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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晴晴：“是。”
三人走了之后，唐甜甜心中无法平静，她慢慢走到窗户边，失神地望着远方。
远方是山，遥远的山。而自己人生的路。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唐甜甜一惊，忙拿起了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唐甜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唐甜甜：“哪位？”
电话里一阵短暂的沉默。
唐甜甜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她预感到了什么，再次说：“我是唐甜甜，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我是王小虎！”
唐甜甜：“啊！”
王小虎：“我不是杀人凶手！”
唐甜甜：“我相信……你！”
王小虎：“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唐甜甜：“刚才有警察来找过我，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你在哪里？你准备怎么办？”
王小虎：“我要逃走！”
唐甜甜：“为什么要逃走，你没有杀人，警方会还你一个清白的，你为什么不站出来？”
王小虎：“我站出来就是死路一条。我必须逃走！”
唐甜甜沉默：“嗯！”
王小虎：“能不能给我送点钱过来？”
唐甜甜：“要多少？”
王小虎：“二十万。”
唐甜甜：“好，钱送到哪里？”
王小虎：“你把钱用口袋装好，开车出来，我会给跟你联系……”
唐甜甜：“嗯……小虎，保重！”
王小虎把电话挂了。唐甜甜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然后用另外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开车出去，先到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放在一个黑色皮包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跟在后面的杨飞和汤晴晴看得清清楚楚。
汤晴晴用电话向龙如铁报告：“龙队，唐甜甜独自在银行取了钱，不知道要去哪里。”
龙如铁：“跟着她，我另外派陈勇也来跟踪。”
汤晴晴：“是。”
杨飞说：“我觉得她一定是给王小虎送钱逃命！”
汤晴晴：“继续跟下去，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唐甜甜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唐甜甜接了电话：“我在车上，我去哪里？”
电话里头是王小虎：“时代商场场，一楼味千拉面。”
唐甜甜挂了电话，把车停下，不慌不忙地进入了商场大楼。
此时此刻，杨飞，汤晴晴也跟踪而来，两人分头下车。杨飞已经准备好了手枪，面露杀机：“你马上报告龙队，带人增援，王小虎一定在里面。”
汤晴晴给龙如铁打电话报告，杨飞已经先进入商场。跟踪唐甜甜。汤晴晴打完了电话，看到电话里有一个短信，是王小虎发来的：我在五楼，注意杨飞的枪！监听杨飞的电话与唐甜甜的电话……
汤晴晴吃了一惊：他居然知道我们在跟踪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联想到上次在东江市的特别行动，汤晴晴心中一喜。有些激动：莫非他是一个卧底警察？
唐甜甜进入味千拉面店，并没有看到王小虎，她坐在一张桌子前，耐心地等待王小虎出现。
王小虎站在电梯口，他戴着墨镜，穿着风衣，戴着口罩，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杨飞进入商场，一双眼睛迅速扫过。他立刻看到了王小虎。
王小虎也看到了杨飞。
两人的目光一碰，只一转瞬，就互相认出了对方。
杨飞一声厉喝：“不许动。”
王小虎转身就跑，如飞一般掠上电梯，迅速往上跑。
杨飞跟在后面，掏出手枪，厉声喝道：“王小虎，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王小虎根本没有理会他，如飞一般往上窜。
杨飞紧紧跟在后面。
此刻，汤晴晴已经坐直达电梯，上到了五楼。
她站在一家服装店里，以服装的架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王小虎飞奔入大堂，身后杨飞追了上来。
杨飞：“王小虎。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王小虎居然站住了，双手高举，回过头来。
杨飞一脸狰狞。他的枪对着王小虎，忽然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在王小虎的身上。
王小虎往后就倒。
杨飞又砰砰砰连开了三枪，枪枪打在王小虎的身上。
王小虎倒在地上。
汤晴晴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王小虎倒下，她才冲了出来，喊道：“杨飞，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杨飞一看居然是汤晴晴，一怔，随即道：“王小虎是非常危险的犯罪份子，不打死他，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汤晴晴：“他已经举手投降了。”
杨飞哼了一声：“我没有选择，我不打死他，他就会打死我。”
汤晴晴：“他并没有凶器。”
杨飞：“谁知道呢？”
汤晴晴跑过去，想蹲下查看王小虎的情况，杨飞先一步来到王小虎身边，他刚打量王小虎。地上的王小虎忽然弹了起来。
杨飞愕然：“啊！”
王小虎一脚就把杨飞扫倒在地，他的人顺势就用肘子压住杨飞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扭住了杨飞的右手腕，把他的手枪打落在地上。
杨飞本能地挣扎。左手拳头打在王小虎的身上，王小虎根本不管这些，手上一用力，咔嚓，就把杨飞的右手手腕扳断了。
