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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谈话,很快被她遗忘在了忙碌的日常中。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在医院门口拦住季生白的车,失心疯一样的问他:“如果我放弃婚姻,放弃复仇,放弃一切,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不会再让你生病,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
这是邓萌这一生,唯一卑微的一次。
饶是爱惨了何腾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的卑微乞求,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了,她甚至曾经常识自残来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却还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疯狂想要见到他。
可车内那双懵懂清澈的眸子却不曾为她的卑微乞求有过片刻的动容。
他说,抱歉,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
再恶俗不过的一句拒绝,恶俗到每天都至少要在孤城上演几百遍的拒绝。
他离开后,邓萌就忽然想到了当初她回答郝小满的话。
爱情在我眼里,特么连一坨翔都不如!
其实她也很清楚,那样一个澄澈明净的男人,心思干净纯粹到纤尘不染的男人,是应该配一个小满那样心思透彻的女人的。
像她这样一个被仇恨束缚,被腐烂的爱情纠缠的女人,实在配不上他。
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为他而驻足。
原来真正的爱情,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兜兜转转,深的人却只是她一个罢了。
……
吃过早餐后,郝小满担心她去医院后会被北芊芊的人伤到,坚持要陪她一起。
邓萌拒绝了几次,见她一脸坚持,只好同意了。
听邓萌说,季生白还在住院,她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虽说以前不怎么熟悉,但毕竟认识,于是在医院外买了点水果给他带去了。
邓萌不耐烦:“不用买,他那里多得是!而且他不怎么吃水果的!”
郝小满原以为她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等去了医院,才发现,她说的已经够含蓄了!
难怪这两天邓萌不需要加班加点的在医院里干熬青春了,有那么个白白净净,安安静静的俊俏大男生住在医院里,一群护士们恨不得‘宽衣解带终不悔’的24小时贴身伺候着他,一个个有事没事的就进去问他伤口疼不疼,需不需要什么东西,看的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瞠目结舌。
从外面瞄一眼,他病床边的水果快堆成一座小山了,还堆放着好多的书,也不知道是自己买的,还是护士们帮他买来解闷的。
郝小满没好气的把买来的水果塞给了邓萌:“呶,你吃好了。”
邓萌哼了哼:“看到了没?看来这年头的护士都喜欢这种货色的,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准备考医生了,好天天感受一下这左拥右抱的感觉。”
一句嘲讽的话,没料到最后却是一语成谶!
郝小满咬着苹果,看着她没好气的拿了血压计给他同病房的病人量血压。
原本正坐在床上专心看书的季生白抬起头,对挡在自己面前的护士长道:“能让一让吗?我朋友过来了。”
护士长一愣,尴尬的笑:“当、当然。”
顿了顿,又抬头冷冷扫了一眼病床边的另外两个护士:“都站这里干什么?查房去!”
那两个护士顿时从沾沾自喜变为怏怏不快,磨磨唧唧的离开了。
季生白合上书本,平静无波的视线打量着邓萌:“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吗?”
邓萌收起血压计,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没有,谢谢。”
“你要吃水果吗?”
“不吃,谢谢。”
“我正巧想吃一个苹果,你能不能帮我削一个呢?”
“不好意思,没时间。”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
邓萌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那低低的带着点小委屈的声音,秀眉狠狠一皱,不耐烦的转身回去:“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一边从水果篮里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出来一边骂他:“刚刚那么多护士在你跟前你不说,这会儿挑着我最忙的时候说!你存心想给我添堵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
说着,作势要拿苹果往他脑袋上敲。
季生白也不闪躲,就那么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看她:“谢谢。”
邓萌一肚子的火没处发,郁闷的瞥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郝小满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着,正看的兴致盎然,身后有人恭敬的叫了她一声:“少夫人,南先生吩咐,要您跟我们走一趟。”
郝小满转过身来,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三个保镖。
算不上熟,但都见过,的确是在南宅里出现过的。
“去哪里?”
她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这才不过8点,早上从南宅出来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下午见面的。
“南先生只是吩咐我们带您去一趟医院。”
他口中的这个医院,自然是南氏集团名下的医院,而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北氏集团名下的。
“医院?”
郝小满脸色一白,倏然站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医院?是不是南慕白受伤了?”
保镖不再回答她的话,只是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声音隐隐变得有些暴躁:“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先回答我一句能掉块肉?”
