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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的手猛得攥紧,薄唇紧抿,脸色泛白。
“所以,不管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省省吧。”安久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做得那个不甚美观的蛋糕装了起来。
就算你二十四小时无孔不入又怎么样?只要心不动,随便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就当是被狗啃了。
个垃桶利。五年的时间和两个孩子的存在足够她成熟到放开一些事,却不可能让她轻易去重新相信和接受一个人,更不要说爱。
安久最后将蛋糕盒子外面的花系好,看着他阴鹜的表情,“还是,上次的事情,你还想再来一次?”
傅臣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那一分钟里,他的眼中风云变化……
风停云止,他将围裙脱了下来,依旧紧紧抿着菲薄的唇,一言不发地把她系得歪歪扭扭的彩带解开,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转身离开。
对于她的所有攻击和排斥明明早就有所准备,此时此刻,心脏还是无法避免的疼痛到如被利爪紧攥。
她的反抗越来越柔和,到最后甚至有些放任自如的意味,就好像在嘲讽,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用。那种轻视,才是最打击他的东西。
这样……也好,早点将当日她所经历的痛全都体会一遍,或许她就能原谅自己……
时时刻刻希望照顾她,她却不屑一顾;每分每秒都想要碰触她,却不能太过靠近;想要把所有的都给她,她却有关于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他进一步,她退十步,即使费尽心思把她圈在了身边的那个圆里,他站在原点,她坚守在边缘线,始终触摸不到她的心。
这种无力感此生从未有过……
门内。
安久默默地打开盒子,默默地将蛋糕上的吾爱二字用奶油掩盖。
当一个人学会放弃,才可以承受一切失望、谎言,以及,you惑。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能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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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乔桑的戏结束之后被傅臣商接走,安久因为有事先回了一趟公司,出来的时候门口一辆车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正朝着她按喇叭。
“嗨~”红色法拉利里的男人手臂横在车窗外,见她出来,先是怔愣了片刻,然后立即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得惷光灿烂,“二嫂,小的奉命过来接你!”
傅华笙……
安久蹙眉,就冲他这声二嫂,也不可能上他的车,直接无视了他往前走。
傅华笙急忙慢慢开着跟上去,“哎哎,我错了,姐,姐姐,我错了还不成么?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老爷子一准又要踹我!给小弟个面子吧?姐,姐姐……”
傅华笙那家伙,明明比她大三岁居然好意思一口一个姐姐,也不嫌燥得慌。
公司大门口的人进进出出,傅华笙这一人一车太招眼,安久只好快速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傅华笙这才喜笑颜开。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看她,在那啧啧啧的咂舌,“果然女大十八变!难怪二哥他这段日子就跟吃了十人份的春|药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生下来就没有跟人正正经经说话的基因?
“我说,你又虐他了吧?中午的时候销售部总监,那个李莫愁一样冷血可怕的女强人居然哭着跑来求我去跟二哥说几句好话,她把事情搞砸了不敢往上报,还说以二哥现在的心情状态,去了就是送死!啧……”
安久本以为他后面要大肆吹嘘自己是怎么英雄救美的,结果听到他继续说:“然后我就劝她勇敢的面对生活的磨难去了!”
“……”
“怎么样?有新欢了没有?”
一直都是傅华笙在喋喋不休地说,安久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他也完全不受打击,一个人说得开心得很,“看样子是没有咯?难怪呢……你知道吗?今天这场生日宴老爷子可是花了大力气,我看他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说,因为家里子孙三个都是单身,所以他宴请那么多名媛淑女还能理解,可傅家一个女儿孙女都没有,他精心挑选这么多青年才俊是想做什么啊?”
安久随口应了一句:“大概是考虑到你们的性取向吧。”
傅华笙本来还想试探她是什么反应,结果再不能言,她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把他给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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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门外简直堪比一场豪华车展,停着的全是名车。
傅华笙绕过来替安久拉开车门,“看老爷子这架势,今晚不会是把a市所有有头有脸适龄婚嫁的青年男女都招来了吧?”
安久也有些惊讶,看样子真的来了不少人。
她这边刚下车,立即就接到了乔桑的电话,问她到了没有。
“已经到了。”安久回答。
“哦……”乔桑声音闷闷的,刚被蹂躏过一样。
“怎么了?”安久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那个,你能不能快点进来,我……我有点撑不住哎!”
乔桑本来真的不想催的,但是,她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正在喝酒的某只,还是打了这通电话。从他刚才过来接自己开始,这家伙全身就散发着一种“今晚本尊准备屠城”的凶残血腥味,她稍稍动一下有想走的意思,那双眼睛就会看过来,把她钉在原地。
“嗯,马上就来。”
安久挂了电话往前走,看到门口三五个女人将其中一个女孩子围在中间,似乎起了争执。
中间那个女孩子不知说了句什么,立即被人推了一把,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嚷了一句“没教养”,然后激动地扬起手,眼见着就要朝那个女孩的脸上落下去。
安久本不准备多管闲事,不过却在看清那个女孩的容貌之后,下意识地出手了。
手腕突然被人牢牢抓住,红衣女人立即不满地看向来人,“放手,你是什么人?少多管闲事!”