杨飞一声惨叫。
电光石火之际，根本不容汤晴晴反应过来。
汤晴晴猛然拔出手枪，对准王小虎的脑袋，厉声喝道：“不许动，我是警察！”
王小虎慢慢举起手。
汤晴晴：“双手抱头，站起来。”
王小虎双手抱头，慢慢站了起来，几颗子弹头从他的衣服上跌落下来，原来他穿着防弹背心，子弹打不透。
汤晴晴：“不许动。”
王小虎：“我没有动。”
汤晴晴低头看了一眼杨飞，他痛苦万状，呲牙咧嘴，忙问：“杨飞，你怎么样了？”
杨飞的脸痛苦地抽动着：“开枪……打死他……”
汤晴晴怒目而视王小虎：“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小虎淡淡一笑：“我不是犯罪分子么？刚刚扭断了他的手腕，他叫你开枪打死我呢！”
杨飞：“开枪。”
汤晴晴当然没有开枪，她一手举枪对准王小虎。一手拿出电话，拨通了龙如铁：“龙队，我已经控制了王小虎，我们在时代商场五楼，快叫救护车，杨飞受伤了……”
龙如铁：“陈勇已经赶来了，我们马上就到，千万小心，不要让王小虎逃脱了……”
汤晴晴：“是。”
杨飞从地上爬起来，去拿地上的手枪：“快开枪啊！要不他就要逃跑了。”
汤晴晴看着王小虎，王小虎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边不屑地看了看杨飞，杨飞显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他去拿枪的时候，汤晴晴还真担心他用枪打死王小虎。忙用脚把手枪踢到一边，手中的手枪依然对着王小虎。
王小虎忽然一侧身。
汤晴晴：“啊……”
王小虎闪电一般掠到汤晴晴身边，一手扭住了汤晴晴的手，把她的手枪夺走，转眼之间。就把弹匣退了出来，子弹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汤晴晴目瞪口呆：这是多快的动作，她连反应都来不及！
王小虎把枪一扔，转身就跑。
杨飞：“拦住他！”
没有人能拦住王小虎，王小虎冲上电梯。
汤晴晴顾不了手枪，追了上去。
王小虎到了六楼商场，冲进一个为生间，汤晴晴也跟着追了进去。
王小虎回头看了一眼，杨飞并没有追来。汤晴晴厉声喝道：不许动！
她手中已经没有了枪。赤手空拳。
王小虎脸色一变，冷冷地道：“现在你还怀疑我是凶手么？”
汤晴晴：“跟我回去说个清楚。”
王小虎：“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明白么？”
汤晴晴：“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要抓你回去！”
王小虎：“你来抓我呀！”
他提起卫生间的一个灭火器，对着玻璃砸了去，哗啦一声！玻璃应声破裂成千万块……
下面杨飞嚎叫着冲了上来：“汤晴晴，你在哪里？”
他显然要对王小虎痛下杀手，王小虎不死，他就不会甘心。
王小虎：“再见。”
他的人从窗户一跃而出，窗户外，早就系好了一根绳子，他一手抓着身子，一脚缠住绳子，人嗖地一声，就滑了下去。
汤晴晴惊叫：“啊！”
她跑到窗户，王小虎已经滑了下去。
杨飞跑过来，左手提着手枪，一把掀开汤晴晴：“让开！”
他左手持枪，对准下面就开枪。
汤晴晴：“不要开枪。”把杨飞往旁边一推，子弹乱飞。
不过他的枪膛里没有子弹了。
王小虎的人下滑了几层楼，人把绳子一松，迅速向下滑去，已经落在地上，他抬头往上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汤晴晴瞠目结舌：“好身手。”
杨飞：“亡命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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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杨飞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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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晴晴：“你为什么要开枪？”
杨飞：“他是亡命歹徒，凶险无比，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
汤晴晴：“谁说我们就一定要开枪打死他了？他若死了，这个案子怎么侦破？”
杨飞：“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看我的手！”
这个时候，龙如铁，陈勇带人赶上来。杨飞道：“龙队，王小虎逃脱了，他中了我几枪，但是还是逃脱了。”
陈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中了几枪还能逃跑？”
杨飞恨恨地道：“他穿有防弹背心，龙队。如果汤晴晴开枪，王小虎已经被我们抓获了。”
汤晴晴铁青着脸。
龙如铁先到破裂的窗户口往下看了看，问：“他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杨飞：“这小子早有准备，连绳索都套好了！”
龙如铁：“厉害。”
回头看了一眼杨飞：“你受伤了？”
杨飞：“被王小虎扭伤了。”
龙如铁对陈勇道：“你送杨飞到医院包扎。”
杨飞迟疑了一下：“我的伤不要紧。”
龙如铁：“先治疗伤，这里我和汤晴晴负责。”
杨飞极不情愿：“好吧！”
杨飞，陈勇走了之后，龙如铁看了汤晴晴一眼：“你有什么话说？”
汤晴晴迟疑了一下，才道：“龙队。你没有察觉杨飞有些反常么？”
龙如铁淡淡地道：“什么反常？”
汤晴晴道：“他违反规定，胡乱开枪，一心要置王小虎于死地。”
龙如铁：“这能说明什么？”
汤晴晴：“这不应该是一个警察的反应。”
龙如铁笑了笑：“嗯，你看出来了？”
汤晴晴疑惑地道：“龙队。难道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龙如铁：“他不仅仅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汤晴晴：“这么说王小虎真的是卧底？”
龙如铁：“什么？”
汤晴晴有些惊疑不定：“难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