保镖还是无言,继续保持着请的姿势。
她怒急,愤愤瞪他一眼,顾不得跟邓萌说一句,匆匆跟他们一起离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1章 这个孩子,你今天必须打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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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这个孩子,你今天必须打掉!(三更)
上车后她就拿出手机来要给南慕白打电话,不等找到他的号码,手机就被身边的保镖抽走了:“抱歉,少夫人,您现在不能跟南总通话。”
郝小满凝眉,突然变得警惕了起来。
就算南慕白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就算他们要阻拦她,就凭她南少夫人的身份,他一个保镖,想要阻拦也只能是言语上的劝阻。
而他刚刚,却径直抽走了她的手机,像是……对待一个犯人一样。
“真的是南慕白让你们来接我的?”她盯着他冷峻的像是机器人的脸,狐疑问出声。
“我们只是按照命令半是,有什么疑问,还是等您见到了南先生再问他的好。”
“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抱歉,您现在禁止使用手机。”
“为什么?”
“抱歉,我不能回答您。”
“……”
郝小满静默了一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要带她去做什么!
堕胎!
那个男人,明明答应了她再给她一周的时间的,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却已经反悔。
甚至连丝毫挣扎的时间都不给她!
说不清那一刻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但遍体生凉带来的一阵颤栗感却是真实存在的,她一直知道南慕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从没想到过他居然会卑劣到这个地步!
“放我下车!我要下车,现在就要下车!!!”她尖叫出声,左右都是保镖,随随便便一只手就能轻易将她制伏。
左右都尝试了好几次,不论怎么努力,两座大山似的男人就是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由着她闹。
“叫南慕白来见我!”
她气喘吁吁,惊怒之下,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叫他来见我,叫他滚过来见我!!听到了没有?!”
两个人跟聋了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20分钟的车程,黑色私家房车眨眼间驶入了医院。
医院外面已经有医生护士推着医疗床等着她了,下车后不等她挣扎,几个人就七手八脚的将她硬抬上了病床。
如果说之前她还沉浸在对南慕白的愤怒中,那么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恐惧。
似曾相识的画面。
她睁大眼睛看着左右穿着白色隔离衣,带着口罩,目光冰冷的医生跟护士。
一模一样。
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群麻木的,只知道听从上级命令,只知道保住自己饭碗跟地位的刽子手!
时隔16年,那尖锐的让她浑身发抖的恐惧潮水般的袭来,腰腹处那早已经愈合的伤疤像是已经被再次撕裂,痛的她几近窒息。
“放开我,走开!不要碰我!滚开啊——”
按压在她头上,躯体上的手像是一个个凶恶的鳄鱼的头一样,紧紧的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她急促的喘息着,身体控制不住的疯狂颤抖,整个人像是一只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尖叫:“救命!!!救救我!!!你们还是医生吗?!你们不过是一群被金钱奴隶的魔鬼!放开我!放开我啊——!!”
正是早上人来人往的时候,医院大厅里到处都是来探病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吃惊的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试图阻止一下。
因为她正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躺在病床上,因为推着她走的是一群穿着隔离衣的医生。
她径直被推入了vip电梯通道,周围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密闭的空间,麻木不仁的医生。
像是再一次跌入了那个恐怖的轮回。
再多的尖叫,挣扎,求饶都没有用,男人一旦狠下心来,真的是再多的眼泪都没用的。
想要她肾脏的男人,终究会摘走她的肾脏。
想要她流产的男人,终究也会狠心逼她流产。
只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逼她,又闭合在今早假惺惺的做好人。
……
针扎入肌肤的细微痛楚传来,不出意外的话,几分钟内,她就会陷入昏睡状态。
手术室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像是什么重物重重撞到了门上的声音,下一瞬,手术室的门便被暴力撞开了。
气场冰冷凛冽的男人在几个黑衣人的保护下径直闯入,一脚将正在准备手术刀的医生踹倒在地,手术器械砰砰砰砰的落了一地。
其他的几个医生护士见状吓的尖叫出声,纷纷躲到了一边。
针被男人一只手拔出,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他顺手拿过一团消毒棉球来按压在那一处,摘掉了她脸上的氧气罩,手臂探过她颈项处将她半扶了起来:“打了多少麻醉?”
她看着他,泪眼朦胧的笑:“怎么?又后悔了?”
男人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蓦地拔高语调对她吼:“我问你打了多少麻醉药!”
她抿唇,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开口:“刚扎上针,没打进去几滴。”
男人没有再说话,像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激烈的情绪一样,下颚紧绷到了极点,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脱下外套来将她整个裹住,打横抱起。
刚刚转身,手术室的门便再次被推开了。
又是一波黑色西装人,簇拥着另一张英俊沉稳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郝小满抓着男人西装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终于反应过来。
那几个保镖口中的南先生,原来不是南慕白,而是南政桥!
男人单手插进西装口袋中,冷静沉稳的视线落在她苍白失血的小脸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寡淡冷漠:“抱歉,让你受这种苦,但南氏家规