安久不紧不慢地松开她的手,“在说别人没教养的时候最好审视下自己的行为,在客人家门口动手打人似乎也不是多有教养的事!”
那个女孩子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帮自己,感激地看了安久一眼。
安久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居然感谢她?看样子是没认出自己。
“美女们?玩什么呢这么热闹?”
红衣女人正要开口,看到安久身后跟过来的傅华笙,立即就换了一副柔弱娇嗔的模样,“华笙,还不是这个女人,明明没有请柬却想混进去!保安不给她进,她居然要直接往里面闯!我们也是看不过去才说了她几句!她倒好,直接骂起人来了!不是没教养是什么,简直不要脸……”
女孩情绪激动地反驳:“如果不是你先开口侮辱人,我会骂你吗?”
傅华笙揉了揉眉心,颇为顾忌地看了眼安久,然后才对那女孩开口:“不好意思梁小姐,今天老爷子交代了,没有请柬一概不得入内,我也帮不了你。请回吧。”
旁边几个女人立即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你……你们傅家没有一个好人!”女孩看看傅华笙又看看那几个嘲笑自己的女人,哭着跑开了。
“好了好了,美女们都快进去吧!今晚那么多帅哥,少看一眼都是损失哦!”傅华笙嘴甜地把人全都哄了进去。
“没什么想问的吗?”傅华笙看了安久一眼,后者目光正落在那个跑开的女孩身上。
“有什么好问的?”安久反问。
傅华笙耸耸肩,“唔,没让你妹进来,你不会介意吧?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帮她……”
“手滑而已。”安久不在意地回答。她也没想到五年后遇到梁佳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愧是周静怡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恰到好处的妆容更衬得她艳若桃李,刚才在门口找她麻烦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她,女人见到比自己美的自然本能的排斥攻击。
不过,就是没脑子了一点,性子还是一贯的冲动任性,看来这些年周静怡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有丝毫未经挫折才会能有这样的天真无知,才会毫不畏惧地做傻事。
傅华笙若有所思地沉吟,“你没什么想问,我倒是有件事,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
“去那边说。”
安久无奈地跟着神神叨叨的傅华笙走到了不远处的小花园里。
见她不耐烦,傅华笙安抚的给她点了一支烟。
“有关你妈妈的。”傅华笙吐出个烟圈。
“周静怡?”
妈妈这两个字她反应了半天才和周静怡联系在了一起。有这样一个妈妈唯一的好处是,当别人骂她娘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被激怒。
“对于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认为我应该想知道什么?”
当年离开的时候真的毫无牵挂,与其说是这一种洒脱,不如说是一种悲哀。
偌大的城市里,她居然没有一个放心不下舍不得的亲人。
还好,唯一的至亲,好好的在她肚子里带走了。
傅华笙知道她跟家里的矛盾,叹了口气,“当年你突然失踪,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流言,说你被我二哥还有小三合伙谋杀了什么的……后来一直到二哥掌权了,才没人敢继续乱说。”
安久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在机场的时候楚陌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开玩笑。
“那时候,周静怡曾经来找过我们。”
傅华笙一边说一边注意安久的反应,而后者却是埋着头抽烟,一副在听别人故事的模样。
“当时,二哥老婆跑了,又沉浸在丧子之痛里,老爷子也病倒了,家里一团乱,谁有功夫去理她。她堵了好几天都没有堵到人,然后就来找我了。”
安久吐出长长一口烟,勾了勾嘴角,“找你要死者赔偿金?”
傅华笙因为她的自嘲而蹙眉,“喂喂,你才多大点人,阳光一点好吗?她是来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你是生是死。”
安久扔了抽完的烟头,用脚底踩灭,“你认为我该感动?”
正常情况下,人家女方家长恐怕早就报警了吧!就算对方是再惹不起的大人物,在得知自己女儿被逼堕胎离婚且生死不明之后也不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事后来问几句而已。
“我照实说了之后,她特别激动,离开的时候还哭了,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看得出来还是在乎你的。”傅华笙解释说。
“你看上梁佳佳了?”安久突然问。
傅华笙呛得直咳嗽,“我勒个去,你这什么神展开啊!”
“不然为什么一直替梁家的人说话。”
“什么梁家的人,那是你妈好吧?她三天两头过来烦我跟我打听你的消息,我不过是想把情况告诉你,好知道等她再来的时候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而已!”傅华笙一口气说完。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哪么多废话!”安久莫名有些烦躁,一边说一边把他口袋里的整包烟都摸了过来,“总之你别管。”
傅华笙这边正委屈着呢,后背猛得被人敲了一下。
“臭小子!让你接人不是让你泡妞的!”
傅华笙扭头看到怒气冲冲的老爷子立即身手矫捷地躲开,“谁泡妞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