶吼。
一个悉悉卒卒的声音自后花园方向传来。她蓦然转头,口才开——“有胆跟我来。”那是个乍闻冰冷、却清脆若银铃铛响的女声。
君乐水想也不想地跟上去。
“你恨我?为什么?我明明不识得你。”追到后门口,她见到一条窈窕有致的玲珑身影。
藏姬转过身来,冷艳的外貌在银月的烘托下更显清丽动人。
君乐水倒吸口气,美丽的女人她也见得不少,但如藏姬这般韵致动人者,却是生平仅见,这样的大美人因何憎恨她入骨?
怀着一股好奇心,她扬起了唇角。“我可以请问你贵姓芳名吗?”
“藏姬。”美人儿连名字都很有味道。
君乐水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名字。让我猜猜,你恨我的理由该是……莫非我抢了你的男朋友?”她随口说说罢了。
不意藏姬竟慎重一点头。
她下巴掉了下来。“哪个男人这么没眼光?活生生一个绝世佳人不要,却选中一只丑小鸭?”
这会儿换成藏姬呆滞了,做梦也没想到君乐水是这样一个……无理头的人,倒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我告诉你,那种不识你好的男人不要也罢,我介绍其他更优的男人给你。”不知为何,这藏姬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周身的气息好像……是像谁呢?转动着脑袋瓜子半晌,一点灵光闪过。对了,她的气质像泰迪,不过她比泰迪严谨认真多了。
真奇怪,最近君乐水常遇到这种人,有点莫测高深,却又吸引力十足,让人见了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藏姬愣了一下,迅速恢复冷静。“我见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离开泰迪。”
“原来那个眼睛去糊到蛤仔肉的人是泰迪啊!”慢着,那位姓兰杰尔的家伙该不会也是棵花心大萝卜,专玩脚踏两条船的把戏吧?果真如此……哼!君乐水心头涌起一股气,决定让那位负心汉尝尝什么叫“致命的吸引力”。
“眼睛……什么肉?”藏姬的中文是不错,却还不到能听懂台湾俚语的地步。
“噢,那无关紧要啦!”她摆摆手。“请问泰迪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我离开他?”
“我与泰迪是伙伴,找你只有一个原因,你与他不配,请你离开他。”
“愿闻其详。”道理充足,要她离开泰迪,她是可以考虑;但无缘无故地要她弃情郎远去,不好意思,她可办不到。
藏姬沉默半晌,她本就不是口舌利便之人,又得顾及不泄漏组织机密,要解释便有了困难。
“你们的背影差太多。”最后她只能这样说。
说实话,取笑别人确是件没道德的事。但面对藏姬蹩脚的理由,君乐水很难不笑。
“那你又明白我的真实来历了?”她问。
“君乐水,二十七岁,每年两度造访虹烨山庄,目的是寻找失踪的父母。”藏姬念出了流传在南投山区,人人皆知的传言。
“是没错,但你还是没说出真正的关键。比如我的家世、工作、经历……等等。”
藏姬一时语塞。
“看吧!你又不晓得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如何能断定我与泰迪不配?”
“只要是平凡人都与他不配。”
“难不成泰迪是天神下凡,或者妖物成精?”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只要是人,就没有谁与谁是天生不配的。要论适不适合只有看他们来不来电,愿不愿意去适应彼此。”
“但泰迪是个杀手。”一时节冲动,藏姬泄漏了秘密,娇颜顿成死灰。
真相确实让君乐水吓了一跳,但久历红尘,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正好,我本身是个老鸨。老鸨母配杀手,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绝配。”她兀自笑得开怀。
藏姬却呆了。
“所以喽!”君乐水两肩一耸。“你的理由不足以让我离开泰迪,只好向你说一声,不好意思。”
有点恼羞成怒地,藏姬强辩。“你会后悔的。”
“那种事只有天知道了。”
“哼!”怒哼一声,藏姬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君乐水才猛地吐出紧憋胸膛良久的气息。
说真格的,藏姬不愧是泰迪的伙伴。干杀手的人身上就是有一股威猛的厉气,尤其当他们认真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教人一见就怕。
幸亏藏姬没多用她的长处逼人,否则君乐水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脚软,溜之大吉。
只是……真想不到泰迪竟是名杀手,不晓得他与她结缘后,会不会继续干那行业?
对于为了生存而做的事,君乐水没有太明确的是非观念;否则,她也不会为了生活,开设贩梦俱乐部出卖四个弟弟的色相了。
可她终是女人,渴望安定,若要成家,她不希望婚姻生活处处充满危机与刺激,那她会疯掉。
但愿泰迪在与她交往时,会慢慢孕育出安定的念头,要不然……“救……救命……”若有似无的呼救声,像根针,笔直射了过来。
君乐水跳起来,就是这个声音,数日前,她与泰迪相约后门口见,那时听见的求救声就是它。
“谁在那里?”沿着声音的来处,她离开后门口,转入了后花园。
“是谁在叫救命?”三更半夜,四下无光,君乐水只能'奇書網整理提供'凭着白日里的记忆,在花圃中小心寻找。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